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家 卷二, 引來金鳳凰 74、驚疑!

作者 ︰ 5妹

「前面我說的這些,我都是找從王家莊出嫁的一個人,由他陪著我,去王家莊問到的情況,問了幾個人——這些大家都知道,也不難了解到。特別是陳青草這向很是賺了一些錢,又是建房又是買田的——來打听的人也很多,別人還以為,我要給她做媒才來了解情況呢我並沒有去陳橋家。不過,我听說——」去王家莊調查陳家情況的那個人,說著說著就停下了,這又是沒有把握的相了,黃縣令知道她的意思,很不耐煩地催促她繼續講。

「我向這些人問過,陳橋出事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事情。問的人當中大都都說沒覺得什麼反常,說前一天還看見她在莊子里走家串戶來著。但是——有兩個都提供了這樣的情況——一個說,她好像听族長說過,今年清明的前一天,陳橋特地到族長家里,感謝她的容納和關照,還請她多多關照她家青草。」

看著兩人投過來的疑惑的視線,那人又趕緊說,「不過,族長和給我說這個的人都認為,那是陳橋的客套話,她們說陳橋一貫都是很客氣的,但又覺得很奇怪,怎麼會特地跑去說這樣一通話呢?而且她記得很清楚,要請族長關照陳青草。怎麼另幾個不要關照嗎?跟我說這個話的人,當時也覺得很奇怪,不過她們也沒有深究,畢竟清明也是一個節日,也有相互走動送紙錢線香的。我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如果不是還有人跟我說過類似的事,我也不會懷疑~~~」

「什麼類似的事?」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我問的另一個人,是王志的一個堂叔,平常也和陳橋家走動較多、關系較好,陳橋還教他家幾個孩子識字呢——他也說過,今年清明的前一天,陳橋也特地到他家里,感謝他的關照,並請他多多關照她家青草——我當時又听到差不多類似的話,也很吃驚,還怕是他記錯了,特地仔細地問他,他說他記得很清楚,就是清明的前一天晚上,他正在準備去掛山的紙錢時,陳橋來了,還說,當時陳橋看上去有些傷心的樣子,他還以為她是想起了自己不在了的親人,還安慰了她幾句。」

「啊~?」兩人異口同聲地、驚疑地大叫。

「她還有沒有和別人說過,她——為什麼這麼說?」司馬將軍幾步跨過去,搖著那人的手問。

「她們都只是隨口說的,我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這樣拜托過別人。——我也不敢多問,說實話,我當時的感覺是~~~」說著說著,她又停下不往下說了,「說」黃縣令簡直在吼。

「我當時的感覺是~~~她~~~陳橋~~~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樣~~~第二天,也就是清明的那天,她很早就帶著青草進山去打獵,走時對匆匆送出來的王志說,她們會盡早回來,和王志一起去他家的祖墳掛山。後來,直到中午她們母女倆也沒有回來,晚上了也沒有回來,第二天上午,陳橋才滿身是血地馱著昏迷了的青草,爬著回來~~~據說,她當時,腰上,腿上,手上的骨頭都斷了,不知她是怎樣馱著她女兒回來的~~~」

說完這句話,屋子里安靜下來,靜得可以听見,司馬將軍和黃縣令急促地呼吸聲——兩人都是極度震驚,甚至于嘴巴都是大張著。

不知這樣詭異的氣氛不知維持了多久,忽然,司馬將軍的眼神急速地在房間內穿梭起來——她看上房梁,一躍而起,吊在房梁上,先是單手抓住房梁,另一只手到處模,後來,干脆又一個引體向上,使勁瞧房梁上的情況——房梁上,當然是什麼也沒有。

「快你也去找找我的直覺告訴我——她肯定來過你這里,說不定留下了什麼東西」

她一說完,又從房梁上躍下,一邊自言自語,「她以前不是經常自詡武功高強,總喜歡把東西藏匿在房梁上嗎?還說,藏東西就要藏在這樣的地方︰不是武功高的人,不可能找得到;如果是武功高的人,藏也藏不住——怎麼會沒有呢?難道是我的直覺終于出錯了?」

「還有一個地方」她一拍腦門,跑到書桌邊,把桌上的桌旁的所有瓶子罐子都倒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除了花枝畫卷之類

「怎麼這里也沒有?她以前總是把好吃的藏在這些東西里面呀?還狡辯說,這不是藏,根本就是我放東西的罐子~~~怎麼回事呢?」

她一看黃縣令,這家伙簡直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根本沒有動手尋找,還在發怔似的喃喃自語,「到過我家?你說她到過我家?那她怎麼不來見見我~~~」

司馬將軍一把拍在她的肩上,「說什麼呢?別在這里傷感了——趕快去尋尋我對你家又不熟悉。現在我們沒有傷感的時間」

接著她又沉思著,問,「你說,她多少年沒有露面,在什麼情況下會來找咱?要是她來過,來找咱,又沒見咱的面,不得留下什麼東西嗎?~~~要是她留下了什麼東西的話,她會放在哪里呢?」司馬將軍的推理能力,貌似長進了許多,她推理完這些,又看向黃縣令,問,「你藏東西一般藏在——」

「啊床底下」兩人同時又是一聲大叫,又一起奔出書房往臥室方向跑去。到底司馬將軍是習武的,跑得更快,不幾步就甩開了黃縣令,幾下就來到了她的臥室。

她也不管這是別人的臥室,也不管這里會不會有什麼隱私之類是否需要通報或回避,一把推開門,闖了進去,又一腳踢開床前的腳踏,趴在地上就往床底下瞧——一個侍兒正在收拾房間,見狀嚇了一大跳,慌忙中大喊,「有賊啊,快來人啊~~~」一邊還拎起一個花瓶就要往司馬將軍頭上砸。

所幸黃縣令也快跑著到了,趕忙喊,「不是~賊不要砸快停住」侍兒才驚疑地停住了砸的動作,看向氣喘吁吁的黃縣令。

「那個,是我朋友。你~~你先出去一下吧~~」黃縣令指著司馬將軍,一邊大喘著氣說著,一邊也走到床邊去,著急地去拖司馬將軍,「讓我來床底下很多東西。我知道哪些是我的,哪些~~~不是。」

司馬將軍扭動著身子讓了一小片地方,讓黃縣令也趴下來。

床底下有一堆的盒子——果然呀,古時候的人都有把東西藏在床底的習慣呀,連黃縣令這樣的高級知識分子和基層干部都是如此,哪位看文的親還敢把貴重物品藏匿在床底下?

只見黃縣令幾乎要完全鑽到床底下去,這個盒子扒拉一下,那個盒子又扒拉一下,幾下幾下的,很快從其中選中了一個,緊緊地抱在胸前。

「是這個?」

「這個~~~沒見過。不是我的。」

兩人一時又不說話了,就這麼趴在地上,一齊盯著這個盒子。

「打開看看?」黃縣令想要動手,可司馬將軍卻一把把她的手按住。

「等一下。」她翻身坐起,拿過盒子左一瞧右一瞧,「沒什麼特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手筆。」

「打開不就知道啦?——只听說有賊通東西,沒听說有賊把東西放人家家里的。」這個賊字,她咬得很重,是不是剛才侍兒說過?

兩人相攜著站起來,又一齊坐到房里的小桌子旁,打開了盒子。霎時間,房子里又是一片寂靜,兩人的眼里,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就在她們眼前,盒子的中央,大紅的紙上,放著一小塊質地不是那麼好、但顏色卻綠得十分純正的玉,中間還有一小棵顏色更綠的樹,諧音陳沐夭的木——正是陳沐夭小朋友十歲生日時,幾個當時還沒有什麼身家又缺乏創意的小伙伴,湊錢給她買的生日禮物。一直沒見她怎麼戴過,也听說她走時沒有帶走任何東西——不知道這塊玉為何出現在這里。

倆人盯著這塊玉,都沒有伸手去模它。卻不知在何時,她倆的眼眶都濕潤了,繼而都默默地流起淚來。

她來過——

她竟然留著這塊玉——

她還是在乎著她們——

她還是認可這幾個朋友——

一種哀痛的、傷感的、激動的心情激蕩在她倆的胸間,她們也任由這種心情流淌。

一時,兩人又不再看玉,而是看向對方,又像是問自己,又像是互相問道——

「她是什麼時候來我這里的呢?我怎麼就不知道呢?」

「她把這塊玉放到這里,又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她走之前所說的,從此與君絕?」

「她怎麼就不來找我呢?是覺得我的軍營里戒備太森嚴了嗎?。」

「她在這里,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也想想我們?」

「她是不是真的——就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所以臨死前把玉還給我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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