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住的師夏,對李靜抱她腿的動作嗤之一笑,恍若隔世,仿似從李靜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身影,心中驟然一冷,又是瘋人的瘋招嗎哼
慢慢的低頭,看著腿上的那雙死扣的手,眼里雖刮起了一陣風暴,但嘴角卻大幅度的彎起,笑的那個叫陽光燦爛,緩緩的轉身,微微彎腰低下,不言不語,就是那麼笑著,直直的看著裝瘋賣傻的李靜。
……俗話話︰夜貓子一笑,準沒好事兒
這話說的就是師夏丫的,別看她平時動不動的繃著一張臉,成天的跟個長白山似的,但是她要是突然那麼一笑,保準兒嚇死你
好家伙那肯定是火到一定程度,散不出去了不然打死她,她也不會笑這麼燦爛
就算平時開心的大笑,也只是稍微的扯著右嘴角,微微露著一點點牙縫,絕對不是現在這樣八顆露了八顆牙這對師夏來說,那是多難得的事兒啊
……估計除了她家人外,也沒幾人見過師夏那白白的八顆牙更確切的說是沒人相見那八顆牙
小惠一看到師夏臉上那燦爛的笑容,渾身激靈的打了無數個冷顫,「唰」的一下,動作特迅速的就往門口退,右手還用力的擦著左臂,就怕有不對的情況準備跑路。
「嘿……,那個,誰,你有話就說話,別,別這麼笑,太,太滲人」
本在小惠身邊,現在身前的閆麗對師夏的笑毫無感覺,因為她此時也陷入了掙扎、回憶的往昔中。
師夏一听小惠的話,嘴角的笑容就更大了,不過眼中的冷叱也更寒了,那冰刀子的視線「嗖」的一下,就快速的掃了一眼敏感的武智慧,笑地特甜的朝著敏感的某人問了一句︰「……呵呵,我滲人?」
小惠的頭點的跟個小雞吃米似的,後看到師夏開始轉陰的臉,又立馬跟個撥浪鼓似的搖著頭,就怕動作慢了,師夏把肚里那把火撒到她身上。
「……不要走不要走」李靜死死地抱著師夏的腿,不管師夏如何動,都沒有一絲松動。
「不走?……不走留在這里看你繼續演戲嗎?哼,還不走怎麼?你不是傻了不是瘋了嗎?傻了還知道我要離開?瘋了還知道要扣著我的腿?
……那麼厲害,你怎麼不抱木頭去?怎麼不抱她們去?
裝啊……怎麼不繼續裝了?你不是很厲害嗎?都敢裝瘋賣傻的無辜傷人了不怕你再加點其她的罪名反正,你現在是個——瘋子不用負責任的」師夏眼中的蔑視之情盡顯,雙唇冷冷的吐著看似冷酷無情的話,絲毫不在意李靜能不能听得到,听到後能不能承受的住。
閆麗心中也有些煩躁,對此微微皺眉,不語,也想上前把李靜罵醒小惠也是默默無聞的看著,只有許靜,臉色不郁,一臉陰沉,忿怒的替李靜不值,為她叫屈,從地上一躍而起,伸手指著師夏的鼻子就吼。
師夏看到許靜那閃電般的動作,眸中道異光閃過,但又快速的斂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你那是什麼表情?李靜是我們的朋友,她都這樣求你了,你還想怎麼著?你那心難道是鐵打的不成?難道就沒有一點感覺嗎?
你以為這事兒不是發生在你身上,上嘴皮下嘴皮一踫,隨便說說就完了嗎?不想幫忙就直接說,沒必要在這里假惺惺的做樣子少了你她照樣能活下去」
「……朋友?」小惠對許靜一陣疾言厲色的質問有絲了懂,好像抓到了什麼,又好像瞬間即逝,毫無頭緒,不管怎麼敲著頭都想不出來,到底是哪里有問題。
李靜雙手依然固執的抱著師夏的腿,跪趴在地板上,腦袋神經兮兮的來回搖晃著,嘰里咕嚕的念叨著大家听不懂的話,對許靜看似指責,其實是諷刺的話沒有一絲的反應。
師夏不語,對許靜的話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像許靜說的人與她無關似的,不過視線卻意味深長的掃了她一眼
許靜一看師夏那態度,心里的不滿就更大了,好像受到了鄙視般,尖銳的嗓子隨著她那戳手的動作,快速串出︰「……你有毛病啊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瞪什麼瞪?不要以為你會兩手針灸就有什麼了不起的天下會針灸的多了去了」
師夏微微皺眉,收回視線,沒有搭理許靜,直接蹲在李靜面前,就那麼盯著她,只想罵醒她
「——如果我是你爸,知道女兒是這個樣子,我也會掉頭就走不要自憐自哀的以為,你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也不要以為老天爺對你不公平
……天下可憐可悲的人多了去了不公平的事也多了去了早要知道你是這個死樣子,那打死我,我也不會來」
師夏幾輩子加在一起,最各應最看不起的就是這樣的人,遇事就裝瘋賣傻,遇事就自憐自哀的裝可憐來博得他人的同情
**自人不知她人的事你可憐她了誰他**的可憐你啊?也不嫌個磕磣還咬人她怎麼不朝堅硬的地板咬啊
他祖母的每當她看到類似的人時,就恨不得上去扇**掌踹幾腳解解恨要是殺人不償命的話,她還真想上去捅兩刀子
上輩子,她早就被她那好嫂子和好舅母給折騰夠了,所以現在一看到小姐妹李靜,也跟個犢子似的來這一出,氣的她真想一腳踹死她
**的,她自己的事遇到就裝瘋,那其她人更得抽了誰嫌得沒事,願意去管她家的那個破事兒啊
……朋友朋友又怎樣?到了這個時候,連她你自己都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憑什麼還要別人繼續幫襯她可憐她呢
誰也不比誰堅強,誰也不比誰大度這一切都是要靠自己走出來的靠山山倒,靠水水干,靠人人跑她連自己都靠不住,更不要說其她人了
師夏雙眼冷冷的看著完全沒有恢復一絲理智的李靜,諷刺的笑著,豁然起身,轉身出門就大步往外走。
許靜一看師夏的動作,快步上前一攔,伸手一擋︰「要走可以解藥留下」
丫的,這回師夏可嗎真的火了你看那臉笑的連大地都快融化了不過前提是別撞到眸中那片森冷的冰天雪地
趴在地上的李靜一頓,垂下雙眸,抱著腦袋隱隱的顫抖著,嘴里呢呢喃喃,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但就是不知道她這「對不起」所指的是何人是李媽媽?是師夏?亦或是她自己
李靜沒有醒,依然在混混沌沌的迷惘中,但是閆麗卻猛然轉醒,暴然震怒,上前扯過許靜,朝著她大喊︰「……許靜你她**腦袋被驢踢了,分不清好壞是不是你說的那叫什麼話」
小惠雖然知道是許靜的不對,但是一听閆麗這雷霆般的喊聲,頓時就緊張的伸頭往隔壁的房間一望,上前抓著閆麗的肩膀,趕緊出聲制止︰「小點聲……打架呢阿姨還在隔壁呢」
「……小個屁小那是她媽她自己都不心疼,你心疼管個屁用你听許靜說那叫什麼話?還是人話嗎?」。閆麗咬牙切齒的看著仍然毫無反應的李靜,覺得她就是欠抽。
真是貫的她臭毛病這覺得旁邊兒有人管她啦,她在這里瘋上了早干啥去了
……還他**的知道抓著師夏的腿呢瘋個屁瘋就是一裝的
我擦媽了巴子的還真上癮了
閆麗二話不說,上前彎腰一蹲,抓起李靜的胳膊用力一咬,這回該有反應了吧
……虛眼看看沒醒還跟中邪似的
再咬……這一次可是用了十足的力度
丫丫的,就連她身後的小惠都捂著眼楮,傳來抽氣聲,可這胳膊的主人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中邪了不管了我們走」
閆麗對李靜的神情有些失望,牙關一緊,啪的一下就把她的胳膊往地板上一甩,頓時把她手腕上的那串佛珠石榴石摔的四散五裂, 里啪啦的亂響。
隔壁房間的李媽媽本就沒有睡實,一直都是閉目養神的那樣躺著,听到隔壁房間傳來悶悶的聲響,心里突突一下,有絲不安,她是這家的女主人,知道房間的隔音效果。
所以當隔壁不時的傳來抑揚頓挫的悶吱聲,就讓她實在躺不住了,扶著床背,坐起,撐起虛弱的身子,掀開身上的蠶絲被,動作顫抖而又緩慢的下床,咬牙,費勁全身力氣的走向緊閉的房門。
「……嘎吱……」微微的開門聲響起。
師夏听到門聲,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連眸中冰冷的寒冽都掩蓋了,揉揉胳膊,動作特痛快的甩開身前許靜的胳膊。
「……這」靠門最近的小惠,緊看著大家,有些不知所措。
「喲,醒了?哼哼……,看到沒,這響聲可真是靈丹妙藥啊那都比那太上老君煉丹爐里面的金丹還靈」
閆麗幸災樂禍的望向被輕微門聲震醒的李靜,雙眼嘲諷的意味特濃,她就覺得,她們說了那麼多,都最後全都貼她李靜的冷上了,而且還是臭的。
只見李靜慌忙的從地上爬起,僵僵的坐正身子,焦亂的看向離門最近的小惠,蒼白的唇無聲地顫抖著,雙眼哀求的在小惠和門外之間來回徘徊著,聲怕下一秒媽媽就進來了。
「……怕了?」師夏視而不見听而不聞,就那麼往門欄上一靠,順著樓梯的縫隙往下望著。
小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的有些勉強,雖然臉上也不怎麼好看,但是神情還算平和。
抬腳邁開步子,拉開早已被師夏打開的門,側頭望向李媽**臥室,頓住,蹙著眉頭回望了大家一眼,看到師夏事不關己的樣子後繼續向前走。
「……咚……咚」走到李媽**臥室門口,輕輕敲了兩下,沒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聲響後就果斷的開門進去了。
許靜低垂著頭,對此沒有任何言語,只是被頭發遮住的嘴角,悄悄的彎起一道詭異的笑容,似乎她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