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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了些時候,馬明義便進來,道︰「唐元霸等人總算走了,今天可是羅 了我們王爺一整天了,非要我們王爺明日里就發兵。王爺勉強答應著,心里焦急煩悶得緊。王妃和世子是他最大的心病。若是他們的病好了,那滿天烏雲就散了。誰也要挾不了我們王爺了。王爺讓我領了你們去見他,說有事商議。」說著領了四人往里面走去。
唐元龍等四人與馬明義裝成巡邏的衛隊,一直往內室走去。到了王妃的臥房外,牟雲林和歐陽逸飛、水溶已經等在那里,見幾個人來了,便迎進外屋。馬明義自行在外把風。
元春便問︰「歐陽大哥,你已經診斷過了,王妃和世子的情況怎麼樣?想出解毒的法子沒有?」
歐陽逸飛看了牟雲林一眼,有些遲疑地道;「這個……世子的情況還好,只要妹子利用紫晶星石替他運功驅毒應是沒問題的,只是……王妃的情況就有些復雜了。」
牟雲林急道︰「沉魚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歐陽兄弟,你方才診斷之後可沒有跟我這樣說啊。」
「這個……」歐陽逸飛有些吞吞吐吐,最後才道;「南平王爺,在下是不忍對王爺說出實情,是怕王爺承受不了這個結果……」
「你是什麼意思?什麼結果讓我承受不了?」牟雲林的心一下子揪緊了,伸出雙手緊緊捉住歐陽逸飛的雙臂,啞聲道。
歐陽逸飛強忍著雙臂上牟雲林如鐵箍一樣的雙手的力量,勉強道︰「王爺,你別激動,先松開手,听我慢慢跟你說。」
牟雲林這才發現自己太過用力,想來把歐陽逸飛捏痛了,忙松了手,卻又捏了歐陽逸飛的手搖晃道︰「歐陽兄弟,你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沉魚的情況怎麼樣?」
歐陽逸飛皺了眉,遲疑半晌,才終于道︰「王妃本已有了身孕,不想卻被下了毒。王妃昏迷這些天,胎兒早已死在月復中。這樣更加重了王妃身上的毒性。那‘白冬蟊’的毒本就很是特異,下在尋常人的身上,便會讓人昏睡,在不知不覺中毒發身亡。但若配制出相應緩解的藥,控制毒發的時間,那便會一直昏睡下去。若中毒之人死了,死後的尸身卻又變成了另一種更猛烈的毒藥。胎兒死在王妃的月復中,便是這樣的情形,它變成了一種更厲害的毒藥,侵蝕了王妃的身體。在下無能,不能救得王妃性命……」
水溶也是才知道情況竟是這樣嚴重,同胞連心,親姐姐遭些大難,痛入肺腑,急切道;「歐陽兄弟,依你的醫術加上內子的功力和紫玉鐲子還不能救我二姐?」
「南平王妃身上的毒已經深入五髒六腑,我醫術不精……」
元春道︰「若是我們捉住唐元霸,讓他把解藥拿出來給王妃服了,只怕王妃就不會有危險了。歐陽大哥,你說這樣行不行?」
「王妃有身孕的情況,只怕唐元霸也不知道。不然他也不會下這樣會傷及胎兒的毒藥……」
「身孕?沉魚有身孕了?我怎麼不知道。」牟雲林傷痛欲絕,頹然坐下,喃喃地道。
歐陽逸飛道︰「胎兒還只一個多月大,想來王妃還沒告訴王爺。連王爺都不知道,那唐元霸就更不知道了。」
元春拉了歐陽逸飛的手,急切地搖晃道︰「若是逼唐元霸拿出解藥,給南平王妃服下,是不是還有希望?」
歐陽逸飛嘆息著搖搖頭︰「解藥已無用。王妃的毒已散布全身,深入肺腑骨髓,便是神仙下凡,也難救了……」
唐元龍恨恨地道︰「這個人也太可惡了,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他還不知收手。」
「不過,眼下把王妃血脈里的毒素驅除,護住她的心脈,還能延長幾日。」歐陽逸飛又道。
牟雲林痛徹心肺,雙眼流淚,听了此話忙道︰「歐陽兄弟,請你替沉魚驅毒,務必保住她的性命……」
元春也道︰「歐陽大哥,那我們趕緊進去替王妃驅毒吧。遲了就怕來不及了。」
牟雲林也想跟進去,被歐陽逸飛攔住道;「王爺請在外面等著吧。元春妹子行功之時,不能分心,別的人最好不要進去。岳父可以進去,在旁邊護法。只怕有別的人進來干擾。」
牟雲林無可奈何,只得跟水溶和柳湘蓮等人留在外面。水溶雖然也傷心欲絕,卻還得打起精神去安慰牟雲林。
元春和歐陽逸飛、唐元龍進到里間,把服侍的丫頭也趕了出來。元春這才仔細又看了看水沉魚的面容。此時她才發現,水沉魚的臉色果然跟牟小山的臉色有些不同,水沉魚的臉色更黑一些,還帶了一層死氣。
「我們先替王妃驅毒,再救世子吧。」歐陽逸飛道。
元春點點頭,褪下雙腕上的紫玉鐲,遞給歐陽逸飛,然後扶起水沉魚,讓她坐直了,自己用雙掌抵住她的背心。
歐陽逸飛把兩只鐲子分別按在水沉魚的羶中穴和丹田穴,指引著元春緩緩吐出內力,導出水沉魚身上的毒素。
唐元龍坐在旁邊的椅上,全神貫注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警戒著。
行功半個時辰,水沉魚的嘴角流出漆黑的血液,腥臭刺鼻,再過了半個時辰,水沉魚胸前的衣服都被黑血浸透了,慢慢地那黑色淡了一些。
「好了。元春妹子,你也歇息一下了。王妃血脈里的毒也驅除得差不多了。只是那死胎會不斷釋放毒素。我們做的也只是暫時緩解王妃身上的毒性而已,卻是無法根治的。」
元春下了床,身子卻晃了晃,她忙扶住了床柱。
「哎呀,我怎麼竟忘了妹子也是有身孕的人了?該死,該死。剛才只顧著救人,卻沒想到這一層。這可如何是好?妹子,你用功太過,快快歇息一下。」歐陽逸飛懊惱地道。
「我不要緊的。歐陽大哥,我們繼續救小世子吧。」元春準備又要上床去扶牟小山。
「不行。你可不能再運功了。不然你自己的孩子就不保了。」
「還是我來吧。郡主有身孕,又剛行過功,可是不能太勞累了。賢婿,你教我怎麼運功,我就怎麼運功。想來我還是能做這樣的事的。」唐元龍立起身來道。
歐陽逸飛點頭道︰「那也行。元春妹子在邊上歇息著,也為我們護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