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子墨無心的淡漠听在聞南的心里,卻是難過的要命,小姐定是對自己失望了吧?不由得暗自抹淚,自責了一夜,竟是一宿未合眼,天蒙蒙亮的時候,聞南就出現了咳血高燒的跡象,驚得芙子墨立刻讓二林請了燕京最好的大夫。
請大夫、熬藥、守著聞南喝下去,看她睡的安穩了,才終于放下心來。
令她欣慰的是夏志遠真的是個很靠譜的掌櫃,賬目理的清清楚楚,絲毫不讓她費心,而且在酒樓經營的細節上還提出了幾點很不錯的建議,讓她刮目相看。
品香樓的生意雖然沒有預計的好,但是客流已經趨于穩定,酒樓加後院的客房每日也有幾十兩的盈利,也算是步入正軌,店里有胖叔、小泉子、大羅等伙計的盡心盡責,已經很少讓她操心了。
夏志遠將昨日的營業狀況盤點了一番細細的說與她听,賬目清楚一絲不差。
芙子墨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夏志遠眉宇間的平淡認真,忍不住想開口問問他和秦哥兒的事怎麼樣了?
正要開口問夏志遠他和秦哥兒的事,卻見一輛馬車駛過來,芙子墨認出了那是崔府的馬車,喊了二林一聲,告訴二林讓車夫將車直接駛進後院,她也進了後院。
崔巧巧正好下車,車夫又趕著車兒駛出了院子,看來崔巧巧要在她這久呆一會兒了,想著今天和霍遠楓的約定,心底暗自發急。
听北規規矩矩的捧了杯茶,悶不吱聲的退出了門外,小姐已經給她大半天的臉子了,因為昨晚自己的大嘴巴,她已經主動的扇了自己幾個大耳刮子了,她已經知道錯了,只盼著小姐快些消了氣。
芙子墨的確很生听北的氣,可是瞥見听北一臉的沮喪和手背上長長的疤痕,不由得心又軟了下來,這個疤痕就是當時為了救自己留下的。
崔巧巧瞥了一眼倚翠,倚翠立刻說道︰「小姐,芙小姐,我去隔壁蝶衣訪看看小姐的秋衫做好了沒有。」
芙子墨知道崔巧巧支走丫鬟是有悄悄話對自己說,點頭笑笑。
看倚翠出了後院,崔巧巧拉住芙子墨的手問道︰「妹妹,我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心里有話可就直說了,要是有說的不對的地方,你可別生氣。」
「姐姐說笑了,妹妹怎麼會生氣」
「那好,妹妹,你和景家的二少爺景文昔到底是什麼關系?」崔巧巧盯著芙子墨,直接問出了口。
可真夠直接的芙子墨雙手捧著茶杯,暗自思量著怎麼樣才能瞞過自己的真實身份,將自己和景文昔的事情如實反映。
她也不指望自己的真實身份能瞞多久,只要和崔巧巧的關系深了,和崔府的關系牢靠了,如果能再找回大哥,多個人商量和分擔,她就不怕崔家知道了,畢竟最後要依仗崔家為爹爹的事情出力。
芙子墨的沉默讓崔巧巧以為她在傷心和難堪,不由得嘆口氣安慰道︰「妹妹又何須難過景家也有他們自己的打算吧錯過景文昔說不定會有更好的」
是了,花氏似乎與崔家極熟,崔巧巧又知道了多少?
芙子墨摩挲著杯盞幽幽的輕語,「姐姐都知道了?」說完,頭一低,極難過的樣子。
「唉我也是昨天才听娘親說的,娘親與花伯母有些交好,妹妹也別難過傷心了花伯母是個頗有眼力的女人,倒不是嫌棄妹妹的人品,就是覺得妹妹雙親過世,沒有個依靠了,家底子薄吧你是知道的,商人重利,在燕京,景家也算個有頭有臉的大戶了,景文昔又是家里的頂梁柱,他的親事花氏肯定要名利結合的,可嘆義父義母早逝,不能為妹妹做主了」
怎麼回事?花氏轉性了?竟沒有將她的身份抖落出來借機落井下石一番?
其實那花氏倒不是好心饒過芙子墨,百花宴上她看崔巧巧與芙子墨關系極好,心下疑惑,便前來崔家打探,听崔夫人說看著芙子墨極合眼緣,已經收為了義女,暗叫不好,正欲詆毀,卻又听崔夫人顯擺說認親的儀式很鄭重,侯爺顏薄雲可是個見證人。
花氏立刻就住嘴了,想著顏薄雲和芙子墨的關系傳聞,暗自恨的咬牙,倒也口下留德,將芙子墨和景文昔的親事一句代過,只說芙家門戶破落,景文昔又自小與霍雅玉情投意合,為了景家的顏面,為了文昔和雅玉的幸福,只好退了婚事,但是並沒有委屈了這姑娘,可是將偌大的碧水山莊送給了這姑娘棲身的。
「妹妹,听姐姐的,放寬心,以妹妹的品貌何愁找不到如意的夫家」
見崔巧巧知道的不多,芙子墨放下心來,羞紅了臉笑看她,「姐姐可真沒羞,一個姑娘家家的,滿口夫家,就是真要尋夫家也是姐姐在前才對」
崔巧巧立刻一拍芙子墨,夸張的笑道︰「才說你,一下子又編排到我身上了」說著粉腮竟是紅了,笑的一臉甜蜜。
想到崔巧巧的心上人,芙子墨心下一沉,立刻泄氣了,萬分的沮喪。
燕京才子少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要看上那個混蛋,以後萬一崔巧巧真的嫁入顏府,那混蛋竟然是自己的姐夫了
阿彌陀佛,幸好是義姐,要是親生姐姐,打死她也要反對到底的。
看著芙子墨情緒又低落了,崔巧巧安慰道︰「景文昔雖然有才有貌,畢竟是個商人,也算不得好夫婿,妹妹放心,娘親會為妹妹留意的,定要為妹妹覓個品貌俱佳的官宦人士。」
芙子墨並不理會崔巧巧的熱心,話題一轉,嘆道︰「景家有財力,缺的是權勢,霍雅玉是他最好的選擇畢竟珍貴妃是霍雅玉的胞姐,有了珍貴妃的厚蔭庇護,景家的事業定會更上一個台階了」
崔巧巧只當芙子墨心里還在想著景文昔,拉住她的手低聲說道︰「景家想和霍家結親,我看也是一頭熱白忙活,那珍貴妃你也見了,是個極圓滑勢力的人,她怎麼可能讓霍雅玉嫁進景家,霍雅玉的夫家定是那朝中的哪位重臣的公子,嫁給哪個半老頭子也是極有可能的甚至入宮為妃也好過嫁給景文昔只有這樣才能滿足霍雅珍的野心指不定霍遠楓的親事也要被她利用一番呢?」
「不會吧」芙子墨驚聲出口,她還真沒想到這麼深層次的東西。
崔巧巧嘴一撇,不屑的說道︰「你以為那霍雅珍是多麼冰清玉潔的一個人,早在入宮之前她就和藍慕之你濃我濃了,還不是拋了心上人為了那份榮華爭破了頭進宮這個女人的野心很大」
想到霍雅珍火辣辣**藍慕之的一幕,芙子墨臉上一熱,這個女人有沒有野心她不知道,但是異心肯定是有的,可憐的皇帝大人,戴了綠帽子還把這女人捧在手心上。
「姐姐知道的真多可是,我看百花宴那晚,藍慕之也在場,並沒有發現兩人有何異樣啊而且要是霍雅珍真有野心為什麼拒絕聖上封霍遠楓為官?」
「怎麼沒有異樣?」崔巧巧喝了口茶,興奮的說道︰「霍遠楓一屆商人又是個武夫,能封個幾品?當了皇商油水多足,正好為她成事提供雄厚的財力哎呀,不說這個了,你有沒有發現百花宴後半場霍雅珍一直沒有冒面,藍慕之也悄然退場,最詭異的是,一個堂堂貴妃好歹也是代聖上巡查,最後竟然連個場面話也沒有,匆匆回宮,指不定兩人偷偷私會出了什麼岔子,回宮善後去了」
「啊」芙子墨驚得手一抖這崔巧巧的眼可真毒,那,自己和顏薄雲的離場不知有沒有被她聯想到?
「不會吧?她已經貴為皇妃,怎麼可能再與藍慕之有瓜葛?」
「唉你呀,真笨」崔巧巧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那晚,霍雅珍的眼神可是一刻也沒離開過藍慕之的身上,恨不得立刻把他吞入月復中的眼神,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他?」
芙子墨一怔,錯愕的看向崔巧巧,誰說大戶家的小姐最守禮德?崔巧巧這話說的也太露骨直白了吧?
崔巧巧只當芙子墨不相信她的話,急道︰「你沒看到霍遠楓幾次探看花廳的人數?估計就是在排查什麼知情人?听說當晚他還被霍雅珍急匆匆的召進了宮听爹爹說,宮內意外的死了兩個太監,都是當晚出宮當值的而且花宴上奉茶水的一個小丫鬟也離奇的失蹤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個小丫頭正好下半場出去過。若不是霍雅珍落了什麼把柄,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芙子墨手一抖,杯蓋 當落地,頓時碎成數瓣。
「妹妹,你怎麼了?」崔巧巧正說的興奮,看到芙子墨一臉的煞白,吃驚的問道。
「姐姐我正好也去出恭了一次,而且因為肚子不舒服,在里面呆的久了一些,會不會也被……?」芙子墨做了一個被抹脖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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