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幽深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對上師夏坦然自若的神情。
「小姐,多……」
「……停停停,可別叫小姐,我受不起,就喊我師夏吧」師夏一听別人喊她小姐就覺得渾身不舒坦,感覺好像在招酒店里的應召女郎似的。
男子蹙眉微想後有些了然,對她伸出手道︰「好,翟墨。」
師夏眸光一閃,肩膀動一動,才不緊不慢的伸出手︰「你好」
心中反思,貌似她一做軍車就沒好事第一次被人給扣進去了,第二次陽和之氣暗弱,這第三次呢又是該死的陰靈之息
雖然可以將她體內的陰靈之息解決掉,但是如果不找出其中的問題所在,問題還會再一次出現。
「翟墨有個問題想請教師夏姑娘」
「問吧」
「敢問為何師夏姑娘兩次說的答案不盡一致呢?」翟墨的目光銳利的看著師夏,並沒有發現她有一絲的遲疑不決。
師夏只是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並未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她是你女朋友?」
翟墨微楞的看著跳躍思維太遠的師夏沙啞的回道︰「……我媳婦」
「你是軍人」師夏肯定的說著。
「兩者之間有什麼關系嗎?。」翟墨語重心沉的問道,對于他是軍人的話題很是敏感。
師夏片頭手托著下巴嘆氣的回道︰「……恩,關系很大你要是軍人我就得好好想想該怎麼和你解釋了」
這軍人可都是恃科學至上的人,認為違背科學的一切都是迷信反叛,這嚴重的都有可能把她當成李洪志的教徒給逮起來,那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翟墨對于師夏的這解釋有些意外,覺得這姑娘看著挺靈的,怎麼說話卻是二了二了的希望她的醫術不像她說話一樣二吧
你才二呢你們全家都二這話要是被師夏听著不得氣瘋了
「軍人和普通人有什麼不同嗎?。」
師夏沒有順著他的話題回著,而是看著外面兩旁的馬路沉思問道︰「……咦,這車要往哪兒開啊?」
「祖山」
「祖山?有沒有搞錯,我只是讓你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並沒讓你去原始森林啊?」師夏驚詫的看著坐的穩當的某人。
祖山是赫赫有名的原始森林,有「群山之祖」之稱,林內有奇險的山景和明秀的水景。
《陋室銘》中的「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恰恰就能展現祖山的靈,祖山的美,祖山的錦與鳴。
祖山山勢跌宕,峰巒陡峻,天然次生林帶,四周絕壁高不可攀,懸崖怪石涌如雲海,石奇谷幽,溪水長流,瀑布成群,碧潭珠串,坡深林密,幽暗深邃,穿林入谷,藤蔓纏繞。
這其中的凶猛野獸不說,就光說那山上的溫度都與山下相差很多。
這夏天四十多度高溫熱如火爐的時候,那山上還低于20度要穿著厚厚的棉襖呢
所以師夏一听要去祖山完全是驚愣了,那山之深無法想象,至今還沒有人能把它全部走遍,師夏兩輩子加在一起也只是坐車遠遠的看過山腳下那朵天女木蘭花的標志而已。
「師夏姑娘不必擔心,我已經讓人幫你準備了防寒的衣物。」
「……額,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好不我的意思是在市區就不能找到一處無人打擾的地方嗎?。」師夏拍著額頭夸張的嘆著氣,這過了祖山都該到她家了,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直接回家了呢
「祖山里有我們部隊的駐營,師夏姑娘也可以就此參觀一下。」
師夏對此敬謝不敏,她可沒那閑工夫︰「我參觀你們部隊干嗎?山下那麼多人誰願意去你隨便拉一個不就行了,干嗎非得拉我去啊」
「抱歉,這樣對大家都好」
「好個屁」
師夏舒適的靠近座椅里,似笑非笑地看著翟墨數道︰「……我說,你是不是怕我動什麼壞心思,所以才把我拉到你的地盤上啊?」
師夏真相了,翟墨還真就是這麼想的,不然他大可直接去Q市的部隊。
翟墨的雙眸閃過一絲尷尬︰「望師夏姑娘能夠見諒」
師夏慢條斯理的拍著翹起的腿,無奈的說道︰「唉……,你們當兵的人吶,疑心就是重,這我要是真想動什麼心思還能讓你們看出來嗎?你這完全是多此一舉
得……,我就是說說,別緊張,別緊張……,知道你寶貝你媳婦,不過我也希望救了你媳婦之後你對她好點,別等人家都半死不活的了才來馬後炮
本來這當軍嫂的就夠不易的,這你們再不體諒人家,那你說這日子過得得多憋屈啊吶,就你媳婦那病,和氣有直接的關系她要是胸口沒有那股憋悶的氣兒,沒準現在就活蹦亂跳的」
翟墨霎時僵硬的後背又瞬時疏松,心底無聲的對他媳婦說著對不起。
「那就有勞師夏姑娘了,不過在下對于姑娘之前的話還是有些不解」
「……該說的我自然會和你說,不該說的你也不用問,問了你也不信」
車內靜默,駛入祖山的地界後翟墨就把兩件厚厚的大衣給他媳婦裹著了,後又順手扔給師夏一件軍綠色的棉大衣,師夏隨意的披在身上耷拉著,這玩意兒對她來說可有可有,也就是做個樣子。
車子左拐右拐的繞著圍山轉往深山里駛去,最後停在了天女峰的部隊門外,開車的司機套出軍官證給守衛的士兵查看後才被放行,不大一會便經過訓練場停在一座兩層雅致的排屋前。
「喲,今兒這是什麼大喜日子?怎麼這麼多人都往我們這犄角旮旯的破山溝子里鑽呢?」
師夏剛下車就听到這譏諷的聲音,順聲望去看見一身穿白色醫生長袍的年輕女子插兜站在排屋的樓上陰陽怪氣兒的往下看,看這身兒打扮想必應該是駐營的軍醫吧
翟墨不動聲色的橫抱著他昏迷的媳婦,緊了緊她媳婦身上的棉衣,敏銳的挑眉問道︰「這麼多人?」
「嗯哼,你們隊里的上官大隊長今兒一早就到了,現正在食堂吃飯呢」
那本是陰陽怪氣的女子見到翟墨懷中的女子後大驚失色,驚駭的叫道︰「翟墨,你把我妹怎麼了?」
說完蹭蹭蹭的就從旁邊的樓梯上跑下來,看著翟墨懷中的人驚慌失措的叫著︰「……箏茗,箏茗,醒醒,你別瞎姐啊,箏茗」
這一前一後的模樣變得,完全就是倆人
怒目而視的指著翟墨的鼻子就吼︰「翟墨,我妹前兩個月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成這樣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就別想我妹在進你們翟家的門。
你以為我叔叔嬸嬸去世了周家就沒人嗎?你以為你們翟家就真的那麼了不起嗎?我告訴你,周家的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周家的人還沒死絕呢回去告訴你媽,她既然有種瞧不起我們周家人,就別怕我們周家人的報復」
翟墨眼中黯然︰「……她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先抱她進去,有話回頭再說」
「……放手我妹妹不用你假好心,我們周家人承受不起」
師夏側目而視的看著疾言厲色的女軍醫,有絲澀然,看來又是一本難念的經啊
「周醫師,您誤會隊長了,嫂子她……」
「滾一丘之貉」
站在翟墨一旁的小戰士剛開口替他隊長解釋,就被那個女軍醫叱斷。
黯沉的翟墨最後不得不放手,死攥著拳頭站在原地僵僵的望著,見他媳婦被周醫師抱進屋後才轉身離開,離開前鄭重的對師夏敬了一個禮。
「姑娘,嫂子就擺月兌你了。」慌張的小戰士匆忙的對師夏敬了一個禮後就緊追跟上他的隊長。
師夏見大家都走後就不由自主的靠在車門抬頭望向遠方的炊煙,想著那女子身體內的陰靈之息,照說那陰靈之息應該是她月復中的胎兒之念,可是為何卻要吸食母體的生之力呢?難道是沒有抹去前世靈識的鬼修?
「……咚咚咚」師夏輕聲敲門。
「周醫師,我可以進來嗎?。」思深憂遠的師夏實在想不太透就決定還是先進去看看情形再說。
「……周醫師?」等了半刻沒有听到回聲的師夏又試探的喚了一聲。
「你是什麼人?」
師夏听到里面傳來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怒吼聲音就了然,估計那個周醫師把翟墨車上的所有人都當成仇人了,看來這軍醫到是真的心疼她妹妹。
「周醫師盡可放心,我只是被他們請來給病人治病的」師夏無耐扶額,被無辜牽連了,希望不要把火氣撒到她身上。
沉默一陣後就听到里面傳來腳步聲,只在兩個呼吸間眼前的門就被周醫師從里面打開了。
「證件呢?」質問的眼神掃向師夏,伸手就要師夏的醫師執照等證件。
見師夏搖頭,挑眉問道︰「沒有?沒有證件你哪來的資格出診?」
師夏好整以暇的拿出身份證搖晃著︰「有身份證,要看嗎?。」
心中想到,我還就真沒有任何醫師證件,就連這身份證還是臨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