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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打開匣子,原來里面是一串東珠,珠子顆顆都有小拇指大小,滾圓溜光,很是名貴。
元春笑道︰「鳳姐姐好舍得,把最值錢的家當都拿出來了。」
「你剛才還笑我沒有禮物,如今又說這東西珍貴。可見你也是個眼皮子淺的人,虧你還在宮里當過娘娘,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這會子竟說出這樣小家子氣的話來了。」王熙鳳戲謔道。
「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不該擠兌鳳姐姐,要你拿禮物。秦姐姐,你以後就是紫陽王偏妃了,要什麼沒有。你看鳳姐姐看這東西戀戀不舍的樣子,你還是還給她吧,免得她今晚覺也睡不著了。」元春也笑著開王熙鳳的玩笑。
秦可卿也湊趣,把匣子往懷里一藏,道︰「那不成。這是鳳妹妹已經送出的東西。我不要白不要。想要收回那可是不能的了。這好東西是多多益善,你們便都把所有家當送來,我也照單全收。」
王熙鳳笑道︰「可卿跟著元春妹妹這些年,竟也學得這樣財迷心竅了,我竟也只能甘拜下風了。」
三姐妹說話不提。
元宅里早備好了酒席,水溶招呼著大家吃喝到下午。
元春和王熙鳳幫著秦可卿打扮。候至吉時,然後把打扮得花團錦簇的秦可卿扶了出來,送入花轎,抬至紫陽王的住所。
送出秦可卿,王熙鳳也只得回賈府了。只是三人相約,以後有什麼事,都以散花庵作為聯系的方式。
元春和水溶作為送親親眷,一樣地坐了轎,一起到紫陽王的新居。武小嬋和武小娟見了這樣喜慶場面,自然少不了笑鬧玩耍,跟著一些小子們去放爆竹,瘋玩瘋鬧。元春也不管束她們,別的人也就更不管了,由她們熱鬧去。
秦可卿的轎子進了府,一樣的踢轎,扶出新人,一樣的贊禮,拜了天地,然後送入洞房。
府里也大辦酒席,招待各路親朋好友,朝中官員來得不少,水溶和唐中岳出面幫著接待。好一番熱鬧景象。歐陽逸飛也來了,只是神色悒悒,郁郁寡歡的樣子。朋友們也少不了要安慰一番。
吃喝至夜,客人們才相繼告辭。
軒轅昴這才進了洞房,見秦可卿端端正正坐在床邊,低眉順目,一張柔媚的臉蛋在紅燭的映照下,越發顯得嬌艷欲滴,動人心魄。不由看得心醉神迷。
肖大娘陪在秦可卿身邊,見軒轅昴進來了,忙斟了兩杯酒,托到兩人跟著道︰「王爺,先把這交杯酒喝了再歇息吧。」
軒轅昴接了酒杯。秦可卿也低頭接了酒杯,羞答答地跟軒轅昴喝了交杯酒。
軒轅昂見了秦可卿的美態,酒不醉人人自醉,呵呵笑道︰「可卿,你真是讓本王爺神魂顛倒啊。今兒個總算是遂了我的心願了。不過,我也不會虧待你,你就是我的美妃。今後你的地位僅次于王妃,今後你有什麼需要,盡管跟我開口。在我那紫陽王府,還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
秦可卿盈盈下拜,嬌聲嚦嚦地道︰「妾身多謝王爺厚愛。以後妾就是王爺的人了,妾定當盡心竭力伺候王爺。」
肖大娘見兩人有些柔情蜜意的樣子,知道自己在這里已是多余的,這才喜氣洋洋地道︰「請王爺和美妃早些安歇了吧。望王爺和美妃白頭到老,多子多孫。老身告退。」說完便退了出去,順手把門拉上。
軒轅昴見秦可卿動人的神態,心花怒放,一把橫抱起來,放在紅綾被上,自己也覆身上去……
(二十二)出閨閣武小姐成親聞喜訊賈元春有喜
元春和水溶回到元宅,武明月和蘭朵兒也跟了過去。
幾個人略說了些話,素菊便安排武明月和蘭朵兒歇息,那武氏姐妹也早玩累了,由武明月帶著一起歇下了。
元春和水溶回到自己臥房。還沒等元春月兌掉外面大衣服,水溶便一把攔腰抱了,往床邊走去。
元春笑道︰「幾天不見,溶哥哥就這樣猴急起來。」
「不急才怪。這幾天被太妃看得緊,橫豎不讓我到這里來。我都憋壞了。」
元春便配合著水溶把兩人的衣服月兌掉,在床上顛鸞倒鳳一番。
等兩人喘息平靜了,元春便道︰「梅姐姐到這里來過了。」
「梅玲來過了?她什麼時候來的?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水溶有些緊張。
「也沒什麼。她就是奉老太妃的命令來接我到王府里去。說要大家一處住著。我沒跟她走。」
水溶不由沉吟,然後道︰「我每日上朝公干,竟不知道母親和梅玲竟商量著要這樣辦。妹妹,梅玲沒讓你受委屈吧?」
元春笑道︰「沒有。她能給我受什麼委屈?只是她看見了我,很有些意外的樣子,吃了好大一驚呢。」
「那她知道你還活著,會不會生出別的什麼事呢?」水溶不禁有些擔心。
「不會的。溶哥哥,這事牽扯到你和整個北靜王府,梅姐姐是王妃,她不敢把這件事透露出去的,不然不但她自己的地位保不住,說不定還會牽連她自己的親生兒子。所以,這樣的事,她是絕不會做的。並且,老太妃面前,她得幫我們隱瞞著。若是把老太妃急出什麼好歹來,那她在王府里的依仗便沒有了。」
「這樣就好。只是你不回王府住,母親一定很不高興。那我們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呢。妹妹,既然母親想要你進府去,你大可以順水推舟,我們正好可以名天言順地在一起啊。」
元春笑道︰「溶哥哥,我是不會到你那王府去住的。我的個性你還不清楚嗎?我是寧為雞首,也不做鳳尾。在那王府,我就只是你的一個小妾,行動也不自由,處處有太妃管著。便是梅姐姐,也可以隨時使喚我。雖然她也不至于做到那個份上,但在人前人後,她始終會有一些讓我難堪的舉動的。那些都在其實,我不喜歡的就是在王府里有事的時候,我還得看著你們在賓客面前作出夫妻和睦的樣子。而在這元宅里,我就是女主子,誰也不敢把我怎麼樣,我想做什麼都可以,也不會看任何人的臉色。還有啊,便是以後你不要我了,我還可以去闖蕩江湖呢。」
水溶嘆息道︰「妹妹,你在這里,永遠都只是一個沒有名份的外室。我只怕委屈了你。妹妹,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妹妹,你是喜歡自由的人,我不會拘束你的。你想去闖蕩江湖,我就陪你去闖蕩江湖。」
「你陪我去闖蕩江湖?難道你這個王爺也不做了?」
「一個王爺的名分算什麼王爺的名分得不到幸福,得不到自己愛的人,便是做那王爺,又有什麼滋味?妹妹,不管以後怎麼樣,我都要跟妹妹在一起。同甘共苦,生死與共」
元春心里感動,卻也有些憂慮,畢竟水溶是水家的獨子,老太妃一定想讓水溶擔起北靜王府的所有責任,也想要水溶跟梅玲多生一些孩子,開枝散葉,讓水家人丁興旺起來,所以不會任由水溶往元宅跑的。這以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可就很受限制了。今日里還是水溶借了紫陽王爺娶如夫人的機會才能到自己這里來,可以後想找一個借口就難了。
第二天水溶仍舊上朝當班去了。
這時武德昭從軒轅昴那邊過來了。元春、蘭朵兒和武明月還有兩個小女孩子一起把武德昭迎入廳內,坐了說話。
武德昭道︰「紫陽王爺的事已是忙得差不多了。那些朝廷中的事,我們也不懂,也不關我們的事。我想著,趁這空閑,就把明月和柳賢佷的婚事辦了吧。柳賢佷昨兒個在紫陽王那里也跟我說起過,說他那莊院已是收拾好了,只等我們選日子了。這不,我就想來跟你們一起商量商量。」
武明月有些害羞,忙帶了武氏姐妹出去,借故回避了。
元春笑道︰「這是好事。這樣吧,我們這里算是明月妹子的娘家。明兒個就請柳兄弟到這里來,跟我們商量放定換庚帖,以及三媒六聘等事項。」
武德昭道︰「那些繁文縟節可以一概免了。我們江湖中人,重在一個信義,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也就算了。只要兩個人情投意合,能好好過日子,那比什麼都強。因此我就想,明兒個請了柳賢佷來,直接商量定個日子,把明月接過去成親便是了。」
蘭朵兒道︰「明月成親是大事。可也不能委屈了她。雖然有些環節可以省了,但出閣那天的排場卻也不能太省。嫁妝也不能太寒酸。你說是不是?」
元春點頭道︰「是這個理兒。嫁妝的事,我和師父一起負責辦吧。我那秦姐姐剛成親,她的東西都是我經手辦的。這里面的情況我都熟得很,辦起來也順手。」
武德昭道︰「郡主能幫我辦這事,那是太好不過了。你也不可太省了,我這次進京,本就是打算送明月來成親的。銀票是足夠用的。」說完,從懷里取出一大疊銀票,交給元春。
元春忙道;「師父也算是武家的人了。她保管銀票吧。我只負責選東西,付銀子的事就交給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