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026 爭風與吃醋,挑撥人心底

作者 ︰ 墨湷

不管是男人的感慨還是女人大方地出銀子投花票,蘇琴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始終讓人對面紗下的神秘女子保持極高的關注度,尤其是平原君的上台,更讓人起了哄。

平原君這個人落拓不羈,向來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會懷疑他有其他意圖,只認為他是不服氣想以合奏跟蘇小小一比高低。

老者問完曲名兒以後便對蘇小小恭敬地告辭,皂承站在蘇琴的身邊朝茶樓上狀似無意地一瞥,蘇琴靈光一閃,似有些明白他的意圖。

準備拒絕的話語便咽了下去,對他微微福身行禮,抱著斷琴再次走回琴案。「恭敬不如從命,平原君,請」

見蘇琴落座,皂承從身後抽出一根翠綠通透的竹笛,手指優美地按在笛孔上,微微閉眼,對蘇琴說道。

「就上次與你同奏的《漁舟唱晚》吧。」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嘩然,雖然知道兩人關系甚篤,卻好到這個份上,不由讓人遐想萬分。台下開始交頭接耳,星絮在茶樓上雖然沒听到皂承在台上說什麼,听到星英的轉述,卻使他心中十分不快,于是看向蘇琴的眼神變得有點冷了。

悠揚的笛聲拉開了序曲,緩緩流瀉的琴音如同微波蕩漾的西明江,一只小漁船慢慢地從江面輕輕劃過,碩大的滿月掛在半空中,靜謐的世界悄然無息地延伸在眾人的眼前,忽然江面開始起風,接著翻起大浪,搖擺的小漁船破浪而出,收網前行。

風過,浪花落下,江面再次平靜,漁船漸漸遠行。

琴聲落,竹笛收,眾人微微張開嘴巴,驚愕地望著台上兩人,一人紅衣似錦,一人白衣飄飄,仿佛下凡人間的仙人,將仙樂帶到世間。

沒有掌聲沒有說話聲,就連沉重的呼吸都變得凝滯,突然茶樓上傳出一聲掌聲,接著如同感染一樣,潮流般地波延到遠處。

蕪茜的神情都變得復雜,望向茶樓上的那個人,發現他並沒有給予掌聲,而是低頭正和另外一個男人不知說著什麼。

接下來的書畫才藝展示將蕪茜的注意力奪回去,只有四五個參賽者,其余的在蘇琴那兩首巧奪天工的曲魄下,不是退出便是淘汰,想來場上的那四五個都是有一定實力,蘇琴微微蹙了下眉頭,她不敢自大地以為四項全部拿下,唯一的目的就是讓蕪茜贏一次,輸一次,那花王便就是她。

連續兩次精彩奪魁,眾人對蘇小小的期待可謂到了一種盲目相信的地步,然後結果卻讓大伙大跌眼鏡,書畫比試竟由一個更比她名不見經轉的女子奪得第一。

那女子是來自奇國鑫瑯一家名為逍遙樓的窯子,長得乖巧玲瓏,咋一看還看不出她出身風塵,反倒是書卷氣頗重。哪知蕪茜的臉色更為難堪了,輸給蘇小小已讓她有些顏面掃地,可畢竟蘇小小來自玓瓅居,也算讓她好受些。

這下又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面色尤為凝重,看樣子,下一場棋藝比拼,她勢在必得,就算選不上花王,好歹能挽回面子也是必須的,人類已經無法阻止她最後的瘋狂搏擊。

蘇琴對逍遙樓那個名叫王娟的女子露出友善的笑意,王娟也淡淡地回應,蘇琴沒吭聲,從這淡淡的笑意中察覺有許些不對勁,轉身低頭對花車旁邊的果果吩咐道。

「去告訴婉寧這里的一切,讓她查一下逍遙樓那個叫王娟的女子到底什麼來歷。」

果果點了下頭,對車後的智若囑咐道。「你一定要保護好主子。」

蘇琴好笑地搖頭,而智若卻無奈地點了下頭,果果這才放心地離開。此時眾人正議論紛紛,均為殺出蘇小小這樣的黑馬以後,又來一個書畫才藝如此高超的女子,讓人對此次花王的最終渲染了一層濃霧。

「如果逍遙樓贏得棋藝的話,那接下來該怎麼比試?」有人好奇地問道。

一個男人yin笑道。「當然是姿色互比唄,我看那蘇小小未必比得過王娟。」

眾人越來越對面紗女子的姿色感到好奇了,這也是蘇琴要的結果,見過蘇小小容貌的蕪茜卻不屑地搖頭,對身邊的丫頭笑道。

「待會揭開面紗以後,不知有多少男人要失望。哈哈」

盡管眾人猜測諸多,在棋藝比賽下,蕪茜不負蘇琴所望奪得第一。于是台上僅剩蘇琴、王娟、蕪茜三人,這時蕪茜不等老頭宣布花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身旁蘇琴的面紗拉了下來。

蘇琴微微張唇,引得眾人又是一窒。而蕪茜卻呆呆了看了半天,憤怒地指著蘇琴的臉說道。「你不是蘇小小,我見過蘇小小,如果你是蘇小小的話,你這張臉是假的。」

大伙露出疑惑的眼神,蘇琴微微笑了下,對蕪茜問道。「那你仔細看看我這張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沒辦法,我是如假包換的蘇小小。」

蘇琴那張清秀的臉上,尤其那雙水汪汪的眼楮將眾多男女都給攫住了,不施粉黛便將眾位美女比了下去,一種出塵素雅讓眾人對這個女人充滿好感。

然後最為精彩的不是在台上,而是在茶樓里,星英也跟著好奇地伸頭望去,看到面紗下那張清秀的臉,他的大腦受到了沖擊,再一看,那花車邊白衣男子,曾經在蘇琴被殺當夜與他有過照面的智若,霍然站了起來一拳捶在桌子上,然後驚呼出。

「蘇琴……竟然是蘇琴。」

緩緩側頭望向旁邊的兄弟,見他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便拽住他的衣襟質問道。「你早就知道她是個女人?」

星絮不置可否,星英更是心中不是滋味。只見星絮輕輕地指了指他拽住自己衣襟的手,星英深吸一口氣松開,便听到他不疾不徐地開口道。

「你曾經親自刺殺過她。」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星英的臉色有些發青,用他的話來說,他從不屑去殺一個女人,而他卻因為蘇琴當年地位的威脅,破了戒。

可是這個人不是死了嗎?怎麼突然又活過來了?還是她是用詐死來逃月兌那些麻煩事?亦或者是詐死最終目的是黃金。星英落坐後,滿腦子都是關于詐死的最終目的,一小會兒的時間便理清楚了。

閻羅台與她的關系,看樣子也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再看星絮那副平淡無奇的模樣,他心里更是有了想法,當然他怎麼也不會知道他的九哥眼下雖是平靜,內心里卻波瀾起伏,憤怒的小宇宙在悄然膨脹。

這時,人群里突然爆發嗡嗡的議論聲,讓各懷心思的兩兄弟好奇望去,只見一個侍衛模樣的人從人群穿過,回到那輛低調奢華的馬車旁邊,微微頷首後,馬車便在眾人的注視下離開。

這時星英的小廝探听消息回到他身邊小聲地說道。「那人捐了一萬花票給玓瓅居的蘇小小。」

雖說是小聲說話,也沒有對星絮避嫌,兩兄弟互視一眼,好大的手筆,都沒多吭聲,均是若有所思地望向那馬車離開的方向。

雖然星絮心中有了猜測的方向,卻不敢確定,眼神復雜地朝玓瓅居的花車看了看,再瞥向春秋堂的台上時,蘇琴已經戴上花冠由台下向花車走去。

星英看著離開的蘇琴,便起身對星絮告辭,悄悄招來小廝讓他拜帖到玓瓅居,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有趣的女人有趣的昭陽。

誰知星英剛離開沒一會兒,皂承就風度翩翩地坐在星絮的面前。「九公子別來無恙。」

「平原君的日子到是過得逍遙,沒想到竟然跑到昭陽跟ji子同樂,本公子還真是佩服不已。」星絮一看此人,心中更是怒火洶洶,小小宇宙升級爆炸版的黑洞,似要吞噬他便可解恨。

「承讓承讓,閑來無事,四處逍遙,九公子不也是在魚川呆得無趣,到昭陽尋歡樂嘛。呵呵。」

兩人說話,旁人看來,似乎其樂融融,卻不知夾槍帶棍互有不爽。星絮接著開口揶揄道。「比起平原君,本公子還是落後太多,這蘇小小何人也?本公子到現在都不知道,看來平原君與之深交,可否為本公子解疑?」

皂承也不是省油的燈,佯裝驚訝地大呼道。「九公子不是小小姑娘的入幕之賓嗎?。」

茶樓上的人也不少,一听這話扭頭望向星絮,卻見他依舊面色不改。「本公子哪里有平原君如此令人羨慕的艷遇?」

皂承微笑輕嘆道。「哎小小可真是溫柔非凡,潔身自好,與小可也不過琴藝之交,莫要毀了她的名聲。」

這話卻讓人更有遐想,星絮的怒火快要爆發,卻對皂承笑了笑。「改日有時間和平原君再敘,今日還有要事,這就先行告辭了。」

站起身時,對皂承微微笑了笑,步伐穩妥地朝樓下走去,皂承的臉色微微寒了下,冷哼一聲心中對蘇琴矚目的這個男人極十分不滿。然而跟著星絮身後的戮人,在下樓梯時,抬頭射向皂承的眼神中毫無掩飾的殺意,讓皂承頓時眯住雙眼,微微笑了起來。

「主子……」戮人同星絮走出茶樓時,喚道。

星絮微微抬手制止道。「不必多說,我自有分寸。」

回到玓瓅居的蘇琴便被果果拉住問道。「听說有個神秘人送了一萬張花票?主子認識嗎?。」

蘇琴微微蹙眉,搖了搖頭朝逐月閣前去,並未直接回菊錦園,果果撇了下嘴,跟在她的是身後。

一個月以後,傳出允惠公對平陽君與ji子同台的不滿,據說因此摔了一對價值連城的白玉壁。眾人惋惜不已的同時,再次將蘇小小的魅力大贊一番,名聲更是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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