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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晚的事後,朱朱便知道府中人巴巴的望著她的肚子讓她尷尬不已,好不容易得了時間能夠出門一趟,昨晚開始她就覺得心情大好,第二天早上更是早早的起床梳洗裝扮,再把床上的懶人叫起來。
「夫君該起床了,時間不早了。」朱朱輕輕的拍著他的臉,啪啪的響著,衛暮陽迷糊的睜開眼看著精心打扮的人長臂一伸把人抱在懷里親個不停,朱朱推搡著他道「別鬧,我好不容易裝扮好的,夫君…夫君,別鬧了了,下人們都看著了。」躲避他落在臉上的吻,朱朱怕把好不容易盤好的發型弄亂了,不敢用力掙扎,衛暮陽明知她的顧忌,逗弄她越發賣力,若不是听見珠簾響動聲他也不會松開她。
「你啊~」朱朱埋怨的瞪了他一樣,臉色微紅的理了理頭發,隨即繞過屏風叫了五月進來「世子要起身了,進來侍候著吧」
朱朱在衛暮陽起身的空檔詢問了小廝,今日是她回娘家的日子,也是兩家聯姻後首次年後上門拜訪,自然比較慎重,昨天衛夫人就把朱朱叫了過去,把禮品單子給她過目,比起回門那日真可謂有多沒少,對于出手大方的衛家,朱朱開始咋舌,果然是財大氣粗。
朱朱高興的不單單是能夠回去看望唐繼明他們,而是能夠遠離衛府的七嘴八舌,朱朱總覺得她一出現,一離去都能勾起別人的話題,話題離不開的是他們成親四個多月為什麼還沒好消息?這樣的話,明里有人故作關心的親自詢問于她,不過是比較含蓄的詢問。暗里也在猜測的她有沒有孩子。
衛暮陽大概也听到了閑言閑語,兩人獨處時會對著她說好話,安慰她,他們才成親多久,哪有那塊就有孩子,是她們太心急了。
馬車在唐府門口停下,迎接他們的是唐繼明和暖雪,朱朱看著珠圓玉潤,滿面紅光的暖雪便明白這段時間她過得不錯。
四人寒暄了幾句,便進了屋,朱朱讓人帶著禮物去唐老爺的房內,王氏和唐明珠都在,還有唐月珍,除了遠嫁的唐月珊和唐月婉沒回來,其他出嫁的女兒都回來了。
朱朱和衛暮陽給唐老爺王氏行了禮,又與唐明珠和她的相公行禮,今日是家宴,自然輩份大小來區分,衛暮陽就算是世子大人,如今也只是朱朱的相公而已,自然要睡著朱朱的輩分跟他們行禮。
寒暄了幾句之後,王氏帶著女眷們去後院說話,離去之前,朱朱看著神情淡淡得衛暮陽離去,只有在接觸過他之後才明白眼前的人對她是何等的寵愛,在她面前毫不掩飾自己,把真實的自己擺在她面前一心一意的對她好,如今對她的家人也算是禮貌有加,朱朱見過他對外人,那可真實冷若冰霜,不苟言笑。
而且她知道他不喜歡與太多人在一起,特別是陌生人,除非必要,否則他是不出出現的。如今他竟讓能夠對著神情自若的與她的家人在一起說話聊天。這樣的體貼溫暖讓朱朱心里高興。
王氏帶著朱朱她們去了她的院子,初梅招呼著人給她們奉茶倒水,殷切的招呼著,朱朱笑著與暖雪相鄰而坐,兩人相視一笑听著王氏道「今天大家能夠坐在一起娘很開心,如今你們都各自成家了,娘也高興。難得聚在一起,大家要開開心心的。」幾人笑著點頭。
王氏詢問了眾人的情況,都是撿著好的說,朱朱也不例外,含糊了幾句便不再多說。她們來到唐府的時間並不早,說了沒幾句話就嬤嬤就來叫她們出去用飯。男人們兩座,女人們四座,都是分開的,男人們在正廳里用飯,她們則在偏廳,姨娘們妹妹們都在場,朱朱她們這些出嫁的女兒們以及大姨娘一起與王氏坐一桌,其余的人做了三桌。
一頓飯熱鬧的吃完,男人們要喝酒說話,朱朱擔心衛暮陽的身體,出門之前讓他不要喝酒,衛暮陽答應了,朱朱知道男人們上了飯桌不喝酒是不行的,飯後離去時特地讓人去看了看,果然見他端著酒杯,朱朱氣得臉都綠了卻不好發作,只得任他去,畢竟他才是有說話權的人。
飯後其他的人都找自己的娘說體己話了,唐明珠在飯桌上吐了一通,看王氏又驚又疑的神情,以及姨娘們的神情,朱朱想恐怕唐明珠有喜了。
要說唐明珠比她先成親,先有消息也不為過,朱朱和暖雪在房內逗弄著露露,小露露可比洗三,滿月時候漂亮多了,眉目也像極了暖雪,以前朱朱倒是沒看出來她像誰,不過是迎合他們的話說著像誰,老實說她以前就只看見一個女乃女圭女圭,可愛的女乃女圭女圭,如今快過白天的小露露已經漂亮的除了鼻子像唐繼明也像朱朱以外,倒是跟她娘親極為相似。
睡著的小露露粉女敕女敕的小嘴一蠕一蠕的極為可愛,朱朱恨不得把她抱在懷里心肝寶貝一樣的疼愛。就怕把她吵醒了,听暖雪說這個小露露可是可愛又愛哭,要是不高興了能夠哭得把房頂都掀了。
兩人一左一右的盯著小露露睡覺都不說話,只是溫柔的看著。一個婢女悄悄的進來,暖雪這才不好意思的帶著朱朱出去,婢女給她們帶來了好消息,王氏給唐明珠請了大夫進來瞧瞧,果然是有了喜了,如今王氏正高興著。
朱朱與暖雪對視一眼笑了笑,兩人吩咐婢女準備一份禮物過去看看。朱朱她們到了時,初梅正送著大夫出門,看見她們撫行禮讓她們進去之後才離開。朱朱她們還是來晚了一點,姨娘們都過來賀喜了,擠滿了一間屋子。
「恭喜姐姐了」朱朱笑著從紅雲手里接過錦盒道「一點小意思還望姐姐莫嫌棄,算是給孩子的禮物。」
唐明珠笑著接過「妹妹多禮了,謝謝妹妹的禮物。」唐明珠笑得一臉喜氣。朱朱看著桌上堆積的禮物笑了笑。
得知唐明珠有喜趕過來的李公子一臉笑意,知道他們又體己話要說,朱朱她們識相的退了下去。朱朱和暖雪說著下午再過去看她,便回了她以前的院子。
衛暮陽正在洗臉,看朱朱回來,接過六月手上的帛巾擦拭了臉走過去,六月端著水退了出去,紅雲也站在外面沒進去打擾。朱朱在他身上聞了聞小狗一樣的模樣惹得衛暮陽好笑,聞著他身上有些淡淡的酒氣,伸手模了模他的胸膛道「會不會不舒服?」
衛暮陽笑拉著她的手坐在椅子上,房內燃燒著炭火,是上好的炭火,六月按照朱朱的吩咐在旁邊放了幾盆水,又打開了一些窗戶,初春的京城與寒冬臘月無異,能夠凍死人。感覺她的手勢熱的,衛暮陽才放心的笑著道「沒那麼嚴重,看把你擔心的」
「話是這樣說,還是小心點好。」朱朱趴在他胸前听著他咚咚的心跳聲,輕輕吟唱「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變老…」後面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衛暮陽抱在懷里吻了下去。
他感覺到她的害怕,心里懊惱不已,輕柔著吻著她想要給她安慰「以後我都听你的,滴酒不沾好不好?」朱朱點頭,仰頭迎著他的唇輕吻,他知道她心里的害怕,她的願望便是與他一起慢慢變老,這何曾不是他的願望。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衛暮陽感動于她的真心,也激動著他獲得了她的心,如獲至寶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起身把人抱在懷里徑直走到床上,把朱朱放在床上,朱朱看著他的目光明白他的意思,他們雖然從來不避諱坦誠相待,肌膚之親。但衛暮陽還未與她在白日里做那種事的,朱朱有些詫異的看著手忙腳亂月兌衣的人,似感覺到她的目光,衛暮陽面上一紅,停下手中的動作在她唇上親吻流連「可以嗎?」。
朱朱撫模著胸膛起伏,呼吸急促的人笑著勾上他的脖子在他喉結上親吻「任夫君為所欲為。」朱朱大方的手打消他的枷鎖,對于**一事,她只要認定了人便能把人膩死,況且他們是真心相愛的,他們需要對方,感受對方的喜悅與快樂。她褪掉了青澀,成為嫵媚的女子,成了真正的女人,與衛暮陽在一起漸漸的百無禁忌,她有著前衛的思想,不像平常的女子有著根深蒂固的想法,帶著隨心所欲的心情,這樣的激情能夠激發一個男人對她的喜愛。
衛暮陽便是這樣,對她大膽又直白的言語,每每能夠觸動他的神經,得到她爽快的答案,兩人都沒閑著,親吻,撫模,纏綿悱惻,滿室旖旎。
纏綿過後,朱朱趴在衛暮陽的胸膛上道「等會我們過去看看小露露,你這個做姑父的還沒去看過她呢,小露露真可愛你看了也會喜歡的」
衛暮陽撫模著她光滑的背靜靜的听著,想起了什麼笑著道「朱朱是不是眼紅了,為什麼不說今天府里又有了好消息?」朱朱知道他說的是唐明珠確定有喜一事,衛暮陽見她不語,笑著在她耳邊道「既然朱朱喜歡,為夫送你一件禮物好不好?」
朱朱想也沒想直接道「不好」察覺衛暮陽神色變了變,語氣變軟了,笑著道「我們不是說好了順其自然嗎?還有,現在是大白天呢」
衛暮陽笑著點她的鼻子「你想什麼呢?我又沒說送孩子給你…」朱朱拉眼楮瞥他,衛暮陽被他瞥得心虛,所以閉上眼假寐,耳根子卻紅了起來,惹得朱朱咯咯直笑。
衛暮陽看著朱朱懷里的孩子果然如她說的那般可愛,看著朱朱一臉溫柔的神色,逗弄著孩子神情極為生動,衛暮陽就在想,若是他們的孩子必定會更加可愛漂亮,到時他一定會捧在手心里疼愛著。
小露露可愛是可愛,只是在朱朱懷里待了沒一會嘴巴一癟哇哇的哭起來,嚇得朱朱驚慌失措的看著暖雪,暖雪說孩子大概是餓了,听見哭聲的女乃娘連忙進來從朱朱懷里接過孩子進了里間,沒一會里面的哭聲就沒了,估計小露露只顧著吃女乃忘記哭了,果然是餓了,而不是朱朱不會抱孩子。
唐明珠有喜了,朱朱回到衛家之後跟衛夫人說了說,衛夫人得知她送了一份禮物,又讓嬤嬤準備一份大禮,讓朱朱派人送到唐明珠府上去。嬤嬤退下之後這才看著朱朱道「你姐姐是去年六月成親的,這麼快就有了好消息,倒是李家的福氣。」朱朱笑著點頭並未插話,她害怕衛夫人把話引在她身上。
就算不住不吭聲,衛夫人也打定了主意要說的,借著唐明珠有喜的事,笑著道「月瓏進門也好幾個月了,娘听說你和暮陽相處的不錯,娘也開心,暮陽成親晚,今年已經二十有七了,老夫人一心想著抱重孫,這事啊還得月瓏多上點心。」
「娘說的月瓏明白…」衛夫人看著羞紅了臉的朱朱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沒說話。有些事點到為止也就夠了,況且是他們夫妻間的事,若不是老夫人在她耳邊嘀咕著誰家,誰家的新媳婦有喜了,誰家的媳婦生下了小公子,衛夫人也不會說出這些害臊的話。
「大夫開的藥你也記得要喝下去,把身子養好了什麼都好說不是。」衛夫人從乳母那里得知朱朱這幾天一直沒讓廚房煎藥忍不住叮囑道。
「是月瓏知道了。」朱朱覺得她的身體很好,用不著吃那些藥,況且那個氣味,每每聞著就讓她胃里一陣翻騰,勉強喝下去翻騰不斷,衛暮陽看她難受,勸說著讓她別喝了,有了衛暮陽的話,朱朱順著坡滾下去,自然吩咐三月不用給她煎藥了,每天一碗的補藥她和衛暮陽都喝著。
朱朱走在回去的路上嘆了口氣,衛夫人的話讓她心里有些沉重,他們有沒有故意不要孩子,孩子不是說有就有的,她上了心也沒用啊況且她和衛暮陽兩人的夫妻生活再和諧不過了,在上心一點那就縱欲過度了。
朱朱看著出去的門,又嘆了口氣,如今她已經嫁做人婦,成為別家的媳婦,自然不能時常出門,可她在外面溜達慣了,在家里唐老爺不過問她的行蹤,她想去哪就可以去哪,如今,她想去哪都要與衛夫人報備一下,又要與衛暮陽說一片,得到了他們兩人一致的同意才能出門。不是她想出去就能出去的。
朱朱轉身欲走,就看見從外面回來的衛莫陽,神情微怔,隨即行禮道「二叔回來了?」
衛莫陽看著朱朱點點頭「大嫂安好」朱朱點了點頭並未說什麼,從她身邊過去時回頭看了她一眼道「大哥在院子里嗎?」。
「相公在書房,二叔若是有事去書房找他就好了。」朱朱一直低著頭不看他,衛莫陽點點頭走了進去。
待了他走了之後,朱朱才抬頭看他,看了一眼他挺拔的身影便帶著紅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