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附馬打發人給公主送了信,就帶人直奔席家了;如今他對自己送禮之事已經不怎麼上心,反倒是對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生出極大的興趣來︰人都到席家去了想到前些日子錢家叔佷住到席家後的趣事,附馬唇角帶出幾絲微笑來。
今天的席家要比前往些日子更為熱鬧吧?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招惹京城之中難為難纏的幾人,說起來那幾人雖然性子都不太好,但都不是什麼小人,平日里也沒有什麼爭權奪利的事情謀劃,四大世家卻盯上那幾人不放了。
這其中的原因駙馬有些興趣,他們夫妻在公主當中最為不起眼,又因為在宮中無人相助,堂堂公主也就是佔了一個名兒,不要同名滿京城的長泰相比,就是福雙等人也比泰安這個公主的日子逍遙很多。
他現在也不指望在此事中撈得什麼好處,公主不是有野心的人、他也沒有那麼大的抱負,只要如今把持朝堂的某些人能吃虧就好;當然,如果有一天太後被人收拾一番,他們夫妻肯定要在府里好好的吃一杯。
到了席府前駙馬看到門前並沒有所想的那麼多人,他心中生出不少的失望來︰要麼就是眾人正在席府相談歡,要麼就是他要尋的人根本不在這里。
如果是前者他會更為失望,因為他們夫妻不止一次的談論過京城之事,認為能對付世家和太後的人,也唯有那麼幾個了;而且原來他們都是各自為政,現在卻是擰成了一股繩,足夠讓某些人吃定苦頭。
但是,人就是人。他和公主在京城見過太多,原本好端端的一個人如何在榮華富貴中變成另外一人的。駙馬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希望這次老天不會再選錯了人,這京城之內實實在在是太過烏煙瘴氣了。
席府的門房看到泰安駙馬,臉上的笑意怎麼看怎麼的苦,不過人卻比從前殷勤很多︰「駙馬爺好。」這一禮當真是跪到了地上︰「您要是找我們老爺,麻煩駙馬你改天再來了。」
泰安駙馬看看大門之內,隱約听到吵鬧之聲︰「我來尋晉親王和輔國郡主的,不知道……」
門房在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可是臉上卻恭敬的道︰「在,都在府中。」果然,今天就是他們席家煞神、瘟神上門的日子,就算來得是京城之中最為溫文有禮、最為謙和不喜與人爭的泰安駙馬——可是他找得人卻是大大的瘟神啊。
駙馬點點頭︰「賞。不用你帶路了,我來過幾次的,很熟。」他說完提起袍子大步流星就進了席家。
轉過高大、華美的影牆,就是極為寬敞的院子。席家是以販馬起家,就算到了現在上唐的馬匹生意幾乎全被席家掌握在手里,因此這寬敞的院子是他們席家一直沿席下來的舊俗︰可以跑馬啊。
往常駙馬來時院子里雖然有人走動但是靜的很,可是今天卻是他看到的最為熱鬧的時候;他所要見的人,就在院子那頭的大廳前︰他一眼就看到了輔國郡主。
紫萱正掐腰立在那里,身後帶著的人腳下都放著木柴︰「你們席家就這點柴火?你們也好意思稱為四大世家之一,旁得就算沒有柴火也要如小山般吧?」
席順慶看著紫萱︰「郡主倒底想要做什麼?」
「問你兩句話,你實話實說呢我轉身便走,不然的話;」紫萱坐在軟兜轎上︰「今天有點冷啊,只得借你們席家暖和暖和了。」
席順慶聞言笑了笑,真真正正的皮笑肉不笑︰「郡主也要到我們席家做客?行啊,臣求之不得——席府上下的院落房屋盡隨郡主挑選,一日三餐也盡如郡主之意。」
錢老國公笑道︰「席大人好客很好,老夫還要和大人你繼續促膝長談;這些日子,我住得痛快啊,比起在我家更為舒服。以後,這里就當成是我錢家的別院吧,天佑你看如何?」
錢天佑咧了咧嘴巴︰「來住住不妨事。」
紫萱這才明白席順慶為什麼會熬得雙眼通紅,眼楮深陷了;看一眼錢老國公她在心中喝了一聲彩︰怪不得她來時錢老國公說他剛睡下,而席順慶正要出門——席順慶白天要做事,晚上卻被錢老國公纏住,就算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了多久得。
「住,不必了。」紫萱看著席順慶︰「我來……」
席順慶看著紫萱︰「還為了我們家蓉兒不成?蓉兒如今已經皈依了佛門在府靜修,晉親王眼下也伴在郡主的身邊——人與銀子我們席家都給了,郡主還不能放過我們蓉兒和席家?當日之事雖然我們席家有些不是,但,我們也是和太皇太妃議定親事……」
晉親王身形一動一掌就甩在他的臉上︰「本王是你們能戲耍的?」
「住手。」席蓉一身素服出現,扶住自己的父親看向晉親王︰「我們席家不再欠你們,你們現在就請離開吧。」她看一眼紫萱︰「前世因後世果,佛祖自不會放過你。」
紫萱看著席順慶︰「把你的女兒推出來就以為可以了?今天的事情和她無關,要不要和你們席家繼續算那筆帳要看王爺的心情;我,今天來另外有事,但也不介意和你們席家今天把新帳舊帳算個清楚。
「不過,要在你答了本郡主的話以後。」紫萱看著席順慶︰「第一件事情就是,昨天晚上是不是人使人去暗殺王爺和本郡主的?」
席順慶瞪眼︰「當然和我們席家無關。」昨天晚上晉親王和紫萱遇伏的事情,如今滿京城的權貴無人不知;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紫萱會直接上門問到他的臉上︰「臣也不懂郡主因何有此一問。」
紫萱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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