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012 兩人大出手,再遇王家人

作者 ︰ 墨湷

12.31.補更

「我喜歡被人惦記著,這是我活在這個世界的證明。」蘇琴眼中有一絲哀怨,靈敏的智若微微蹙了下頭,皂承呆若木雞。

皎潔的月光被深夜的烏雲輕輕遮掩,沒有一點毫無預兆,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朦朧之中兩個男人對峙著,皂承將蘇琴霸道拉進船艙。

「放開她。」智若的語氣里帶著許些怒氣。

蘇琴沒有掙扎,她不想淋雨自然站在船艙門口看著兩個人,對智若輕聲地勸道。「先進來避避,等雨停了,我就跟你回去。」

「他不可以進來。」皂承堵在門口,極為小氣地說道,眼角帶著一絲笑意,當著智若的面,低頭對蘇琴吻了吻。

「親愛的,你先去進去,男人的事情你就少管了,等雨停了,船靠了岸,我送你回去。」

「你有什麼資格送她回去?」智若有一絲惱怒,轉身對蘇琴冷語道。

「雨停了,你就跟我回東都,從今以後不準跟他再來往。」

皂承一挑眉,臉拉了下來。「你是她什麼人?憑什麼命令她?」

「我是她什麼人用不著你管。」智若不屑地回了一句。

「蘇琴,你會跟他走嗎?。」皂承帶著期盼地轉身望向她。

蘇琴微微皺了下眉頭,眼下的氣氛實在有些憋悶,似乎這兩個男人都把她當所有物了?蘇琴不再理會兩人徑直朝船艙內走去,環視一眼四周的帷幔,想起這幾日皂承對她的點滴,心里一片柔軟,再一對比魚川的那個男人,有些不是滋味地嘆了口氣。

突然听到外面兵器相踫的聲響,不急不緩地走艙門口倚了上前,雙手抱胸地冷眼望著甲板上打得正火熱的兩人,智若那把百煉精鐵作為扇骨的折扇與皂承一把極為怪異的短細劍在雨夜下,鏗鏗鏘鏘地激烈踫撞,空氣了爆裂絲絲火花,很有美感。

不知怎麼,心中就有美感兩字,對兩人會打起來,她一點也不意外,無聊的男人總是荷爾蒙亢奮。眼尖的皂承看到她出來,不悅地厲吼道。

「你出來干什麼?進里面去。」

說話間一分神,智若凌厲地挑破他的衣衫,一絲血痕劃過胸膛,皂承不悅地蹙了下眉,此時雨已經停歇,智若趁皂承為傷口分神之際,抱住蘇琴便踏在水面,輕輕滑滑幾下就到岸邊。

看著蘇琴在他懷里沒有掙扎,皂承有些不是滋味,危眯雙眼地盯著離開的智若,心生疑惑,這個智若到底是什麼人,好厲害的身法,凌波水面而去,這種功夫在整個西原怕是找不到第二人了。

智若濕透的全身貼在蘇琴的身上,讓她不由地打了個冷戰,將她送進岸邊早已準備好的馬車里,然後放下簾子,親自駕車使向小鎮,稍微停留下,換了套衣物這才朝東趕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而蘇琴內心搖曳不定,坐在馬車里恍恍惚惚,大腦一片空白,突然間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毫無意義,在等候著一個不知名的未來。

「鬼顏死了。」

馬車走過匯基城時,智若的聲音如同天外飄來一般,落到蘇琴的耳朵里卻如同晴天中一個霹靂炸雷,不確定地大聲問道。

「你說什麼?」

「我說徐錚死了。死在普菩一家叫旺客樓的客棧里。」

蘇琴渾身僵硬,一個月前還跟她說不要和皂承走的太近的人,怎麼突然就沒了呢?不會是皂承吧?他是他的哥哥呀,可是出現在皂承手上的藥瓶是怎麼回事?

「允國發喪了。新王是允國公的兒子允惠公,皂承封為平原君。你認為徐錚是怎麼死的?」

「你的意思是皂承殺的?你知不知道皂承和徐錚的關系?」蘇琴驚訝地回問道。

智若迷茫了,帶著遲疑地停下馬車問道。「不知道,我覺得他的嫌疑比較大。」

「徐錚和皂承是親兄弟。」

智若半晌沒有回話,空氣似乎變得憋悶,時間似乎變得靜止。蘇琴疑惑地準備掀開馬車簾子,想看他在做什麼,卻听到他自言自語道。

「那凶手到底是誰?按照傷口來看,十有八九是死于那個男人的劍下,憑那個男人的劍法,殺徐錚的手法完全是出自那個男人之手。如果那個男人是徐錚的兄弟,那他怎麼可能動手呢?」

「既然徐錚和皂承是親兄弟,為何兩人不同姓?」智若轉頭迷惑地望向蘇琴。

待蘇琴解釋一番以後,智若卻冷笑道。「要是為了利益,親兄弟算什麼?兩父子都會殘殺。」

蘇琴楞了下,悶聲要求道。「你把車趕回去,我要當面問他這件事情。」

「你認為他會說嗎?。」

「你趕回去就是了。」蘇琴不悅地吼道,心里的不痛快發泄在智若身上,智若只好趕著馬車往回走,剛走一盞茶的時間,馬車外一聲嬌膩的聲調喚道。

「這位大哥,可否載我們一程?」

智若停下車看向這個嬌小可愛的豆蔻少女,掃了一眼已經七零八落的馬車,準備不管事繼續朝小鎮駛去,卻被蘇琴在車內喊道。

「若哥哥,他們幾個人?如果方便的話,就捎帶上吧。」

說著蘇琴掀開馬車簾子走了下來,看向少女的時候,頓了一下,看她身邊僅有一個身膀粗壯的女子,對她微微一笑。

沒等蘇琴開口,少女驚呼道。「蘇蘇蘇相?」

「姑娘,雖然我姓蘇,但我不叫蘇相。」蘇琴莞爾,極富惡作劇地眼神里透出一絲興奮。

就在蘇琴走下馬車的時候,已經認出豆蔻少女就是王鐐的大女兒王嬌,眼下看來她應該是偷偷跑出來的,不然怎會只有一個女人跟在身邊?那個身膀粗壯的女子隨王嬌的話也跟著楞了下,小聲地提醒道。

「小姐,蘇相已經去了,而且這位是姑娘。」

王嬌臉紅一片,趕緊解釋道。「不好意思,你跟我一個認識的人長得實在太像了。」

蘇琴模了模臉,好奇問道。「是嗎?他有我那麼好看?」

智若頓時翻了翻白眼,而王嬌完全石化了,扭了扭嘴巴沒說什麼,而是對蘇琴客氣道。「我叫王嬌,你看,我的馬車出了問題,想借你們馬車捎帶一程,到了匯基以後,我會支付你們銀兩的,你看可好?」

「小女子姓蘇名小小,年齡比你稍大些,你叫我小蘇姐就可以了。銀兩就算了,上來吧。」

「大膽」王嬌身邊的女子厲吼道。

王嬌拉住她,沉下臉。「烏蘭,你再這樣的話,我就讓你回去了。」

被稱作烏蘭的女子趕緊噤聲,對王嬌懇求道。「小姐,奴婢不會了。」

「這就對了,還輪不到你說話。」

說著王嬌極為熱情地挽住蘇琴的手腕。「小蘇姐姐,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

三個女人登上馬車後,智若微微嘆了口氣朝匯基駛去。一路上王嬌對蘇琴極為熱情,讓蘇琴不免心生警惕,只听她嘖嘖稱嘆。

「你和我認識的那個人長得實在太像了。不過你比他漂亮,因為他是個男人。」

蘇琴頓時佯裝尷尬,委屈地問道。「嬌妹妹,就這麼覺得我長得像男人嗎?。」

「不是不是,小蘇姐姐別生氣,我不會說話,我的意思是那個男人長得像女人,而且很討厭,哪里有小蘇姐姐心腸好。」

蘇琴暗笑,起了逗弄之心。「你不會喜歡上那個人了吧?。」

「怎麼可能,他跟承哥哥一比,簡直是天上地下。」王嬌不屑的神色讓蘇琴頓感好笑。

「承哥哥是你的小情郎?」蘇琴調笑道。

王嬌頓時臉紅一片,聲細如蚊地回道。「暫時還不是,我這次出來就是來找承哥哥的。」

「你的承哥哥在匯基?」

王嬌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做什麼決定,忽然拉過蘇琴的肩膀,在她耳朵邊悄悄地說道。「你不要告訴別人,我是瞞著家里人偷偷跑出來的。」

「你還真是膽子大,不怕家里人擔心嗎?。」蘇琴嗔怪地責備道。

王嬌委屈地回道。「我還不是專程來找承哥哥的,听說承哥哥帶了一個女人前往匯基,我要去看看那個狐狸精到底長什麼樣,能把我的承哥哥迷成這個樣子。」

後面兩句說得咬牙切齒,蘇琴不由地拍了拍胸脯,讓這個小霸王公主知道皂承帶去的女人就是她,那不得讓她有多大的麻煩?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皂承來匯基了?蘇琴眼骨碌一轉,輕笑再次問道。

「你的承哥哥住在匯基?」

「不是,是有人告訴我承哥哥在匯基。」王嬌若無其事地回道。

蘇琴楞了下,馬上反應是跟蹤,想來兩人一路上都有人跟蹤,心中駭然,只怕皂承凶多吉少了。

「小蘇姐姐,小蘇姐姐你在想什麼呢?」

王嬌的叫喚讓蘇琴趕緊回神歉道。「不好意思,我剛想起我在昭陽的一個朋友。」

蘇琴的隨口謅道讓王嬌眼楮一亮。「小蘇姐姐是哪里人?在昭陽有朋友嗎?。」

「我是奇國人,昭陽有一個朋友在。正準備過些日子去見她。」

「那小蘇姐姐去昭陽的時候找我玩好不好?」王嬌對蘇琴撒嬌道。

蘇琴寵溺點了下頭,對她有了好感,此時的王嬌和當日的嬌蠻公主如同兩人,想來是身份限制,不禁對她生出一絲同情。當下王嬌便從腰上取下一塊上好的圓孔瑪瑙掛件遞給蘇琴。

「小蘇姐姐,你到了昭陽就拿這塊瑪瑙到寶鑒齋找那個老頭。」

蘇琴點了下頭,假裝不認識這是瓊國王室的信物,好奇地翻看幾下便放進懷里,順手模出一根編織精美的結繩遞到她的手中。

「這個東西是來自神秘國度的荊繩,拆開後比精鐵還結實堅硬,就送給妹妹當禮物吧。」

王嬌也不客氣收了過來,研究起來,叫烏蘭的侍女催促道。「小姐快下車吧,已經到了,人家小蘇姐姐還要趕路呢。」

她才不好意思地模了模頭,對蘇琴笑道。「小蘇姐姐記得一定要找我喔。」

蘇琴點了下頭,待王嬌消失後,這才對智若低聲喊道。「快點,皂承可能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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