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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衛暮陽起床發現懷里空空的,頓時被驚醒,衛暮陽招來婢女「慧姨娘說是不舒服,少夫人一早就過去了。」衛暮陽皺了皺眉,擺手讓她退了下去,起身穿衣。
正要束發,被人從身後抱住,耳邊響起輕柔的聲音「夫君早安」衛暮陽有些意外,扭頭看著她,朱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笑道「夫君怎麼一大早就不認識娘子了嗎?」。
確實有些不認識了突然的溫柔,讓他有些驚疑不定,朱朱撫模著他的臉道「我會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愛的,所以你不要心有愧疚,我愛你,所以也會愛你的孩子,愛屋及烏知不知道?」捏著他的鼻子笑眯眯的說著。
衛暮陽一怔,不知是動容還是激動,好半響才道「我不想你委屈。」握著她的手貼在嘴邊「你知道的,那不是我們的孩子」
「可是我可能…」說著苦笑了一下,道「有你這份心就夠了,暮陽,真的夠了,我要你的心就夠了」
衛暮陽被她一大早表明心跡弄得忽喜忽悲,緊緊的抱著她,似要感覺他真是存在「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早就給了你,是你沒發現而已。」
「現在發現還不算晚吧」衛暮陽笑,勾起她的下巴吻上去,想起自己還未漱口,連忙止住道「等我一會」朱朱看他招來婢女端著洗漱用品上來,坐在梳妝台前吃吃的笑。衛暮陽被她笑得面色泛紅,頓時覺得不好意思,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洗漱好之後,朱朱主動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道「我給你束發。」衛暮陽點頭,坐在她坐過的凳上,已經不是第一次給他束發了,朱朱還算熟練,撫模著如緞的青絲,三下兩下就束好了,簪上白玉發簪,越發顯得月朗風清。朱朱笑著摟著他的脖子看著鏡中模糊的面容嘆息「俊男美女,天生一對」
衛暮陽被她的話逗笑,偏頭找到她的唇「娘子一大早就把為夫迷得暈頭轉向,怎麼辦才好,今日不想出門了」
朱朱笑「夫君真是越來越會哄人了,娘子我也不想讓你出門了,怎麼辦才好?」
對視一眼,眼波流轉,眸光沉沉,衛暮陽抱著朱朱起身,朱朱嬌羞的窩在他懷里吃吃的笑。
「少夫人,慧姨娘突然覺得不舒服,少夫人要不要過去看看?」衛暮陽剛把朱朱放在床上,門外響起紅雲的聲音。
衛暮陽頹敗的伏在朱朱身上喘息,朱朱笑著要起身,衛暮陽按住她對紅雲道「讓大夫去瞧瞧,少夫人又不是大夫。」滿含不悅的語氣惹得朱朱捂著嘴低低的笑,得到的是衛暮陽咬著她的耳垂,讓她再也笑不出來,只是躲著他,明顯的欲求不滿。
紅雲被衛暮陽說得一噎,一向溫潤的世子一大早發脾氣,紅雲怔住了,不敢再自討沒趣,悻悻的退了下去把慧娘遣過來的人打發回去,她不過是想讓世子過去瞧瞧而已,一大早就不讓人安寧。
朱朱躲著衛暮陽的吻,兩人在床上笑鬧起來,他的吻如雨落下在她身上,朱朱被他吻得渾身發軟,差點失了理智,捧著他的臉親吻道「她希望你過去看看,夫君過去看看吧」
「你還在躲著我?」衛暮陽不理,答非所問的看著她,好一會吸了口氣,起身站在她面前理了理衣服看著朱朱道「我不喜歡你大度,朱朱用不著勉強自己,你要把我推給她嗎?言罷瞪了她一眼,轉身就出去了。
朱朱躺在床上有些莫名其妙,她這是做了什麼兩邊都不討好,自己還傷心。出去詢問了一聲,衛暮陽早飯未吃就出去了。朱朱嘆息,這還是她的錯了,難得她大度一些,他以為她願意嗎?
衛暮陽出門後,東苑的人再也沒過來,她想母憑子貴嗎?朱朱笑,只要他的心在她身上她就貴不了。她也不想試探他,她知道這樣不好,是對他的不信任,可答案令她極為滿意,她內疚,晚上做了他愛吃的東西。
衛暮陽因為早上的事,一臉沒好臉色,把那些賬房嚇得半死,好在他也沒說什麼,一回府臉色更不好,端著一張臭臉在朱朱面前。朱朱假裝沒看見,笑著臉噓寒問暖,衛暮陽心里有氣,對著她的笑臉就是硬不起心腸,神情不由自主的緩了起來,特別是看見朱朱端著她特做的雞蛋羹,眉目都舒展開了,嘴上還是硬著「娘子這是做什麼,不如把這些吃的都送去東苑。」
端著碗的手緊了緊,朱朱差點把它打翻了,知道他還在鬧脾氣,不跟他一般見識,笑眯眯的在他身邊坐下「听說夫君早上沒吃東西,娘子我擔心你會餓著,特地給你做的,若是夫君不喜歡,紅雲…」招手叫來紅雲,把雞蛋羹遞給她,紅雲那里敢接,半路上就被一雙手搶了過去,衛暮陽放在右手邊,朱朱坐在他左右邊,挑眉看著朱朱,意思很明顯,他已經動怒了。
朱朱笑著滅火「夫君這是怎麼了,我只是想讓紅雲拿下去熱熱,涼了吃了不好」她是故意讓他心生岐意的。誰讓他說要送去東苑的,他想得美
听她這樣一說,衛暮陽知道他被套進去了,面上尷尬,模了模碗沿道「還好,不是很涼,不用熱了,就這樣吧」說著若無其事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吃掉,是她親手做的,他怎麼會看著她送人。見她盯著自己,衛暮陽面上一紅,舀了一勺子湊向她,朱朱想也沒想,笑著湊過去含著勺子不松,眼眸盯著他。
衛暮陽被她的目光看得心生漣漪,明知她是有意的,卻還是被這個狡猾的小狐狸套住了,套住了人,套住了心就再也拔不出來。目光也跟著柔了下來,又舀了一口放在她嘴里,朱朱笑著吃下去,一臉人間美味的樣子,嘴角粘著一點雞蛋羹。他看著心下一動,湊過去吃掉,隨便在她唇上咬了幾口。
紅雲早就退了出去,否則會被他們兩個膩死。
一頓飯吃的無比漫長又無比溫馨,朱朱被他喂得肚子撐撐,飯後拉著他一起出去散步,就他們兩個人,手拉著手出門,走出了院子見沒人,朱朱站在原地不肯走了,目光柔柔的盯著衛暮陽,衛暮陽看著她假裝看不懂她的意思,朱朱不走,撒嬌的伸出手叫著夫君,夫君。
衛暮陽哪受得了她如此,一臉受用的走過去在她面前蹲下,朱朱笑得奸計得逞,趴在他背上勾著他的脖子傻傻的笑著。背上沉沉的讓衛暮陽心安,嘴角噙著笑背著她在周圍轉著走,兩人都被說話,卻听感受到對方跳動的心,感覺滿足。
兩人轉了一會,朱朱從他背上跳下來,總是怕有人看見影響不好,況且那些嬸娘們也在院子里,看見了指不定被說成什麼樣。她已經夠不討人喜歡了,再不收斂一點就更讓人討厭了。
兩人手拉著手回去時,正看見東苑的婢女跟紅雲說著什麼,看見他們進來,婢女眼楮一亮看了衛暮陽一眼低下頭。朱朱知道她的來意,笑看著紅雲道「這兩日天氣有些冷,東苑那邊的炭火夠不夠,需要什麼都送過去吧」紅雲點頭,看著朱朱拉著衛暮陽進去。衛暮陽跟在身後無聲的笑,幸好她識相沒像早上一樣把他送出去,否則…
那話是說給紅雲听的,也是說給慧娘听的,那個婢女一定會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她是故意的。她想讓衛暮陽去她的東苑,倒看看衛暮陽去不去?
朱朱一進去就被衛暮陽抱住「娘子這是吃醋了?」
朱朱哼了一聲「都是你鬧的,你還好意思說。」掙月兌他的懷抱,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扭頭不看他。
他知道自己失言了,懊惱不已,小心翼翼的在她面前蹲下,頭靠在她膝蓋上「娘子…」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表達他的心,這些天他們都不好過。
朱朱被他喚得心一顫,撫模著他的頭不語。見她不語,衛暮陽也不語,兩人都未說話,維持著這個姿勢不動。好一會衛暮陽吸了口氣,拉著朱朱的手道「娘子,腿抽筋了」
嘴上哼了一聲活該,手卻沒閑著,拉著他坐在,低頭就要給他揉腿,長臂一撈,還未蹲下去就被他撈進懷里「娘子還是關心為夫的,為夫好高興啊」笑著把她舉高轉圈,哪有腿抽筋的跡象。朱朱知道被騙了,氣得捶他的肩膀,捶了兩下便摟著他的脖子無聲的笑著。
兩人鬧著鬧著便倒在床上,衛暮陽把她護著,自己壓在下面,勾著脖子與她親吻,目光灼灼,閃著光芒。朱朱並未躲避,笑著與他纏吻在一起,眼見著就要失控,朱朱推著他道「讓我去洗漱一下」衛暮陽被她氣得狠狠的咬著她的唇,這人真是太煞風景了。見她見堅持著,衛暮陽嘆了口氣把她松開,平躺在她身邊喘息。
朱朱笑著在他臉上親了親道「我很快回來啊」招了紅雲她們準備熱水,又把衛暮陽叫起來,他不願意,朱朱妥協道「我來侍候夫君可好?」他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朱朱嘆息,打理好自己之後又侍候著他洗漱好,端水給他泡腳,正要月兌鞋,衛暮陽縮了縮腳,自己動手。朱朱在一旁看著,月兌了鞋伸了進去,衛暮陽用腳踩她,她也不甘示弱,一盆水去了大半。
紅雲進來看著濕了一地,暗暗笑了笑,端著盆出去,順便關上門。
朱朱和衛暮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濕漉漉的腳,誰都不想下去拿抹布,朱朱使壞,在他褲管上擦拭,腳上的水跡很快都被擦掉了,淺色的褲管變得深深淺淺,衛暮陽被她曖昧的舉動逗弄的心生漣漪,一轉身把她撲倒在床上「使壞是要受到懲罰的,娘子可甘願?」
朱朱憋著笑搖頭,搖一下臉上被親一下,親得她全身發軟,心咚咚的跳起來。衛暮陽盯著她,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一只手游離在她的腰間,緩緩的解開她的腰帶,朱朱想動,被他壓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了,衣服一件一件被褪去,搖頭的人再也笑不出來,面色一僵,衛暮陽察覺到她的異樣,吻落在她唇上,手與她十指相扣,柔柔的說著「朱朱,不要害怕,我們是夫妻啊朱朱,娘子,我們是夫妻…我愛你…」
吻一遍一遍柔柔的落在她臉上,脖子上,輕咬的她的耳垂。心里的抗拒在他的吻下漸漸崩潰,申吟從嘴里溢出,面色潮紅,臉上帶著薄汗,衛暮陽吻著她的眉眼,最後落在她唇上輾轉允吸。朱朱覺得難受,心里空空落落的讓她心慌,申吟從嘴角溢出「暮陽…」嬌柔魅惑,帶著的氣息。
衛暮陽听著猶如天籟,吻纏綿而下,松開她的手覆上胸前揉捏,朱朱氣喘吁吁,抱著他的背,才發現他衣衫褪去,胸膛,溫暖的觸感讓她一顫,衛暮陽不等她清醒,纏綿相吻,讓她神智渙散,依附著他。朱朱漸漸丟兵棄甲,攀附著他的背回應。
「朱朱相信我,以後再不會踫其他人」柔柔的嗓音似乎帶著魔力,朱朱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卻覺得心安,眼角溢出淚水,與他漣漪承歡。心里防線被打破,身下的就是濃濃的思念,她思念著他。這一夜,一次又一次抵死纏綿。
第二日兩人起來,甜如蜜,一個眼神就能牽動對方的心,仿佛熱戀中得情侶,甜膩在一起,只是待在一個地方就能讓他們滿足。
衛暮陽自從那日得知慧娘懷喜之後去看了一次,此後的幾天都未去過,朱朱倒是噓寒問暖,好不在乎。慧娘巴望著的人未出現,不想見的人一直在眼前晃悠,含笑的臉,愉悅的神情讓她怨恨,讓她覺得委屈,天天以淚洗面。
衛夫人得知,過來看望她,把朱朱叫在一旁勸解著,又讓朱朱叫衛暮陽過來。朱朱說他一早就出門了。衛夫人自然不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得安慰慧娘說是他太忙,一時月兌不開身,讓她好好照顧著身子,又讓朱朱去廚房看看,支開她之後道「你現在懷著孩子,要以孩子為重,整日哭哭啼啼的對孩子不好,暮陽也不會喜歡哭鬧的人,他們兩人夫妻情深,你剛來自然比不過,慢慢地總會好的。難道你還不相信娘嗎?」。
慧娘一听,覺得有理,她不正是因著孩子猜得到老夫人,夫人的喜愛嗎?她會被納進來就是因為她的肚子爭氣,能夠為衛家開枝散葉,她進門三年多,一無所出早已被她們厭惡了,也是礙于她是皇上御賜的郡主才會有所顧忌。
想起姑媽說的若是她能身下男孩,她就是真正的母憑子貴,世子對她也不會這般冷淡。想著雙眼明亮起來,閃著希望的光芒,衛夫人看著她的神情知道她是聰明的人,不會在這個時候自怨自艾「娘放心,慧娘一定會乖乖听話的,一定好好照顧孩子。」抹掉眼淚,說的堅定。
衛夫人笑著撫模著她的頭直說乖孩子看見朱朱進來,嬤嬤接過紅雲手中的雞湯放在衛夫人手中,衛夫人看著慧娘喝下去,讓她好好躺著,慧娘听話的應聲「多謝夫人,多謝姐姐」朱朱點點頭並未說什麼。
等她睡下後,衛夫人示意她們出去,朱朱請她去她的房內坐坐,衛夫人正好有話對她說。紅雲奉了茶,衛夫人喝了一口看著朱朱道「慧娘如今懷著衛家的骨肉,娘很看重,月瓏應該明白,祖母她一直盼著,娘也盼著。暮陽回來時,你也勸勸他去東苑看看,她肚子里懷著的是他的骨肉。」
「月瓏知道,月瓏一定會勸說的。」朱朱順著她的話應聲。
衛夫人可不相信,以前也說她會勸說他納妾,最後把衛家弄得一團糟,這樣的前車之鑒她又怎麼會相信她的話「月瓏真的明白就好,你是個識大體的孩子,知道該怎麼做,有些事娘不想多說,你能明白就好」朱朱點頭,不敢反駁。
衛夫人看她唯唯諾諾的神情,訓誡了幾句帶著嬤嬤離去,她知道有些事不是說說就能解決的,她知道自己的兒子的性子,暮陽也是一個固執的人,認定了就不會改變。她只是生氣,一個兩個都這麼讓她操心。
朱朱看著衛夫人離去,心里沉沉的。可她是長輩,她又能怎麼辦了?
晚上衛暮陽回來,朱朱把事情跟他說說,讓他過去瞧瞧。衛暮陽听著,卻沒移一下,隔著桌子盯著她不語,朱朱被他看的有些發毛,討好的撲在他懷里撒嬌「娘是這樣說的,我也沒辦法啊」
小貓一樣乖順的人,難怪她說小別勝新婚,他想可不是嗎?這幾日怎麼都看不夠,她一湊過來就被他抱住了,懸空的感覺讓朱朱大聲抗議「你說過今天陪我出去走走的,夫君騙人,出爾反爾。」
衛暮陽咬著她的唇,低沉暗啞的嗓音在耳邊回響「等會再出去乖」
朱朱果然沒說錯,他果然是大騙子,朱朱被丟上床當晚就沒下過,更不要說取出走走消食了,被吃干抹盡前朱朱想他的信譽度越來越低了,以後再也不相信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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