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晨有些微涼,預示著秋天的來臨,也提醒著麥子,她賣身為廚的時間越來越短。範啟勛早起就說要帶麥子去個地方,麥子也不知怎的想也沒想,就同意跟著他去,根本忽視了金花喋喋不休勸阻。
金花爬上窗台,遙望著麥子上了那輛讓所有動物都退避三舍的保姆車,車影一點點消失在她的眼中,金花焦急的心情似在此時停擺,她一遍遍的祈禱著希望給力可以保護好麥子,千萬不要發生她不願見的一幕。
也希望範啟勛不會再做讓自己悔恨終生的事情,若是那樣金花絕不會饒恕他,即使他為自己做過那麼多事情,金花也不會饒恕。
彩蝶王得到金花的指令,命數十只彩蝶同時出發,前往深山老林去通知松仁,松仁正在加緊研究除靈寶戒,今天是最後一道工序,不得有任何差池,山貓作為它的坐下大弟子,更是護在門口嚴陣以待。
彩蝶AA奮力的飛到松仁所在的山洞,剛剛落在山貓附近,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山貓一巴掌撲在地上,緊緊地按住它的翅膀,山貓的眼楮眯成危險角度,低沉如冰的聲說道︰「不想死,就快些離開。」
彩蝶AA的翅膀被山貓緊緊地壓在爪下,痛得它渾身都在顫抖,聲音滿是卑微「我並無惡意,是彩蝶王听從金花大蟒的吩咐,讓我們這些彩蝶來找松仁的,轉告它說麥子大人有難,速來救援。」
山貓驚得貓瞳緊縮,雙爪微微抬起放它起來,彩蝶AA煽動著破損的翅膀飛到樹樁上,「話我已經傳到,希望你能快些告訴松仁去,不然麥子大人真的會出意外的,人類心狠手辣自相殘殺的本性,我想你是應該很清楚的。」
山貓陰郁的點了點頭,看著彩蝶破損的翅膀感覺幾絲歉意,「剛才真是對不起,弄傷你了。我這就去告訴師傅。」
彩蝶AA微笑著搖搖頭,「沒關系,若無它事我就先走了。」說完彩蝶AA騰空而起回去復命。山貓回頭看看山洞,今天是師傅研制除靈寶戒的最後一關,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可是麥子大人的事情就更是重要,可如何是好?
事情緊急已經容不得它考慮,山貓迅速地飛躍到樹上,捉來一只小麻雀,「等會我師傅松仁出關,你就告訴他麥子大人有難,我先去救援。」山貓凶神惡煞的命令,將嚇得呆愣的小麻雀擺放在門口,山貓繼續警告道︰「你死都不能亂跑,若是讓我發現你沒有辦到,我就吃了你全家。」
小麻雀被嚇得眼淚汪汪,卻又不敢放聲大哭,憋屈地看著山貓,用力的點頭,只要不吃它,讓它做什麼都行啊!
「記得我說什麼了嗎?給我重復一遍。」山貓看麻雀的熊包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麻雀嚇得連連點頭,嘶聲的喊叫︰「麥子大人有難,山貓先去救援,麥子大人有難,山貓先去救援……」
山貓用力捂住它的嘴巴,「噓!小聲點。要是讓師父听到了,我現在就解決了你。」山貓微眯著眼楮,指縫間的利刃做著抹脖動作。
「咕咚!」麻雀被嚇得失禁,一潑鳥屎灑在地上,臭的山貓連連退後,「沒用的膽小鬼。」說完山貓已經急速消失在樹叢之間,麻雀一坐在地上,回頭看看山洞,想象著山貓這麼可怕,那他的師傅豈不是更加可怕?
可是麻雀又不敢跑,只得在門口等待,漫長的時間就像利刃一般,一點點消磨著麻雀的戰斗力,期待死亡的感覺太讓人恐懼,麻雀最終熬不住,竟嚇昏死了過去……
山貓一路狂奔,從風中尋找麥子的體味,皆以辨別方向。很快就來到了城里。
給力身為麥子的貼身保鏢,卻一直都是做的有名無實,所以讓它十分沮喪。這回好了,金花告訴它說這次事關重大,務必確保麥子安全,讓它那顆沉寂了許久的紅心,終于澎湃了一把。給力終于有了用武之地,興奮的給力連眼楮都不眨巴一下,一直蹲在麥子的肩頭,將自己隱蔽,臨陣以待。
今日範啟勛沒用司機,而是親自駕駛。麥子安靜地坐在副駕駛,時不時的回眸偷看幾眼開車的範啟勛,心中暗喜。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酷,可是麥子發現開車中的範啟勛更酷,特別是開車時那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認真模樣,就更是將她的魂都勾走了。
「麥子……」範啟勛將手輕輕地放在麥子的手上。
「恩!有事?」麥子笑盈盈的回問。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第一次見爺爺,不要太緊張就好。」範啟勛說的有些溫吞,讓麥子立時聯想到與家長見面,他們會不會發展的太快了些,還不至于走到閃婚的地步吧?
麥子羞得小臉通紅,瞥了他一眼,「爺爺人凶嗎?。」
「還好,但是不喜歡人家說太多話,所以你也不要說太多。」範啟勛提醒。
「哦!明白了。還有別的要求嗎?。」今天的麥子似乎特別乖巧,讓範啟勛倍感欣喜。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沒有了,只要你好好的,我什麼要求都沒有。」
麥子掙月兌他的手,拉著他的手放回到方向盤上,溫怒著撒嬌「鑽心開車,不要分心。」
「呵呵……」範啟勛輕笑著,心中卻是掀起萬千波浪,實難平穩。
二人就這樣各懷心事的坐在車里面,持久的無語卻讓彼此的心拉得更近。很快的保姆車已經駛出了郊外,來到洱海附近,保姆車緩緩停下,範啟勛下了車,打了一個電話,又回來陪麥子。
「你暈船嗎?。」範啟勛問。
「有點,我們要坐船嗎?。」麥子有些擔心,「沒關系,有我呢!」範啟勛緊緊握住她縴細白淨的手腕,貼服在他的面頰。久久的凝視著麥子羞澀的模樣。
麥子羞怯轉頭,卻看見洱海那頭有一艘床向這邊急速行駛。麥子伸手指向洱海,興奮道︰「啟勛,那邊有船過來了。」
範啟勛抬頭望去,臉上無一絲愉悅。「是,這船就是來接我們去島上的。」範啟勛與麥子上了車,將車子啟動,當船舶靠岸的時刻,範啟勛猛地扭轉方向盤,來個一百八十度大回旋,揚起沙塵一片,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完美的圓,看著後視鏡一腳油門下去,保姆車已經穩穩地靠在船上一角。
範啟勛下了車,幾步跑到麥子的車門前,為麥子開了車門,將寬厚的手掌遞給麥子,麥子開心的笑,將手遞給範啟勛,握在手中。這還是範啟勛第一次對自己這麼客氣,委實覺得受寵若驚。
兩只手緊緊交握,誰也舍不得放開對方的手。麥子緩緩下了車,船猛然間駛動,讓麥子腳下不穩,身體猛地晃了幾下。範啟勛一把將她嬌小的身體,抱入懷里,整個人重心不穩的靠在車上,擔心的看著麥子︰「沒事吧?。」
麥子看著他們曖昧非常的姿勢,不由得臉色緋紅,連忙推開範啟勛,輕輕地搖頭,「沒事。」
範啟勛厲眼看向船長,船長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心些……」範啟勛冷冷的命令,簡單的三個字卻有諸多內涵是麥子無法听懂的。
站在船頭,麥子始終再範啟勛的攙扶下,雖然還是頭暈,干嘔的感覺不斷,但麥子忍得住,有他在身邊感覺不舒服都好了許多。
範啟勛見她慘白的臉色,心疼地模著麥子的冰冷的臉頰,「不舒服就吐出來?吐出來就舒服。」
麥子搖搖頭,在這種地方吐出來,多丟人啊?為了在範啟勛面前留下自己的絕好印象,麥子絕對要一忍再忍。
船行的雖然緩慢,但只要看見水中的波浪翻滾,麥子就覺得眼花心跳,範啟勛搬過麥子倔強的腦袋,靠在自己的胸口,「難受就不要動,頭靠在我胸口,听听我的心跳。」範啟勛將麥子的手環住自己寬厚的腰間,「抱緊我,我會讓你感覺安全。」
船上的船員這麼多,他卻跟沒人一般親親喔喔,讓麥子怎麼受得了,尷尬的抽回手,捶著他的胸口,「討厭你……」
「討厭我,就離得更近些。」範啟勛壞話的笑,將她抱的更緊些。
洱海地處南海邊緣,因形狀酷似人的耳朵,所以得名洱海,海中小島眾多,且各個分離。小島上靜寂月兌離現實的安逸環境,是炎熱夏日人們絕好的避暑勝地。
麥子就曾經去過洱海中最大的一處島嶼,簸箕島,那里別墅群林立,各式餐廳酒吧眾多,還有完善的旅游玩樂設施,就算是終年在那里居住都不會感覺枯燥單調。
再加之海島四季如春,海風徐徐,椰樹莎莎,瓜果飄香,絕對是純天然無污染的環境,深受眾人的喜愛。有了簸箕島的愉快體會,讓麥子對這座即將登陸的小島,更是好感十足,站在船頭,麥子踮著腳望過去。
這個海島還真是小呢!也就是四五個足球場那麼大,在椰林的包圍之中麥子發現一棟怪異的圓球形建築,除了它之外,竟然就沒有其他的建築了。
「這個島,在十年前已經被範家收購,所以島上只有我爺爺和幾名服侍他的工作人員。」範啟勛面無表情的介紹。
麥子這才明了的點頭,仰慕之心更是油然而生,範啟勛的家中真是太有錢了,連海島都能買下來,看來自己的七百萬工資還真是九牛一毛呢!
船舶緩緩靠岸,麥子飄乎乎的雙腳終于可以挨到地面上,始終懸浮著的心也落了地。範啟勛拉著麥子,走在柔軟的沙灘上,咿呀作響。
椰樹林立,白沙灑滿地的美好景致,讓麥子幸喜若狂,猛的甩掉範啟勛的手臂,麥子開心的在沙灘上連踫帶跳,「這里真好看。」麥子哈哈大笑著說。
這里好看嗎?範啟勛曾今在心中一千遍一萬遍的詢問自己,可以得到的卻不是好看,除了血腥就是恐懼,範啟勛從來不喜歡在這里逗留太久,誰知道你踩得這塊沙灘下,埋得是什麼東西的尸骸?想想都覺得可怕,所以範啟勛更不敢在這里停留,拉著麥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