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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來臨的時候,許多動物會儲積大量的食物,窩在自己的洞穴里冬眠,不會再為了覓食而東奔西跑。
所以,在冬天里打獵,毫無疑問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此次西山之行,打獵的規則很簡單,無論是誰都可以參加,但是每個家族只許派一人。每人一把弓箭,一百只箭矢,不限動物品種,不限方法,只限時兩個時辰,期間內誰獵得的動物最多,便是贏家,可向蕭俊提出一個請求。
我只稍微與東方雲齊一提,他便同意了讓我參加。畢竟,比起不會武功的東方吟,我還是要厲害上許多。
每個人的箭矢上,都會帶有家族的標志,就像發給我的箭矢上,便都篆刻了一個小小的左字。
規矩是如果有兩人先後射中同一只動物,先中者得;如果有兩人同時射中一只獵物,則判別為誰更加射中要害為勝。未免有人耍詐,所獵得的動物,必須是活著的。
所有參加的人數約莫有一百人,卻僅僅只有我一個女子。
面對他人的嘲諷,東方雲齊毫不為意,東方吟更是對我信心滿滿,所以對上那些個男人的嘲笑,我只當沒看見。
倒是沒有想到,葉落安居然拖著沉重的身體,依然參加了這次比賽。
我與周藍陵、紀尚輪番勸說,葉落安依然堅持,眼神異常的堅定。
蕭冬辰卻是一半擔憂,一半怨責,說不上憂喜,卻未曾勸阻葉落安回去歇息。
覺得奇怪,拖著周藍陵走到一邊,逼問是怎麼回事。
周藍陵直搖頭,卻避而不答。
雖然好奇,但是無論我怎麼威逼利誘,周藍陵始終不曾開口,便不再詢問。
只是那梁北其在看向蕭冬辰時,那滿臉志在必得的表情,實在無法讓人忍受。
我必須要贏,哪怕對手中有葉落安,我也一定要贏
東方雲齊派了十個人跟在我身後撿取獵物,我怕不夠,找紀尚又調了十個護衛跟著我。
我不會騎馬,比賽開始正式後,所有人都騎在馬上,箭一般沖了出去。
我與陸馨對視一眼,慢悠悠的走在最後,進入林區後,給那二十個護衛一人分了二十五包**,命令他們四處撒出去。
這是一種名為「籮」的**。
「籮」是陸彩兒研制,本意是想對人使用,卻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偏差,竟然成了一種只對動物有效的**。
陸馨信誓旦旦,「籮」一撒出去,方圓三里內,無論是飛禽還是走獸,片刻時間內必定要倒而且,中了這種秘藥的動物全身的毛發都會泛著淺綠色,絕對不會與他人混淆。
我一邊興奮的四處撒**的時候一邊想,當西山所有的動物都被我迷倒時,誰還能跟我爭第一名?
走遍了大半個西山,將所有的**都不要錢一般撒出去後,我拉著陸馨找了個避風的地方歇息,靜候比賽時間的過去。
而與此同時,在西山持著弓箭準備獵殺動物的人無一例外的發現,當他們瞄準那些活蹦亂跳的動物時,它們卻莫名其妙的癱倒在地上。
更讓他們驚奇的是,地上竟是癱倒了無數昏厥過去的動物,雖然毛色看起來有些奇怪,卻還好好的活著。
這些人興高采烈的撿起昏厥過去的動物往回走,卻渾然不知,自己竟是在不知不覺中為他人坐了嫁衣。
兩個時辰過去,大部分人都笑容滿面的聚集在藍田山莊的草原上,頗為滿意的看著自己身前堆得滿滿的獵物。
我空手而來時,除了葉落安外的人,都掛上了嘲諷的笑容。然而,我卻大大的松了口氣。本來我還在懷疑,那叫‘籮’的**究竟有沒有這麼厲害,沒有想到,那些人的面前居然擺放了大部分毛色為淺綠色的動物。
我微笑不語,撇了撇葉落安的面前,他的收獲頗豐。但是,卻沒有一只動物的皮毛,泛著淺綠色。
「厲害。」我x近葉落安的身邊,抿著嘴角沖他微笑。身體不利索,居然也獵得近二十只動物,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身手。
要知道,「籮」可是幾乎灑遍了整座西山,又加上冬風呼嘯,究竟彌漫到哪個地方,我也不能估計。可是葉落安獵得的動物無一泛著淺綠色也就說明,在‘籮’散播前的短短時間內,他便已經獵得這麼多。
而且,我不相信葉落安沒有遇到被迷暈倒在地上的動物,但是顯然,他沒有去撿。
「小姐,你怎麼空手回來了?」葉落安憂心的看著我。
「我們才沒有空手。」陸馨捂著嘴偷笑,再一次沖我眨眼,「月回,我以前都沒有發現,你真的是太陰險了。」
「有一句話,叫做兵不厭詐。」我滿面春風,站在葉落安的身邊等待著好戲開場。
不一會兒,蕭俊攜著一眾大臣與宮妃們嬉笑著走過來,看到我面前空蕩蕩的,他的表情凝滯了一下,隨即又狀似安慰般沖我笑了笑。
憐憫?我納悶了一下,毫不客氣的別開視線。
卻不想,又對上了東方雲齊冷漠的眼色,與蕭俊的安慰不同,見我面前空無一物,東方雲齊的表情寒冷的可怕,像是要將我生生地吞下去一般。
同樣的置之不理後,見所有人都已經到場,趕在周藍陵驗收每個人的所得之前,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壯膽,才面帶著得體的微笑站出去,對著面前的所有人淑女的提裙彎腰,「沒有想到大家這麼熱心,小女惶恐。但是事實上,那些毛皮上泛著淺綠色的動物,都是小女所得。實在是謝謝大家為小女拾回獵物,感激不盡。」
此話一出,就像一塊不小的石子投入寂靜的湖中,波瀾頓起。嘰嘰喳喳的聲音,實在是比春天里的麻雀還要紛雜。
「東方小姐,你何出此言?」眾人愣了一陣,才終于有人站出來詢問。此人,正好是梁北其。
我掃了一眼他的面前,居然有大部分的獵物的皮毛帶著淺綠色。
輕輕地咳了一聲,等其他人都安靜下來,我才慢悠悠的開口,「小女記得,有一條規矩是若兩人先後射中同一只動物,先中者得。不巧的是,你們面前那些皮毛泛著淺綠色的動物,都是我先獵得。」
「所以說,東方小姐何處此言?」梁北其的脾氣似乎不是太好,已經相當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早就料到會有人如此刁難,我拍拍手,「陸馨。」
陸馨抓過來一只毛色雪白的兔子,用手按在它的身上,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包「籮」來,湊到小白兔的鼻端晃了晃。
不小片刻,小白兔的身體晃了晃,栽倒在地上。漸漸地,毛色用肉眼可見的速度染上了一層淺綠色。
「你居然用毒?」眾人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誰吼了那麼一句,無數譴責的話語,便沖我飛了過來。
我微微後退兩步,任由他們在那里義憤填膺的絮叨著,待他們終于無話可說,才清了清嗓子挑眉微笑,「莫非有規定不允許使用**嗎?既然沒有規定,小女為什麼不能用呢?諸位大人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難道願賭不服輸?」
「你這是什麼話?明明就是你無理在先。」
「怎麼可以這麼卑鄙?」
「這個不能作數」
……
議論聲再起,差點將我淹沒。
我制止欲幫我說話的周藍陵,坦然的微笑面對,「如果說小女卑鄙,那麼請諸位大人告訴小女,為什麼已經被小女迷暈了那些動物,會出現在你們的獵物里呢?如果說小女使用**不能作數,那麼諸位大人撿取他人的所得,難道就公平嗎?」。
「這……」
「……」
「既然如此,那麼這些毛色泛著淺綠色的作廢便是」眾人面面相覷了好一陣,都沒找出話來反駁我。最終,那梁北其再次咬牙斷然道。
「這個……」
「不太好吧」
「這可都是我們拾回來的獵物,怎麼能作廢呢?」
……
因為滿山的動物被我放倒了大半,近乎一多半的人面前都只有毛色泛著淺綠色的動物。輸了是小事,勝者本來就只有一人,但是那麼多高手居然連一個動物都沒有獵得,被傳出去他們怕是再無抬頭之日。
當然,被我如此一鬧,他們的面子本也就丟到了各自的姥姥家。
面對諸多憤恨的眼神,我始終氣定神閑的微微而笑。
恐怕,今日後,詆毀我的人里面,又要加上這麼一群人。不過,我不怕。
見他們下不了斷言,我動作優雅的轉身,對著蕭俊單膝跪地,「皇上,西山之行的打獵比試,從來都沒有規定過不能使用**,此刻反悔說臣女勝之不武,怕是說不過這個理去。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其他的人想不到好辦法,又豈能怪臣女耍些手段呢?古語早就有雲,兵不厭詐,諸位大人都是學識淵博之人,沒道理不懂這個道理。而且,先中者得,那些毛色泛著淺綠色的動物,都是臣女所得。這場比試,毫無疑問,是臣女勝了。」
而且,是壓倒性的完勝一番話下來,我益發的自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