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御憐花,也太猛了點。我忍著全身的疼痛,溫柔地摟著他︰「花花,累了吧?。」
昨晚我還只敢叫他御少爺,而現在已經敢叫他花花了。花花……這小名還真有意思。
他嗯了一聲,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哼,明知道會這樣,還不收斂一點,活該
我開始撫模、揉捏著他應該也酸痛的肌肉,異常體貼︰「誰叫你那麼拼命,好象真要收我銀子,或者給我銀子一樣。」
他閉著眼,嘴角露出笑來。其實他笑起來很帥,不比其他男人差,卻總喜歡板著個臭臉。
我象被他完全馴服一般,恨不得黏在他如玉的修長身體上,嬌滴滴地嗲聲嗲氣著︰「我幫你按摩下。要不你翻個身,我幫你捏捏肩膀吧。」
他翻了個身,身材還是奪人眼球呀。腰肢有弧線,翹翹著……不要說四百兩銀子,四千兩我也願意
我坐到了他腰上,幫他捏著肩膀,隨後轉了個身幫他捏著大腿肌肉。
時間差不多了,他已經完全放松了警惕。哼哼哼,我百花是誰,說什麼也不能吃虧于是伸出一個邪惡的手指,猛地掰開他鼓翹的包子,對著重要部位狠狠地插了進去。
一個悶哼,他身體一個後挺,喘著氣低吼著︰「你這女人……」
哈哈,中招了,而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最快的速度繼續……人生就是如此,底線一旦突破,也就接受了。接下來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會變得如此的邪惡和瘋狂,而他也跟我一般,從原先的憤怒變為了激蕩。
天啊,這樣事再也不能發生第二次,否則會得病的。我可不想將如此的冷面美男,變成一個小受。那真的是作孽了
我如同八爪魚一般趴在御憐花的身上,兩人滿足地沉沉昏睡著,直到肚子強烈抗議時,才不得不懶洋洋地起了身。
將衣服穿上後,御憐花又恢復了人模人樣的冷峻。看著他顯然過了度的發青臉色,我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御憐花白了我一眼︰「你這女人,真是個妖孽。」隨後嘴角也掛起了一絲很難察覺的淺笑。
我先出了門,回到自己屋子先吃了飯,然後又洗了把澡,身上的汗都已經粘了。小心地將麝香膏涂在了肚臍周圍,雖然危險日子已經過去,但為了保險。反正有了今日瘋狂,我幾天都不敢來這樣的激烈運動了。
夜晚又來了,百花山莊到處掛著紅燈籠,處處都是歌舞笑聲。我突然非常想去「清風唯馨」,為了陪趙晟,我已經近十日未去了。
拎著裝著清潔物品的籃子,我拖著還疲乏的身子去了。
點上一根蠟燭,用燈罩罩上。燈中發出的微弱光芒,還是足以將不大的竹屋照亮。十日未打掃,桌面已經蒙上一層淺灰。
我掃完地、拿著抹布細細地擦拭完書桌、書架,「清風唯馨」又恢復如經常有人用的模樣。
一股風吹了過來,能感覺到竹屋的門開了。
「出去」誰那麼大的膽子?我氣得一聲喝叱後,猛地轉身,只見御憐花站在了門口。
御憐花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淡淡地道︰「我可以進來嗎?。」
我一愣,呆呆地站在書桌前,空氣沉悶得讓人壓抑。
御憐花的目光轉至了掛在旁邊的逸風畫像,畫像是新的,自從京城回來,我就托萬貫找人去偷畫逸風,哪怕重金也在所不惜。畫送來了,欣喜的是逸風親自畫的。雖然沒有他的名字,但從旁邊的落款字跡以及畫畫勾線方法、筆鋒,我都能看出是他畫的。
「春暖百花開,碧波鴛鴦眠。冬去萬物蘇,寒霜怎奈何。」御憐花輕吟著畫像邊的提款,淡淡的語氣卻更顯悲涼。
這是趙晟的詩。這首送我出宮時含淚吟誦的詩被逸風提上,涵義太多太多。每每見此,我都難以平靜。要不是淚快流干,真的會以淚洗面。
過了許久,我才如同懇求一般輕聲道,聲音里沒有了一點自信︰「給我一點屬于自己的東西,好嗎?。」我低下了頭,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臉。
御憐花輕輕嘆了一聲,聲音悠悠地傳來︰「這屋子就象是你的心,我好象走不進你的心。原以為我能」
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一腳踏進來,但他沒有這樣做。
男人總是想獨佔,最好是全身心的獨佔。他在試探我,試試我會不會讓他進來。這間竹屋仿佛成了一個證明,一個我是否妥協的證明。
我應該如何去做?斷然拒絕,還是讓他進來。反正這只是間屋子,外面任何一間房子,哪怕是柴房,里面的柴火賣了都比這里家當值錢。
我拿起起了籃子,打開了燈罩,吹滅了蠟燭。慢慢地走到御憐花跟前,眸中難掩痛苦地看著他︰「這里不是我的心,是墳墓。一個埋葬著過去的墳墓每次我來,如同祭掃,請不要打擾死者的清淨,殘酷地看著我已經死亡的血淋淋過去。我從未試圖走進你的心,你有你的屋子,請讓我也有我的好嗎?。」
屋外的月光照射下來,在御憐花暗流涌動的眸中蕩起一波*漣漪。
他伸出了手,將我挽著的籃子拿了過去……
路上,玉樹臨風、穿著普通藍衫仍舊掩飾不住華彩的御憐花,一手拿著小竹籃,一手牽著我的手,我們兩人默默地走著。沒有一語,但仿佛已經說了千言萬語。
御憐花將我送到院門口,將籃子遞給我,低頭深深看著我︰「百花,我的屋子不是不想讓你進去,而是里面太過可怕……我不想傷到了你。此生我也是無法給任何一個女人完整的日子,必須了無牽掛、無情無義。」
我驚愕了,早已知道江南青樓幫會的頭子,不是誰都能當的。據說幫內孩子里挑選出最有潛質的七歲左右的孩子二十個,集中在一起從小培養。到最後,誰能活下來,並且將原來的頭給殺了,就能當上。
御憐花的武藝應該不如羽,只能說一般般,如果規則真的如此殘酷,難以想象御憐花是用什麼方法完成的。
我聲音微顫地問︰「難道沒有離開的辦法?」
御憐花還是如此的平靜,除了呼吸比以往濃重︰「我本不應該活著,而活到了現在,已是兩手沾滿了血。」
「憐花」見他要走,我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目光直視著他的雙眸︰「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就看願不願意解決。世上也沒有放不下的事,雙眼一閉早晚還是會放手。如果你真想離開,記得來找我。倆個人總比一個強,反正我是爛命一條,早就不怕什麼生死」
御憐花望著我許久,最後點了點,默默地轉身離開。
看著御憐花遠去的背影,我長長嘆了口氣。什麼了無牽掛、無情無義,我怎麼沒看到過?除了他那些姑娘對他戰戰兢兢,他從未對我如何。在百花山莊,他有時也會笑,難得到了幾次,我都能見到他笑。
在揚州時,他還幫我躲避了貴公公派的人跟蹤,提醒我要小心。冒著那麼大的風險,也沒見他什麼狗屁的無情無義。
轉身往屋子里走去,心想也許我不是他姑娘,也許……想不下去了,里屋的門開著,燭火點燃著,貴公公正坐在里面,旁邊有兩個隨行侍衛站著,看樣子就等著我回來。
好呀,讓我多了一個男人,這賬還未跟他算,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頓時火冒三丈的沖了進去,剛踏進屋子,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貴公公說是坐著,其實是靠在椅子上,要不是椅背頂著,早就歪到了地上了。臉色緋紅,老遠的就聞到滿身的酒氣。
「這是怎麼了?」我的眉頭都鎖起來了。
一個侍衛連忙道︰「百花莊主,你快點勸勸貴大人吧。從昨晚就一個勁的喝酒,醒了就再喝,鐵打的人也禁不起這樣的喝呀」一開口就知道是公公。
另一個侍衛眼楮小心翼翼地斜看了醉得不省人事的貴公公一眼後,輕聲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事,問問就嘴里一個勁說自己是公公,沒有用。」
我再大的火也滅了,貴公公是因為我才如此的。大家都不是傻子,兩個侍衛一定是宮中混過,滿口不知道什麼事,其實心里明鏡似的。
我心中轉了轉道︰「平時一直堵著難受,再加上路上見到什麼了,什麼傷心事一下全出來了,所以才喝醉了。等會兒酒醒了,我勸勸他,一定就沒事了。」
走了過去,輕輕搖著貴公公的肩膀,但他醉得厲害,根本沒有動。我轉身想去泡杯茶,給他醒醒酒。
「百花~」貴公公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扯到他跟前,雙臂緊緊環抱著我腰肢,嚎啕大哭了起來。
「怎麼醉成這樣?」這里還有兩個侍衛看著呢,我嘴里責怪著,努力地掰開他的手臂,但一定效果都沒有。
兩個侍衛相互看了看後,其中一個對著我微微作揖︰「要不請百花莊主勸勸吧,外面的盡管放心,該來的已經去了,不該來的我們也會擋了。」
「這~」我只能瞪著眼,看著這兩個世故的侍衛低著頭,仿佛什麼都沒看見的出了屋子,還把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