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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望著那濃霧越發的變黃變淡,凝神專注一眨不眨的盯著。不消半刻,那霧氣左方驟然間泛起一小團橙色,她兩足發力立即沖向那一縷橙煙扎去……
剎時間,宛如撥開雲層挑開夜帳,天光大亮,烈日灼灼燻烤,瞬間的光亮刺的她兩眼微眯,心中震驚不已的同時,本來夜寂如水寂靜無比的四下,卻突然間涌現了白日里才有各種聲音。風襲樹葉之聲,小獸走動之聲,甚至連蟲鳴之聲都清晰無比!
像什麼,就像看著一部王家衛暗調電影,突然間踩到搖控器,頻道眨眼間變成了大自然動物世界!
卻也有人聲傳來,竟是打斗之聲,茶夜立即欲向發聲處尋去,卻突然間隔空听到咯咯的怪笑之聲,遠遠的瞧見幾個黑衣人隱在樹林中打斗向她這邊望來,而這時那撕裂的天空竟在身後像被拉鏈控制一般竟要慢慢合上!
茶夜連忙向回奔去,只知道那黑洞里還有一個人,那人生活絕對不能自理。一邊向那黑洞鑽回的同時,一邊大喊︰「別放棄尋我們!」
一聲詭異的哧哧聲,大晴大亮的場景不復再見,濃霧再次將她包圍,一片死寂。
灰蒙黑暗之中她向來時的方向走了出去。抬頭再看,漫天漫地的黑暗,山林谷夜,若不是她親眼所見方才一幕,根本看不出眼前這些竟然不是真實。
她忍住震驚與恐懼,心情已全然不像來時那般自信滿滿。好不容易尋了幾片大芭蕉葉,勉強盛了一些水,腳步沉重的向山洞走去。
褚月淺已經坐在那里,正咳喘著服藥。茶夜將水遞去,問他︰「你感覺身體怎麼樣?」可惜,他沒有說話,只是滿面潮紅的看著她。
想起剛才的一幕,又想起自己發燒後不足一日便退的干淨,茶夜心里有些慌了,暗自算了一下,心中不知如何是好。
看了看褚月淺身邊剩下的藥草,茶夜想,是不是該讓他把這些藥全服下去?該怎麼跟他解釋他們在這地方呆的一日,外面其實已經過去了十幾日?!
天哪,這是什麼空間不成?!茶夜的腦袋一團漿糊,她以為她穿越到了一個平行空間,多年來生活到現在,除了即墨溪有點控制人肌肉組織的異能之外,她還真沒發現這個空間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回想那書冊,再厲害也沒有提過有這種異境的存在。這個地方顯然是被人動了手腳,特地為他們二人準備的。山中一日,人間數日,我的媽呀,這是仙界?!
可是偏偏他們身體機能還是屬于原先的配置,就比如說他們一日兩餐,和之前沒有不同,之間也不覺得餓或是困。但是偏偏她這一發燒,竟然不足一日就好了,她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好的這麼快。按此推論下去,褚月淺按自己平時的藥劑按時服下的話,其實等于他已經本來一日三服的,現在是三日一服!
不知這次下手的究竟是什麼人,但是茶夜知道的是,他們要的不僅僅是褚月淺拖延幾日就可了,還要讓褚月淺因此事而身體大損,想到褚月淺出去後的身體狀況,茶夜就不寒而栗。
茶夜正在思量該不該讓褚月淺把剩下的藥全服下,心里無比糾結,因為她不知道救援的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他們救出去,若是還要等上幾天,沒有藥的褚月淺,怕是會更糟糕。
就在這時,褚月淺突然劇烈的咳了起來,好久後壓抑下去後,兩眼都泛了血絲,他氣虛不已︰「我覺得身體怪怪的,按說不該如此,也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正說著,褚月淺吐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茶夜徹底傻住,連忙將他放下,此刻更為害怕。心道完了完了,都吐血了,這次真是完了……
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幸好只是暈了過去,想了想後,拿著匕首去外面瘋狂的劈了一堆樹干,又將自己的外衣褪下撕成布條,手腳麻利的做好了一個勉強可躺一人的竹排。
將竹排拖回山洞,茶夜將那些藥草分開裝好,仔細的貼身放入懷中,又將竹排鋪上干草和衣服,慢慢的將褚月淺平躺放上去綁牢了他的雙腿和腰際固定好。
忙完後才覺得疲累,咕嚕嚕喝了好大些水,抬手看見自己雙手竟被樹枝劃了滿滿的血道子。顧不上疼痛,也顧不上包扎,她此時只萬分感謝這些年李硯和即墨溪把她的手臂治療的很好,幾乎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不然今時今日,她只怕不知要辛苦多少倍。
把竹排上捆的一個雙肩帶背在身上,艱難的向外走去時,她才發現自己渾身酸疼,雙手的血痕更是疼的不像是自己的,整個胸肺也是隨著呼吸而沉沉的悶痛,她此時真怕自己一松懈下來就會和褚月淺一樣一口鮮血便悶暈過去,咬牙忍著沿著那小溪逆流向上走去。
這樣踏月而行,四周靜的像是空無一物,唯有腳下一汪溪水潺潺,曲折蜿蜒。溪邊隱有小小的野花綻放,卻沒有半絲花香。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遠,她抬頭看到月亮每偏移一寸,便停下喂褚月淺服一次藥,三四次下來,天色終于漸亮,而她的雙腿已經呈機械式的在向前邁動,雙手勒著肩住的布帶,也早已不覺疼痛為何,唯有雙肩處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知道那幾個磨出的大水泡,終于很爭氣的磨破了。
晨光映下,清澈的空氣便漸漸撲入鼻翼,隱隱的似乎听到些鳥鳴之聲,茶夜大喜,知道生機不遠了,回頭探了探褚月淺的呼吸看了看他的臉色,心中稍稍放了些心。決定休息一下喝點水再前行,便一瘸一拐的走到溪邊,極不優雅的捧水而就。
,真是刺激,這一松下氣來,水也覺得冰冷刺骨,雙手更是腫的像兩個大胡蘿卜。但這也是件好事,這種溫度說明他們已經快要離開那片詭異的地界了。抬頭時,正看見一只鮮綠鮮綠的小鳥停在前方的樹杈上,轉著小小的腦袋,機靈靈的不停看她,還發出陣陣的清脆叫聲,極是可愛。茶夜一時興起,沖著它吹了個流氓哨。那鳥兒卻極不領情,啾的一聲飛走了,茶夜扭頭一看,那個如紙般脆弱的少年已悠悠醒轉,兩腿估計是被捆的發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