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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下頭的人還打算湊過來,卻被安王一個巴掌扇了出去。
那人被安王扇了一巴掌之後,卻不敢流露出什麼怨恨的神色,也不敢捂著臉,十分恭敬的退到了後頭。
安王的眼神十分的陰鷙,在洛青菱和太子的身上打轉,他陰沉沉的對著那些跟在他後頭拐角處看不到真相的手下說道︰「你們都退後,離開這里,無論听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過來」
「可是王爺您的安危……」
「如今連我的命令,你們也敢當面違抗了麼?」
看著安王的眼神,那說話之人畏縮了一下,十分順從的帶著一群人都退了出去。按照安王的吩咐,離得遠遠的,但仍是守在能看到洞口的位置。
安王漸漸的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二人,眼神復雜。
好半晌,連太子都覺得氣氛不對睜開眼了,安王才開了口。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一個是我的二哥,一個是我的妻室罷?卻這般不顧禮義廉恥抱在了一起。」他看向洛青菱,眼神里有了一絲嘲弄,「你可以給我一個能讓我接受的解釋麼?」
真是好一個先聲奪人
洛青菱明白,安王的憤怒和種種大抵都是裝出來的,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能夠佔得先聲和道理罷了。
可是既然已經做了這樣圍攻自己親兄弟的事情來,又何必要裝出這麼一副樣子呢?
這麼說起來,洛青菱便想起來了,自己忽然想起要來看月娘的時候,跟安王提起的時候他不動聲色的表情。一開始似乎還有些想要勸阻,後來便十分熱心的幫著她準備了好一些東西,還讓她帶著護衛過來。
如今想來,的確是有些不妥的。
只是安王怎麼能確定,自己一定會踫到太子,而在踫到了太子之後,自己又一定會救他呢?
可無論怎麼說,若是安王真的能心機深遠,算計到了這個地步,洛青菱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了。正如太子所說,這樣一個有能力有野心的男人,不站到那個最高的位置上去,倒也是對不起他自己。
可是,如今她洛青菱,已經成了他前進路上的一塊絆腳石。
按照這個男人素來的性格,今日之事她是逃不過去的。
所以洛青菱冷笑著抬頭,雙眼看著安王,輕笑了一聲,「王爺以為如何,那便是如何,又何須旁人解釋呢?」
安王面色鐵青的看著洛青菱,雙眉緊皺,「你這是什麼意思?」
「按照王爺所說,您也知道,這是您的親二哥是當朝的太子爺您想做什麼事情,還需用我來說出口麼?只怕說出來了,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說出來了,王爺您的面子上也不好看罷?」
听到她的話,安王很是沉默了一陣子。
過了許久,他才開口,看著洛青菱伸出了手,「你始終都會是我的王妃,今後,還將是母儀天下的皇後,甚至是皇太後。」
他這般坦然的在太子面前說出這番話,也是潛意識里,已經把太子當成死人了。
而此處,除了太子和洛青菱,剩下的都是他的人。
他有何懼?如今太子一死,又有何能阻擋的住他的野心?
洛青菱沉默了半晌,才輕蔑一笑,「你要的是我,還是我背後那傳說中的洛府寶藏?」
她這麼說,已經是撕破臉皮了。
「這麼說來,你已經知道了?」此時安王的臉色已經沒有那麼難看了,反倒是氣定神閑的樣子,坐到了二人的跟前,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洛青菱。
「難不成王爺以為,我是那種能被你瞞到死都不知真相的人?還是王爺以為,我是那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論夫君做了什麼樣的事情,都以夫君為天的女人?」
安王眯了眯眼,沒有回答洛青菱的問題。
他看著洛青菱懷中氣喘吁吁的太子,突然勾起了嘴角,「你是不是很奇怪,明明已經止血了,為何太子還會忽然氣衰力竭,忽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他既然已經這麼說了,洛青菱又並非是傻子,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
「是你搞的鬼?可是……你何時有的下手機會?」
太子原本一直在安靜的听著二人的對話,這時忽然開口,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聲,斷斷續續的說道︰「大概是在那刀上抹了一些什麼東西,雖然血止住了,可是傷口里的東西已經進入了身子,越是止血,便越是發作的快。」
他抬眼看著安王,露出了一抹笑容。
「三弟可真是好手段,借刀殺人這四個字,還真是用的純熟無比。」
「能者上位,二哥你居于太子之位這麼多年,想來也應該明白。當皇帝可不是過家家,不是敦厚仁慈就能夠讓人順從服軟的。既然你沒有那個能力,卻又偏偏佔著那個位子,也就不能怪我不顧及兄弟情份了。」
安王說這話的時候輕描淡寫,就好像是一個在跟兄長說些閑話的弟弟一樣。
然而那話中的意思,卻是讓洛青菱如墜冰窟。
只要他有這個決心,太子必死無疑而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自己,那所謂的洛府大筆的寶藏,還能保住她麼?又或者說,能夠保住她多久?
或許在洛雲水出現之前,自己還有一些憑仗,這一代的洛府女子便只剩下她洛青菱一個了。
可是如今,洛雲水已經回來了……
安王能夠不顧忌她的名聲將她娶來當王妃,自然也可以不用顧忌洛雲水的名聲,將洛雲水綁在自己的位置上。相較起來,洛雲水可是會比她識相的多。
從上輩子開始,洛青菱就明白,安王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安王的確可以跟他們撕破臉皮而不動分毫,是因為他有那個實力。可是洛青菱和太子如今已經落得了這個境地,自然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哪還有什麼跟人翻臉的余地?
「王妃,你還是應該想清楚才是。為了這麼一個將死之人而要跟我過不去,這不是聰明人的選擇。」
如今,安王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洛青菱的身上,輕聲的勸說了起來。听在洛青菱的耳中,就如同一種迷惑人心的蠱惑,讓她不由自主的想順從。
想到這里,洛青菱打了一個寒戰,意識也清醒了過來。
她看著安王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議,驚詫之中,夾雜著惶恐,還有那麼一絲敬佩。
「你……竟會這種南疆的迷心之術?」
安王的眉毛一挑,「沒想到你竟然會知道,不過我可沒對你使出來。」
听到他的話,洛青菱知道他說的沒錯。如果方才安王真的已經用了那種法子,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必然沒有清醒過來的可能。唯一的可能,便是安王在勸說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帶上了一點音調,以蠱惑人心罷了。
南疆南疆……怎麼哪里都是南疆……
「你想想,是要跟著這將死之人埋葬此處,從此陰冷冰寒無人知曉,還是跟著我出去,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不論我是為了什麼而娶你,至少我不是那種翻臉無情的人。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回去乖乖的當好你的王妃,今後的皇後之位必然會是你的。」
他對著洛青菱眨了眨眼,伸出手輕輕的撫模著洛青菱的臉蛋。
「只要你能生出兒子,你的孩子必將是太子。從王妃到皇後再到皇太後,這世間的尊榮集于一身……」他看著洛青菱的眼楮,深邃迷人,輕輕的吐出了一句,「碧落黃泉,我絕不負你。」
真是讓人心動的蠱惑啊……
洛青菱扯出一抹苦笑,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而這個時候,太子似乎也被安王的這一番話給打動了,輕輕的拍了拍洛青菱的手背,開口說道︰「既是如此,你又何必為了我這個將死之人而固執呢?三弟做事素來滴水不漏,我身上的毒,估計是解不開的了。」
到這時,安王還有心思對著太子一笑,「多謝二哥夸贊。」
洛青菱沉下臉,心中紛亂如麻。
她知道太子說的是對的,此時再怎麼做,想來也是救不了太子的。只有服軟跟著安王回去,才有機會謀求生路。不然留在這里,只怕會被安王無情的一刀砍死。
可是……她心有不甘。
什麼保證什麼不負,全都是狗屁
生出兒子就是太子,那也得生的出來才行從王妃到皇太後,那也得有命去坐那個位子他真當自己是傻子麼?
再說了,不管是王妃還是皇後,誰稀罕那個位子了?
嫁給他便是迫不得已,如今又要迫不得已的眼睜睜的看著太子去死,然後看著自己被安王玩弄于股掌之間。
這種感覺……真的是太他令堂的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