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家 卷二, 引來金鳳凰 54、進城的準備

作者 ︰ 5妹

元旦放假回鄉下~~~祝各位親新年快樂!~~~===================================================================

三舅舅和三舅媽姍姍來遲。已是中午了,姑父都在想著干脆不等他們炒菜算了(因為天氣變涼了,怕菜冷掉,所以原先準備等他們來後再炒菜),外面總算傳來了三舅舅歡快的聲音。

「我們來啦!」我連忙跑去開院子里的門——其實也沒有鎖著,但是院子里經常放著各種食物,也就關一下遮掩一下。

一開門,先看到兩大挑的東西——連稻草都有!(這個稻草很久以後都是我們笑話三舅的一個笑柄!)

「這是干什麼?怎麼這麼多東西?」

三舅一把擠開我,和三舅媽每人挑著一大挑的東西進來。

「不是要進城嗎?難得回來一趟,東西得帶齊不是?」

「那——」我指著半挑子的稻草,「這個也要帶過去的嗎?。」

「那是!我們也得鋪床是不?」我無語,悶笑。

「難道我家還沒有稻草,要你巴巴地從你家里挑過來!」這是外公,正和外婆從屋里出來,有生氣的前兆——這人有時腰桿子硬了,脾氣也就大了。

「哦~~~難怪這麼晚才來,感情連稻草都備好了來的啊~~~」外婆那是,明顯的笑話了,也向我學一學,不要表現得那麼明顯吧!

「別忍啦!你!」三舅指向我,「要笑就笑吧!忍得難看!」又模模頭(後來我見得多了,就知道凡是三舅模頭,那就是他難為情或很為難的習慣動作,如同我捏鼻子一樣。再後來三舅當了我家的總管,我倆經常要在一起,凡是大伙看到我倆同時做各自的習慣性動作,那就知道,準是遇到大麻煩事了——還沒有什麼事能讓我倆同時難為情是不?)。

「我只想著到城里人生地不熟的,可沒人給我們稻草,沒想到到娘家里來拿更省事~~~」這意思,這稻草還是要帶的羅!

「不用帶這個!到時候潮濕了,我家的院子可不興給你曬稻草!」

「挑都挑來了,哪能不帶!正好你家又有牛車,能帶更多一些,娘,再到咱家補一點啊!」

「那是!我家的牛車就用來拖稻草?!不行!」

「稻草可是必須品呢!否則要凍死我們呀!這個東西又不沉,要是牛車裝不下,我們還是挑著!娘~~~」

三舅媽很狗腿地往他娘身邊湊去,我則趕緊把三舅媽領進堂屋里。

這個時候倒是不好和三舅舅商議在城里做買賣的事,不過今天也不進城,要進得等明天了。今天的主要工作不歸我做,外婆和外公都積極著呢!

吃飯的時候,外婆還在一個勁地叨念著怎麼柱子和桂花不一起過來之類,又說到了城里一切都不要省,先要把自己照顧好,一大堆的注意事項,好似她自己是個老城里人。我一邊做著木頭人努力讓她的話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邊看見,三舅舅和三舅媽吃飯的速度都加快了。兩人匆匆地吃完,趕緊起身去了院子里——那里還有沒處理完的板粟刺球,不過我想,她們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做那一點兒事,主要是為了解放自己的耳朵。

等外公一吃完,他就招呼他倆進雜屋疇備開店的重要事宜了。

三舅和三舅媽一進我家的雜屋,也是很驚訝,「這些全是青草從山里弄回來的?全都要賣掉嗎?。」瞧瞧,進入角色還蠻快的嘛!

「能賣就賣,不能賣掉也沒關系,咱自己吃!反正也沒花本錢是不?」

三舅舅像個行家一樣,先在兩間雜屋里轉悠了一次,然後和我們商量,「要不我們先以賣臘貨為主——要過年了,一般的人家都要買的不是?其他的像上次我們說的雞蛋蔬菜之類,等田莊有了產出再說。——青草你看呢?」

我不同意。現在我只想買,凡是賣我就不同意。不過現在我也不能說。只好模凌兩可地說,「那我們就先帶些臘貨進城去吧!只有一輛牛車,三舅舅又帶著那麼多的東西,再裝也裝不下好多是不?」

隔了一下,又怕外婆誤會我(實際上是看透我)不想賣的心思,又補充說,「反正離城也不遠,一天可以打兩個來回呢!到時什麼好賣我們賣什麼!」

一整個下午,外公和三舅就把我家雜屋的所有臘貨都清撿了一次,把所有賣相最好的都挑了一些(已經挑過好幾輪了,這時也更難挑了),又清理了一下種類,總算把各類臘貨——各種鳥類(包括雞鴨)、各種肉類、各種魚類都挑了一些,裝滿了兩大筐。

夜里,外公想了又想,還是不放心,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又趕到我家來,喊我的父親。

「志兒,青草的院子還是空的,要不我們也去住兩天,把那里先整理整理——對了,把小紅也叫去,她也能搭把手!」這是來商量的嗎?

父親一听說要去住兩天,又不放心了。「那家里怎麼辦?只幾個小的在家里,我不放心呢!」

「叫歡姐兒(我表姐)兩口子住進來。青草說不定今天也回不來——還要看看店子怎麼開是不?」我心理在嚷嚷,父親,可千萬別同意呀!外公要去了,我怎麼跟三舅交待我的陰謀?——不對,我的大計?

不過,父親只猶豫了那麼一下下,就立刻同意了。于是這父子倆又走進了父親的房里——我可以肯定,父親一定又從床底下拖出了他的那個寶箱,一定又和他的父親在那里合計要帶多少銀子!

等他倆磨蹭著出來,我們早就趕著牛車在家門口等了好一陣了,連外婆都等得不耐煩了。可是外公只在門口露了一下面,又消失在門後,不一會兒扛著一袋子米出來了!

「連米都忘記帶,中午這麼多人吃什麼?!」我又捏我的鼻子。親愛的外公大人?您要吃多少?一萬斤不夠的話,兩三萬斤總可以吧?!我是不能跟您老人家說呀!那里,才真是咱家的糧倉呀!

外公急匆匆地扛著米走向牛車,邊讓三舅裝上去,邊喊外婆,「趕緊先走幾步,到前邊的地里摘些青菜,」又喊父親,「你趕緊去拿些油鹽,我去帶一身換洗的衣服!」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外公如果回家,指不定又生出很多要帶的東西來。于是大喊,「算啦算啦!外公,不用回去拿了!總不能每次都帶著是不?到城里去置一套,您啥時候去都有穿的!」

外公又擰起來了!「今天總得要帶的!你們先走!我走得快,很快追上來了!」

我們哪能真的先走,只好把牛車趕到他家門口,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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