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補更
匯基城外向南三十里有一座繁榮的小鎮,當地人稱此鎮為小匯基雖然坐落在西明江中游地段,年年漲水多災多難,卻依舊繁榮興盛,這一切也歸于西明江的功勞。中游地段的西明江更像一個大湖泊,盛產珠貝的同時漁業也算豐富,當然比起瀧國這個臨海的小國在漁業方面差了許多,卻能供應整個瓊國的漁業市場。
這是蘇琴第一次看到西明江,被那平靜的江水給震撼了,在她的想象中西明江應該是磅礡氣勢翻騰滾浪,安靜的西明江給了她一種柔和的寧靜之美。實在難以想象每年夏季的漲水會讓此處變得怎樣?
「漂亮嗎?。」
皂承站在她的身後問道,對趕車的馬夫點了下頭,那人便低著頭戴上斗笠朝鎮上駛去,此時西明江畔泊滿船只,蘇琴好奇地望向那些船只頓時有了大膽地猜測。
「你打算帶我坐船游玩?」
「親愛的,可真是聰明。開心嗎?。」
皂承做作的表情讓蘇琴頓時惡寒不已,趕緊改變話題地問道。「你打算劫持我多少天?」
「你什麼時候想回去我便送你回去。」皂承收斂笑意回道。
「那我現在想回去呢?」蘇琴笑起。
皂承搖頭笑道。「現在不行。」
「那你不是說廢話嗎?。」蘇琴不屑地撇了下嘴,率先朝前走去,卻不期看到一艘色彩極為鮮艷的畫舫從江面緩緩駛向岸邊。
江畔無數畫舫,顏色各異,漁船也不少,而這只畫舫卻實為奇特沒辦法不引來蘇琴的注意,尤其那破浪而來卻毫無聲響讓她不由地大吃一驚。
一般船只在水面行駛都有巨大的響聲,而這只畫舫卻靜默得詭異,就像漂浮的冥船,一想到「冥船」兩字,蘇琴的腦袋發麻,暗罵晦氣。
而皂承卻拉起她的手朝那詭異的畫舫走去,蘇琴頓住腳,連忙問道。「這船是你的?」
「親愛的,喜歡嗎?。」
蘇琴嘴角微微抽搐。「你的品味很獨特。」
皂承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只當她是在夸獎,拽起她的手朝前走去,蘇琴拉住他,從懷里模出一塊漆黑的墨晶放在眼前看了看,這才笑意滿滿地跟著他走上踏板。
一路上只見她拿著墨晶在眼前查看,皂承好奇地伸頭看去頓時一震。「你這是什麼東西?」
「墨晶。」
「那個傳說中能識破陣法闢邪的聖物?」皂承頗為好奇地問道,心中卻有了計較,而蘇琴毫不在意地回問道。
「聖物?姑且算是吧。你這船誰造的?你還真舍得本錢。」
一听蘇琴的「贊揚」,皂承頗為得意顯擺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跟著卻揶揄她。「比起那十億黃金還是差了些。」
「好精妙的陣法,是誰布置的?」蘇琴不理會,踏上船以後,四處查看接著好奇地又問道。心中有了擔憂,如若有人比老八朱瀾這個鑽研陣法的大師還厲害,那以後局勢就未必的樂觀了。
「花錢請閻羅台的八叔親手布,你可不知道這船花了我多少。」
頓時蘇琴心安了,看他從懷取出一個藥瓶子有些眼熟,當時在逐月閣的時候也看到了,一直防備也沒多想,如今神經沒有那麼緊繃以後,細細一想,那藥瓶子不就是那天鬼顏徐錚給她做臉的時候,她曾看過?
帶著一絲懷疑她便試探地問道。「你找到徐錚了沒?」
「見上了一面,哎……他還是不願听我解釋。」皂承突然惆悵地回道。
蘇琴心有些軟,安慰道。「兩兄弟慢慢來不著急,會和好的。」
「呵呵,都十幾年了,哪里難麼容易。」皂承愴然地搖頭。
接著他摟過蘇琴朝江面看去,此時蘇琴才發現船早已在行駛了,卻感覺不到一點搖晃,一切都歸于畫舫陣法上的精妙。
「親愛的……」
蘇琴轉頭望向這個男人,卻見他一副明騷樣,頭皮發麻地回道。「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親愛的?」
皂承微微一笑,不理會她的驚呼就抱起朝船艙走去,寬敞的船艙帷幔層層,看得人眼花繚亂,蘇琴有些無奈,對于曾經踏入皂承府邸的她來說,雖不驚訝,卻對這一層又一層的輕紗感到頭暈目眩,似乎這個男人極偏愛神秘感?
穿過一層層的輕紗後,打開一格窗戶,傍晚的霞光落在江上形成點點星星碎片般的光彩,仿若天際銀河一般,蘇琴的心情雀躍起來。站在她身後的皂承,聲音里充滿蠱惑地問道。
「美嗎?。」
蘇琴輕嘆道。「美,從來沒有閑暇能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到美。」
從身後摟住她的皂承卻手腳不安分起來,悄然地解開她的腰帶,在她耳邊輕聲地yin*道。「我一直想和你這樣來一次。」
背對著皂承的蘇琴臉紅的燒,不知是因為皂承的話還是晚霞的余光,此時此刻她唯有感覺情調正好非常浪漫。
「你說過往的船只會不會看到我們在干什麼?親愛的。」
皂承邪惡下流的話語在此時此刻如同**劑一樣,讓蘇琴天生骨子里的刺激覺醒,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拋向雲端落入皂承的懷里。
而他的懷抱里的感覺似乎還不錯,漸漸有些喜歡這樣的感覺,他的體味觸模都能讓蘇琴恰到好處地回味不已,雖然心中警惕不減,但見他幾乎不問關于黃金的事情,蘇琴有些迷惑了。到底這個男人如此討好她,目的是什麼?
閱人無數的皂承,可會為她這樣一個女人動情,蘇琴不信,也沒辦法相信,只是享受著與他相處的片刻寧靜。
周邊的漁船畫舫都對這船上的一對璧人十分感興趣,加上二人氣質不凡,穿著極為貴氣,于是不出幾天小鎮上就傳開了,大多猜測兩人的新婚夫婦出來游玩。在蘇琴的內心這樣的感覺更像是度蜜月,突然有點感慨,如果他和她沒那麼多猜忌,如果他和她兩人相愛的話,在一起生活,這樣的日子會多久呢?
就在蘇琴承歡皂承身下的一天夜里,皂承突兀地問道。「你會不會給我生孩子?」
蘇琴愕然,不可置信地望著皂承,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一直極為注意,比起西原的很多女人她更懂得如何避孕,皂承不是不知道,而是從來不過問,如今突然這麼一問讓蘇琴驚訝萬分。
「如果我說我不會的話,你會怎樣?」蘇琴勾起唇角狡黠地笑道。
皂承本來熠熠光彩的眼帶著渴望與期盼,在蘇琴做出這樣的回答後,瞬間黯淡下去,那張嬉笑的面具再次戴上,快得閃過人眼,讓蘇琴不得不懷疑之前的錯覺。
「我這麼努力,你就這樣拒絕?親愛的,你也太小氣了。哎……看來算命的說的沒錯,我沒有子女福分。」
煞有其事地悲嘆搖頭,不等蘇琴反應,便猛烈地撞擊,讓她快感升天卻是始終隱隱地察覺這個男人悲哀的情緒里有一絲憤怒。
「你馬上跟我回去。」
正當蘇琴穿好衣物走出船艙的時候,立在船艙門口的智若,不知等了多時,讓她頓時面紅耳赤地別開臉。
「知道了。我馬上跟你走。」
此時皂承隨意披了一件衣服,微微敞露的胸膛極為顯眼地在告示著這兩人大白天做了什麼,蘇琴更為羞愧尷尬地埋著頭,一直期待智若是剛剛到,哪知皂承神色自若卻跟智若打起招呼。
「兄台到來許久,怎麼不進去坐坐?」
智若微微蹙了下眉。「蘇琴你走不走?」
「急什麼?等船泊岸以後再走也來得及。是不是?親愛的?」皂承的眼里噙滿了笑意,蘇琴更是尷尬到極點。
听他倆這麼一說,想來智若是早早等候在外,不方便出聲罷了。卻突聞智若冷哼一聲。「與她數夜纏綿也算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從此以後你就不要再念想了,她不是你能踫的?」
雖然智若臉色微寒,卻始終平靜,如此失禮地說話讓一直埋著頭如同做錯事的蘇琴仰頭望去,看到出智若眼中的殺意,一時有些矛盾,皂承這個男人除與不除讓自己十分糾結。
作為男人,皂承怎能不明白智若的感受,但這話說得讓人有些懵,弄不明白什麼不是你能踫的?當下隨意回道。
「難道她是你能踫的?」
智若呆滯,微微苦笑了下,隨後不屑地一絲冷笑。「你這等身份?別污了她的高貴。」
皂承怒了,極少見他怒,至少在蘇琴的眼里,只見他發過一次怒,是因為星絮安插奸細在身邊,以至于他以為蘇琴和星國王室關系匪淺,差點怒殺她。
而這一次是被智若激怒,蘇琴頓時覺悟,有些東西是別人踫不得的底線。對皂承來說,比如是身份。他的身份不光彩,即使有一張絕色容顏,卻因為這樣的身份讓他感到自卑,所以他放縱所以他可以不在乎世上一切?
對蘇琴來說,她不了解身份帶來的自卑感,但她卻能在此時此刻感受到皂承對智若那句話所爆發的寒意與殺氣。
兩個人對望彼此,眼中皆有不把對方撕裂不罷休的錯覺。突然蘇琴詭異地笑起,走到智若的身邊,對皂承笑得極有深意。
「放了他。」
就在皂承露出得意的神情時,蘇琴的下一句話卻讓噎得半晌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