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元夢 第一卷 三春爭及初春景 34、鎮西南北王擔重任 出意外抱琴遂心願3

作者 ︰ 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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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一笑︰「我倒不緊張。我是為抱琴高興,為你高興呢。」

歐陽逸飛見元春臉色不像是有什麼壞事發生,便也放了心,只是也更好奇︰「元春妹子,你倒說說,抱琴生了病,你卻為她高興,這可不奇怪嗎?」。

元春仍是一笑道︰「歐陽大哥,抱琴的病,你去給她瞧過了就知道了。」

歐陽逸飛滿月復狐疑,跟了元春往抱琴的房間去。

抱琴的房間也一樣的一進一出的隔間,歐陽逸飛和元春坐在外面,讓素菊進去請抱琴出來。可是抱琴死活也不出來。

元春笑道︰「這還害羞了?你們兩個又不是沒見過,今兒個倒成了頭一回了?」

歐陽逸飛道︰「可能是她病得厲害,不能出來吧。我們進去替她瞧病吧。」

「也好,我們進去吧。看看這丫頭還拿得出什麼腔來。」元春笑呵呵地道。

「別進來,別進來。我出來了。」抱琴在里面听得清楚,知道免不了要跟歐陽逸飛對面,只得出來。

歐陽逸飛一看抱琴凸出的肚子,有些驚愕,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忙道︰「原來抱琴是有喜了。恭喜恭喜呀。」他雖然疑惑,卻也不好問明白,心里嘀咕著沒听說抱琴嫁人哪,這孩子會不會是水溶種下的種呢?但轉念又一想,這水溶也不是那樣人,心里就只有一個元春,王府里還現放著一個如花似玉的王妃都沒動,還能找上元春的丫頭?

不提歐陽逸飛心里嘀咕,元春卻笑道;「歐陽大哥,你別恭喜抱琴,還是先恭喜你自己吧。」

歐陽逸飛一听這話,便有些發蒙,愣了半晌,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他腦袋里激靈一下,隱隱約約記起一些事來,心里便有些發慌,期期艾艾地道;「元春妹子,我有什麼可喜的?你別開玩笑了。」

抱琴听了歐陽逸飛這話,知道他還沒醒過神來,自己也不好說什麼,只得又折回屋里去了。

元春笑道︰「妹子還得恭喜大哥呢。再有四個月,你就當爹了。」

歐陽逸飛坐在椅上,還有些發怔,這心里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很意外,但也有驚喜。

「哎,歐陽大哥,抱琴已是這樣了,你說這後面怎麼辦?」

「妹妹,抱琴怎麼了?什麼以後怎麼辦?」不知什麼時候水溶回來了,跨進門來,接口道。

歐陽逸飛猛一見水溶回來了,提起這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元春道;「溶哥哥回來了?這猛不丁地插句話,還真有些嚇人。溶哥哥,咱們家只怕又得辦喜事了。」

「這是怎麼說?為什麼要辦喜事?」

元春便往里屋里叫道︰「抱琴,出來吧,別躲著了。王爺回來了,你也該出來見見了。」

抱琴現在也無法,反正大家也都知道了,遲早也得出來見人,只得硬著頭皮出來了,出來便給水溶行禮。

水溶一見抱琴凸肚的樣子,倒嚇了一跳,道︰「抱琴這是怎麼了?」

抱琴和歐陽逸飛都不好說話,只有元春笑道︰「溶哥哥,你還看不出來嗎?抱琴這是有喜了。」

「有喜?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啊?這前兩天我看著抱琴也沒這麼大肚子啊。這就像變戲法兒似的。」

「王爺,抱琴姐姐一直用白綾子纏著身子呢,就怕別人看出來。今兒個沒纏綾子了,這身子就顯出來了。」素菊在旁邊插嘴道。

水溶算是弄明白一點了,但還有更多的疑問︰「那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啊?在我們家里,怎麼就出這樣的事了呢?」

元春向水溶使個眼色,讓他看看歐陽逸飛,道︰「溶哥哥,你看這件事該怎麼辦?」

水溶這才看到歐陽逸飛很不自在的樣子,恍然大悟,不禁拍拍歐陽逸飛的肩膀道︰「兄弟,你什麼時候把我們家抱琴弄到手的?」

歐陽逸飛臉上頗有些羞赦之色,囁嚅道︰「這個……這個……說來話長。」

「我不怕話長。兄弟你就說來听听,我有的是時間慢慢听你說。」水溶大有調侃的意味。

元春見歐陽逸飛有些尷尬,忙打圓場道︰「好啦,人家兩個臉皮都薄,哪像你,別人說什麼都不臉紅一下的。我正討歐陽大哥的主意呢,事情已經這樣了,怎麼辦才好?「

「這有什麼不好辦的?孩子都有了,把花轎發來,抬回去成親就是了嘛。」水溶滿不在乎地道。

「這個……」歐陽逸飛有些猶豫。

抱琴見歐陽逸飛為難,心里難過,轉身往屋內悄悄抹淚去了。

「兄弟,難不成就這樣讓抱琴把孩子生在我們家?還有哪,我們在這里也呆不長了,過不了幾天就得離開京城到雲南去了。抱琴可不能跟我們一起走了,但呆在這里一個人也不行啊。」

歐陽逸飛見抱琴面上有些傷心地進去,知道自己的話傷了抱琴的心,忙道︰「不是這樣的,水兄你誤會我了。抱琴既是我的人了,我肯定是要娶回家的,只是……只是家里有父母,還得跟他們稟告過,商量了才行。還有……」歐陽逸飛說到這里又不說了,欲言又止。

元春明白,道;「歐陽大哥你放心。我知道你的意思,秋宛妹子死了還沒滿周年,這辦喜事說出去不好。並且抱琴也只是一個丫頭,出身不是很好,歐陽老大人和歐陽老夫人大抵是不會同意明媒正娶進門的。這事抱琴才是當事人,我也不好作主,還是問問她自己的意思吧。」便對素菊道;「你讓抱琴出來,說句話吧。」

抱琴在里面一直留意听他們說話,此時見元春要她出來,也便出來,立在門邊道;「小姐,你是明白我的心思的。只要歐陽大人願意收留我和肚里的孩子,有沒有名分也不要緊的。小姐,你就替我作了這個主吧。」說完便又回去了。

元春便對歐陽逸飛道︰「歐陽大哥,抱琴對你的情意你也不是沒察覺吧。在宮里的時候,她就喜歡你,只是礙于身份地位的懸殊,還有各種規矩,她也不敢跟你表明。我這個局外人也不好說。這如今陰差陽錯,你們還是走到一塊了。抱琴是真的為你著想,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別的什麼也都無所謂了。我也是女人,自然明白這般心事的。」

歐陽逸飛听抱琴那麼說,也為抱琴的通情達理感動,想了想道︰「這身份地位的懸殊倒也不是什麼問題,只是眼下還不能大張旗鼓的辦喜事。我的意思就是先把抱琴以姨娘的身份娶回家去,等生了孩子,過上幾年,扶為正室也就順理成章了。」

元春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大哥,你也看到了,抱琴這身子也耽擱不得了,早些娶回家去,大家也都安心。」

「行,我這就回去稟告過爹娘,就這兩天就把抱琴抬過去。」

「哎,慢著,歐陽大哥你也太性急了。抱琴身子這樣,你是杏林高手,怎麼就不能為自己夫人開一劑安胎藥呢?」元春見歐陽逸飛起身便要走,忙叫住。

「哎呀,我都糊涂了。這樣的事竟也忘了。」歐陽逸飛一拍腦袋。

元春笑道︰「大哥要當爹了,歡喜得都糊涂了。我們可以理解。不過,抱琴受了這麼大的委屈,為大哥懷了孩子,這麼辛苦,大哥也沒想著安慰安慰人家?」說完,給水溶使了眼色,讓他把歐陽逸飛推進房中。

元春和水溶自行離開,到大廳里等著。元春道;「抱琴總算是得遂心願了。溶哥哥,只是我們身邊親近的人又少了一個。」

水溶道;「抱琴得了好去處,我們都為她高興。我們身邊還有小嬋、小娟和我們的兒子浩然啊。這三個孩子已經夠我們操心的了。這以後到了雲南,我就天天陪著你們了。」

元春笑道︰「你還有公干,哪里就能天天陪著我們了?你看紫陽王兄,這出兵打仗,也沒時間陪秦姐姐了,出來這半年多了,還在京城晃悠。」

「妹妹,你還不知道,紫陽王爺早就回去了。回了京城,只呆了兩天,把相關事項跟朝廷交涉了就走了。」

「什麼?他走了?我還沒請他來喝酒呢。他這次匆匆忙忙地,倒是我失禮了。」

「你忘了,浩然的滿月酒他都沒來,我好像跟你提過的。那幾天賈府里出事,你滿腦門子的官司,自然記不住這些。他也是接到紫陽州府來人帶來的消息,才忙著走了。」

「什麼消息?」

「好像是紫陽王府里有什麼大事情。紫陽王兄沒跟我細說,只跟我在朝堂上略微說了一下,就忙忙地辭了皇上就離京走了。」

「會有什麼事呢?不會是秦姐姐出了什麼事吧?」元春猜想著。

「哪里就會是你秦姐姐出事了呢?你別瞎猜了。等我們去雲南時,繞一個彎,到他們那里去看看,就知道了。」

兩人談著話,過了好一會兒,歐陽逸飛才來了,臉色欣然。水溶把他帶到書房里。歐陽逸飛用心開了安胎的方子,讓下人去取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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