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只是笑著點點頭,顧青離輕輕地挪到錦瑟身邊,不著痕跡的把錦瑟攬到自己身旁。
「那輔君王爺和詩蓉郡主快先進府罷,老站在門口多不好。」顧青離咳嗽了聲,君少謹才在略微的愣神中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邊上的詩蓉郡主看著錦瑟被攬在顧青離的身旁不由得心里暗哼一聲。
真是礙眼的樣子。
四人一齊入了候府,下人們老早就準備好了,剛跨入府門口,便見得府里的下人不知何時整齊地站成了兩排,見著輔君王爺和詩蓉郡主進來,皆是福禮,齊聲道著︰「輔君王爺、詩蓉郡主好。」
君少謹和詩蓉郡主笑著對兩旁的下人揮揮手,君少謹快步走到顧青離身邊,道︰「你怎地好似擺了很大的排場似的?」
「這是府里的規矩,有客人來自是要好好招待,而您又是輔君王爺,再加上詩蓉郡主也來了,自然是要好生迎接的。」答話的是一直跟在一旁的盧媽媽。
顧青離也點著頭,示意盧媽**話說得沒錯。
錦瑟跟在顧青離身邊一直未發一語,在這種場合,一般來說女子是不大需要說話的,雖然她現在暫時掌管候府,但畢竟她是個剛嫁人不久的女子,身後還有那麼多雙眼楮盯著的。
輔君王爺這人,錦瑟一直覺得他對她的感覺有點兒奇怪,但若真是要她說出是哪兒奇怪的話,她又無從說起,但憑著女人的直覺,錦瑟還是能察覺到一二的。
再加上君少謹剛到候府,顧青離就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寸步不離,想來顧青離自己心里也是清楚,既然顧青離看得出來,她自己也看得出來的話,那別人只怕也能看破點兒,所以在這時候保持距離才是最正確的,不然若是從候府里往外傳出個什麼侯爺夫人和輔君王爺走得近的話,她有幾百張嘴都不夠說的。
但讓錦瑟沒有料到的是,詩蓉郡主竟是也來了,若說起來詩蓉郡主是不能來的,可君少謹卻仍是把她帶來了,不過剛剛從君少謹說話的態度和方式來看,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才會帶著些歉意來說。
這麼久沒和詩蓉郡主見面,今兒一見卻還是這般的任性,不該做的要做,不該說的要說。
好在現在候府里老夫人和大夫人她們都出游去了,即使詩蓉郡主說些什麼也不會多丟輔君王府的面子。
好歹說起來,現在在候府大房的人,基本都是同輩。
「這邊。」顧青離見著君少謹的步伐有些緩慢,轉頭催促著道。
現在是辰時,平日里若是老夫人和大夫人在的話,便是請安的時辰,而這幾月老夫人和大夫人出游,所以辰時的請安便暫時擱置了。
這會兒大部分園子里的人都早已起身,但因得無需出門請安的緣故,所以走在候府的大路上是十分安靜的。
今日總算是沒有要下雨的跡象,之前接連下了好幾天的暴雨,把君國的人整得苦不堪言,今日不僅沒有雨,反倒是補償似的出了太陽,而且還不是烈日那般燙人的感覺。
舒適的陽光灑在眾人身上,柔和的風輕輕地吹拂,這樣的天氣不止是招人喜歡,還讓大家的心情都不錯。
當然在心情不錯的人里邊並不包括顧青離和君少謹,他們二人除了最開始在府門口說著那幾句客套話時笑了笑以外,臉上便在未有露出過一絲笑意,兩人都好似是有心事的樣子,眉頭皆是越鎖越緊。
四人走入了主屋,主屋里的圓桌上擺放了不少糕點,一旁的熱茶蒸汽騰騰,下人們在輔君王爺和詩蓉郡主到候府之前就早把一切都準備好了。
主屋里在招呼著的人是柳媽媽,見錦瑟他們幾人走了進來,忙福身行禮。
錦瑟幾人坐了下來,盧媽媽和柳媽媽湊到一起說了幾句話,盧媽媽便把下人們召到一起,皆是美言了他們幾句。
「現在先吃些小點罷,到了午時在用飯如何?」顧青離側頭對著君少謹說道,听上去雖然是詢問君少謹和詩蓉郡主的樣子,但暗里的意思卻只是告訴他們一聲。
君少謹點了點頭,詩蓉郡主張口好似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君少謹扯了扯衣角。
「記得你來的時候我跟你說了些什麼?今兒是在候府做客,你本就是不能來的,但我實在挨不過你的胡攪蠻纏才帶你來,若是你在候府給我丟了面,別怪我這個做兄長的以後不帶你出門。」君少謹低聲說著,語句里全是警告的意思。
詩蓉郡主縮了縮脖子,點點頭。
詩蓉郡主知道,自從爹沒了後,君少謹這個做兄長的就擔起了輔君王府的架子,一整個府邸都是他一個人扛,母妃受不了爹死去的事實,成日里瘋瘋癲癲的,嘴里總是念叨著殺人要償命,沒天理這兩句話。
母妃這瘋了一般的樣子,王府實在不好意思傳出去,君少謹和詩蓉郡主兩人商議了好一陣才決定把母妃送到家鄉去靜養。
在家鄉輔君王府也有一座大宅子,給母妃一人靜養是綽綽有余,而那大宅子里的下人都是信得過,而且在很早以前便跟著爹和母妃的,所以照顧好母妃不是問題。
「我知道的。」詩蓉郡主開口又強調了一次。
君少謹略微放心的也點點頭,夾起了桌上的一塊桂花糕送入口中吃了起來。
軟香甜糯霎是好吃。
「候府的糕點倒真不比宮里的差幾分,也不知是否請了什麼好廚子?」君少謹笑著道。
顧青離愣了愣,也笑著答︰「廚子還是原來的廚子,是宮里退下來的御廚,因得之前就是只身一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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