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回春 正文 第二三七章調戲

作者 ︰ 東方雨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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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朱站在衛夫人身邊端茶倒水侍候著,臨近除夕,同族的親戚都到了侯府,朱朱並不是第一次見她們,成婚後沒多久她就見過這些姑姑嬸嬸,舅娘們。

衛暮陽雖然成親晚,他在家族子弟中年歲也不算小,加上他又是嫡系在衛家身份尊貴,朱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自然與她同樣尊貴。女人們坐在一起就愛說東家長西家短,她們也不例外,說著誰家的姑娘如何出眾,誰家公子又娶了親,誰家又抱上了孫子,誰家納了偏房,坐在一起就是信息交流地,朱朱默默地听著,看水缺了什麼就讓嬤嬤們添茶倒水照顧周到。

衛李氏是衛暮陽的嬸嬸,朱朱還跟著衛夫人去她們府上作客,比起侯爺府的自然要小許多,這個侯爺府是一百多年每個侯爺居住的地方,時不時的擴張一下,面積大得要走上大半天才能走完一個圈,可想而知這個侯府能夠住下多少人,有多繁榮,又經歷了多久的財富積累。

衛李氏掃了一眼朱朱的肚子與衛夫人貼面私語道「最近可沒听見府里傳出好消息?」

衛夫人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淡淡的笑了笑「成親才多久,自然沒那麼快,弟妹著急了不是。」見她這樣說,衛李氏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現在他人府上,又怎麼好說人家的壞話。

好在在場的人不只是她們,老夫人看見這麼多人,心里也高興,與幾位喜愛的孫女說說笑笑,老夫人心里高興誰也不能駁了她的興,就算心里有疙瘩也是一副親近之態。朱朱坐下來休息時就與幾個和她說得上話的妹妹們說說笑笑,不至于那麼無聊。

忙碌的臘月總算迎來了除夕,朱朱他們是主人,要招呼住進來的親戚們,朱朱跟在衛夫人身邊照顧著,作為嫡子的衛暮陽自然也要照看著叔叔兄弟們,男女大多時候是分開招呼著,男人談著他們的大事,女眷們談論著身邊子女的事。

除夕這日格外忙碌,府上早早就在采購過年的用品,甚至還去酒莊買了不少葡萄酒以及櫻花釀,自然是拿著朱朱的金卡上門購買的,價格合理還公正。掌櫃的知道人情世故,看見朱朱的金卡會多送幾灌酒。衛家不是佔便宜的人家,自然會多給些銀子,不過有那個心他們也覺得心里平衡了。

朱朱一大早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具體地說應該是朱朱在家都精心打扮過,每每在人前都讓人覺得眼前一亮,這次親戚中不少人打听她的衣服在那訂做的,她的衣服不管是顏色還是搭配都有她自己的風格,每一件衣服都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加上她自己的眼光同樣布料,穿在她身上就是不一樣。

兩個人都忙,只有在早晚見面,朱朱最近起得總比衛暮陽早,她要好好在衛夫人面前表現一下自然要拿出誠意來,穿戴好後才走到床邊叫衛暮陽起床,相比于她的勤快,衛暮陽似乎變得比以前疏懶了不少,每次都是朱朱收拾好自己後叫他他才起床。

衛暮陽听見她輕柔的聲音笑著翻身迷迷糊糊的看著她,朱朱取了衣服放在他面前道「時間不早了,夫君還是早點起床吧若是被下人看見你這疏懶模樣恐怕會驚恐」

衛暮陽笑了笑,做起來張開手,朱朱看他這樣皺了皺眉「難道你要我給你穿衣?」伺候相公起床穿衣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朱朱卻還是從來沒有過得。她看懂了他的意思倒有些詫異。

衛暮陽卻是想著自家娘子伺候穿衣與婢女侍候的感覺是不是一眼,听他的那些兄弟說每天都要讓自己的娘子給他穿戴好才出門,他听了有些心動「難道不可以嗎?」。自從他們成親以來,除了那次裝醉她侍候他躺在床上,那次不是他為她寬衣解帶的?

朱朱看著問得理直氣壯的人,笑了笑「當然可以,你是我夫君,是我的天怎麼不可以。」拉過衣服一件一件認真的給他穿上,朱朱想的是估計這些天與那些兄弟在一起學了不少東西,如今是理論實踐了,第一個實踐就是在她身上。

一口一個夫君叫的衛暮陽通體舒暢,看著小手在他身上來回擺弄,他也配合著抬手展臂。沒一會朱朱就給他穿好了衣服,拿起床上的腰帶給他系上。衛暮陽看她如此,心里美滋滋的想著難怪他們都喜歡自己的女人侍候穿戴,這感覺果然是不一樣的。

感覺那當然是不一樣,朱朱看著嘴角噙著笑意的人,系腰帶的手狠狠用力,衛暮陽頓時吐了口氣,腰上覺得緊緊的,朱朱還沒停下的意思,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把玉面腰帶扣在最後一格。衛暮陽憋著氣道「娘子,似乎緊了一些?」

「有嗎?我怎麼沒感覺?」朱朱仿若未覺得看了一眼笑著道「夫君,難道你不喜歡我侍候你穿衣洗漱嗎?」。朱朱一臉失落的神情看著衛暮陽不好拂了她的面子,連連搖頭。朱朱這才滿意道「那以後夫君穿衣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做吧這腰帶會不會松了一點,不如我…」

「不松不松,剛剛好」衛暮陽連連擺手看著一臉無辜的人連忙道「以後這事啊還是讓下人來吧你是我的娘子,不是下人,這些事怎麼能讓你插手,好了,你有事去忙吧」腰間緊緊的,讓他有些透不過氣來。

「這樣不好吧」朱朱為難道「听說其他的妻子都是把他們的丈夫伺候得妥妥帖帖,我這樣是不是一點都不合格啊夫君你是不是生氣了,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妻子一點都不合格。夫君,你是不是在外面…嗚嗚…是不是有了別的…別的…」

「胡說,我是那樣的人嗎?朱朱你又胡思亂想了,你啊你,小狐狸啊就數你古靈精怪的。快點把腰帶松開,否則你這個妻子就真的不合格了。」衛暮陽被她勒得彎腰都困難。

「哼,誰讓你不學好只學壞的,竟然讓我伺候你穿衣你說,我哪點對你不好了?哪點讓你不滿意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好?是不是覺得我不夠溫柔善解人意?不夠體貼溫順,不夠賢惠大量?」一連串的質問讓他無力反擊,張了張嘴看著朱朱,一大早精心裝扮的人,如此含嗔帶怒的瞪著他,明眸皓齒,面容出塵,怎麼看都讓人惱怒不起來。

「冤枉啊朱朱,我可沒那個心,你也別這樣想,好不容易把你娶回來寶貝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了。朱朱,我的好娘子,為夫知錯了,不應該听那些污穢之詞惹你生氣,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今日是除夕,要熱熱鬧鬧的」衛暮陽抱著她柔聲輕哄,朱朱在他懷里笑得像奸計得逞的狐狸,一臉的奸詐。

「哼,知錯就好」見他低眉順眼的點頭,朱朱笑著含住他的唇,手在腰帶上搭了一下,不知道她怎麼弄了一下,衛暮陽頓時覺得松了口氣。正要喘息,突然一只手滑到他的月復部,,呼吸一窒,連忙壓住作亂的手,低頭瞪著她,朱朱狡黠的笑著道「夫君啊難道你不想…」咬著唇,沖他翻了一個媚眼,她只要含情脈脈的看他一眼就把持不住了,如今她故意調戲他,衛暮陽明知她不懷好意,內心卻掙扎不已。

朱朱見他眼中燃燒著火焰,頓時笑了出來「夫君是不是會錯意了,我說夫君難道不想系上腰帶了嗎?朱朱晃了晃手中的腰帶笑得不懷好意。衛暮陽聞言,頓時羞紅了臉,原來她只是想幫他重新系好腰帶,倒是他想多了。

朱朱見他神情不自然的去洗漱,還吩咐三月端一盆涼水上來,朱朱笑得開懷,幸災樂禍的離去。為忙碌一天的心情有了一個好的開始,朱朱覺得有時候和他調**也不錯,這樣的生活才能抓住人心。

她不是不知道衛夫人與老夫人最近正討論著如何跟衛暮陽說讓他納妾一事。雖然衛暮陽沒說什麼,朱朱還是覺得不安全,她要讓他深愛上她,除了她眼里看不見別的女人,也不會接受別的女人

有時朱朱覺得在異想天開,可她知道,她在保衛她的婚姻,守護他們的感情,若是他們中間加入了第三者,那她能接受嗎?他們還能耳鬢廝磨全心全意只對一個人好嗎?

朱朱知道那是不可能,「破鏡難圓」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

除夕這天朱朱都听從衛夫人的吩咐,她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以前在唐家她就從來沒關心過除夕這天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女人不能出入祠堂半步,朱朱她們只能在後院忙著,吃飯用膳也是分開的,一大院子的人好不熱鬧,幸而花廳很大,能夠擺下幾面桌子,側廳也不少,能夠把女眷們全都安頓下去還能留下很寬的位置,一個花廳像一個籃球場,足夠一家人團聚了,況且能夠與家人同吃同住的也只有嫡系的人才能夠享受如此待遇,都是正房夫人以及她的孩子。

除夕這晚請了外面的戲班子唱戲,似乎是府里人最喜歡的節目,朱朱對依依呀呀的唱戲不是很喜歡,覺得那是浪費時間,全都坐在這她也不好獨自離開,況且晚上還要守歲,朱朱真想偷溜出去補個眠。她也那樣做了,見總人真聚精會神的看著臨時搭建的台子上唱大戲悄悄的溜走了。

衛暮陽坐在前面,看著看著,听著唱著有趣的地方忍不住想看看朱朱是什麼表情,偏頭看去在衛夫人身邊並未找到她的身影,又看看其他的位置依然沒找到她的身影,不有猜測她去哪了,等了一會不見她回來,便坐不住了,悄悄的退了出去。

詢問了下人說看見朱朱往悠月院那邊走去了,想著她可能會去了,便朝悠月宮走去,走了沒多久就听見說話聲「我讓人去請大夫進來瞧瞧吧」

「是啊夫人,你這是怎麼了?奴婢這就去請大夫」紅雲欲走,就看見走走過來的衛暮陽連忙行禮道「世子,少夫人身體不適,奴婢這就去請大夫進來瞧瞧。」

衛暮陽點頭,看著紅雲離去,衛莫陽看了看他道「嫂子似乎不舒服,既然大哥在這,那我就去前面看看,大哥扶著嫂子回去休息吧祖母那邊我會說說的。」衛暮陽扶著蹲在地上的人朝他點點頭,衛莫陽並未多做停留,大步離去。

「好好地哪里不舒服了?」扶著她站起來,見她面色蒼白不由擔心道。

朱朱剛想說話,覺得胃里一陣不舒服,偏頭嘔吐起來,吐了一會只吐了一些口水,衛暮陽給她擦拭嘴邊的污漬,朱朱道「大概吃壞了肚子。夫君我現在走不動了。」朱朱倚在衛暮陽懷里可憐巴巴道。

衛暮陽明白她的意思,笑著彎腰道「上來吧小懶鬼,好好的怎麼就吃壞了肚子,我們都沒事,等會大夫過來瞧瞧就知道了。」朱朱笑著趴在他背上摟著他的脖子點頭,他都讓人去請大夫了她還能拒絕不看大夫嗎?

朱朱一回到悠月院連忙讓衛暮陽把她放下來,不等他說話一溜煙的朝後院跑去,衛暮陽跟在後面看著她進了茅廁面色泛紅,站了一會回到了房內等著,誰知等了好一會不見朱朱回來便讓六月過去瞧瞧,六月去了很久才回來,一起回來的還有面如土色的朱朱,似乎渾身無力被人攙扶著。

朱朱看見衛暮陽就苦著臉道「夫君我病了」

聞言,衛暮陽緊張得跳起來道「什麼病,哪不舒服?大夫怎麼說?」他一直坐在房內,有大夫給她看病他不會看不見,一向理智的人遇見朱朱就方寸大亂,理智為零。

朱朱被他問得不想說話,示意六月扶著她去床上躺著,剛要動察覺到不對,連忙朝門外走去,衛暮陽見狀連忙上前抱著她「不是病了嗎怎麼還出去,快去床上躺著。」

「快放我下來,我要上茅廁。」等衛暮陽把她放下來,朱朱幾乎是落荒而逃,衛暮陽看她慌張的神情後知後覺的明白她說的生病是什麼病。

老夫人听說朱朱病了心里有些擔心,詢問衛莫陽事什麼病,衛莫陽說好像很嚴重,他看見她蹲在一旁嘔吐。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少,正好一曲戲劇落幕,音樂聲也停了,老夫人一听,以過來人的身份與衛夫人對視一眼,招呼著嬤嬤帶著去悠月院瞧瞧,其余的人听見了動靜,卻沒跟上去,等她們匆匆忙忙走後便開始竊竊私語,猜測衛家要添新人的,還猜測是男是女。

老夫人和衛夫人到了悠月院時,大夫還未來,衛暮陽見到她們很是驚訝,連忙招呼著她們坐下,衛夫人一坐下就問道「听說月瓏不舒服?」

「是有點不舒服,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了,估計已經在路上了。不過是些小病小痛,驚動了祖母和娘實在是我們的罪過,祖母只管讓人過來詢問一聲,用不著大晚上跑一趟。」

老夫人看著衛暮陽心知這孩子還沒意識到他恐怕要當爹爹,心里又高興又擔憂「月瓏在里面躺著的?我要去看看這孩子,真是讓她受苦了。」

朱朱卻是受苦了,再次從茅房出來她渾身發軟,若不是三月五月扶著,她根本走不動。老夫人正要進去,衛暮陽看見回來的朱朱連忙道「祖母,月瓏不在里面。」扭頭對著朱朱道「祖母和娘听說你不舒服特地過來瞧瞧,你…還好吧」見她面色蒼白,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想要上前扶著她,礙于長輩在場不敢太過親昵,只得用眼神詢問。

朱朱丟給他一個沒事的眼神,面前擠出一抹笑看著老夫人她們道「讓祖母,娘費心了,月瓏恐怕不能去听戲了,擾了大家的雅興。」老夫人直勾勾的盯著朱朱的肚子希望大夫快點過來。衛夫人看著面色慘白的人連忙讓人扶著她去床上躺著。

朱朱躺在床上,大夫給她望聞問切之後捋著胡須看著老夫人,老夫人一臉殷切的看著他「少夫人身體無恙,只是有些失水而已,吃食並沒有什麼不妥的,恐怕是水土不服。」朱朱被水土不服四個字唬得一愣一愣的,她都嫁進來幾個月以前沒水土不服,今天好好的怎麼就突然不舒服了,朱朱想肯定是她吃壞了東西,今天的方才並沒有什麼稀罕之處啊,為什麼獨獨她一個人不舒服?朱朱疑惑了

「水土不服?」老夫人吃驚的看著大夫道「勞煩大夫再瞧瞧是不是其他的原因,比如說…」聞言,朱朱似乎明白了她們來看望她的目的,並不是沖著她來的,而是沖著她的肚子來的。不過她們似乎忘了,她前幾天癸水剛走,又怎麼會懷孕,不過看她們的神情,似乎恨不得她有了孩子,她們在殷切的期盼著。

大夫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道「老夫人放心,老夫行醫數十年不會看錯的,少夫人確實是水土不服,等會抓幾乎藥煎了喝下去就能緩解病痛了。老夫也會為少夫人開一些補身子的藥煎著喝下去調養身體。」老夫人笑著點點頭,眼里不免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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