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050 淪為階下囚,書信招是非

作者 ︰ 墨湷

蘇琴是一個在舌尖上求財求生存求發展的人才,好听點叫人才,說難听些其實是一個有著真才實學的騙子,騙子也分等級,騙百姓錢財的是小騙,騙達官貴人的是大騙,騙國家的無敵騙。用蘇琴的話就是做什麼都要做一流的,做騙子也當做一流的無敵騙子,否則不如不做。

那她現在的境地讓人實在很費解,瓊王一怒之下將她投入大牢,而她似乎看起來已經窮途末路束手無策,該怎麼辦?她還沒開始行動,遠在鑫瑯的奇王子顏奎卻坐不住了,心愛的女人在監獄,雖然不曾對他有絲毫情愫,卻願意留在奇國做官這點,顏奎還是覺得蘇琴是把他真心當朋友的,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于是顏奎央求父王糾集十萬大軍準備兵臨昭陽以逼瓊王釋放蘇琴,當然奇王不是個沒腦袋,蘇琴的心還不是完全屬于奇國這一點,對于奇王來說早已是明察秋毫,所以奇王在猶豫,猶豫要不要救蘇琴,這個歷史關鍵的時刻,肖大夫出手制止了顏奎的憤怒。

有些時候憤怒的代價是昂貴的,比顏奎年長,有著深厚閱歷的肖安子,是為私心還是真為奇國有待考察,但他說對了一點,蘇琴不是莽撞之人,既然身陷囹圄,她必定能平安。顏奎急如熱鍋上的螞蟻,對于妻子王氏臉色也開始不太愉悅,畢竟王氏是瓊王的人。

顏奎準備不理會肖安子,進宮說服奇王殺進昭陽時,顏洹來了,帶著笑意地來了。

「殿下,近來可好?」

「不好,一點也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宰身陷囹圄,本王已食不下咽了。」顏奎苦惱地嘆氣搖頭。

顏洹癟了下嘴,他的這位堂弟還真是永遠都長不大一樣,一個女人就讓他已經食不下咽,多來幾個心頭肉,是不是連命都不要了?雖然心里這樣想,但顏洹依舊面帶春風,畢竟人逢喜事精神爽,經過蘇琴的點撥,他與甄逸的婚期將近,怎麼也掩不住的得意,相比之下,顏奎卻是青黑苦悶樣。

其實顏洹可以不管這閑事,只是欠蘇琴一個人情,如果奇國要打瓊國,先不論結果輸贏,似乎蘇琴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雖然他不知道蘇琴為何要奇瓊饕聯盟,但也算還蘇琴一個人情,于是他開口引勸。

「殿下,雖然我與你是親戚,但是我是一介商賈,不宜插言政事。蘇太宰與我也算朋友,站于朋友的立場,有些話不得不說,還請殿下見諒。」

顏奎一听,心生疑惑,他這個堂兄很少說廢話,大多時候是他在說,堂兄做听眾,今天似乎話多了些,當下便無奈地嘆氣。

「堂兄也毋須多加客氣,想說什麼就說吧,本王也一時沒什麼好的主意。」

「殿下英明,我怎敢亂出什麼主意,只是蘇太宰有心與瓊國結盟,要是這時出兵的話,不就讓蘇太宰的心血付諸東流了?」

顏洹小心地觀察顏奎的臉色,畢竟他還是不願牽扯國事之中。顏奎一听這話,趕緊拍了下腦袋,恍然大悟地說道。

「是啊,堂兄要是不提醒的話,差點就壞事了,到時候恐怕蘇琴不找我麻煩才怪。」

顏奎的臉色又忽然轉變,為難地問道。「那蘇琴會不會有事,她現在可是在大牢,稍有不慎就會人頭落地。」

「怎麼會呢?你看,瓊王只是囚禁她,卻沒有下令斬首,那說明瓊王是不會殺她的。」

顏洹一臉信心滿滿的樣子,卻心里沒有底,王鐐這個人喜怒無常,誰知道他會不會殺蘇琴?要是不能安撫好顏奎,只怕事情會越來越亂。而已經回到魚川的趙無寒卻因此而懵了,誰能來告訴他,這到底是咋回事?

他偷偷地去昭陽是為了見星絮,打算將他帶回國,確切地說是偷渡回國,然後胖揍一頓瓊國,可是星絮同學卻不願離開,他不離開的原因,趙無寒也猜到了,但是那孫書彬是個啥毛球?從哪里整出來的一封信?這信不是好好地在他手上,正準備拿給蘇儀去。

難不成他手上這封還假了?蘇琴親手給的哇。趙無寒納悶了,他想不通為什麼,但是受人之托,還是要做到,于是他來到丞相府邸見到蘇儀。

蘇儀一如以往地客氣,只是多了一個手勢,總是不自覺地去模腆起的肚皮。想必是為了安撫早年饑餓而遺留的後癥。今天的蘇儀依舊是一手模著肚皮一手拿著信看,眼楮不由地眯成一條細縫,蘇琴此信到底是何意?

「蘇儀,見信好,想必你每次一听到是我的信就頭疼吧,哈哈!放心,這次寫信只是想問問你過得好不好?有時間的話,我會去看你的,現在蘇儀已經是丞相了,肯定日理萬機,為了節省你的時間,我還是長話短說。

前些日子,孫書彬找上我,問我和你關系如何,非要讓我給你寫信幫他美言幾句,說什麼他想回星國為星國效力,但又害怕,想讓你幫忙在大王面前說幾句好話,你就自己看著辦吧?不想說就不說。沒關系的。對了,听說黑起成將軍了,遇到的時候,替我恭喜他。好了,你要保重身體,不要太操勞了。我們是永遠的家人朋友。蘇琴寫于星基王三十七年立冬。」

蘇儀拿著信,心起詫異,蘇琴寫這封信的目的是什麼?莫非是想讓他阻止星基王不要攻打瓊國?這怎麼可能,即使她要求,他也不會照辦,既然信里沒有說,那就當不知道,至于孫書彬的事情,蘇琴都讓他看著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蘇儀自然照辦——什麼都不辦。

「武安君是從誰人手中得到信箋的?」蘇儀跟趙無寒嘮起了嗑。

趙無寒收到蘇琴被投入大牢的消息,雖心中甚急,卻面色如常地答道。「遇到九公子與蘇琴同路,蘇琴親手將此信交予我。」

「喔。那瓊王手中的信又是怎麼一回事?」蘇儀正襟危坐端起茶碗呷了一口。

「丞相大人既然已知曉,怎還來問我?只怕我知之不及丞相深。」

蘇儀聞言,不在意地笑道。「武安君稍安勿躁,蘇琴是我曾經的主子,他的本事,想必武安君還不甚了解,無需擔憂。」

「既然丞相如此說,那無寒請問,何時出征?」

「三日後。」蘇儀模了模肚子,略作思考,謹慎地回道。

趙無寒點了下頭,起身對蘇儀告辭。「丞相國事繁忙,無寒就不便打攪,告辭。」

「慢走,我就不送了。」蘇儀笑道。

這武安君還真是人如其人地冰冰冷冷。蘇儀搖了搖頭,模了模肚子,看了下天色,心想該吃飯了吧,這時他的夫人彩熙從側廳堂縮回腦袋,癟嘴地瞥了蘇儀一眼,悄然離開。

星基王三十七年冬至的第二天,武安君率領五萬輕騎兵橫掃瓊國邊境,以不讓你傾家蕩產讓誰傾家蕩產的氣勢,殺得瓊國兵哭爹喊娘,一時間天昏地暗,血濺沙場,百姓流離失所,漢陽以北的三座重鎮之地完全淪陷,瓊王大怒。

星國的質子還在昭陽,竟然就這麼明目張膽地開戰了?星基王的九兒子不是他親生的吧?王鐐氣不打一處,這時子蘭站出來了。

「大王,唯今之計只有合縱了。」

王鐐不悅地蹙眉望著龍椅下的愛卿。「那個叫蘇琴的,關了有多久了?」

「回大王,有一月有余了。」子蘭恭敬地回答道。

「再關幾天。讓他清醒清醒,這是在誰的土地上。」

子蘭低著頭挑了下眉。「大王,只怕關不長了。」

「愛卿有話不妨直言。」

子蘭略為頓了下,低眉順眼,小心謹慎地回道。「前些日子,據說奇王子糾集大軍,準備攻瓊。肖安子將其勸說,這才作罷。如果奇國也翻臉的話,只怕大瓊兩方迎敵,潰敗難免,還望大王三思。」

「這蘇琴狼子野心,與星國丞相淵源頗深,你讓我殺不得還關不得了?」

瓊王口氣生硬,子蘭趕緊跪下說道。

「臣愚昧,只為大瓊著想,大王聰穎,自有大王的道理,還望大王諒臣之愚鈍。」

「不怨你。愛卿下去吧。寡人靜一靜。」

王鐐不耐地揮了揮手,側頭望向窗外,眼神充滿了陰邪,心中卻不屑地冷哼‘這蘇琴,還真是個麻煩’。而此時的蘇琴正躺在干淨的草垛上閉目養神,看樣子她的日子過得還真是不錯,除了壞境稍微差點,在錢財的打理下,除了不能出牢房和環境差點以外,跟在驛站的待遇沒什麼不一樣。

這麼日復一日地過著如豬般的生活,蘇琴的腦袋卻意外地開始運轉飛速起來,合縱策在不久的將來完成,而這一切似乎都如自己所預料一般,只是坐牢這個問題,她還是沒想到。

但是,不管她如何費盡腦袋地布局推測未來,均被一個人打破,因為這個人就是今天要來的訪客,一個讓兩人彼此均為隨之改變的訪客,一個數年後讓整個西原大陸為之戰栗的訪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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