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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的小拇指忽然勾起她的食指,帶著一抹驚悸和酥麻,芙子墨心中突跳,臉上火燒。
她甩開手,以佯怒來掩飾自己的窘狀,「我帶聞南去給太夫人賠罪,你好好的躺著」
手上的柔軟淡香抽離,顏薄雲有些失落,听著她溫柔又含著幾分命令的口吻,一種奇怪的甜蜜滿足涌上心頭,讓的他的心里慢慢漲漲的,很踏實,很柔軟,很舒心。
「真好」他看著她忽然冒出了一句。
什麼真好?芙子墨眉頭一皺,不解的看著他。
顏薄雲卻是望著她只笑不語,狹長的鳳眸里蘊滿了一汪汪春水,還有那擋也擋不住的炙熱氣息,那春水瞬間就變成了火山岩漿,烤的她臉燙心焦。
妖孽,動不動就煽情大爆發芙子墨心中砰砰巨跳,挑開簾子腳下如飛的逃了出去,將身後滿足愉悅的低笑擋在簾內。
聞南戰戰兢兢地跪在花廳里,太夫人睨著她冷漠不語,四個姨娘齊刷刷早就來報道了,芙子墨暗自挑眉,住的都挺遠,消息和腿腳都挺麻利的,還真是不能小瞧了這些人。
「孫媳管教不利,請太夫人責罰」芙子墨恭恭敬敬的跪在太夫人腳下。
太夫人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些許,「線娘,還不快扶夫人起來」
線娘立刻將芙子墨扶起,親自端了個椅子給她。
芙子墨沒坐,靜靜的站在下首。
太夫人一拍身旁的八仙桌,「將紅梅給我押過來這個小蹄子真是上臉了」
芙子墨急忙又站在了中間,「太夫人,紅梅受了重傷,孫媳讓她歇下了」
「哼」太夫人微哼了聲,卻不知是針對紅梅還是她,「扣她三個月的俸利」。
芙子墨暗自冷笑,這樣就算完了?太夫人還真是袒護紅梅
姜姨娘輕輕一笑,「夫人院里本就人手不足,這樣一來,豈不是更忙不過來了,我院里正好有個新添的小丫頭,模樣好,也乖巧,就送給夫人吧」姜姨娘邊說邊看太夫人的神色。
這麼快就想安插臥底了?這手段也太顯擺了點芙子墨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謝謝妹妹了,侯爺喜靜,剛才還閑院里丫頭多吵的頭疼妹妹的心意我回去和侯爺說說,要是他樂意,妹妹就把人送過來吧」
不是我不要,關鍵是侯爺
姜姨娘沒想到芙子墨答的這麼干脆,而且是當著太夫人的面直接就搬出了侯爺,不由的看向太夫人。
「侯爺醒了?」太夫人面上一喜,顧不得理會丫頭的事。
芙子墨立刻斂神恭敬的回道︰「已經醒了,精神也不錯,孫媳來的時候正由清夏伺候著服藥」
太夫人雙手合十念了聲佛,看著芙子墨身子一晃,不由的驚道︰「子墨,你怎麼了,可是有些不舒服?」
芙子墨伸手撫了撫額頭,輕輕的搖搖頭,「沒事,就是忽然有點眩暈」
「線娘,快宣了軟轎送夫人回去養著」太夫人急忙吩咐。
幾個姨娘臉色一變,就這前腳後腳的距離,犯得著轎子嘛?她這暈來的可真快,說來就來,不由神色復雜的瞥向她的小月復,難道有了?
又一轉念,怎麼可能,別說爺重傷躺著,就是生龍活虎的,入府才三天,也不會這麼快吧?難道是之前就有了?幾個月前她就和爺鬧的滿城風雨
這樣一想,幾人神色又凝重起來,個個心里跟貓撓似的,「哎呀,夫人不會是有喜了吧?」姜姨娘捂嘴笑道。
「你渾說什麼呢?都回去吧,這些天別去打擾侯爺夫人,一個個都給我安分的呆著」太夫人不滿的瞪了眼姜姨娘。
一向最會耍乖得寵的姜姨娘,自入府來,還是頭一次這樣被太夫人毫不留情面的劈頭呵斥,不由的臉上一臊,再也不敢顯露她的機靈勁。
謝姨娘垂目掩去唇角的鄙夷,率先施禮退了出去,出了禧園,她對著身邊的心月復丫頭明影簡短的說道︰「找個機會去問問」。
明影點點頭,恭謹的扶著主子回了質園。
芙子墨立刻推辭了太夫人的轎子,「太夫人,孫媳只是一時眩暈,現在已經好多了再說不過幾步的路程,你就別看著孫媳鬧笑話了」
「瞧你這丫頭,小嘴巴巴的快回去養著」因為孫子情況大好,太夫人心情高興,什麼也不計較了,瞥了地上的聞南一眼,淡淡的說道︰「盡心伺候你的主子,切不可再生事端」
聞南立刻誠惶誠恐的叩頭謝恩,小心的扶著芙子墨慢慢的走出禧園。
「小姐,你感覺好點了沒有,我這就去請扁大夫來給你瞧瞧,是不是血虛的原因?」聞南緊張的說道。
「沒事」芙子墨抿唇淡笑,適當的撒點小慌,耍點小聰明也不為過吧,這都是紅梅給逼的,不這樣,瞅著太夫人的神色,非給聞南下一層皮不可。
兩人到了流雲居,芙子墨躺在東廂的床上,直接讓清夏給大伙開會,當場宣布了對聞南的處罰︰罰月俸半年,當面給紅梅道歉。
而且,芙子墨直接將禧園送來的參雞大補湯賜給了紅梅補身子,紅梅當著大伙的面喜滋滋的喝下了。
線娘的話音未落,太夫人將手里的翡翠小盞重重的落在花幾上,「去將那丫頭給我押來」
紅梅跟在線嬤嬤身後,進了太夫人的內間,看到太夫人陰沉的臉,心中一驚,跪在地上委屈的喊了聲,「太夫人」
「念著你母親當年的恩情,也盼著你有個好前程把你送到了那院里,可是你倒好,受了別人兩句好話攛掇就當真眼里沒有主子規矩了不是?既然那人許了你個好前程,你何不奔了她去」太夫人冷冷的哼道。
紅梅臉色一白,到底心有不甘,逞了逞說道︰「太夫人,夫人,她根本不讓我進屋伺候」
線嬤嬤瞥了她一眼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對于這個好朋友的女兒,她能照顧的只能到這兒了,這個紅梅當真是愚蠢又看不清自己身份的蠢貨真是爛泥糊不上牆
果然太夫人臉色一變,怒意漫天,瞪著紅梅幾分酷似她娘的眉眼,終究壓下火氣,對著線娘一擺手,「拖出去,找個適當的小子給配了,也了了繡娘的心願」
線娘不可置否的拽了掙扎的紅梅出去,一甩手對著她冷笑︰「你是小姐還是主子,你的腦子當真糊了還是被鬼蒙了眼,夫人再不濟也是侯爺和太夫人親自點頭娶進門的,你羞辱的不是夫人,而是太夫人和侯爺的臉面,你當真以為自己的那點小聰明瞞得過任何人,愚不可及」
紅梅臉色慘白,「不,我不嫁下人,我不嫁,我要去求太夫人,看在我娘的份上,求太夫人給我一個恩典,若不是我娘,煜煜,煜煜他早就被……」
「住口」線嬤嬤一步上前狠狠的給了紅梅一個耳光,甩的她一個踉蹌,凶狠的說道︰「你若是真不想活了,我不攔著你就當你母親沒生過你這個女兒你若是還想活下去,這些話就給我爛在肚子里」
芙子墨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著了,就覺得扁暮捏著寒光閃閃的刀片對著她脖頸處的大動脈就劃了下來,就在她要尖叫的時候,扁暮的頭一晃,竟變成了面目猙獰怨恨的紅梅,她一聲大叫,撲稜做起來,已是滿身冷汗。
「小姐,你怎麼了?」聞南听到動靜急忙走了進來。
「紅梅呢?」芙子墨問道。
聞南的情緒很低落,「她被線嬤嬤帶走了,听清夏說太夫人將她配給了府里管園藝的宋老頭的兒子宋大雄,後天就成親」
怎麼會這樣?紅梅也罰了,事情不是過去了麼,怎麼眨眼的空兒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芙子墨皺了皺眉頭,雖然這紅梅是太夫人賞的,但是好歹在她這院里,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就給配出去了故意落自己臉子給自己一個教訓還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夫人,線嬤嬤來了」清夏在簾子外面回話,聲音有些奄奄的,想必是紅梅的事對她打擊也不小。
「夫人,你快別起來了,老奴傳了太夫人的話就回去」線娘制止了芙子墨下床的舉動,「剛才奉太夫人的命將紅梅那丫頭配人了,說來她年紀也不小了,卻是個不懂事的,原想著跟夫人商量一下,太夫人見夫人身子弱,就囑咐老奴不要打擾夫人休息」線嬤嬤將手上的彩釉瓷罐放到桌上,「這是參雞湯,夫人趁熱服下,太夫人也就放下心來了」
顧不得揣摩太夫人的意思,芙子墨瞪著那特大號的瓷罐,一個頭兩個大,怎麼又來了一份
不由臉色一僵,「謝謝太夫人和線嬤嬤,實在不用再麻煩嬤嬤過來送一趟了」
線嬤嬤淡淡的一笑,「夫人宅心仁厚,心慈面善,是紅梅那丫頭有眼無珠」
芙子墨心里咯 一下,難道紅梅被配就是因為她賞的那碗雞湯?這太夫人也太武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