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兩碼事啊?」
「都是處對象,上哪兒來的兩碼事」
「……最起碼我對象不會把我扔下逃命」師夏的聲音忽然變冷,緊抿的嘴角扯出一抹瘋笑,這是她以往在閆麗她們面前不曾有過的表情。
她敢斷言,要是上官皓睿敢在關鍵時刻把她給扔了,她非得剁了他不可,再說了,這世上什麼樣的男人沒有,三條腿的蛤蟆沒有,兩條腿的男人可多的是,沒必要一直圍著那樣的人轉。
雖然說的有點嚴重,但是以師夏那嫉惡如仇的性子,對不起她的人還真好不到哪去
不過她「還真」可能忘了,她自己心中的那特殊的牽絆之情,那就是對她在乎的人永遠也狠不下心來
閆麗頓然無語,面無表情的望著師夏,她說的還真是事實,別人或許是不知道,可她卻清楚的記得蘇忻和李豈鶩兩人當時是怎麼把李靜小惠她們撇下的,她也永遠不會忘記在場的其他人是用什麼眼神看李靜她倆的。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她們四人糾纏的感情可能也到此為止了,但是在李靜她們沒有正式說分手之前,她是不會妄加斷言的。
作為朋友,她們曾經也無數次勸過說過,但是就如其她熱戀中的痴男怨女一樣,一旦陷入了熱戀的感情中,就會喪失了平時的理智。
閆麗還一直處于反省當中,一時無法回過神來,只是一畏的微眯著細長的眼楮抑郁的看著師夏。
「喂,說話啊,你倆咋還對眼兒了」許靜見閆麗師夏倆人對眼不說話,赫然出聲大叫。
「你才對眼兒了呢」閆麗的聲音陡然拔高,沒好氣兒的瞪著許靜,她現在一想到「對眼兒」這詞就火大,心里有種難以為喻的委屈在發酵,可是又不敢直接跟李靜她倆吼出來,畢竟她倆也處在震驚和憤怒當中,只是現在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沒對眼兒你干啥直瞅著她,好看呢?我沒看出來,就一張鞋拔子臉,有啥好瞅的」許靜掰著師夏的臉認真的瞧了一下,就給出這麼一個評語。
師夏莞爾,她這是躺著都中槍啊好好的也沒犯著許靜,怎麼今兒就一直把槍口對著她開火呢師夏深呼著氣,壓下不滿的小氣兒,不冷不熱的建議道︰「是挺丑的,要不我把臉蒙上」
「行,我這兒有塑料袋。」許靜沒說話,小惠卻旁邊突然遞過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橫插在師夏和許靜的中間,見師夏不接,就那麼一直舉著。
師夏忿然,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吃飽撐的」
李靜撲哧笑了,小惠自己手里拿著黑袋子,肩膀也是一縮一縮的,估計是忍笑忍的發抽了,田田則是露著迷人的大酒窩賢靜的看著她們。
閆麗被師夏那麼一嗆,就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發布出來,一臉陰郁,咬牙切齒的暗罵著︰「丫丫個呸的,該死的臭男人,最好不要犯在我手里,不然我玩兒不死你們」
「喂,你這是啃誰骨頭呢?牙都磨的嘎吱響了」不打眼的小狐狸胡耀月賊貓鼠眼的問著,眼楮還咕嚕咕嚕的轉著,一看那樣子就不是啥好人,可偏偏這麼多人里面還就她死心眼,一根筋兒,凡事不撞南牆心不死,但還偏偏把什麼事兒都給撞歪了。
成天沒精打采,垂頭喪氣的,然後還一遇事兒就哭,那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一哭起來沒完沒了的,本來就是八百多度的近視眼,還動不動的就把眼鏡給哭得一道一道圈兒看不清東西,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四只眼兒。
她給大家最深的印象就是哀然自郁的面容,整天哭喪著臉,苦大仇深的,好像誰都對不起她似的,別人稍微一說她就癟嘴,再癟兩下金豆子就 里啪啦的掉下來了,好家伙,那可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盤呢
雖然她外號叫小狐狸,可是狐狸那該有的靈通勁兒她是一絲也沒有,真不知道是誰給起的,還不如叫小呆瓜呢,那樣還形象點兒。
「咬你呢問啥問呆著你的得了」
得,這可憐的胡耀月成了槍靶了這小狐狸的耳朵立馬就耷拉了下來,那小樣子委屈的,估計要是旁邊有個男的,肯定會不忍心的立馬就哄了。
……可誰讓她不好命呢?現在旁邊站的都是女的
「好了好了,消消氣消消氣,氣大傷身,不值得……不值得」李靜一見閆麗拿刀子眼兒瞟她,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了,二話不說,趕緊嬉皮笑臉的上前賠笑著,就怕這人爆炸了,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神示意著小惠。
「就是就是,反正下午我們也沒事,要不我們去老龍頭玩玩兒,听說那里的姜女廟塌了,咱們去瞧瞧正好看看那臨海的一面城牆上究竟有什麼壁雕像,這段時間都傳瘋了」小惠看到李靜的神色趕緊出聲附和著,畢竟這炮筒子是因為她和李靜才點著的,所以也得由她倆想法給滅了。
「去什麼去?沒錢」
「呵呵,不用你花錢,門票我和李靜出。」小惠心里滴血面上慷慨的說著,就差大手一揮了。
「有這麼好的事兒?是不是突然覺得特對不起我呀?要不你們倆就來點兒實在的,別搞那麼多的虛的,我沒那個閑心和閑錢去拜那個已成廢土的姜女廟,有那錢還不如給我」閆麗雙手環胸,對小惠的建議嗤之以鼻,人家根本就不以為動。
「我也覺得你們是有錢燒的不就是孟姜兩家牆頭上的葫蘆嘛,有什麼稀奇的,我們家多得是。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閆大姐最喜歡出海,不然你們就出錢帶我們去海上兜一圈,要想賠不是,就得拿出點入大家眼的」
許靜和閆麗平時一唱一和慣了,听閆麗這麼一說,她下面就趕緊接上了,這出海估計也是她自己想的,她說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可讓她逮著機會了,能不宰她們一次嗎
誰讓她是有名的摳門玩意兒呢一分一毫算的特細她和她老公,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那是真真湊一起去了,兩人都是會過日子的,那小日子過的那叫一個細哦,細的師夏一跟她說到錢的事情就頭疼。
「啊?出,出海?」小惠傻了,這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這洋娥子起的,她的心現在更疼了。
「出海?」李靜也懵了。
「恩,這還差不多,就出海,走吧」閆麗一見小惠傻眼的樣子,出人意料的掉頭就走,看來這人就是想找人撒氣呢別人想去的她不去,別人不想去的她偏去,還找了一個大價錢的強啊
師夏在大家不注意間,眸子是一如既往的莫然,低頭的同時也遮去眸中冰冷和不屑的目光,恨鐵不成鋼的掃了李靜小惠一眼,如果他們不分手,那她一定讓那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可是清楚的記得李靜當時是什麼個鬼樣子
許靜拉著田田和小狐狸蹭蹭的就追上閆麗,站在閆麗旁邊故意大聲的問道︰「喂,去哪兒海邊啊?」
「海濱老虎石唄除了哪兒有船可以做還有哪兒啊?難不成我還指望她給包私人游艇啊」
「哈哈,行啊,那里的船也比劉莊的大一個船還上下兩層呢,也算是盜版的游艇了」許靜自我安慰的說著,有總比沒有強。
小惠臉色沉靜,眸中澀然,裝模作樣嬉皮笑臉的拍著師夏的後背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是為我和李靜抱不平,但是拜托你們倆,不要一副死了爹丟了娘的鬼樣子,我和李靜還沒有那麼賤,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
李靜對師夏重重的點了一個頭,師夏曾經無數次跟她說過,李豈鶩對她只是玩玩,等到考大學的時候都會各奔東西了,根本就不會對她深情不忘,更不會為她停駐前進的腳步,他那種人不值得,可是她那時卻一畏的反駁師夏,現在好了,嘗到苦果了
師夏沉默了一會,淡淡的說道︰「出息」
她知道愛情這種東西向來是外人無法平斷的,所以她現在也不打算多說什麼,反正她自己背地里找場子去就行了唄
「切,德行」
師夏幾人又是一番周轉,坐了半個多小時的車到了海邊,發現今天海邊游玩的人出奇的多,海灘上那人都跟螞蟻似的,好不容易買了七張出海的票,一看,得,還得等半個小時。
可這跟著一大幫人好不容易上船了,還沒等大家樂起來呢,小狐狸又開始暈船了,回頭一看,我滴媽呀,暈船的人還真不少,那個場面那叫個亂啊你說你早干嘛去了,要是知道自己暈船就別上來造這個罪啊
現在船都開了能怎麼辦,忍著唄等啥時候返航再說吧不過後來看小狐狸吐的實在沒辦法了,師夏才從包里拿出一個金黃的沙果子給她,等她吃完了後才有所好轉,然後也就有心情繼續欣賞海景了,不過也就是一走馬觀花,沒辦法呀,這一旅游景點的海船速度能慢到哪兒去,人家都是有時間限制的,就算是停靠也是有地點要求的。
有眼尖的人見師夏的那個沙果子管暈船,也都紛紛的想要向師夏購買一個,師夏也毫不吝嗇的紛紛贈與並未收錢。
閆麗看著紛紛向師夏道謝的人,悄悄的站到師夏身邊,推推她的肩,特神秘的說道︰「妞,我發現一個秘密。」
「額……,說」她這一正式,還把師夏弄一愣。
「我發現,發現你那包里拿出來的東西就沒有普通的」閆麗擠眉弄眼的對師夏說道,右手指還一點一點的指著師夏懷里的背包。
師夏一怔,拍拍包,挑眉說道︰「……夠冷,我當是什麼神秘的事,還讓你嚴肅成這樣原來就這事兒,大驚小怪的」
「這事兒還不值得嚴肅?」
「值值值,這要是讓賣沙果子的人听到了,那他就更值了,以後干活有用不完的勁兒」師夏笑顏,大方的說道,她這沙果子還真是大街上隨便買來的,要是她秘境里的,她才沒那麼痛快的分給陌生人呢,這萬一要是被人發現出來什麼,那她還真不好解釋。
「沙果子?」閆麗質疑。
「你以為呢?王母娘娘的蟠桃啊?白日做夢」師夏白了一眼閆麗。
「切」
師夏不語,步道船邊靠著欄桿望向一望無際,蔚藍的海面,閉著眼深深的吸著氣,感覺無數的水靈子都活躍在周圍,心里特別的舒適,現在的海面真是碧藍碧藍的,不像之後幾年都污染成灰藍色了,一看就是髒兮兮的,正自得其樂的看著呢,就被人出聲打斷了。
「……小姑娘的神色不錯啊」一道蒼老卻不失凌信之聲從師夏的身後響起。
回頭一看,一個年過六旬的銀發老頭子,拄著紅木拐杖健步走在前面,後面還跟著兩個墨領西裝的男子,瘦高瘦高的,步伐輕穩,虎口突出,一看就是練家子。
雖然老頭年紀很大,飽經風霜的臉上也刻滿了滄桑的痕跡,但是那深邃凌睿的眸子卻閃著慧智的光芒,在他周身氣勢的襯托下,彰顯出一種不言而喻的身份,肯定是長居上位之人。
看出這些的師夏有些納悶了,這樣的人出行,怎麼會就只帶兩人保護呢?而且還跟他們一樣,乘坐這種普通的游玩船,難道也是學人家皇帝微服出訪?這不合乎常理呀但不管怎麼不合常理,你這也得回話啊
「老人家的氣色也不錯啊,身體夠硬朗的」師夏一臉淡然的笑意恭敬的回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都有禮了,她怎麼著也不能失禮吧不過心里的戒備卻並沒有卸下
「哈哈,不中用嘍,我這把老骨頭哪像你們小年輕人那麼利索噢」老頭子睿智的目光上下的打量著師夏,還不時點頭一笑。
好家伙,把師夏心里看得直發毛,心里一個勁兒的嘀咕著,這老頭子可別是有什麼怪癖啊
師夏僵硬的笑了笑道︰「老人家說笑了,您這是老當益壯,我這小黃毛丫頭,哪能和您相比啊」
怪老頭捋了捋下巴上的那幾戳胡子,盯著師夏輕咳一聲,怪異的說道︰「小姑娘的手腳不錯啊」
師夏心中詫異,面上神色自若,平靜無波的眸子直視著老頭,似不經意般的調侃回道︰「……我才這麼大點兒手腳就不行了,那就壞嘍」
「哈哈,這到時實話。」滿意的對師夏笑道,「小姑娘多大歲數了?」
師夏心中一皺,這老頭到底想干什麼?怎麼還上桿子就問她多大歲數?她應該不認識他才對啊
「師夏,來這兒看看。」
正好這時閆麗在船的另一邊叫著師夏,打破了這看似自然其實詭異的氣氛,師夏暗道,叫的真是時候。
「我朋友再喊我了,那就不打擾老人家」師夏點頭就緩步離開,只听到身後那老頭子淡淡的說了一句︰「有空請小姑娘喝茶。」
「妞,那誰啊?認識?」閆麗微眯著眼楮側頭望著不遠處的老頭和兩個類似保鏢類的打手奇怪的問道。
「不認識。」師夏面上淡淡的說著,不想讓朋友擔心,心中卻隱約猜到那老頭是沖著她來的,但所為何事卻猜不出來,如果是為周家,她怎麼可能會好好的站在這里,肯定早就動手了。
但如果不是周家,那又是什麼人會對她好奇呢?還大老遠的跟到船上了,至于嗎?
「不認識他?他怎麼一直看著你啊?還一直笑眯眯的」閆麗不信的說道,這不認識還能一副和藹可親的看著她,那他也太自來熟兒了吧
「咱們校長也成天笑眯眯的,你怎麼不願意看他呀?」師夏不緊不慢地嗆著,知道這話一說肯定就能堵上閆麗的嘴。
這不正是,她猜的正正的,一听到校長兩字,閆麗的臉都變形了。
咬牙切齒的說道︰「笑面虎。」
突然听到許靜尖銳的喝叱聲,轉身欲向前詢問,就察覺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從上空中直硬的劈向海面,海面上空也在無形中也卷起了強勢的大風,只是這風還在遠海,還未到達她們所在的海域,不過風的速度是無法預測的,如要風勢強猛,瞬時即可掀起海浪摧毀她們所乘的游船。
「喂,你往哪兒跑?」閆麗見師夏掉頭飛快的往駕駛艙跑,奇怪的問道。
師夏猛踹開駕駛艙的艙門,朝里面滿目怒容的的駕駛員大喊︰「快掉頭回航,龍卷風過境,快啊……」
這時船上其他的工作人員察覺不對,也都張徨失措的跑進駕駛艙大聲喊道︰「小張,快回航」
「……快啊」
駕駛員小張這才反應過來,猛地加快游船的節速,但是它再快也快不過那無形的風,船面頓時大亂,尖叫聲、呼喊聲、哭泣聲參成一團,慌懼的眾游客在工作人員的催喊下胡亂的穿上救生衣聚在船艙里。
「師夏,師夏。」
閆麗幾人慌張的進來船艙後發現沒有師夏,頓時驚了,六神無主的大叫著師夏,小惠還拍著船艙的門要出去,不過卻被工作人員死死的攔著。
「你快讓開我朋友還沒進來呢」小惠大怒,閆麗也上來用力的扯著工作人員的胳膊,但是由于這些工作人員都是特訓的救生員,所以她們那小胳膊小腿對他們沒用。
「……現在不能出去,外面的旅客我們工作人員會把他們安全帶到後備艙。」工作人員護在窗前和門前,他們知道現在一旦開門就再也關不上了。
「放……」閆麗還沒有吼完就被師夏的傳音給打斷了,現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閆麗,小惠,不要出聲,靠在一起坐好不要隨意走動,放心,我沒事記住,船就算靠岸你們也不要出艙,不論听到任何動靜都不要出去。」
師夏一邊出聲囑咐,一邊揮手在游船的半空打上結界,護住兩層的游船,快速的拖著船只朝碼頭返去,那速度跟閃電似的,駕駛艙的駕駛員已經嚇傻了,完全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這船不受控制的向岸閃去。
由于風浪牽扯甚大,師夏能護住這艘船但卻護不住整個海面,所以現在海灘上又無數的游客已經被突如其來的風浪卷入海中,垂死掙扎著。
閆麗小惠相視大驚,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人卻能听到師夏的聲音?目瞪口呆的兩人傻傻的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小惠顫顫的叫著︰「……師夏,是你嗎?」。
「是我,沒時間解釋那麼多,幫我守住艙門,靠岸也不能出艙,除非我叫你們。」
「那你呢?」
「不用管我,我不會有事」
「好,你自己要小心。」兩人無聲的承諾著。
師夏現在是分身乏術,既要想法保住游船救出海里的遇難者,又要想法到上空,突破隔層阻止上面人的打斗,運靈至丹田內的元神觸動上官皓睿留下的追魂魄,心中無聲的喊著︰「冥黎,冥黎……」
由于這顆神魂魄珠是冥黎追憶的凝聚,所以只有喊「冥黎」才能快速的牽系兩人的絆掣使上官皓睿瞬間感到師夏所在的位置。
「冥黎……上官皓睿」叫聲越來越急,神識遠遠的看到海灘上已被風浪無情的摧毀,半空中已慢慢的漸染死氣之息。
「……丫頭。」上官皓睿突然憑空出現在師夏的身邊,看到慘然的海域眸中也升起淡淡的怒意,冷目像利刃一般掃向無形的上空。
「快,你上去看看,是什麼人在真空打斗,我負責下面」師夏冷叱,眼中寒意具現,真是找死。
(作者有話要說︰(*^__^*)嘻嘻……作者笑愚這些天都在忙著婚禮的事情,所以每天碼字的時間有限,存稿也有限,為了之後10天穩更,所以現在每天只能穩更6000字,十天婚禮後再加倍更新。對此,對絢麗多彩2等的粉絲報以歉意婚禮過後一定加更讓親看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