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吐到乏力,疲憊地癱坐在洗手間,金花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就是吃到飽。範啟勛實在忍受不了嘴巴里面的怪異味道,跑到樓下讓張管家親自做道酸梅湯給他喝。
張管家別的不會,酸梅湯絕對是他的專利,他做出的酸梅湯絕對是酸甜適口,湯厚肉飽。範啟勛飽飽的喝了兩大碗酸梅湯,口中的怪異味道終于緩解不少,想想樓上的麥子,她喝下去那麼多搜水湯,嘴巴里面的味道一定濃郁的很,就算喝下一盆酸梅湯,恐怕也是白費。
嫣然笑眯眯地看著範啟勛喝下酸梅湯,「哥哥這麼喜歡酸梅湯啊?喝多了胃會難受的,還是少喝一些吧?。」範啟勛擺擺手,「沒關系,每次喝張管家做的酸梅湯,我都是這樣牛飲一番。」範啟勛將酸梅湯推到嫣然的跟前,「嫣然你也喝啊!」
嫣然點點頭,喝了一口,酸的裂開了小嘴,笑眯眯地看著範啟勛,「來來,吃早飯嘍!」穆楠吆喝一聲,將早餐一樣樣的擺放妥當,抬頭看向三樓,問道︰「少爺,麥小姐真的不吃飯了嗎?。」
「呵呵……」範啟勛此時才想起來麥子的小九九,什麼信奉天主教禁食不吃飯,還不是擔心我讓她一起喝那搜水湯,不過我範啟勛是什麼人?想在我面前逃避責任,那是連窗戶都沒有,我難受,你必須陪我一起難受。
範啟勛將剩下的酸梅湯放到餐盤里,遞給穆楠,「給麥子送上去,我想她現在會非常喜歡喝。」
「嗯!好。」穆楠點點頭,送了上去。
麥子費力地爬回臥房,可是吐得她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爬不上床,癱軟地坐在床下面,忽听外面有叮叮當當的聲音,扭頭看過去,給力竟然頂著梳妝台爬上三樓,放回到原來的位置,給力臉不紅氣不喘的走到麥子跟前,看著麥子面如菜色,心疼的靠前,爬到麥子的手腕上,「麥子大人,你怎麼了?」
麥子無力地搖頭,「還好,就是心情不好。扶我上床躺會。」給力鑽到麥子身下,用力一挺,麥子順利的坐到床上,懶洋洋地躺在被子里面,連動都不願意動一下。
「你是不是餓了?」給力擔心地看著麥子。
麥子想起吃的東西,立時嘔吐感覺上溢,麥子捂著口,連連搖頭,「我不吃,我不吃,我什麼都不吃。」
給力被麥子嚇得連連搖頭,「我不提吃的,我不提,我什麼都不提。」見麥子痛苦的模樣,心疼的不行。小心地跳到麥子的腦袋上,用小爪子輕輕地為麥子按摩著腦袋。
給力舒服到位的按摩讓麥子舒服的躺在床上,嘔吐的感覺也舒緩了許多。
「當當……」穆楠在麥子門外,輕敲了幾聲,靜听著里面的聲音。麥子懶洋洋地看著給力,示意給力去開門,給力懂事的下了床將門緩緩打開。
穆楠開門便看見麥子病怏怏地躺在床上,連忙走了過來,將酸梅湯放在小桌上,「麥子你沒事吧?那里難受,我扶你起來吧!」
麥子擺擺手,「不用了,我躺著就好。」
「那也不能總是躺著啊?來,喝口水。」穆楠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將麥子扶起。
麥子小酌了一口,卻因為口中的腥味未消,遇水更加腥甜,味道更加難以忍受,麥子哇的一下吐了穆楠一身。
穆楠驚愕地看著麥子,雙手將麥子扶住,「麥子你怎麼了?那里不舒服?快點告訴我,用不用叫醫生過來。」給力見麥子痛苦的模樣,也是心疼的不行,可是它也沒轍,只能去向松仁求助。
「我難受。」麥子臉色越發難看,已經到慘白的地步,但麥子誓死也不會說出,是吃自己做的菜惡心成這個模樣的。「我好像感冒了。」麥子軟綿綿的腦袋來回晃蕩,穆楠急得大喊,「來人!快點來人,麥小姐生病了。」
範啟勛剛剛要上樓,就听到穆楠驚慌大喊,幾步跑到樓上就見麥子軟綿綿地躺在床上,穆楠急得眼楮通紅卻絲毫沒有辦法。範啟勛急匆匆地跑過去,將穆楠推到一邊,一把攬麥子入懷,伸手模模麥子的頭,溫度正常,並沒有發燒。
看向麥子的唇角和穆楠的衣服,範啟勛已然明了,「你是不是給她喝水了?」範啟勛問道。
穆楠連連點頭,「我見他難受,就給她喝點水。」
「唉!怎麼不給她喝酸梅湯呢!」範啟勛低聲地埋怨,向穆楠擺擺手,「你先出去吧!」穆楠點點頭,退了出去。
穆楠下到二樓,與張管家走個對頭,管家一眼就被穆楠髒兮兮的衣服吸引了眼球,「穆楠你這衣服是怎麼搞的?」
穆楠嘿嘿一笑,手扶了扶亂發,吱唔道︰「麥小姐臉色很不好,我想給她水喝,結果她喝水也吐就弄了我一身。」
「喝水也吐!」張管家語氣有些生硬,卻帶著幾絲莫名的篤定。穆楠點頭。
「那少爺呢?」張管家心中似乎有了點矛頭。
穆楠指指樓上,「少爺還在照顧麥小姐呢!」
「哦!」張管家的唇角不由得上揚,笑的頗有貓膩。
範啟勛將麥子扶坐在床上,拿過酸梅湯送到麥子跟前,「我不喝東西,別讓我看見這玩意。」想起剛才糗到家的模樣,麥子厭惡的將頭扭向一邊,都是被他害成這副模樣,還假惺惺地來看我,多明顯的幸災樂禍。
範啟勛倒是少有的脾氣好,用勺子攪合著酸梅湯,笑臉相迎道︰「我不是也吃了嗎?哪有你這麼淒慘,來喝一小口張管家的專利酸梅湯,味道酸酸甜甜的很不錯,剛才我就喝過了,你看一點問題都沒有。」範啟勛極力地推薦讓麥子更加不放心。
「是嗎?。」麥子眼楮微眯著看向範啟勛。
「當然,我在喝兩口給你看。」範啟勛美滋滋地喝下一口酸梅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可是張管家的拿手絕活,不喝豈不是浪費。」
麥子還是不信,將頭扭向一邊,可是口中難聞的味道卻絲毫沒有減退,該怎麼辦?該怎麼辦?範啟勛拿著勺子在麥子面前晃來晃去,惹得麥子好不心煩。
此時門被再次敲響。
「進來。」範啟勛回應一聲,張管家慢悠悠地走了進來,就看見範啟勛正要勸麥子喝酸梅湯,而麥子一副幽怨的眼神斜視著範啟勛,姿態含情脈脈,感情十分復雜啊!
張管家笑了……
「不知麥小姐那里不舒服?」張管家上前幾步,擔心地問。
「沒有不舒服,就是胃難受。」麥子懶洋洋地回答,身子向被子里面移了又移。
「哦!這樣啊!那喝點我做的酸梅湯試試呢?味道酸甜適口應該很適合你。」張管家說的十分篤定,似乎他做的不是酸梅湯,而是靈丹妙藥。
若是麥子再不喝,就是不給人家老人家面子。可是嘴巴里的味道,實在是讓她受不了,最後心一狠,閉著眼楮硬喝了兩口,還別說,味道酸酸的,正好中和了那股子怪異的腥甜。
麥子滿意的嘖嘖嘴巴,滿意的點頭。「真好喝,再給我點。」麥子將碗遞給範啟勛。
範啟勛滿臉堆笑,連連點頭,又為她盛了一碗酸梅湯,自夸道︰「有我為你專程服務,什麼湯都會好喝的。」
麥子粉紅的小嘴一嘟,罵道︰「臭美……」
「哈哈……」張管家忍不住大笑出聲,範啟勛也隨著呵呵的傻笑,手卻不閑著,又為麥子將毛巾浸濕,敷在麥子的額頭上。
嫣然靜靜地藏在門後,手指緊扣在碗上,因為用力指節處都有些青白,靜寂的酸梅湯在微微地晃動,這是她剛剛親自做的酸梅湯,本是想給範啟勛品嘗的,看來是不需要了。嫣然手臂傾斜將酸梅湯倒在地板上,便下了樓。
張管家見他們你儂我儂的模樣,也不好意思打擾,出了門將門代好,卻發現門口有灘酸梅湯,無奈地搖頭,「這穆楠,辦什麼事情都不知小心,把湯濺的哪里都是。」
今天是穆楠陪範啟勛的最後一天,雖然他不情願,但是必須要回到範老爺子那里。張管家在穆楠臨走的時候,將一封信交到他手中,托他轉交給範老將軍。
穆楠收拾好行裝,與範啟勛道別,本想去找麥子道別,可是麥子實在懶得動,也就作罷了。
給力好不容易找到出城路口,模上了一輛開往郊區的客車,顛簸了好久才來到松仁所在的別墅。可是松仁偏偏不在,問過周邊的麻雀才知道,松仁去了深山老林訓練山貓。
為了不讓自己白跑,給力求助附近的螞蟻大軍幫忙,很快松仁就收到了消息,並在山中就為麥子擬定了治病良方,讓山貓以最快的速度送給麥子,給力走路太慢,就鑽到山貓的皮毛里面,坐起了順風車。
只是這車坐的太危險,剛走到一半就被山貓迅猛的速度所帶起的狂風甩了下來,幸好自己身子骨硬朗,不然一定被摔得粉身碎骨。
還是搭乘客車最安全,高速的就是危險,下次坐的時候必須記得帶上安全帽和保險繩。
山貓嗅著麥子的味道來到高檔小區最里面的獨立別墅,攀爬著牆壁上了三樓,剛想進入麥子的房間,卻被調皮的金花來了個閉門羹,將窗戶關上了。
氣的山貓喵喵直叫,鋒利的爪子狠狠地撓著牆壁,弄得直冒火星子。
金花綠豆眼一立,氣的山貓只能在窗外等待,它則悠哉地游到麥子身邊,低聲的說了幾句,麥子點點頭,金花這才開了窗戶,放它進來。
「老公……」剛剛搬進婚房的小白領蘭嵐向陳沐驚聲喊叫。
陳沐剛要沐浴更衣,一听有情況趕忙跑出浴房,來到陽台,「老婆你咋了?」
「我看見有條蛇為一只山貓打開窗戶。」蘭嵐驚愕地伸手指向前方。陳沐順著蘭驀然指的方向望過去,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蛇?什麼山貓,你當我們這里是動物園哪?」陳沐心想八成自己老婆是中暑了,再不就是得了孕前幻想癥
「就是那里,你看啊!」蘭嵐生氣的指向三樓,可是山貓早就進了麥子的房間,陳沐那里能看得到。
陳沐笑嘻嘻的扶著別扭的蘭嵐往回走。「我知道,有山貓,還有蛇,是不是房間里面還有大象接應啊?」
「我真的看見了,你怎麼能不信我?」蘭嵐氣的瞪大了眼。
「我信,我信,還有松鼠,狗熊,還有我們的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