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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經過剛才長時間的運功,感覺有些虛月兌,也不敢強撐,道︰「先等一等,小世子的毒也不急在一進,先讓人把王妃身上的血污給弄一弄吧。」說著便出去,叫人進來把水沉魚抬到另一處,去換衣服,洗去身上的血污。
牟雲林搶先進來,撲到水沉魚的身邊,見水沉魚的臉色已經好多了,心里總算有些安慰,低聲喚道︰「沉魚,沉魚……」
歐陽逸飛道︰「王妃血脈里的毒驅除得差不多了,過不多時也就會醒過來。王爺,你讓人備些參湯,他們多時未進食,身子虛弱得緊。」
「多謝歐陽兄弟。我這就讓人去弄。」牟雲林也不用別的人抬,一把將水沉魚從床上抱了起來,便出去送到別的房間里,喚了丫環,給水沉魚擦身子,換衣服。
水溶也跟了進來,見元春臉色發白,心疼地道︰「妹妹,你也得顧著點兒自己的身子。可別累壞了,悠著點兒吧。」
元春笑道︰「沒事兒。我自己心里有數,不打緊的。」
歐陽逸飛道︰「小世子的毒就不用元春妹子來行功了。我讓岳父來做。元春妹子就好好歇歇,在邊上看著點兒就成。水兄,這里用不著你,你先出去,我們好繼續給小世子驅毒呢。」
水溶暗暗捏了捏元春的手,只得出去了。
這里唐元龍和歐陽逸飛見屋子里清靜了,才又開始給牟小山如法炮制。唐元龍的功力也甚是深厚,牟小山畢竟是小孩子,恢復也快,只用了半個多時辰就把毒給驅除盡了。
牟雲林听說牟小山身上的毒驅除盡了,心中便又生出一些喜悅之情,忙進來把小山抱在懷里,叫道︰「小山,小山,兒子,睜開眼看看爹爹。我們一起去看娘,娘醒了,正在找小山呢。」
歐陽逸飛道︰「小世子恢復很快的,你先把他抱過去吧。他很快就會醒了。」
牟雲林抱了牟小山,忙著到隔壁房間里去見水沉魚,連感謝的話也忘了給歐陽逸飛等人說。
大家也都不在意,知道牟雲林此時定然心神激蕩,方寸大亂了。幾個人也都出來,坐在外屋里,另有府里的丫頭僕婦等人上了酒菜,大家也都乏了,吃喝了一番。
(二十七)恨入骨髓雲林發難毒侵膏肓沉魚隕命
吃過宵夜,大家又才坐在一處討論後面事情的安排。
唐中岳道︰「我們今晚這番行動,唐元霸一時間還不會知道。這人作惡太多,留著終是禍患。師父,我們得想個法子將他除掉才好。」
唐元龍道︰「他帶了幾個徒弟,身手也不弱,又全身是毒,只怕有些難辦呢。」
元春道︰「唐老前輩,我們這里也有不少的人。天一亮,便讓牟王爺派人暗暗將白姐姐和明月妹子都接進府來。再讓牟王爺請他們赴宴,只說自己找他們商議出兵的事。唐元霸一定會來的。到時我們打他個出其不意。他們四個人,我們八個人,加上牟王爺是九個人,另外再讓牟王爺調集侍衛,把院落團團圍了,諒他們插翅也難飛。」
水溶道︰「這件事還得請二姐夫一起來商議才行。這會兒他們一家三口正在親熱溫存,把姐夫叫出來總是有些于心不忍。這樣的時光對他們來說只怕越來越少了。」
唐中岳道︰「這件事不能遲疑。我們今晚救人的事也只能瞞得一時,時間一長,只怕就會有風聲進入唐元霸的耳朵里,他有了準備,想要制住他,只怕就難了。」
元春也道︰「唐元霸對南平王妃做出這樣的事,牟王爺只怕已是恨之入骨。如果讓他跑了,牟王爺只怕也會不甘心的。還是把牟王爺請來一起商量如何對付唐元霸,這才是正理。」
「不用請了,我來了。你們說吧,怎麼對付那老王八?」牟雲林剛巧從隔壁屋過來。
水溶問︰「姐夫,二姐和小山還好吧?」
「他們喝了參湯,說了一會兒話,也累了,我就讓他們歇著。我就出來找你們想法子對付那老王八。他把我們一家子害得好苦害了我落得一個叛臣逆子的名聲不說,還害得沉魚這樣……我……我恨不能食之肉,寢之皮。」牟雲林說得咬牙切齒。
水溶便將剛才大家的意思說了一遍。牟雲林道;「好。就這樣辦。反正天快亮了,我這就布置下去。你們仍是侍衛打扮,跟在我身邊,免除老王八的最初的疑心。只要他來了,便是甕中捉鱉,弄他個死去活來。」
牟雲林把馬明義叫了進來,吩咐如法炮制,把客棧里的白凝霜和武明月以及兩個小姑娘丫環打扮,從後門接入府來。然後便去請唐元霸師徒,只說要商議出兵之事,把他們請到議事廳。
馬明義領命而去。
然後大家又商議了一些細節,誰和誰聯手對付對方的一個人。既然安排好了,大家心里有數。天還沒亮,大家也都被安排了房間,暫時歇息一下,待天亮了再行動。
元春和水溶自然在一個房間。兩人便盤腿在床上打坐調息。水溶因為要參與行動,有些興奮,總也靜不下心來,也無法調息。元春便拉了水溶的手,從手上暗暗度了一些真氣過去,助他調節體內氣息。
水溶只覺一股暖流從手心順著經脈進入自己體內,導引著自己丹田處那一小團氣息在全身運轉,全身便如置身暖洋洋的海水之中,說不出的舒服,說不出的暢快,不知不覺他竟睡著了。但又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那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天亮了。元春收了功。水溶也醒來了,下了床,伸了伸胳膊腿,驚奇道︰「妹妹,我只覺得全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勁一般,精神特別好。是不是你昨晚助我行功的妙處?」
元春微笑道;「溶哥哥,你的功力已在不知不覺中提升了不少。你現在對付二三流的武林人士,應是差不多的。只是你的打斗經驗不足。這些也只能在實戰中不斷模索才行的。我教你的武當劍法和點穴術,以後還得多加練習才是。其實,我的打斗經驗也不豐富,主要是真正打斗的場面並不多。這些我也不能教你,你自己模索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