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里面請。」一個小伙計見有貴客到,趕緊的到門口相迎。
「里面可有雅座?」隨從樣的人開口問。
「哎呦,客官,你們要是早來一步就有了,可惜,廉王爺和王妃早了一步。要不,小的在樓下給二位找個好位置?」小伙計熱情的說。
「爺,怎麼辦?」那個隨從樣的問。
「陸子,換家吧。」一個人說到。
那隨從也就沒有多言,他知道,自己主子並不是很挑剔的人。之所以說換一家,完全是為了避免和小伙計剛才說的那貴客相見。
于是,主僕兩個轉身離開,小伙計沒辦法,因為生意太好,也就趕緊進去幫忙了。
再說樓上的那幾個人,葉子進了雅間,就坐在了傅鴻哲的身旁,還沒有忘記招呼著,倆丫頭和雲浩一起坐下。
倆丫頭和雲浩一起看看傅鴻哲。
「叫你們坐,就趕緊坐吧,看著本王做什麼?」傅鴻哲笑眯眯的說。
倆丫頭和雲浩趕緊的坐了下來,雲浩還算自然,可是倆丫頭第一次跟王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就顯得很拘謹。
這時,掌櫃的親自領著伙計端了早點上來。
「快點吃啊,扭扭捏捏的等著我喂你們?」葉子往嘴里忙活了幾口,見那倆丫頭還沒動筷子就催上了。
巧兒和雁兒這才動筷子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王爺怎麼點的早餐,反正是滿滿的一桌子,都是葉子愛吃的東西。也許是因為頭天晚上心情不好,吃的太少的緣故,現在的葉子食欲大開。
傅鴻哲邊吃,邊偷偷的看著葉子笑。
「吃飽了?咱快點走吧。」葉子見吃的差不多了,提議著。
倆丫頭連忙站起了身跟著葉子下了樓,樓下的吃客依舊是很多,大多數都是先前的客人,因為想在看看廉王妃,所以都吃的很慢。
葉子的心思都在花會上,哪里會注意到樓下客人的眼神都盯著自己,匆匆的出了酒樓上了馬車。反正她知道,這付銀子買單的事根本就不用自己操心。
馬車又往城南行駛了半個時辰光景,就停了下來。
「到了?」葉子著急的掀開車窗簾問。
「到是到了,可是前面人流擁擠,不便行車,王妃得下車步行了。」雲浩在馬車外回答。
「步行就步行唄,咱是來賞花的。」葉子念叨著,跟倆丫頭一起跳下馬車。
一個護院和車夫去找地方安頓馬車和兩匹馬,葉子呢,看著前面街道兩旁擺放的菊花,抬腳就往人群里鑽。
傅鴻哲趕緊的跟了上去,緊挨著她。雲浩,倆丫頭還有那幾個護院也趕緊跟上。
兩旁擺放的菊花有很多的品種,葉子就想讓傅鴻哲掏銀子買幾盆自己府里沒有的品種。
「不要著急,等下吧,還有個地方哪里有比這里更好的。」傅鴻哲輕輕在葉子耳邊說。
葉子點點頭,心想現在買了的話,也真的不太好拿。
三年舉辦一次的花會真的很熱鬧,說是花會,可是路兩旁賣其他東西的也不少。葉子這里轉轉,那里轉轉的,忙的不亦樂乎。
幾個痞子樣的人,看見葉子的美貌,剛湊上前,想佔便宜,可是一看見她身旁跟的傅鴻哲,就嚇得趕緊躲開了。
葉子打扮沒有王妃的樣子,可是傅鴻哲的依照打扮人家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人,哪里敢招惹。
傅鴻哲直接的領著葉子進了一個大院,門口還有人把守著。
「這里干嘛的?」葉子站在門口,不肯進去問。
「你不是要賞花麼,這里可都是各地運來的極品,一般人是欣賞不到的。」傅鴻哲說到。
葉子將信將疑的走了進去,果然,里面又是另一番景象。人雖不多,可是花很多。賞花的人,衣著都很華麗。
「你嘆什麼氣?」傅鴻哲以為領她到這里來,她會更開心,沒想到她沒有驚喜,卻是發了一聲嘆息。
「這就是有錢有勢人跟尋常百姓之間的差距,既然是花會,為什麼把珍稀的品種另外擺放?窮人買不起,可是連欣賞的權利都要給剝奪了嗎?。」葉子譏諷的說。
傅鴻哲皺皺眉頭,不知該怎樣回答。
「走吧,我還是喜歡在外面賞花。」葉子沒有往里走的意思,對傅鴻哲說。
「只要你開心,我是無所謂,走吧。」傅鴻哲絲毫沒有猶豫的說著。
見他居然不反對,葉子的心里很高興,轉身就往外走。
「廉王爺,怎麼剛進院子就要離開?難道是我這里的花不入眼麼?」一個聲音傳來。
「司馬公子,我王妃她喜歡熱鬧,所以。」傅鴻哲笑著對那人說。
「哦,這位就是才華橫溢的廉王妃?久仰,久仰。」司馬公子笑著對葉子抱拳施禮。
葉子定神看著這位司馬公子,估模著他也就三十幾歲的樣子,相貌端正,就是他這笑容,還有看自己的眼神,叫葉子很不爽,那里面有挑釁的成份。
葉子只是微微點點頭,算是跟他打過招呼了。
「司馬公子,你這里都是貴客,想必很忙,我們就不打攪了,還要陪我的王妃四處轉轉呢。」傅鴻哲見葉子不喜歡呆在這里,就開口了。
「廉王,在下剛剛听王妃說,我把窮人欣賞名花的權利剝奪了,不知道是不是在下听錯了?」司馬公子依舊帶著笑意問。
「沒錯,我是這樣說了,怎麼是說錯了?還是說不得?」葉子心里對這叫司馬的開始有些討厭了,冷冷的問。
盡管在現代,她可是很喜歡復姓的,什麼司馬啊,上官啊,歐陽啊。她甚至有想過,倘若一直都沒有收養自己的人,那以後等她上班,有能力的時候,就去民政部門申請改姓,就改復姓,反正這葉子前面加那個復姓都很好听。
「王妃沒有說錯,也是說得的,在下就是想,既然王妃如此的體諒窮人,那麼不如來跟我賭上一賭,您若是贏了,那我這里立馬對外開放,誰想進來賞花都可以,不論身份貴賤,怎樣呢?」司馬公子臉上也沒有了笑容的問。
這時,原本在院子里賞花的都圍了過來,里面有很多認到傅鴻哲的,都打著招呼。其中兩個葉子認識,就是畫師吳墨和詩人蘇雨。
這兩人倒是很恭敬的給葉子鞠躬施禮,卻讓那司馬看了以後,臉色更是不好看。
傅鴻哲看出不對勁,也放下了臉色,剛想動怒。
葉子開口了;「死馬公子看著我像賭徒麼?」她故意那司馬說成死馬,傅鴻哲听著嘴角仰仰,找自己王妃的不痛快,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于是,傅鴻哲松了拳頭,開始想看熱鬧了。
葉子見這司馬有膽子對自己這樣,猜想他的身份定然不一般,可是此時也不方便跟傅鴻哲打听。
再說了,即使他是什麼要緊的人物,也不該因為听見自己說的那幾句話,而為難自己啊?而且,就算自己知道了這人的身份,也不會怕了他的,太子都不怕,他算哪只鳥?
「听聞王妃在成親之日,不是就跟這兩位賭過麼?難道今個怕了?」司馬公子冷笑著問。
「笑話,本王妃就是想知道怎麼個賭法。」葉子很鎮靜的問,心里暗卻自祈禱,千萬不要跟自己比彈琴就行了。
「很簡單,在下听說王妃善于作詩,尤其是詠花的,今日滿園菊花,那麼今日就比這個吧,以菊花為題,看誰做的詩多。王妃,既是在下先提出,那就這樣,在下輸了,這院子里的極品菊花都歸王妃。若是王妃輸的話,只需承認自己輸了就成,怎樣?」
葉子一听啊,差點沒樂得噴出來,就不能換點花樣麼?還比這個?他簡直是找死啊。對了,他怎麼會知道,自打成親那日用詠花詩,贏了那些人,還贏到能賣千金的作品後。沒事的時候又努力的回想到很多關于花的詩句呢,嘿嘿,葉子在心里冷笑著。剛想開口答應,就看見周圍的人除了傅鴻哲以外,都對著自己身後的位置跪下,「給太子殿下請安。」
葉子回頭一看,來的正是太子傅鴻靖。而太子見到葉子和傅鴻哲也是一愣,隨即笑著跟葉子和傅鴻哲點頭說;「皇弟和弟妹也來賞花?」
「太子殿下,您來的正好,廉王妃剛剛說在下剝奪了窮人賞花的權利,所以,在下跟廉王妃打個賭。」司馬上前,把賭注規則又說了一遍。
葉子看著這司馬公子,暗暗納悶,他對太子的態度不像獻媚,人不不像卑鄙無恥之人啊,為嘛偏要跟自己過不去?或許他跟自己這位掛名的老公有什麼恩怨?
「好啊,看樣本太子來的正是時候,沒有錯過精彩的事。」傅鴻靖笑著說。
「既然皇兄如此喜歡熱鬧,那就趕緊開始吧。」傅鴻哲在一旁催促著,他已經瞥見葉子那一臉的自信,就知道,這些人啊,又輸定了。
葉子呢,則是在心里想,今個正好借這個機會再給自己傳傳名聲。也教訓一下這個桀驁不馴的司馬公子。
「既是比試賦詩,那咱倆誰先來?」葉子笑盈盈的問。可是這一笑,傅鴻哲卻不太高興了,因為他看見周圍那些賞花人看葉子的眼神,是他最討厭的。
「當然是王妃先來了。」司馬公子很大度的說。
一旁的吳墨和蘇雨其實很想上前勸勸司馬公子的,不要自討其辱,他們自己自命才華不凡都輸那那樣慘。現在一听到司馬公子這樣說,他倆相視,同時搖頭,先讓王妃的話,估計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