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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李墨白的聲音益發低沉喑啞,無神的黑眸里染上幾分隱晦的,在橘黃色的燈光下顯示出別樣誘人的光芒。
我頭上滴下一顆大大的冷汗,我都自己動手月兌了自己的衣服,難道還表現的不夠清楚?
可是李墨白就是直勾勾的看著我,雖然他什麼都看不到。我知道他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的臉,究竟要被自己丟到哪個國家去才算夠呢?
狠了狠心,在早就被丟光的面子上再踩了一腳,「我知道。我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墨白,你想要我嗎?」。
這句話說完,我只想去鑽地縫。讓我主動說出這句話來邀請他,我分明感覺自己的臉已經堪比火燒雲。
「為什麼?」李墨白猶疑,再猶疑,明明身體已經有反應,卻就是用理智隱忍著。
那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實在讓我無法再淡定。我真的是想吐血,我都將自己的面子里子全部都丟光了,他居然問我為什麼?
你爹娘成親,是為什麼?你母親生下你,又是為什麼?需要理由嗎?人每天都需要吃飯,需要理由嗎?
我實在很想這麼問他,饒是我修養再好,也實在是忍不住滿頭的黑線,要不是對方是李墨白,我肯定要開罵了。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如何罵的出口。
又羞又氣,我紅著臉,看著眼前仍舊在等待著我的回答的李墨白,益發羞愧難當。
紅著臉低頭看了眼自己上半身出來的雪白如玉脂的皮膚,腦袋頓時如煙花一般爆炸,什麼勇敢呀、羞澀呀、鎮定呀……統統不復存在,此時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逃
你說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準備獻出自己,李墨白卻問東問西,問西問東的,我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這好不容易才鎮定下來的心情,如何還平靜的下來?
想到就做,我將半褪至腰間的衣服提起來,一把推開身上的李墨白,逃命一般的抓著衣服邊穿邊沖到房門邊,一把拉開房門跑了出去。
而那個被推倒在一邊的人卻愣愣地‘看’著手心驟然失去的溫度,心里突然涌上悵然若失的感覺。
我剛沖出李墨白的房間,正準備轉身進入隔壁自己的房間,就猛地撞到一個人的身上,因為慣性與地心引力的緣故,我向後跌倒坐在地上。
「師……師父?」死書呆子苗祁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楮看著衣冠不整的我,又轉眸看了看我身後李墨白的房間,臉上寫滿了震驚。
「你什麼都沒有看到。」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來轉身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待到關上房門,背倚著牆壁,我的心跳才慢慢的穩定下來。腿腳發軟,一個不穩就跌倒在地上,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到現在,又有些後悔,也許方才不那麼沖動跑出來的話,或許現在我與李墨白已經……臉騰的再次紅了起來,鼻子一熱,無法再繼續想像下去。
我連滾帶爬的,火速從地上竄到了床邊,狠狠地撲進了被子里。
腦海再次陷入混亂中,諸多的思緒闖入腦海。
李墨白不願意要我的原因是什麼?
為什麼要問我為什麼?
是不是,他其實不想娶我為妻?
再者,如果知道我要回京城,他會是什麼反應?
又會如何的抉擇?
我又該如何阻止李墨白在知道真相後,跟隨我去京城呢?
迷迷糊糊中,竟然也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大亮,房中的水架上擺放著熱水,顯然九月來過,看我睡的正熟沒有吵醒我。記起昨天里九月幫著蕭清陽誣陷我的事情,眼眸便是一暗。
隨意梳洗一番,踏出房間,視線自然而言的向左轉,隔壁房間的房門依然緊緊的閉著。
李墨白,還沒有起來嗎?
猶豫再猶豫,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哪里還有臉去見李墨白呢?
肚子咕咕叫,正想去前院找些東西吃,風千情不知道從哪里竄了出來,擋在我的面前。視線凌厲的刮過我的身上,「跟我來。」
不容人反駁的語氣。
我心情本就不算太好,听到他命令一般的話語,氣得差點一腳踹到他的身上。不過我好歹有自知之明,只是隨意的沖他做了個不雅的姿勢。
「師兄的事情,你听說了吧?」待走到無人處,風千情才停下來皺眉看著我,眼神如劍,分外刺人。
我不去看他的視線,別過臉看向腳下的黃菊,輕飄飄的點頭,「嗯。」
「你打算怎麼做?」似不想跟我廢話,風千情直接切入主題。
「難道你覺得,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我怎麼可能會看著李墨白去死呢?
「不,你有。」風千情回答的很是堅定。因為,另外一只蠱蟲,蕭清陽同樣可以拿到。
「我沒有。」我卻是以為他再說我可以選擇看著李墨白去死,所以毫不猶豫便反對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告訴你一件好事。」風千情微微錯愕,隨即回過神來,嘴角揚起冷傲的笑容,「你脖子上那塊玉佩,名為‘碧綠’,是李家的傳家之寶,歷代都只會給李家的新任女主人。」
說完這句話,風千情翩然而去。
李家女主人?傳家之寶?我被這幾個字雷得外焦里女敕,這句話的意思是……
難道說……難道說……在烈城的那時,李墨白就已經認同了我?所以,才會送給我這塊玉佩?
思及上次在歡樂樓,風千情從我身上扯出這塊玉佩後,蕭清陽那勃然色變的臉色,我益發懷疑。
不過,終究只是懷疑,我不敢肯定。
代表李家女主人的玉佩……我緊緊抬手握住玉佩,心里一陣難掩的激動。
即使只是猜測,光是想到李墨白有這個想法,我就已經幸福的不能自已。
猶豫再三,還是懷揣著不安的小兔子,慢慢的靠近李墨白的房間。
我很快就要隨葉落安去京城,以後能見李墨白的時間,已經不多。實在,不想將與他所剩不多的相處時間就這麼浪費掉。
在我走至李墨白的房門外時,卻見他的房門大開著,里面隱隱傳來了說話的聲音,似乎沒有注意到我。
想著偷听人說話不好,正想離開,卻被他們聊天的內容吸引,頓住腳步。
「墨白,是不是有一種**,可以讓人忘記某一段時間的記憶?」是葉落安的聲音。
忘記某一段時間的記憶?我的心一跳,立刻就記起自己七歲時曾被東方雲奇關在小黑屋里面,那時屋子里滿是蛇,當時我甚至恐懼得昏過去。
然而後來,那晚的記憶,我卻是失去了的。
原來,或許有這麼一種**嗎?
李墨白卻是沒有回答。
「小姐幼時不是曾經被蛇嚇得昏迷嗎?後來你是使了什麼手段,讓小姐忘記了那晚的事情?」見李墨白不答,葉落安頗為好心的提醒。
「你問這個做什麼?」李墨白終于開口,聲音依舊清冷如飄渺的風,透露著幾分淡漠與疏離感。
「主人想要而已。」葉落安嬉笑著回答,听到這個輕快的聲音,就能讓人想起他嘴角的兩個小漩渦。
「那時的事情,我已記不得。」李墨白或許是搖了搖頭,聲音灌入了風,「不過,如果真有這麼一種藥,宮晨必定知道。」
我眼楮一亮,李墨白雖然有一定的醫理,卻始終不是大夫。如果真有這麼一種**,他必定是從慕容宮晨或者陸彩兒那里得來。
如果有這麼一種藥的話,是不是就可以抹去李墨白對于我的記憶,讓他不再記得關于我的事情?從而也就不會跟著我去京城?
我踟躇起來,這個方法雖好,卻是要讓李墨白忘記我……可以的話,還真的不想用這招。
自己一個人在這里胡亂猜測也不是辦法,我離開躲身的窗前,向著陸馨的房間走去。
我不知道世上有什麼**,更加不知道有多少種,可是陸馨還能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後,端坐在李墨白窗前的葉落安突然抬起頭,看著我離去的方向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跑進陸馨的房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我即將去京城的事情一股腦的告訴陸馨,最後才問她,是不是有那麼一種**,可以消去人的記憶。
陸馨蹙著眉,沉思許久,卻是搖頭,「我不敢確定,還是修書一封問一問陸彩兒。」邊說,陸馨便提起筆,埋頭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了起來。
這個小丫頭,對自己的姐姐從來都是直呼其名。
我眼珠子一轉,立刻補充,「還要告訴他們,我需要這樣一種**,可以抹去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全部記憶。自然,這種**,必須要有解藥。速速寄來。」
萬一,沒有解藥,李墨白就此忘記我,我不是虧死了?
「好了。」陸馨並未多問,而是將那小小的宣紙折成小小的圓筒狀,後曲起手指放在口中發出短暫的尖嘯聲。
「撲稜稜」幾聲響後,一只雪白的鴿子飛了進來,陸馨熟練的將這圓筒信紙塞到白鴿的腿後,雙手一揚,鴿子便再次振翅飛走。
我不禁好奇起來,為什麼方才這只看上去便很愚笨鴿子,到現在都沒有被人吃掉?
陸馨看著藍天白雲,有一瞬間的低落。
我精準的捕捉到她的視線,刻意笑了起來,「陸馨,要跟我一起去京城嗎?」。
P.s︰還是暫時不吃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