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眼,看著哭喪棒直沖我的腦袋砸來,絲毫都不退縮。死怕什麼,灰飛煙滅怕什麼,現在什麼都不怕,活得窩囊才是最可怕的,哪怕真的魂魄不在,也落得個清靜。
突然眼前一亮,刺眼得連我的眼楮都睜不開。等眼前恢復時,黑白無常以及所有的鬼魂都躺倒在地,特別是要打我的白無常,在地上挺尸,嘴里翻來覆去地就是「哎呦哎呦」。
「我就說過有點來歷的,叫你放還不听。」黑無常模著老腰哼哼著,恨恨地責怪著︰「她眉心有上仙的結界……你可把我害慘了,損了近百年的道行,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養得回來。」
「別管了,我損得比你更重,快點想想怎麼辦吧!」白無常掙扎著坐起,哭喪棒早已飛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他哭喪的臉更加愁眉苦臉,見手腕上裂了道口子,不斷有白氣往斷口冒出,趕緊的用另一只手捂著運氣療傷。
「還能怎麼辦,惹不起躲得起!」黑無常也坐了起來,與白無常相互看了看後,立即達成了共識。
他們一骨碌爬了起來,拉扯起捆仙索,也不管鐵索上的鬼魂是否能跟上,強扯著眾鬼魂,一溜煙的發瘋逃著。來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追又追不上,我那個氣呀,眼睜睜地看著逸風消失在濃霧中,硬是氣醒了。
睜開眼,我猛然坐起,推了推身邊的逸風。逸風已經緊閉雙眼,氣息全無,身體都涼了許多。
該死的鬼差,奪走了我的美男!我怒不可遏,簡直快要抓狂了。好不容易有個上眼的,結果被抓走,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于是跳下床,左右看了看,一把扯下逸風床上的嘔吐物點點的床單,拿起一邊針線盒子里的剪刀,就「嘶~嘶~」扯開,邊扯邊罵︰「別以為可以躲得了我,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現在我就下去找你們,把你們大卸八塊,鬧得地府雞犬不寧……」
撕開床單,我打好結後,就學古人上吊的方法,將繩結扔上了房梁,放了張高腳凳子在下方。
「反正九世輪回,現在已經是九世,等我死了,看你們跟我怎麼交代!」我忿恨地在最下端打了個死結後,麻利地套在脖子上,隨後雙腳一踢,將凳子踢翻了。
好難受,脖子受勒的感覺可真難受。我雙腿情不自禁地抽搐著,痛苦地熬著,努力地安慰著自己,快結束了、快結束了,只要二三分鐘就好了,等一會兒下了地府要閻王付十倍、不,百倍萬倍的代價。
意識漸漸迷糊,只听到有人虛弱地喊︰「來人,快來人……」隨後是什麼東西跌到地上的聲音,然後我暈了過去。
「百花,百花……你醒醒……」有人喊我。
我緩緩睜開了眼,是逸風!他摟著我,眸中滿是關切。
「我死了嗎?。」我的嗓音好難听,是啞著的。伸手想去撫模逸風那白皙漂亮的臉,但手怎麼也抬不高。
逸風將我的手握住,按在他臉上,二行晶瑩的熱淚滾下,打濕了我的手指。怎麼會有溫度,而且清晰地感覺到淚滴落在手上。
「我的好百花,你沒死,我也沒死。」逸風緊緊抱著我,泣不成聲。而身邊的狗剩和其他三四個小孩也笑著點頭……
後來我才知道,逸風醒來後發覺我上吊了,急得大喊。他從床上滾下來,卻沒有力氣站起。此時我上吊的床單斷裂,而在院門口守夜的狗剩他們也同時沖了進來。
上吊的床單當然會認為是老化斷裂,而逸風私下里對我說,他確實死了,黑白無常拉著他們去地府時,一個穿著官服的拿筆判官沖沖迎來,說是閻王有令將他給放了,否則百花仙子可能要大鬧地府了。于是判官在他上狠狠地踢了腳,將他一下踢了回軀體。
「行了吧,那是你沒死透,處于假死狀態,腦子里胡思亂想。」我胡亂答著,有時讓凡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上還留有剛出生小孩子才有的烏青,老人都說那是投胎時,小鬼踢來的。」逸風很是慎重嚴肅的反駁著。他就躺在我身邊,他大病初愈、我自殺未遂,倆個都需要靜臥休養。
「是嗎?讓我看看。」我頓時春花溢滿心頭,去拉逸風的褲子,流著口水連哄帶騙的讓死死拉著褲腰帶的逸風就範︰「都死過一回了還怕什麼,讓我看看,就一眼……否則我才不信你的鬼話!」
「不……不要……,百花不……不要……」逸風拽著褲腰帶,低頭對著蹲在地上的我輕聲拒絕,那聲音傳入我耳朵里,怎麼听怎麼象銷魂的申吟。現在就叫得那麼媚,以後還不叫得我渾身都酥了!
「不行,一定要看,老娘為你出生入死,連看都不肯讓我看一眼。太沒良心了吧?反正以後你就是我的人,還怕什麼?」我板著個臉,一副威脅被誘騙對象的無良流氓樣。都五年多沒有美男慰濟一下我痛苦不堪的色心,這次非要看到不可。
逸風臉上的驚慌更讓我興奮不已,不要一副可憐楚楚‘受’的模樣,簡直是挑逗我犯罪。
在我死纏爛打、軟磨硬泡,說盡了各種好話、恐嚇話後,逸風終于松了褲腰帶!天啊,怎麼男人的褲腰帶比女人的更加難解。
極品呀極品!我欣喜若狂,大咽口水,那光滑圓潤、還往上微翹的二瓣上,確實有塊烏青。很想看看正面,但是逸風俯臥在床上,還未雨綢繆的用雙手捂著,讓我看都看不到,模更別談了。我很是邪惡的想扒開,哪怕看看菊花也好。
「百花……好了嗎?有點涼……」逸風聲音微顫,一副正被蹂躪的樣子。
「好……快好了……」我側坐著,手指在仿佛是粉白糯米做的大壽包上揉搓著,真是舍不得呀,是不是應該在如此上親吮上一口,光看捏捏實在是不過癮。
「啊……唔……」一聲淒慘的叫聲還未劃破房間里的寂靜,就被堵上。
那滑不溜手的上,赫然出現了二排鮮艷奪目的小牙印。逸風手始終遮著中間重要的地方,這時候他都不忘這處寶貝,我都在想他洗澡都穿著褻褲,剛才捂著那地方的手會不會有味。
「這是我留下的禮物,代表著你是我的人!」我又是心疼又是得意,近距離欣賞著逸風因為疼痛,滾圓上的肌肉微微顫抖,那樣子一定極為猥褻和變態。我掛著奸笑,努力壓制著快要噴出的笑意,柔聲的問︰「你是我的,對不?」
傳來逸風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我本來就是百合的……以後不要咬好嗎?好疼……」
好柔的聲音,受用受用呀!小乖乖,以後才舍不得欺負你呢。我用小嘴吹了吹這咬得挺深的破損處後,無微不至道︰「疼嗎?要不我幫你舌忝一舌忝。」
逸風渾身一顫,連忙提褲子︰「不用,不用了!」而我翻身背躺下,抿著嘴偷笑。
接下來再也沒有一個孩子咳嗽得瘟病了,不知道是誰叫我「當家的」。從此後,我百花的名字很少提起,大家都叫我「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