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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衛暮陽的病第二天就好了,朱朱心里總算有些心安,親自端了藥進去,衛暮陽看見她笑著放下手中的書「什麼事這麼高興?」接過她手中的藥碗眉頭都沒皺一下一飲而盡,朱朱看他喝藥直皺眉,連忙塞了一塊蜜餞在他嘴里,衛暮陽也給她塞了一塊,手停在她臉上輕輕的撫模著。
朱朱在他手心蹭了蹭笑道「看你沒事就高興」靠在他懷里仰頭道「夫君,我想知道你有哪些需要禁忌的,否則我總會讓你難受的,你若是因我再一次犯病,我會自責死的。」
听她說死字,衛暮陽皺眉在她臉上捏了一下「大清早的不準說不吉利的話,其他時間也不準說。」朱朱笑著點頭,表示已經記下了。
「你身上的梔子花味道就沒關系,其他的話也不是很多,有個別的需要禁忌,比如說…」衛暮陽說的她都一一記在心里,保證不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早飯後小黑子過來找朱朱,听說昨晚衛暮陽生病了,看他一起出來小黑子疑惑的看著朱朱,朱朱笑道「已經好了,不用擔心。」她不能怪小黑子,他同樣不知道那支魚骨發簪散發的氣味能夠引起他犯病,不過朱朱知道她今生是不會在戴在身上了。
小黑子已經听說了,看著朱朱愧疚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他不能聞著那氣味,下次送你一支沒有味道的發簪好了。」
「我又沒怪你,不知者不怪,況且要說道歉也是向他道歉知道嗎?」。自從朱朱嫁進衛家之後,幾乎沒听見他稱呼衛暮陽,雖然他不說,朱朱知道他心存芥蒂。
小黑子看了朱朱一眼,又看看衛暮陽,抿著唇不語。衛暮陽知道她的意思,心里那點介意一掃而光,笑著道「沒關系,又不是他的錯,只怪我的身體不好,讓你們擔憂了」
看著衛暮陽,小黑子在心里冷哼,收到朱朱丟來的目光,小黑子心里別扭,朱朱瞪他,他更別扭,所以他別扭道「對不起啊」語氣一點都不誠意,朱朱剛要開口袖子被人拉住,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你這孩子,怎麼越長越沒規矩了,他是你姐夫,是我的相公,你得尊重他,以後見著了要叫姐夫知道嗎?」。她不想遷就他的脾氣,她也要在他面前明確一個態度,衛暮陽在她心里很重要很重要。
明顯的袒護讓小黑子氣得臉都黑了,姐夫這個稱呼他可叫不出,梗著脖子抿著嘴不語,朱朱道「反正他就是你姐夫,不喜歡也得叫,除非你也不喜歡我了」
朱朱丟出殺手 ,她已經想好了,若是他不願意可以會江城,若是接受衛暮陽她自然歡喜,昨日衛夫人說府里不會收留無親無故的人,指的就是他,大概她對小黑子不稱呼衛暮陽一事生氣。若是稱呼他一聲姐夫,就與衛家有聯系,朱朱不想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這個年齡階段的小黑子格外的敏感,固執,不管他如何想的,她要明確自己的態度。
听她這樣說,小黑子氣得不止臉黑,臉都綠了,緊緊的抿著唇看了朱朱好一會,朱朱也看著他,神色淡淡,小黑子敗下陣來,看了衛暮陽一眼丟下一句「姐夫。」躲著腳跑了出去。
紅雲要去追,朱朱沒攔著。心里有些難受卻覺得值得,衛暮陽扶著她與自己面對面看著她道「你這樣會讓他傷心的」
「可我不想你傷心他還是個孩子,只是對我太依賴而已,今天的做法雖然強勢,對他來說卻是好的,他會長大,會有自己的思想,不能一直依賴著我。」
「那他一定會恨我的,說我橫刀奪愛」頭抵著頭,呼吸間有他的氣息。
朱朱嗤笑一聲「不要的了便宜還賣乖,你心里肯定高興死了。」
「小狐狸,就你最精明,好吧我承認我挺高興的,要笑就笑吧」他不喜歡小黑子總粘著她,不喜歡他的妻子被一個小鬼惦記著,去年他們的關系還好,如今估計一時半會兒他是不想看見自己的。
「呵呵…夫君真誠實,獎勵一下。」笑著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靜靜的擁抱對方不語。
衛暮陽猜對了,小黑子不僅不理他,也不理朱朱,一跑出去就是十多天,朱朱問紅雲跟他說了什麼沒有,紅雲說她追出去時根本就沒看見人。好在十多天之後他老老實實回來了,還對著朱朱笑,朱朱看他瘦了一點,招呼著廚房給他做好吃的,對于離家出走一事緘口不語。誰都沒有提起,倒也相安無事。朱朱卻覺得他們之間似乎隔了什麼東西。
櫻花再次開放時,人們已經換上了春裝月兌掉了厚厚的冬裝,朱朱在院子里放風箏,小黑子拉著線滿院子的跑,跑著跑著風箏就從天上落下來,朱朱得意的挑眉嘲笑「你叫我師傅我就告訴你怎麼把風箏放到天上去。」
三月草長鶯飛,春風和煦,陽光明媚,這樣的天氣讓人心情愉悅。因著衛暮陽的病,院子里綠油油一片極少看見一朵花,就算是有也是他能夠聞的花,花粉小一點的花。朱朱前幾天看著蔚藍的天空發呆,一只鴿子從眼前飛過,朱朱才想起來還有放風箏這麼一個游戲,當下組織人手做風箏。
趁著今天沒什麼事,朱朱帶著小黑子和紅雲他們在院子里放風箏,院子不少,大概又一個籃球場那麼寬大,足夠把風箏放起來了,朱朱手里的是蝴蝶風箏,小黑子手里的是蜜蜂風箏,他掌握不好力度,總是飛不起來,相反朱朱跑了兩圈就把蝴蝶送上了天,只管坐在椅子上掌管著線團。看的小黑子一臉不服,氣得恨不得吹一陣風把朱朱的蝴蝶吹下來他就高興了。
「哼不就是一個破風箏,我就不相信放不上去」小黑子賭氣的拉著風箏又跑了幾圈,風箏左右搖擺了幾下順著風飛了起來差不多有一個人那麼高,小黑子看了學著朱朱得意的樣子正要挑眉,大概是蜜蜂太重了,咻的一下栽了下來。氣得小黑子臉都黑了,在場的人見了忍不住笑了起來。
小黑子被笑得動氣了,跑過來就要搶朱朱手里的線「肯定是你做了手腳,不讓我的怎麼飛不起來,一定是你使壞。」
朱朱躲了幾下沒躲掉,手里的線團被小黑子搶了去,氣得朱朱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撩起袖子準備大干一場的樣子看著小黑子挑釁道「是你自己太笨了,要是我把它放到天上去你不叫我十聲姐姐你就是小狗汪汪叫。」
接過紅雲手里的刀線團跑了幾步讓紅雲拿著風箏,她說放得時候再放,大家都想看看這個風箏怎麼飛起來,朱朱有意要露一手,眉梢一挑掃了眾人一眼,志氣滿滿的起步開跑,跑了幾步道「紅雲松手。」
紅雲應聲松開手,手里的蜜蜂風箏跟著風飄了起來,沒一會落了下來,引得小黑子哈哈大笑「看吧你還不是飛不起來,要是你飛起來了,別說十聲姐姐,就算一百聲又怎麼樣?」
「這可是你說的啊賴賬的是小狗。」朱朱又跑了起來,紅雲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見她跑得差不多了松開了手中的風箏,朱朱拉著飛了幾下落了下來,這次小黑子笑得更大聲了,朱朱看著幸災樂禍的人笑著道「要不要加高一點籌碼?要是我把風箏飛起來了你就跟著相公學做生意如何?」
小黑子就知道她的風箏不是那麼好放得,竟然特意把他叫來,原來在這里挖了一個坑等著他呢看見那個男人他就生氣,搶了他認定的媳婦兒不說,還讓她那麼袒護他,小黑子就更生氣了「要是你飛不起來以後不能管我,我愛去哪就去哪,我喜歡什麼就是什麼,好不好?」
她听著這話怎麼那麼多歧義了?確實有很對歧義,比如說他就要跟在她身邊她不能趕他走,他要是喜歡她也不能不準他喜歡,小黑子把算盤打得當當響。
朱朱還不是一樣在打算盤,听小黑子這樣一說她倒是沒什麼可考慮的,她知道她一定會把風箏放上去,因為前兩次她只是試了試手而已,當下道「那你明天可要早點起床啊」紅雲一松手,朱朱跑了幾步,轉身拉著線慢慢地往後退,眼楮盯著漸漸飛起來的風箏。
其余的人也緊張的看著,看著風箏緩緩的飛上天空,小黑子看著握緊了拳頭希望來一陣大風把它吹下來,可是天不遂人願,蜜蜂和蝴蝶一同飄在空中,蜜蜂還比蝴蝶高了不少。氣得小黑子哇哇大叫說不公平,說朱朱使詐。
只是願賭服輸,那麼多雙眼楮盯著,小黑子想賴賬無奈臉皮不夠厚,第二天乖乖的跟在衛暮陽身邊當小跟班。
兩只風箏飛在空中自然引人注意,老夫人和衛夫人在院子里曬太陽,無意間看見飛在空中的風箏,好奇的問道「是誰在院子里放紙鳶呢這麼高」
李嬤嬤站在高處看了看「好像是世子那邊。」
「暮陽一早就出去了,想必是月瓏那孩子。」昨晚听乳母說這幾天她都在院子里搗鼓著東西,想必就搗鼓了兩只風箏,不過做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她都能認出來一只是蜜蜂,一只手蝴蝶。
「那孩子還真是閑不住,走我們過去瞧瞧去,看起來有點意思」老夫人覺得有趣,招呼著眾人過去。
六月看見老夫人,衛夫人,以及一大群嬤嬤們過來,嚇得腳軟了一下,連忙讓五月進去報信,朱朱听說老夫人她們來了連忙把手里的線團塞給紅雲讓她拿著,自己手忙腳亂的把袖子放下來,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天空,假裝不知道她們來了。
好在沒吹風,只要掌握好線一時半會也不會掉下來。遠遠的就听見老夫人的笑聲,朱朱這才起身引出去「果然是你在這里放紙鳶了,祖母還沒見過能夠把它放得這麼高的。」
「祖母怎麼過來了,看今天天色大好,放著玩玩的,早知道祖母喜歡,就去祖母的院子放了。」
朱朱扶著她進屋子,老夫人道「就在外面曬曬太陽看看空中的紙鳶也不錯。」把手放在眼楮上仰頭看著空中飛翔的紙鳶嘴角含笑「以前祖母就喜歡看別人放紙鳶,只可惜祖母一次都沒放過。」朱朱那時她的家教肯定極嚴,否則現在也不會覺得遺憾,只有美好的事物得不到才覺得遺憾。
「祖母喜歡不如現在放?」接過紅雲手中的線團看著老夫人道。
「這…祖母一把年紀了怎麼能玩這些孩子游戲?沒事你去玩吧祖母看著就歡喜了」
老夫人連連推月兌,朱朱卻看出了她眼中躍躍欲試的神情,笑著把線團塞進她手里道「這有什麼,祖母童心未泯,別人羨慕不來了,你這樣拿著線團,若是覺得緊了就松幾圈,你看紙鳶就飛了起來,是不是很有意思?」老夫人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朱朱又看看天上的風箏,放了幾圈見沒落下了變大膽了一些,朱朱也松開了手看著她放,老夫人又是驚奇又是欣喜的看著空中的風箏臉上笑開了花,一種久違的感覺似乎把她帶回了小時候。
衛夫人見朱朱看著她,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搖搖頭,朱朱也沒勉強,耐心的給老夫人指點,風箏在空中平安的翱翔著,就算小黑子的蝴蝶風箏掉了下來她手里的依然在空中飄著。
午飯是在朱朱的院子里用的,老夫人似乎很開心,難得的多吃了半碗米飯,看得出來衛夫人也很開心。
飯後老夫人讓小黑子給她放風箏,小黑子正想一雪前恥,招呼著小廝在院子里放風箏,只可惜不得要領如何都飛不高,只在屋檐邊飄著。老夫人對小黑子的能力很是懷疑,朱朱笑著出來解圍「不如讓月瓏來吧月瓏和祖母一眼小時候就喜歡放紙鳶。」朱朱特地把老夫人拉進去,就算有人責怪她不夠端莊,也有一個老夫人做墊背啊
老夫人點點頭,朱朱笑著跑了幾步,紅雲配合著把風箏松開,沒一會一只蜜蜂風箏在蔚藍的天空中飛了起來。看高度差不多,朱朱把線團交給紅雲看著,小黑子氣得三番兩次都放不起來,最後悻悻的看著空中的風箏瞪眼。
老夫人拉著朱朱的手坐在身邊,看著風箏道「月瓏可算了了祖母一個心願。」
「祖母嚴重了。」朱朱有些莫名其妙她怎麼會突然說這樣的話,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
「祖母並未說笑。祖母啊還想著有生之年能夠抱上重孫呢」老夫人含笑看著朱朱道。朱朱愧疚的低下頭不語,她就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沒想到又舊事重提了。
不過朱朱卻隱隱有些擔心,她與衛暮陽並未避孕,他們夫妻生活在和諧不過,成親大半年她的肚子硬是一點響動都沒有,難怪老夫人不顧那支簽文,著急著抱重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