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化魔
(求票∼弱弱的。)
但是,黃姓男子是死于呂長老之手,卻嫁禍千閑亂的話,那可真是不得饒恕了。
然而,其中的經過,只有千閑亂知曉。
她明明丟下一瓶飽月復丹,足夠黃姓男子養精蓄銳,等到有能力行動時,就可以回去復命,到那時,千閑亂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無法再次尋找。
然而,千閑亂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在背後,陰黃姓男子一刀,自己也多半成了背黑鍋的人,還好她的身份沒有坦露。
「呂長老千里迢迢來此,不會只是為了將徒兒首級帶給我的吧?」司馬風定了定神,緊繃著眉頭,鎮定道。
「司馬兄,如果我說,有人要取你的首級,你該如何是好?」呂長老挪開黑色長靴,微微退後,側過身子,瞥向司馬風,嗤笑一聲道。
「這不可能?是誰」司馬風瞪大雙目,血絲分明,他微微搖頭,駭然萬分,驚呼道。
「你說,會是誰?早年間你也風光一時,做出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些,全都是因為你當年術力高超,全部被擋了下來,哼哼,如今,你連一介術士也不如,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下命鏟除你的,正是最上層的那位」
「大長老不會這麼狠心,我司馬風跟在他人前人後,至少也有二十余年,他怎麼可能說殺就殺,這中間定是有什麼誤會呂兄,求你回去稟報大長老,我定會尋到青地根,恢復術力,請他老人家再寬恕小的幾天」司馬風上生咽一口刺吼的唾液,慌張道。
「寬恕幾天?笑話你有什麼資格?你的存在,只會成為大長老的障礙,你知道,石術師遭人偷襲,是因為偶然?」
「石術師?」司馬風猛地听到這個名字,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名強壯的老者身姿,听聞他前些日子遭人偷襲,難道也是…
想到這,司馬風猛地抬頭,驚然無比,抖動著干澀唇,想要說些什麼。
風束拂過,炙熱的氣流隨著頭頂流下的汗珠,像是溪流般,不停的滴落在赤紅泥土上,頃刻化成一縷白霧,消失在灰暗的空氣中。
「不錯,正如你所想,那件事也是大長老所為呂某說出這麼多,也是想讓你們,死個明白,到了黃泉,可不要怪呂某沒讓你們死個明白」
呂長老大袖一擺,眼神一瞥,倆名黑衣男子赫然起身,面罩遮住的面孔下,散發著讓人心顫的氣息,野獸般的眼楮,看著如同死人般的司馬風,以及顫栗不已的唐亦以及司馬玲。
只要一聲令下,就能夠將他撕扯成碎片。
千閑亂也沒想到,這件事源頭不止司馬風一人,就連種了盅毒的石族術師都有所關聯,想必這背後,牽扯上的人,恐怕遠遠不止這兩名術師。
如果不是唐亦在此,千閑亂多半不會采取救下與她有過怨仇的兩人。
她輕嘆一聲,綁在一起的發束,垂落在肩後,腳下放穩,一寸寸的挪著,蓮藕般的手臂,隔著衣物泛出一層極淡的精光。
「司馬風,乃是我的雇主,想要取他性命,請先殺了我。」千閑亂挑眉,烏赤的眸子倒映著兩名黑衣男子,精光一閃,放出一道寒光,她隨意找著借口說道。
「哈哈,有意思,螻蟻之輩只會掙扎,卻不曾見到能夠逃出手掌,就算你不逃走,呂某也會將你們全部誅殺」呂長老一頓,隨即一笑,啪嗒一聲合上手中的紙扇,看著戲劇般,向後緩緩退去,不屑的神情,讓人作嘔。
「前…前輩」司馬風沒有想到,千閑亂這般夠義氣,他們說到底只是雇佣關系,如此緊要關頭,千閑亂大可以放著他們不管一個人逃走,她不僅沒有這樣做,反倒是想要救助于他。
司馬風心中只有兩點是可以確定的,一則,千閑亂是名大善人,二則,自己身上有著讓千閑亂惦記的東西,轉而想一想,可能是因為唐亦的關系。
「殺了她。」呂長老不在多言,下令道。
兩名黑衣男子重重點頭,抱拳,轉而拔出腰間長劍,劍鋒泛著淡淡的光霞,寬大而又厚重的手將劍柄虛握掌中,值得一提的是,三尺長劍上瓖嵌著數枚晶瑩散發著碧光的寶石,這些寶石源源不斷的替劍體注入靈力,略一數至少有五顆之多
兩名黑衣男子互相交換眼神,其中一人從身後踏離,直奔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唐亦與司馬玲而去。
千閑亂一驚,正想轉身相救,只听一聲冷哼從頸後傳來。
「噌噌」
劍芒一閃,劍身未到,一道懾人雷光陡然朝著千閑亂的胸口迸發開來
千閑亂沒有見過如此奇特的刀劍,分明不是劍修,竟然能夠借助著晶石之力,發動攻擊。
她還來不及躲閃,瞬間祭出一張火爆符,兩指一夾朝著猶如靈蛇般的電光甩去
「 」
天地轟鳴,一卷卷鋪天蓋地的白煙,夾雜著熾熱的炎光,充斥在這個原本就炎熱無比的赤炎山脈。
千閑亂不等身後之人再次出手,腳步一動,化出道道虛光,看似緩慢至極,只要伸出手指,就能抓住她的身子一般,她卻以樣看似緩慢的速度,兩息間,踏出五丈之遠
千閑亂也不敢再保留,不顧其他,一拍腰間,藍芒一閃,祭出一把如同薄冰般,瑩瑩冰劍,劍穗尾端掛著兩顆指頭大小的銀鈴。
「叮叮。」輕明之聲,像是滴落在玉盤的水珠,透著一股讓人舒心的氣息,帶著一抹清涼,透入心脾。
另外一名想要乘機將唐亦等人殺死的黑衣人也沒有想到,千閑亂居然有如此速度。
轉息間,拔出冒著清冷寒氣的長劍,如雷電般,刺了過來。
司馬風直到此時才反應過來,戰斗已經開始,他連這幾個人的身影都沒有看清楚,只听到爆炸與刀劍相撞的聲音。
什麼時候起,修為竟然退到這種地步?
油然而生的不甘以及他人難以察覺的屈辱炎上心頭,只是一刻的猶豫,司馬風手掌沒入袖間,掏出一個細頸小瓶,扯開小瓶上的紅塞,倒出一刻烏紫色藥丸。
藥丸透著一股污濁之氣,如沼澤地上蔓延的瘴氣般,散發著厭惡的氣息。
他二話不說,將這枚看似怪異的藥丸,吞入月復中。
「噗」丹藥剛一進肚,司馬風就噴出一口鮮血,一道紅霧散發著血腥之氣,散布在空中。
「咦?」一旁觀戰,悠然自得的呂姓長老發出一聲輕疑,立即身子一探,想要看個究竟,當他對上司馬風,那雙已經毫無情感的可言的眼楮時,不禁唇角顫抖起來︰「化魔?」
「化魔?」千閑亂神識早已散布開來,周遭最為細弱的聲響,也能夠像是雷鳴般,透入耳孔之中。
當她听到化魔二字時,分明想到的是原先在末山時,與孔師叔遇到的來討化魔丹方的老者。
只是瞬息間,手中碧藍長劍猛然間發出嗡鳴之聲,像是千年寒冰般,迸發出透入心脾,幾乎令人窒息的寒氣
「不好」千閑亂眉頭一蹙,咬牙暗叫一聲。
不出所料,寒冰劍果然對于魔物起了反應
心神幾乎快要崩塌,背後發麻冷汗陡生,她感到控制不住手中寒冰劍。
寒冰劍不僅向千閑亂傳遞著,對于魔物的渴望,並且想要侵蝕她的神魄,從指間傳入神識,一串串蝕骨的痛楚,一點點蔓延著。
「殺」
吞食化魔丹的司馬風的腦袋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
他之所以走火入魔,失去原先的術力,正是因為想要修煉魔道功法,化魔丹以及一本魔道功法初訣,兩件物品正是在上古之地發現。
而青地根,也不是能夠恢復術力的物品,而是煉制化魔丹,所必不可少的藥材。
魔道功法,對于司馬風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修煉一輩子術力,有生之年達到大術師這個階位,受到無數人的注目,儼然已經成為西鄉國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是,這樣他還是不滿足,區區一名大術師,在此之上,難道沒有其他路途可以走了麼?
自從他找到魔道初訣,司馬風才體會到,之前的自己是有多麼無知,多麼愚蠢。
魔道功法一直以來,以初期修煉快速,並且威力強大著稱,有著初期修仙者無可媲比的攻擊力。
只需一個念頭,就能夠將神識布散數里之外,只需一掌扇動,就能將一座小山排成齏粉,以及控制著各種威力強大的法寶,飛身在天空上睥睨世間只是何等的強大?又怎是他一介小小術士可以想象
司馬風為了魔道功法,自散修為,為的,就是能夠習得魔攻,從而達到七族大陸的巔峰
不過,所有事情可不想他想象的那般簡單,不知為何,散去修為之後,修煉魔道功法,卻沒有多大成效,只有在借助化魔丹下修煉,才能夠感悟到天地間,殘存的魔氣。
司馬風一度懊惱,是不是修煉有錯誤的地方,後悔一時沖動,毀了多年來的修為。
他不知,錯的不是修煉問題,而是這片被設下結界的七族大陸,這里已經徹底阻必了魔道入侵,修煉極為重要的魔氣無法透入,修為自然是不會有長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