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老爺的電話。」張管家將手機送到範啟勛面前,範啟勛猶豫了下,伸手接過電話,「爺爺……您有事?」
「明早回來一趟吧!帶上麥小姐。」範國名的聲音听起來很高興,卻讓範啟勛的心如利刺入月復,絞痛難忍。
可是從來沒有忤逆過爺爺的範啟勛又敢拒絕,只得點頭,「好的,爺爺。」
「那就說定了,明天爺爺就恭候你們二位大駕光臨嘍!」範國名親昵的調侃卻讓範啟勛更加煩躁。
「……」範啟勛無言以對,索性掛斷手機。將手機扔到一邊,「你下去吧!我想休息會。」範啟勛疲憊的微眯起雙眸,語氣滿是冰冷。
張管家微微點頭,安靜的離開範啟勛的房間,將門帶好。
範啟勛起身走到衣櫥前,打開相連兩個房間的櫃門,地上還零星的放著幾枚圖釘,還有那鋒利的剪刀凌空亂晃。笑意在範啟勛的臉上慢慢升騰,就連他自己都無法預料,事情的進展竟然月兌離了原始軌道。
原本的接觸只不過是為了爺爺的任務,原本的水底親吻只不過是為了救起能改變自己命運的人。可是這一吻卻鎖住了自己那顆冰冷的心。原本的出游只是為了讓她愛上強壯帥氣的自己,卻又無意間讓自己看見了她的善良。
似乎接觸過她的每只小動物,都富有了神奇的能力,就連螞蟻都可以救人,冷漠傷感的金花都變得頑皮開朗,還有那只松鼠,它到底是不是這里出逃的松子?
在醫院中發生的一切就更是讓他始料未及,吃了她親口送上的秘制丹藥,竟然可以讓我的腿毫發無損,恢復正常。在她的身上有太多的謎團讓自己無法解開,也將自己的心深深的吸引。
見到她和陌生男人搭訕,那顆冰冷的心會冷,會憤怒,會傷心,不管用何種方式來宣泄,也無法讓自己平復。
直到今日,範啟勛才真真的明白,他不是在誘惑麥子,而是在一步步的被麥子捕獲,可是麥子對他的心又是如何?想到這點,範啟勛的心空牢牢地不知所措。
不行,我要找她談談,我不能讓心愛得人也陷入這種詭異的生活之中,我要讓她的笑始終都是純真的,就跟正午的白雲一般,潔白無瑕。也許我做不到,但是我一定會努力。
範啟勛心中有了決定,雙手死死握拳,猛地推開了麥子的門。
麥子剛剛睡下,見範啟勛又不訪自來,氣的她站在床上,雙手掐腰,大罵道︰「你還有沒有救啦,能不能走正門,能不能學會敲門。」
範啟勛疾走幾步,一把將麥子抱入懷中,頭深深的藏在她懷里,久久的安靜地抱著她。麥子被他的動作嚇得目瞪口呆,似被施了魔法一動不動。
金花從麥子的被窩中爬了出去,見二人摟抱在一起連忙捂住眼楮,又鑽入被子里面。給力睡得正迷糊,讓金花一鼓動也醒了過來,剛要出來看看,就被金花一尾巴扇了回去。
「老實睡覺。」金花低喃著警告,給力搔搔吃痛的腦袋,接著做自己的春秋大夢。
「啟勛你怎麼了?」麥子被抱的莫名其妙,小心地扭動著身體,問他緣由。
「我生病了,很嚴重。」範啟勛喃喃低語,麥子連忙推開他,借著月光仔細地端詳他的臉色,「你那里不舒服,很嚴重嗎?是不是腿痛啊?是不是又反復了。」
月光下,麥子淺白的膚色泛著一層青色溫纓光暈,濃密縴長的睫毛因為擔心而上下微微地顫抖,淺粉色的唇瓣上下開合著!說著什麼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範啟勛能緊緊地擁她入懷。
知道麥子如此關心他,範啟勛真是說不出的開心,將麥子抱的更緊,「我想我是無藥可醫了,一刻不見到可以醫治我的人,我就活不下去。」
「這麼嚴重?」麥子想要掙月兌他堅實的手臂,可是卻越掙月兌越箍緊,害的麥子喘氣都難,「你放松些,我要窒息了。」麥子低吟著央求。
「我不放,若是放了,你就會離開了。」範啟勛任性的抱著麥子,說什麼都不放手。
「哎呀!我們都是成年人,連算數都不會嗎?我還有一周才到一個月,然後我才能離開呢!」麥子掰著手指頭給範啟勛算計。
「這麼快嗎?。」範啟勛愉悅的雙眸瞬間失了顏色,呆呆地看著麥子,似迷失了方向的小男孩。麥子伸手拍拍他的頭,笑嘻嘻的自夸︰「加減法我很在行,小學我可是小班長。」
班長和數學好有關系嗎?
當然範啟勛不會計較這些,他計較的是麥子可以永遠留下來嗎?範啟勛看著麥子潤紅的唇瓣,忽然好想狠狠地吻住,讓她的一切都屬于自己,永遠不要離開。
麥子見範啟勛愣神的看著自己,表情甚是奇怪,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啟勛你咋……」話為盡,後半句已經被範啟勛吞入口中,麥子重心不穩,一頭倒在床上,範啟勛也隨之壓在她的身上。
瘋狂的熱吻,如雨點般打在麥子的臉頰與唇瓣,讓她措手不及。當麥子反應過來,已經連說話的權利都被剝奪,舌頭被他吮吸的連動一下都是奢侈,麥子用力地推著他,希望可以換回他的理智,可是範啟勛的身體越來越火熱,耳鬢廝磨之間,時刻提醒著範啟勛是個男人,超級正常的男人。
睡袍的帶子在一寸寸月兌離,任由麥子收回也不效用,他的手臂竟然伸入她的懷中,一點點向上……
「啊!受不了啦……」金花在被子里面被連壓在碾,終于承受不住,鑽了出來,而給力就更是淒慘,被他們折磨的都口吐白沫,晃悠悠地爬出被子,一頭栽倒在枕頭上。
金花瞪大了眼楮,驚訝地看著面前兩個忘我嘿咻的人類,範啟勛的手伸到麥子的懷里,麥子的腿壓在範啟勛的臀部……
「啊!太傷風敗俗……」金花媽呀一聲,火速游走。
範啟勛雖然听不懂獸語,但是看表情也知道是怎麼回事,麥子就更是尷尬,推開範啟勛偷襲的手,收好衣帶,心有余悸的向床里面靠了又靠。
麥子羞得臉色緋紅,似要著火一般,被子緊緊的蓋住身體。範啟勛坐在床尾深深的低著頭,悔恨著自己的沖動,死寂般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範啟勛終是耐不住寂寞,微微的欠身,羞澀地看著麥子,「你口渴不?」,腦中一片空白的麥子被嚇得猛然抬頭,慌張地搖頭,「我不口渴。」
「那我可以喝點嗎?。」範啟勛指指自己的喉嚨,示意麥子他有些口渴。麥子連忙轉身,推去身上壓著的真絲被,睡衣下露出兩條修長縴細白淨如雪的腿,動作輕緩又不失優雅的下了床,縴細的腳丫站在地板上,來到桌邊為他斟上杯微溫的菊花茶。
看到這種勾人魂魄的場景,沒有再次犯罪已經算是登高造極的神人。範啟勛身體的溫度迅速飆升,熱的似要著火,若是不馬上滅火,後果不堪設想。麥子端著滿滿的一杯菊花茶送到範啟勛面前,「給你,菊花茶。喝完就回去睡覺吧!」
菊花茶!?真是消火的聖品,範啟勛禁不住笑出聲音,抬頭看著麥子羞紅的臉,伸手剛要接觸到她的臉頰,麥子連忙躲開,低著頭,喃喃的說︰「啟勛,我才16歲!按法律說還沒有成年呢!」麥子說完,自己都覺得臊的慌,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麥子別扭的轉身,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菊花茶,大口牛飲了一杯。看著她喉間因為飲水而浮動的胸口,範啟勛手緊緊的握死杯子,似捏碎了也不解恨。用力一閉眼,迫使自己要恢復神志,片刻……
理智最終戰勝了原始的沖動,範啟勛緩緩地起身,縴長得身影就在麥子身後,讓麥子剛剛平復的心境,再次躁動不安,手心的汗都濕了水杯。
堅實有力的手臂輕輕地搭在麥子肩頭,嚇得麥子猛地直立,心跳如鼓,身體內每處神精都被瞬間帶動。「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範啟勛說完轉身逃一般的離開了。
麥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從玻璃中看著範啟勛的身影慢慢的消失,最後的一點點黑影也在門關閉後,消失殆盡。
麥子終于放心的舒了一口氣,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怎麼的,竟然渾身都被汗水打濕。連忙跑到洗漱間,沖了個冷水澡。渾身的火都卸了……
當麥子躺在床上卻發現自己失眠了,剛才的一幕幕就似電影重播一樣,在腦中一遍遍的回放。閉上就是,睜開眼還是,就連心都有種癢癢的感覺,好奇怪,好奇怪……
心中的某個角落,愛上範啟勛的念頭在越發成長,難道我真的愛上他了嗎?麥子不想承認,但是卻無法否認,也許真的愛上了吧!他那麼高大帥氣,就是學校的校草都無法跟他比擬。
他的眼神雖然時刻都是冰冷的,可是看我的眼神卻從來都是溫熱的,不管我怎麼戲弄他,他只是嘴上說說,卻從來沒有報復過,不管我想做些什麼,他都是縱容的,以前還在想這是為什麼,現在終于明白了,原來他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我。
想到這點,麥子就忍不住的開心,窩在被子中呵呵的笑。想起他的懷抱真的很舒服,溫暖而有力,是麥子從來沒有經受過了,自然充滿了好奇。
給力終于恢復神智,左右找著金花,卻沒有發現它的影子,只有麥子捂在被子里面呵呵的傻笑,給力用力地搖搖腦袋,清醒不少。忽然感覺口渴,爬到桌子上的水杯里,還有些茶底子,索性跳下去幾口喝光,又爬出去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這保鏢的工作真難啊!睡個覺都容易被誤傷……」給力打著呼嚕,喃喃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