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午後,傅鴻哲怎樣逗葉子,哄葉子,她始終都是不冷不熱的。晚飯也是葉子吃的速度最快的一回,然後就獨自的起身在院子里慢慢的轉悠著。
傅鴻哲沒了轍,只好想等她好的時候再問怎麼回事。
晚上睡覺的時候,葉子上床後就把後背對著傅鴻哲,沒有像每天那樣跟他說笑。
傅鴻哲覺得今晚就這樣了,也只有吹熄了蠟燭,上床躺下。可是,他卻怎麼都睡不著,尤其是听著身旁的人,不停的在翻身。
究竟是什麼人惹她不開心?或者她心里有什麼難言之隱?傅鴻哲是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
第二天早上,傅鴻哲在後花園練功回來,邊走邊琢磨領她去哪里散散心才好。快到院子時,發現巧兒和雁兒倆丫頭都站在院門口等著呢。
「怎麼,她還沒起床?」傅鴻哲問。
「好像是的。」巧兒小聲的回答。
傅鴻哲進了屋子,推開臥室的門,走到床邊才知道床上的人依舊在熟睡,想必是昨晚睡太遲的緣故。
傅鴻哲小心的退出臥室,去梳洗,換好衣物再次走進臥室,坐在床沿上看著那睡的正香的人。
他忽然發現葉子在睡夢中在笑,呵呵,這是個好現象啊。假如她在做美夢的話,說不定等醒來的時候就會開心了。
所以,他現在倒是不急著床上的人醒的那麼快。生怕她醒來後又是昨天那個樣子,那可怎麼辦哦
倒底怎麼回事?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這麼在意她的喜怒哀樂?傅鴻哲找不到源頭,似乎很久以前,沒娶她的時候就開始了。以至于他現在對于太子他們那些爛事都開始不大感興趣了。
既然父皇被他們蒙蔽,那就隨他們怎樣折騰去吧,自己還跟著操的什麼心?就像現在這樣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也挺美的,傅鴻哲也不知自己這樣的想法是消極還是真的想通了。
「喂,一大早的你發什麼呆?要是想藍月姐姐的話,不如你出京去找他好了,我陪你去啊。」葉子睜開眼楮,就看見坐在自己身旁沉思發愣的人,笑嘻嘻的問。
「找他?不必了,等他該回來的時候就會回來的。你睡醒了沒有,今個城南有賞菊大會,要不要去?」傅鴻哲見葉子醒後真的沒事了,趕緊的問。
「賞菊大會?什麼時候開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真是的。」葉子听到這個消息,一下子掀開被子,一邊埋怨著,一邊下了床拖著鞋子出了臥室。
傅鴻哲還坐在床邊,眨眨眼楮,這也怪自己?難道昨下午跟她說的話,她就會高興?打死他都不相信,連說去看景龍她都沒有反應,菊花大會?
「巧兒,雁兒,快點來幫忙啊。」葉子連外套都沒披,很急的在門口大聲喊。
「來了,來了,小姐怎麼了?」巧兒和雁兒听見葉子的喊聲,馬上就跑進院子問。
「快幫我一下,今個城南有菊花大會,我要出去。」葉子睡醒了,精神頭很足的說。
倆丫頭這才明白過來,分工麻利的幫葉子打水的打水,找衣裙的找衣裙。
傅鴻哲拿著一本書,靠在門框上,欣賞著忙活正歡的主僕三人。
「這個我不要戴,這個也不要,是去賞花呢,又不是去相親,人多萬一被偷給順了去多可惜。」葉子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說著就把巧兒給插好的步搖和金釵給拔了下去。
「小姐,你是打算一個人去?」雁兒听她這樣一說,不放心的問。
「不是啊,跟王爺一起去,是吧?。」葉子回答著,轉過身子問傅鴻哲。
傅鴻哲笑著點點頭。
「既是跟王爺一起去,那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偷小姐你的東西啊?」巧兒見葉子今個這樣開心,就逗著她說。
「我知道,可是帶那個東西,很礙事。」葉子依舊不肯插步搖,說完,自己挑了一根雅致的蝴蝶珠花插在發髻間。
「小傅,好看不?」葉子轉身又問傅鴻哲。
「好看,我的王妃就算頭上插根草,也是最美的。」傅鴻哲說著心里話。
「你說什麼呢?一大早的就詛咒我,叫我賣身?」葉子不干了,走到傅鴻哲面前質問。
巧兒和雁兒嚇的在葉子身後,乞求的看著傅鴻哲,暗說,王爺啊,這小姐剛開心,你怎麼又招惹她?
葉子一動怒,傅鴻哲也回過味來,先前那個比喻確實不恰當,頭上插草就是表示要賣身啊。趕緊的說,我去看馬車備好沒,然後就往外跑。
「小姐,王爺他沒別的意思,你就不要生氣了,趕緊去賞花,回來的時候,別忘記帶點好吃的。」巧兒趕緊的在一旁說。
「好吃的?你倆也一起去吧,想吃啥就吃啥,反正有人會付銀子的,嘿嘿。」葉子壞笑著說。
「小姐的意思是帶我倆去?」雁兒問。
「是啊,怎麼,不想去?那算了。」葉子裝模作樣的說完就往外走。
「小姐,等等我們啊。」巧兒和雁兒趕緊的關好們追了上去。
主僕三人到了府門外,就看見傅鴻哲站在馬車旁等著呢,旁邊除了雲浩,還有幾個護院。
「你們陪著王妃坐車吧。」傅鴻哲見倆丫頭難得跟著出門,知道葉子寵她們,就好心的說。
「那你呢?」葉子問。
「我?騎馬好了。」傅鴻哲見她沒有揪著剛才的事,就笑著說。
葉子也沒再說什麼,對著倆丫頭招招手,示意她們趕緊上車。
倆丫頭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氣,麻溜的跟著上了馬車,一行人就出發了。
「等下,要是有中意的,記得說聲,本小姐給你們保媒,但是有一點你倆要記住,那就是千萬不要看上同一個人,我可不想看見你倆為了一個男人撕破臉皮大打出手。」車廂里,葉子心情很好的逗著身旁的兩丫頭說。
「小姐啊,你說什麼呢。」倆丫頭在葉子的左右,同時害羞的說。
「我說什麼。你倆都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還害什麼羞哦。」葉子說著,就用手在巧兒的腋下戳戳,在雁兒那里戳戳。
倆丫頭也開始還躲,後來開始反擊,也揮手去癢葉子。一時間車廂里,那叫一個熱鬧啊。
「爺,王妃倆丫頭都不錯,她們感情也很好,干脆您把她們都收了得了。」馬車旁也騎馬的雲浩,小聲的對傅鴻哲說。
「噓,你找死啊,這話不要隨便亂說,不然惹出亂子來,你負責。」傅鴻哲對雲浩瞪著眼楮,雲浩嚇得伸伸舌頭。
傅鴻哲听著車廂里嘻嘻哈哈的笑聲,心想,自己不收通房,側妃,小妾,這個主兒自己都不住呢。
按照和她的約定,自己與她半年後就要分開了,這半年里,自己一定要更好的對待她,爭取每天都讓她開開心心的。即使分開後,倆人還在交往,可是那樣的身份就不同了,傅鴻哲想到這個,心里又是莫名的失落。
傅鴻哲並不知道,這個想法並不只是他一個人有,車廂里的那位也是一樣的。
馬車行駛出一段路後,忽然停了下來,葉子正想掀開窗簾看看,怎麼這麼快就到了。雲浩的聲音響起;「王妃,此處有家酒樓的早點很不錯,王爺叫屬下問問您,要不要先吃點再去花會?」
早點?哦,光想著去看熱鬧,忘記早點還沒吃呢,雲浩這樣一問,肚子就真的餓了。「好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先吃了再去吧。」葉子對外面說。
「那請王妃下車吧,咱就在酒樓門口呢。」雲浩說。
葉子領著倆丫頭就下了馬車,看見面前的是一個規模不是很大的酒樓,好像是新開的,因為她以前逛街都沒有看見過。
「咦,王爺呢?」下了馬車的葉子,沒見到傅鴻哲,就問。
「王爺親自進去點東西了。」雲浩老實的回答。
嗯,表現還不錯,葉子很滿意,領著倆丫頭就走了進去。里面的掌櫃已經領著小伙計迎了上來。
「王妃請到二樓的雅間。」掌櫃表情有些緊張和激動的對葉子恭敬的說著,因為他這小酒樓平日還真的沒有來過這樣的貴客呢。
「嗯,我們自己上去就行,你去忙自己的生意吧。」葉子見酒樓的樓下吃客座無虛席,伙計都很忙的樣子,而這掌櫃一看就是個老實實在的人,就對他說著,然後在那些吃客的注視下領著倆丫頭上了樓。
掌櫃道謝著,還是跟在了葉子她們身後,往樓上走。樓下的吃客們,都開始小聲的在議論著這位廉王妃。
廉王妃很有才啊,隨口一開就是讓那些文人雅士們汗顏的絕句呢。王妃很與眾不同,京城里很多人都听說她主僕不分,待下人很好。
關于這王妃的新聞很多,很多,最讓大家感興趣的,還是她居然嫁給了斷袖的王爺,還有一個特殊的癖好,那就是與王爺行夫妻之事時‘咬人’,這消息究竟從哪里傳出來的,沒人知道。
但是大家說的都有鼻子有眼楮的,連咬的位置都說的很清楚。
大家猜測,或許是斷袖王爺喜歡男人習慣了,滿足不了王妃,王妃對他的表現不滿就張嘴咬人了?
葉子哪里會知道,刺客事件倒是沒有泄露出來,而她咬的那一口,京城里的人卻幾乎都知道了。
葉子剛上樓不一會兒,酒樓門口又來了兩位身份特殊的客人,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