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元夢 第一卷 三春爭及初春景 25、君情難舍不眠不休 妾意已決漸行漸遠1

作者 ︰ 蘭歌

蘭朵兒微微一笑,道︰「皇上,我對皇上的心,皇上應該是清楚的。我只把皇上當作自己的親弟弟一樣的疼愛,其他的,倒還真的沒有什麼。只是我們這些宮婢,天天在這宮里,不在意別人的眼光那也是不可能的。說句不好听的,伴君如伴虎,何況這宮里還有那麼多大神菩薩,我們這些做宮婢的,誰也得罪不起,天天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主子,就死無葬身之地了。皇上,你今後可得多體諒體諒宮人們的處境,少罰少罵,就是功德無量了。」

軒轅昊天听了這話,知道蘭朵兒並沒將自己的情意放在心里,心中有些失望,但也把這些規勸的話听在了心里。

太監宮女們很快就把酒菜端來了。

軒轅昊天揮手叫他們退下,然後自己拿起酒壺來斟酒。蘭朵兒要接過來,軒轅昊天推開她的手道︰「今天晚上就是弟弟給姐姐餞行。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再生別論。這里沒有皇上,只有一個弟弟。弟弟給姐姐倒酒,可不是天經地義地嘛。來,我們干一杯」

蘭朵兒也不說什麼了,端起軒轅昊天遞過來的酒,跟他踫了一下,一口喝干了。

軒轅昊天又給斟滿了。

兩人你來我往,喝了不少,菜倒是少吃。

蘭朵兒平日里並不大喝酒,此時也覺醺然,但她知道太後的人一定盯著她的,所以她不敢喝醉,只得暗用內力,把酒從身上逼了出來。看上去,只如出了一些帶酒味的香汗而已。

但軒轅昊天卻是沒有內力的,此時便有些醉意,說話也更隨便了許多︰「蘭姐姐,說實話,我對你多數仍是對姐姐的感情呢。你待我如親人一樣,我這心里也是有感應的。只是我不知道怎麼回報你才好。依我看,只有給你名份了,讓你不再是低賤的宮婢,才算是我對你的好。我只想長長久久地得到你對我的關心和愛護,我想把你永遠留在身邊。誰知道,我這樣卻把你給趕走了。我真後悔啊,後悔呀若是我能把自己的這種感情壓在心底,永遠不要露出來,可能你還會在這宮里。只可惜,當我明白這個道理時,已經遲了你求到太後跟前,如今想反悔也不能了。」

蘭朵兒見軒轅昊天吐露真情,必情也頗為復雜,只是她在這宮里呆的時日太長了,對男女之情已是看得很淡了,對軒轅昊天的這番話只是有些感動,卻不會有一絲情愫摻雜。她微笑道︰「皇上,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這麼說,從今往後,這世上我又多了一個弟弟。以後,我在外面,想著宮里還有一個弟弟,那心里也就不再感到孤單了。」

軒轅昊天笑道︰「我這個弟弟不是現在才有的,是你救我那一刻起,就已經是了。來,為姐姐和弟弟干杯」

兩人又喝了一杯,軒轅昊天還要再斟,蘭朵兒忙攔道︰「不能再喝了。明天你還要上朝,可不能誤了。」

軒轅昊天覺得有些掃興,耷拉著腦袋,然後道︰「姐姐要走了,我覺得自己在這宮里好孤單啊。這宮里這麼多的人,這些人怕我,敬我,可除了母後,根本就沒人真心愛我。姐姐,以後你要回來看我啊,記住啊。」他拉著蘭朵兒的手,貼在自己滾燙的臉上。

蘭朵兒感覺自己的手上有些濕濕的,知道軒轅昊天在流淚,忙笑道︰「皇上,天已經很晚了。我把外面的宮人叫進來,服侍你回去吧。」

軒轅昊天借著酒勁撒嬌︰「不,我不回去哦,對了,姐姐,你是會功夫的。你那次救我,就像飛一樣。我還想再飛一次以前我求你多少次,你都不答應。明天你要走了,無論如何,你得帶我飛一次。不然,我就不回去。」

蘭朵兒想了想,再听一听外面宮人們的聲息,才悄聲道︰「你真想飛,我就再帶飛一次。只是得悄悄地,不許出聲,不然就會惹來大禍。太後娘娘正找我的錯兒呢,到時你也救不了我。知道了嗎?。」

軒轅昊天忙不迭地點頭。

其實蘭朵兒也只是嚇唬軒轅昊天而已,若真被人發現行蹤,最多她一走了之,誰也留不住她。只是她不想有這樣的結果,她要光明正大地離開這個皇宮,堂堂正正做人,而不是被人追殺。她在宮里呆久了,看慣了見血或不見血的廝殺,她不想再過動蕩不安的日子,她只想平平靜靜地離開,平平靜靜地過下半輩子。

蘭朵兒推開後窗,提了軒轅昊天腰間的玉帶,略一用勁力,「嗖」地一聲便從屋子里躥起,從窗口飛了出去。輕輕落在院里,然後用力一帶,又「嗖」一聲躥上屋頂。

站得高看得遠,滿天星光,一彎新月掛在天邊。遠處高高低低都是宮殿房屋,還有明明滅滅地燈光。一陣涼風吹來,全身舒暢。

這種視野和新奇的感受都是軒轅昊天所沒有經歷的,他禁不住想要大叫一聲。剛一張嘴,便被蘭朵兒捂住了口,並迅速蹲下,伏在屋脊上。

原來是一隊打著燈籠火把的宮中侍衛巡邏隊。自從那次太子遇刺,宮里的戒備更是嚴密了許多。

待巡邏隊一過,蘭朵兒便提著軒轅昊天從屋頂上飛身下來,仍從原來那扇窗戶飛身進去。

蘭朵兒放開軒轅昊天的玉帶。

軒轅昊天興奮得臉漲得通紅,道︰「蘭姐姐,真好玩你再帶我飛一次,好不好?再飛遠一點,好不好?」

「不行你剛才也看見了,宮里的侍衛隨時都在巡查,要被他們看見了,鬧得天翻地覆地,讓太後娘娘知道了,那不是要我的命嗎?。」

「蘭姐姐,你功夫這麼好,還會怕誰?母後也不能把你怎麼樣啊。」

「我的傻皇上,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算好?你還不知道這天底下有多少真正有功夫的人呢。這宮里的侍衛里,也是有高手的,不然,如何能保護這皇宮的平安?」蘭朵兒知道軒轅昊天並不清楚自己的功夫實力,也不知道這皇宮侍衛們的功夫如何,所以也就這麼唬弄他一下,免得他再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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