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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軒轅昴笑道︰「這是玄鐵寶劍,不但能削金斷玉,還有磁性,能吸住一些輕小的暗器。這可是本王兄花了好大功夫弄來的寶貝呢。妹子使來可趁手?」
元春笑道︰「王兄這樣好劍,妹子竟沒看出來,只做尋常兵器一般,可不是罪過?若是不好好用用,就對不起這寶劍在我手上一回。」正好狄虎的劍刺來,元春也不架它,只用自己手中的劍直接削那狄虎的劍。
只听「 嚓」「嗆啷」兩聲,狄虎手上的劍竟被削下一段來,落在地上鏘然有聲。
狄虎見兵器被毀,心知不能匹敵,但又不能不進攻,只得接過黃絹手中的劍,繼續攻向元春。
元春依前法又削斷了這支劍,笑道︰「原來這寶劍竟有這樣功效。以後不用跟人打斗,只管削斷人家的兵器就好了。」
軒轅昴在後面笑道︰「妹子若是喜歡,這劍就送給你吧。」
元春也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我怎麼好要王兄的珍愛之物。」
「寶劍贈英雄,紅fen配佳人。妹子雖然是佳人,卻也是英雄,這寶劍用在你手上,那是正好。我要這寶劍竟是無益,平日也不過用它來裝裝樣子而已。寶劍也是有靈性的,在我這里倒是委屈了它。在妹子手上才是物盡其用呢。寶劍也就是高興的。」
元春笑道︰「王兄送東西竟也有這麼一番說辭。好,既然王兄誠心相送,妹子就不客氣了。」
兩人在那里悠閑說話,竟是完全忽略了對面三個敵手。
狄虎和黃絹、綠綾三人竟是無法動彈,打也打不過,走也不敢走,只得僵立著。
那邊唐元霸和唐元龍兩人游斗不休。唐元龍的功力略高一籌,但唐元霸有暗器,冷不防發一粒,也不能不讓唐元龍忌憚,所以兩人斗得不相上下。
這時只听外圍喊殺聲大起,那些唐元霸帶來的執著火把的圍觀的黑衣人們陣腳大亂。
原來竟是柳湘蓮帶著本地官兵來了。官兵雖然沒什麼武功,但人多槍長,那些黑衣人卻也是佔不了上風。
唐元霸見佔不了便宜,今日之事不諧,只得喝一聲︰「撤」回身撒了一把鐵蓮子,當先沖了出去。
唐元龍見唐元霸抽身離開,也並不追擊,任他自去。
狄虎和黃絹、綠綾也都跟著離開,元春也並不追趕。
軒轅昴仍是不便出面,雖然唐元霸之類的江湖人知道這船上有紫陽王爺,但官面上的人並不知道。若是知道,將來傳到朝廷上去,總歸不好。
水溶對那些官兵道︰「本王就是北靜郡王,大伙兒辛苦了。別跟這些人打斗了,讓他們去吧。」
柳湘蓮本也揮著自己的雌雄雙劍與黑衣人交戰,听了這話,也便停下攻擊,讓那些人去了。
唐元霸等人走得也快,轉眼就沒入黑暗中,不見蹤影了。
那領兵前來的人忙到船上,給水溶跪下請安,道︰「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恕罪。」
水溶抬手道︰「起來吧。你們做得很好,來得很及時。我很高興。以後我會跟你們上司說你的功勞,提拔于你。」
那頭領很是高興,忙又叩了頭,才起來道︰「多謝王爺提拔之恩。屬下這就去安排,這碼頭上嚴加布防,屬下親自坐鎮守護,王爺今晚就安心歇息吧。」說完才慢慢退下船去。
這里兩只船上的人才安下心來,那些躲在角落的船家水手等才出來,收拾打爛的桌椅板凳,救治中了暗器受傷的人。
元春這才忙著重新給水溶查看手臂上的傷口。只見傷口不大,卻刺得頗深,差點見骨。元春心疼得直掉眼淚,道︰「溶哥哥,是妹妹不好,又讓你受苦了。」
水溶笑道︰「這點皮肉之傷算什麼。妹妹不用這樣。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本就應該挺身而出,立于危難之中,為大家分憂解難。妹妹在今日的表現可是很威風的呢,我卻不中用,讓妹妹擔心了。」
元春拿過唐元龍拿出的金創藥,給水溶敷上,然後包扎了。大家這才坐下說話。
那只船上的人也都過來了,給軒轅昴請安,查看傷情。
武明月的肩上也受了傷,白凝霜和唐秋宛幫著敷了藥,包扎了,也一起過來了。武氏小姐妹經歷了這場戰事,懂事多了,坐在元春身邊,也不多話,只听大人講話。
唐元龍道︰「我那不肖的大哥讓各位受驚了。老夫這里給大家賠罪吧。」說完團團作了一揖,算是賠禮。
軒轅昴忙起身扶住,道︰「這不關唐老英雄的事。他是他,你是你,他做的事,怎麼能算在你的頭上呢?」
元春也道︰「唐老前輩,你跟唐掌門早就恩斷義絕了,如今他又助紂為虐,干出這等事來,你還跟講什麼兄弟情誼?倒是他這一擊不能得手,還不知又會想出什麼歹毒的法子來對付我們呢。」
唐元龍點頭道︰「是啊。他這個人心狠手辣,又心高氣傲,受不得折辱。今日里沒討了好去,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另尋他法來對付我們。」
「爹,那怎麼辦?還有啊,您剛才去找鯤鵬幫的人,怎麼沒見來人呢?」唐秋宛不禁問道。
唐元春嘆一口氣,道︰「我本是武林盟主,本可以派人拿了我的名帖去鯤鵬幫的分舵就成了,他們的分舵主自然應該來見我。只是我想著自己親去走一趟,把情況說得更明白一些,事情也解決得快一些。誰知鯤鵬幫的人竟推托不見,想來早已受了唐元霸的好處,不肯出面幫我們的忙。說不定,剛才那些人里就有鯤鵬幫的人呢。」
「哼,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爹,以後您就發下盟主令,讓武林中人都以鯤鵬幫為敵,讓他們在江湖上抬不起頭,立不了足。」
「這都在其次。重要的是,若是他們也幫著端木靖做事,就是武林中無盡的麻煩。這些人本就是唐元霸拉下水的。若是他們再被端木靖利用,再在武林中拉下其他宗派的人為端木靖做事,不但是武林大難,也是天下大難啊。」
軒轅昴道︰「這端木靖真是賊心不死,竟敢來挾持本王。看來他是志在必得,定要反了當今朝廷才罷。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以前鼓動我起兵造反,說是為了天下百姓,讓我做皇帝。而如今我已無意于此,那他還想做什麼?難不成他想自己做皇帝?」
元春點頭道︰「前日里我就跟王兄說過,這端木靖本就是想自己做皇帝,卻要打著你的名號起事。如今你不按他的意思去做,他便想來硬的。反正要拉你下水,一同反了才罷。」
「可是,端木靖已是當今國丈,他自己的妹子和女兒都是太後和皇後,他自己也是六軍編統帥,他要什麼有什麼,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那可不一樣。當一個人的權力達到頂峰的時候,也就更強烈。他便是有再多的權力,卻也還得听從皇上和太後的,是皇上的奴才。也許他並不想做這樣的奴才,他要做主子。只有真正到達了權力的巔峰,他也許才會滿足吧。王兄,難道你就不想做皇帝?」
軒轅昴笑道︰「皇帝誰都想做,只是要看有沒有那個天命。我只認福薄命淺,做不來那個皇帝。還是算了吧,做我這個閑散的王爺,本就是何等的逍遙自在,何必去費那個心思,反把自己關進那無形的籠子里呢。」
元春也笑道︰「這話說得是,做那皇帝有什麼好,成天憂心朝廷大事,這麼大國,每天發生的事便是沒有幾百件,也有幾十件,累也累死了。還要擔心有沒有人威脅自己的皇位,那日子過得還真沒意思。雖說錦衣玉食,前呼後擁,何等威風,內里的苦處,大約也只有皇上自己才知道。我在那宮里也見過不少皇上發愁的情形,真真是苦不堪言,無可名狀呢。」
軒轅昴道︰「妹子也不用說得那樣可怕。生怕我真反了他去。你放心,我只做我的王爺,再不關心皇位之事。」
水溶察顏觀色,忙轉過話題道;「你們想想,這唐元霸並不甘心今日的失敗,後面還會有什麼樣的舉動呢?」
大家猜測了種種可能,到最後也只抱定一個宗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不能因為唐元霸可能的行動,就不走路了吧。
(十六)美嬌娃竟提千斤錨冷郎君勇替王爺身
第二日兩只船起錨前行,行了一日,險灘漸少,水面開闊,水勢較緩,船行在水面上,平穩得很,便如在湖中一般。但水下暗流洶涌,順水順風,船速仍然極快。
水溶因為手臂上有傷,元春不讓他出來見風,三個人就在船艙里坐著說話。
忽听得「呯」一聲大響,船身劇烈震動了一下。大家都驚疑不定。元春「嗖」一聲縱身出了船艙,來到甲板上。
只見一只大鐵錨釘在甲板上,把甲板砸出一個凹陷的大坑。另一只大船不知何時靠在他們的這只大船旁,鐵錨的一端連接的便是那只船。船頭上便是唐元霸等人,另還有幾個彪悍的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