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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玉點點頭,對趙子宣突然轉變的神情有些不適應︰「那馬長個兔子頭,毛色棕紅,二公子……呃,二哥哥說是赤兔,是這一次圍獵的賞賜……」
「什麼皇上竟然將赤兔當作獎品……」趙子宣「呼」地站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有些激動,「那麼一匹寶馬,即使還未長大,但它仍是萬里挑馬的良駒,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當作賞賜?」
傅清玉微側了頭看他︰「趙公子,你,你怎麼了?」
趙子宣看著她,這才覺得自己失態了,他擺擺手︰「沒事。」緊接著想起一件事情來︰「丫頭,這麼說,你剛才,剛才騎的就是…就是那匹赤兔?」
傅清玉在他越睜越大的眼楮注視下點點頭。
「太好了。」趙子宣興奮地叫道。剛才他只顧著救人,沒有仔細看那匹馬,只覺得有些眼熟,也沒有往心里去。如今細細想來,那馬的樣子,真是就是他伺養過的赤兔。
他望了望剛才赤兔跑遠的方向,忽地再摘下一片樹葉來,放在唇邊,頓時,另一種短而急促的哨聲自他口中吹出,渾合著渾厚的內功遠遠地傳送出去,在一大片的樹林里回旋不絕。
傅清玉不由捂住耳朵,不知道面前這位趙二公子要干什麼。
趙子宣有些歉然地朝傅清玉笑笑,轉過拉過白龍馬,拍拍馬頭,柔聲道︰「追風,去,把赤兔帶回來。」
傅清玉有些失笑︰「你真的在跟馬說話啊,它听得懂嗎?。」
趙子宣看她一眼,漂亮的丹鳳眼里得意之色更重。
那匹白龍馬果然長嘶一聲,在傅清玉的驚訝目光中,噠噠地朝前方飛奔而去。
傅清玉訝然得半張著嘴,手指定定地指住前方,轉頭問道︰「你的馬,這個追風,真的去追赤兔了?」
讓一匹馬自個兒去追另一匹馬,這也太詭異了吧?
趙子宣嘴里刁了根狗尾巴草,躺倒在草叢里,伸了個舒服的懶腰,斜睨了傅清玉一眼︰「丫頭,信不過我?等著瞧吧。」他順手打了一個響指,唇邊笑意更深。
等就等吧,反正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傅清玉看看趙子宣,這位趙二公子,怎麼一心只想去追那匹赤兔啊,好歹也送她回家啊。
不過,讓堂堂的忠靖侯府二公子送她回家,那是不是太曖昧了些?在這個古時代……
要不,讓這位趙二公子的追風送她回去也行呀。不過,這追風也是趙二公子的……
傅清玉想得頭痛,也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只好靜下心來,等著那匹肇事的赤兔回來。
氣氛一下子沉悶起來。
似乎覺察到這種有些奇怪的氣氛,趙子宣吐掉口中咬著的狗尾巴草,轉頭問道︰「你的手,還疼不疼?」
傅清玉沒有料到他一開口就問了句關心的話,有些訝然,也有些感動,忙道︰「用了藥之後,好多了,也不疼了。」
「如果我不救你的話,你當時那個動作……你打算干什麼?」他轉頭看她,目光里含著疑惑,「打算從馬上跳下來?」
傅清玉點點頭︰「我剛才正打算這麼做。」當時情形緊迫,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不管怎麼樣先跳下來再說吧,跳下來之後再想辦法。
「你這丫頭,你不要命了?」趙子宣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變?」
「趙公子變了嗎?。」傅清玉望著前方大片大片的樹林,四周寂瘳,除了他們兩個,空無一人。
「我沒變,我以前說過,我這個人,不會變的。」趙子宣悶悶道。
以前說過,是小時候說過的話嗎?那麼久遠的事情,她已經不記得了。
「趙公子還真是沒變,我記得三年前,在凌雲橋,你說過什麼來著,‘寄情山水,及時行樂,才是本公子的最大志向’,嗯,就是這一句……」傅清玉瞅著他笑,「我想,關于當年的話,趙公子好像已經實現了。」
趙子宣有些尷尬︰「當年本公子隨口說說的話,你還記得?」
「我又沒有失憶,怎會不記得?」傅清玉笑道,想起當年那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臉上綻出光彩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都差點驚訝得掉下凌雲橋去。
不過,現在想來,這種能拋開一切世俗雜念,淡泊人生還真是一種極高的境界,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可是……那真的是我當年隨口說說的。」趙子宣說得有些違心。
「怎麼會呢?」傅清玉含笑看著他,「我覺得你已經做到了,我記得在譚家花場的時候,那些官宦小姐們爭先恐後地朝你圍上來……那時的趙公子,真是要多風,流,有多風,流,都快把旁邊的人羨慕死了。」
「那些陳年舊事,不提也罷。」趙子宣緊擰著濃眉,苦惱道。這一年來忠靖侯爺對他管束甚嚴,還有,連一向疼他的大哥趙子恆也限制起他的行動來。當年的那種逍遙快活的日子,已經風光不再。
「還記得當時你問我,我的願望是什麼,當時我是怎麼說的嗎?。」憶起往事,傅清玉的目光也有些悠遠起來。
「怎麼不記得?」趙子宣道,「你說你希望自己能夠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不需要太多的錢,也不需要什麼身份地位,更不要別人管束……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有一片湖,然後在湖中心建一幢房子,再起個名字,叫做神仙居。」說到這,他頓了一下,「神仙居這個名字還是我起的呢。」
「還有,」趙子宣繼續道,「你還說,要住在神仙居里,像神仙一樣過快樂逍遙的日子。在湖上種上一大片蓮花,夏天可以采摘蓮子,釣魚,還可以搖著小舟穿梭于碧綠的荷葉之中,晚上觀看蓮塘月色。這些,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傅清玉不由笑了︰「難為你還記得。只是,現在想來,還真是痴人說夢啊。」
那時的她,居住在水邊村胡大為家里,雖然享受著不平等待遇,但日子還是過得無憂無慮的。所以,理想也有好幾個,可是如今呢?她搖頭嘆息,如今她的理想只有一個,為自己爭取自由。
沒有自由,一切都是妄談。
如今,她倒是十分羨慕趙子宣,當年的三人行,只有他可以笑談人生。
趙子宣情緒有些低落,其實他也不好過。就好比今年年底,忠靖侯非逼著他去考什麼武狀元。還有,那個最護著他的大哥,也一直不停地在他的耳邊說教,讓他無比心煩。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趙子宣換了另一個話題︰「你學騎馬的時候,赤兔怎麼無緣地故地發起狂來呢?」他臉上現出疑惑的神色,「赤兔自一出生就是派專人伺養的,與人接觸的時間也較其他的馬匹長,性子十分溫馴,不會無端端的就發起狂來的,除非……」
傅清玉心中一動︰「除非什麼……」
趙子宣笑笑,沒有說下去,那只是他的猜測而已,沒有真憑實據之前,他也不好妄加揣測。
這時,前方傳來一陣馬蹄聲,傅清玉喜道︰「你的追風回來了……」轉頭看向前方,卻愣了一下,「怎麼那匹烈馬也回來了?你的追風真的把赤兔給……」
不遠處,出現了兩匹馬的身影,一匹稍高,通體雪白;一匹較為矮一些,渾身棕紅。正是趙子宣的追風,還有發狂的赤兔。
趙子宣吹了一聲口哨,很是得意地看了看傅清玉︰「丫頭,我說得沒錯吧?它們本來就是我養的,可听話了,當然,它們的感情那麼好,怎麼舍得分開呢?」
那匹肇事的赤兔也看到了趙子宣,忽然長嘶一聲,飛快地奔跑過來,對著趙子宣的手蹭個不停,碩大的眼楮還一眨一眨的,似乎委屈之極。
趙子宣情神也有些激動兼興奮,溫柔地撫模著它的頭︰「赤兔,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吧?。」
傅清玉遠遠地看著,不太敢靠近,她對于這匹小馬駒發狂時表現出來的樣子還記憶猶新。
「沒事的,過來吧。」趙子宣對她招手,「這馬很通靈性的,它對你沒有惡意,它很聰明,能識別好人壞人,如果你對它有惡意的話,它一早就把你拋下馬背了,何至于馱著你奔出府去?」
傅清玉想想也是,如果赤兔真的對自己有惡意的話,它發狂的時候,她一個根本不懂馬術的人如何能駕奴得了它初初她還以為是自己的能耐,死抓住韁繩子,能在這匹烈馬的背上堅持著,不被拋下來。如今听趙子宣這麼一說,才明白過來這並非自己的本事,而是小馬駒心存善念,手下留情。
傅清玉嘗試著朝赤兔伸出手去,那匹小馬果然一動也不動,任由她撫模。
「真是這樣啊。」傅清玉模著這馬脖子上垂落下的,柔軟的棕紅色的鬃毛,不由笑了︰「看來真如你所說的,這馬只有對壞人才會有惡意……」說到這,她忽然怔了一下。
如果說這馬極具靈性,能識別好人壞人,一般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