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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便也恭恭敬敬地道︰「是,妾身謹遵太妃吩咐,一定會勸王爺多跟王妃和世子親近的。」
老太妃見元春答應得爽快,滿意地點頭道︰「這樣才好。我也老了,只想著兒孫滿堂,父慈子孝,一家人和和睦睦地過日子。好了,王妃,我們這就走吧。人各有志,我們也不能勉強的。」
元春還得客套著︰「太妃和王妃用過飯再走吧。」
「不了。你有了身子,多將息著吧。我們來了,倒勞累了你,若是有個什麼事情,豈不是招溶兒恨我們嗎?」。
元春也便恭恭敬敬地把太妃和梅玲一起送出儀門外,等她們出了大門,才回到里面。
抱琴拍拍自己的胸脯道︰「我的媽呀。這老太太還真厲害,竟然要動小姐,幸好小姐有功夫,不然還真要吃虧了呢。」
元春有些郁郁地道︰「她終歸是溶哥哥的母親,我這樣對她,也覺有些過意不去。只是我也不能一味順從她的意思,讓我和溶哥哥都陷入一種更尷尬的境地,徒然增加大家的痛苦。唉,真是進退兩難啊。」
下午,水溶回來了。見了元春便道︰「母親今日倒也奇怪,竟主動讓我回這里來了。」
元春笑一笑,道︰「溶哥哥,你還不知道嗎?老太妃和梅姐姐今日到我們這里來過了。」
水溶有些吃驚︰「啊喲,她們說了什麼?妹妹,母親沒有為難你吧?」
元春搖一搖頭︰「也沒什麼。她帶了一個太醫,要給我診脈,弄清我真的懷孕了,就要我回王府去住。她本想用強,但我使出一點小小的手段,便讓僕婦們動不了我。後來老太妃便有些懷疑我的來歷,不得已我就只好把我的事情跟太妃說了說,太妃這才放過了我。」
「她知道你從宮里出來,也不吃驚,就這樣算了?」
「不這樣算了又能怎麼樣?她也看出我曾經深夜到王府里去救過你的性命,看在這個的份上,也看在我懷有身孕的份上,也才沒有為難我了。話又說回來,老太妃也很見機,便是她再來硬的,大家都只會更難看。我肯定是不會跟她走的,而她帶來的人也奈何不了我。所以,還是趁早和解的好。」
水溶便笑起來;「我就說今兒個母親有些奇怪,原來在你這里踫了一鼻子灰。不過,她受你一點違抗倒也是好事,她便不再逼迫我跟梅玲在一起了。」說完便把手伸到元春肚皮上,撫模道︰「這小家伙還沒出世,便立了一功。讓他祖母放了我們一馬。嘿嘿。妹妹,你身上可覺得怎麼樣?累不累?辛苦不辛苦?」
元春也笑︰「他才多大點兒?我除了早上起床起些惡心外,其余的時間還好。你也不用擔心我。只是王府那邊,你還是要常回去,給太妃請安,看一看瀅兒,問候一下梅姐姐,讓大家心里都好受一些才好。」
水溶點頭道︰「妹妹說得很是。一家人都要和睦相處才好。如今這樣,我已經很高興了。妹妹,我听你的吩咐,常回去看看。」
兩人相視一笑,其樂融融,滿室溫馨。
這日水溶上朝去了,元春在家無事可做,指點了武氏姐妹一些功夫,讓她們自己練著,然後仍跟抱琴坐在涼亭內做針線。
忽見李丁在素菊的帶領下匆匆到來。
元春遠遠地見李丁來了,心里有些詫異,不知李丁為何會親來見她。
李丁滿頭大汗,見了元春也來不及擦擦汗,便拱拱手,道︰「夫人,大事不好了王爺被皇上抓起來監禁在宮里的司刑監里了。」
元春霍地站起身來,大驚失色道︰「李將軍,這是怎麼回事?皇上為什麼要抓王爺?」
李丁接過抱琴遞過的茶杯,一口氣喝光,抹了抹嘴,道︰「事情的起因是南平王造反。南平王正從雲南出兵,往這邊來了,與端木靖兩相呼應,助端木靖起事造反。王爺因為是皇上近身的侍衛統領,更是要小心謹慎,所以先把王爺關起來再說。」
南平王是水溶的二姐夫,他起兵造反,便連累了所有親戚。
元春便問︰「北靜王府里怎麼樣?順親王府和鎮國公府沒有幫忙?」水溶的大姐夫是順親王世子,三姐夫是鎮國公世子,都是皇親國戚。
「他們兩家自身難保,哪里顧得過來?皇上已經下令兩府禁足,順親王和鎮國公在家閉門思過,不許與外界有所來往。不然就以通敵論處。北靜王府已被御林軍圍住,里外音信不通,老太妃和王妃還有世子都禁在府內。夫人這里,朝廷中人並不得知,所以並沒有派兵來圍捕。雖然御林軍本是王爺統領,但如今王爺獲罪,皇上已任命在下暫且統領著。在下不敢循私,也只能依皇上旨意辦事。只是王爺本是在下上級,待在下又親如兄弟,在下才特此來告知夫人,請夫人想想辦法吧。」
元春听了這些話,險些站不住,抱琴忙扶住了。元春定了定神,才道;「多謝李將軍報信。容我在想想,這事兒來得太突然了。這南平王也真糊涂自己貴為郡王,皇恩浩蕩,怎麼會助端木靖那個老賊出兵呢?」
李丁道︰「這些在下也不明白。這事兒也還真有些不合情理,但皇上可不管這些,如今夫人還是想辦法把王爺救出來再說吧。在有要務,不敢多逗留,告辭了。」說完便起身,拱拱手,往外就走。
素菊又忙送出去。
元春坐在椅上,半晌不言語。
抱琴急道︰「小姐,這可怎麼辦啊?你趕緊想想辦法,把王爺救出來啊。你這肚里的孩子還沒出世,到那一天,若是見不著親爹,還真不是個事呢。」
元春想了想,冷靜下來,才道︰「這事還不能慌,我先想想。還得找紫陽王爺和唐老前輩他們幫忙才行。你先讓素菊把出門的轎子備好,你服侍把我換件衣服,我們一起到紫陽王爺那里去。看看紫陽王爺他們怎麼說。」
武氏姐妹也听說了這事,忙過來看元春,一左一右扶著元春。武小嬋道;「師父,皇上把爹怎麼樣了?要不,我和妹妹晚上到牢里把爹救出來,你說好不好?」
元春不禁笑了一笑,道︰「你們才多大點兒本事,就想救人去?你們有這個心,很好。只是這件事也不是蠻干就能解決的。你們先在家呆著,我和抱琴姑姑到紫陽王府上去一趟,看他們能幫上什麼忙。」
武小嬋和武小娟見事關重大,也不敢跟元春鬧著要一起去,只得怏怏地答應著,回了自己屋里。
素菊送過李丁回來了,抱琴便又讓她去安排車馬轎夫。抱琴扶元春回到臥房,換衣服出門。
(二十四)齊心協力囹圄月兌身風馳電掣狂瀾欲挽
到了紫陽王府,秦可卿听說元春來了,忙讓元春的轎子抬進大門,到儀門前才停下。秦可卿和肖大娘帶了一眾僕婦出來迎接。
三人見了禮,說了一些話,元春便問軒轅昴。
秦可卿道︰「王爺今兒掃祭,得晚一些才回來。」
元春有些焦急,卻也無可奈何,只得先問秦可卿的現狀。秦可卿臉上帶笑,全身珠光寶氣,心滿意足的樣子。元春也為秦可卿高興。
這時丫頭進來道︰「白小姐來了。」
元春知道唐元龍師徒都住在紫陽王府,只是內外有別,唐元龍和唐中岳不好進來,所以只有白凝霜能來見。
白凝霜和元春等人見過禮,彼此閑話。
元春心里有事,不願再閑談下去,便對白凝霜道︰「白姐姐,唐老前輩和唐大叔在哪兒?我想見見他們,跟他們說點子事。」
白凝霜道︰「他們在外廳里坐著呢。我們也剛從歐陽兄弟那里回來,听說春妹妹來了,我就進來了。」
元春便對秦可卿道︰「秦姐姐,你先坐坐吧。我和白姐姐先出去一下,跟唐大叔他們說說話再來。」
秦可卿道︰「要不,我陪你們一起出去?」
元春道︰「算了。秦姐姐,你現在貴為紫陽王偏妃,還是少跟我們這些江湖中人打交道為好。」
秦可卿笑道︰「王爺很是喜歡跟江湖人打交道,我作為他的妻子也該跟他一樣的。」
「好啦,秦姐姐,你也不用勉強自己。王爺是男人,天生喜歡冒險。你跟他不一樣的。你只管好好做你的貴婦人便罷了,這江湖上的風風雨雨,打打殺殺,還是由男人們和我們這些粗笨的人來做吧。」
秦可卿嗔道︰「妹妹,若你是粗笨的人,那這世上便沒有靈巧智慧之人了。好啦,你不願我跟去,我便不去。我讓府里安排酒菜,等王爺回來,你們幾個一起喝幾杯吧。」
元春點頭,告辭了,和白凝霜一起出去。
來到外廳,元春和唐元龍和唐中岳見了禮,便說起了水溶被皇上監禁一事。
唐元龍和唐中岳都吃了一驚。唐元龍道︰「我們剛才在歐陽府上也還沒听說啊,怎麼就出了這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