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決賽要進行的駐地時,已經是晚上時分天就快要黑了,部隊在駐扎下來之後,便直接被拉去了食堂。
只有計欣安這個病號有了特殊的待遇,在帳篷里休息,還有專人為她打飯,送到帳篷內,如果不計較身上還是難受的話,當個病號也是很不錯的。
歐宣拿著連長特意讓食堂做的病號飯,一路小跑便回來了,路也沒看一下便在帳篷外險些與人撞個滿懷,還好歐宣反應快,要不然計欣安今天的飯是吃不成了。
見此歐宣氣得頭還沒抬起來便叫道,「你怎麼走路的,也不看著點路。」
「真對不起,我剛剛著急沒看路,撞到你沒有?」來人也不爭辯,馬上道歉的說道。
听了他的話,歐宣一抬頭便愣了一下,來人不是別人,不正是她排長的男朋友鄒澤嘛,想到剛剛自己指著人家就罵,不禁有些尷尬。
「那個,我也有不對的地方,要是看著點路也不會撞到了。」歐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又想到了什麼馬上接著問道,「你是來看我們排長的吧?」
鄒澤愣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原來你是安安的兵,這麼急著要干什麼去?」
歐宣點了點頭,不禁馬上說道,「那你還站這里干嘛,還不快進去,你來了排長一定很高興。」
「哦,那我先進去了。」鄒澤笑了下,兩人都不再提剛剛的事了,說著便要進帳篷去。
「誒,你等一下,這是給排長打的飯,你拿進去好了,正好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歐宣不由分說的一把將手中的飯菜塞到鄒澤的手里。
如果是平時歐宣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調侃一下鄒澤的,可剛剛自己出了那麼大的丑,而如今排長又生病肯定也急著見他,歐宣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耽誤兩人見面,而且也不會進去給兩人當個電燈泡。
看著歐宣轉頭就走,鄒澤不禁笑了出來,而又看了看手中的飯菜,抬腿便走進了帳篷。
走進來第一眼便看到雖然只分開了幾天,但還是想的厲害的人,此時還躺在床上還在睡的正香,不禁心中一酸。
對于偵察兵來說,隨時都要保持著自己的警惕,不要說太大的聲音,就是一點異常都會很警惕,就是在熟睡中也會馬上就醒來。
可剛剛他在門外說話那麼大聲,她卻都沒有醒,便可以看得出她有多累了,再想到自己所听到的那些,雖然只是一個大概,但也可見一般,奔襲一天兩夜,直襲敵營,最後取得了勝利。
說起來雖然簡單的幾個字而已,可這中間不知要付出多少的努力,遇到多少的困難。
將手中的飯菜放到一旁,在她的床邊輕輕的坐了下來,而計欣安似乎感受到了什麼一般,臉上竟露出了些許的笑容來,也許夢中的她也已經感受到了鄒澤的到來。
看得鄒澤也跟著笑了起來,低頭輕輕的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下,這才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小懶豬,起來吃飯了,再不吃就都被我搶光了。」
計欣安卻只是覺得耳朵和臉都癢癢的,伸手卻模,卻被鄒澤抓了個正著,握在手中卻不再松開,計欣安終于感覺到了不對,醒了過來。
而睜開眼楮一眼便看到了盡在眼前的鄒澤,不禁愣了一下,竟傻傻的說道,「我這是在做夢嗎?」。
鄒澤听了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是啊,你是在做夢,是不是天天都做同樣的夢,還夢到我這樣對你?」
說著竟又忍不住低頭在她的唇上輕琢了一下,而這個動作卻似永遠也做不夠一般。
計欣安這才反應過來,一下坐了起來,這回真的精神了,看著鄒澤驚訝的問道,「鄒澤,真的是你,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我下車的時候他們說你們還沒有報道的。」
「比你們晚了一會,把排里的事安排完我就過來了,沒想到只晚來了這麼一會,就被我看到了一只睡得這麼香的小懶豬,看這樣子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鄒澤揶揄著說道,
而計欣安卻沒有如以往一般的生氣,卻輕笑著說道,「都這麼老了,賣了哪有人買啊,你也不怕賠錢。」
「怎麼沒有,我買啊,多少錢都買回去。」鄒澤馬上笑著說道,「買回去做丫鬟,天天嗲聲嗲氣的喊我主人,沒事再給我錘錘背,按按腰,適時的再暖下被窩。」
計欣安听後,目光不禁柔柔的看著他,卻笑了起來,故做著他所說的聲音,「主人,奴家來伺候你吧。」
鄒澤本以為自己這話會換來一頓打的,可卻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的反應,被她這不按牌理出牌弄得一愣,不禁愣了一下,但反應過來後便隨即笑道,「不錯,主人獎勵你一個。」
卻在她還沒有反應的時候,一個偷襲又吻到了她的唇上,而這次卻不是蜻蜓點水這樣簡單,直接抱住計欣安深深的吻了下去。
吻罷唇分,鄒澤雖然還有些不舍,可再吻下去可真的要失控了,這里可是軍營由不得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說說吧,今天為什麼會這麼乖,做什麼錯事了?」盯著她一臉嚴肅的說道,可那嚴肅卻怎麼也騙不了人,任誰也能看得出他是裝出來的。
計欣安不禁無奈的白了他一眼,「人家都做這麼大的犧牲了,你怎麼還抓著不放啊?」
「我可是黨的好戰士,戰士的好排長,怎麼可能中了敵人的美人計,一定要堅持立場,快把你的錯誤交代清楚。」鄒澤板起臉來盯著她說道。
計欣安無奈的白了他一眼,可看著他板著個臉,「我讓你裝、讓你裝。」竟用起了女人最常用的個武器,掐了起來,只不過力道卻是輕了許多。
鄒澤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一把抓過她的手,放在懷里,「說說吧,怎麼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的,怎麼別人都沒事,偏偏就你會有事?」
「我也不知道,明明好幾個人都跟我一起行動的,可他們都沒事,就我就有事了。」說著便將自己那一天兩夜的經歷細細的講來。
鄒澤听著她的敘述,雖然沒有像上次臥底那麼驚險,也沒有像在四連時努力訓練的那麼壓抑,可卻著實吃了不少的苦,心疼之余不禁緊緊的摟住她,輕輕的說道,「雖然你不承認,但不得不說,男女體質的差異還是有的,那麼冷的河水,你們連準備一下都沒有就跳了下去,之前還跑了那麼遠不知出了多少的汗。
再說你還是指揮員,要帶領他們行動,再加上你所費的體力一直比他們多,生病也就不稀奇了,就你現在這樣都是輕的了。」
計欣安听了輕笑著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不過說來還是我的體能太差了,要是再好一些,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鄒澤無奈的看了看她,輕輕的將她額前的幾絲亂發撥到後面,「你這體能還算差,這話要是讓別人听到了不知道會不會哭死,尤其是那些男兵,有多少不如你的呢。」
計欣安被他的揶揄笑了出來,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誰也沒有提她之後帶病繼續比賽的事,鄒澤雖然心疼她生病發燒,可他現在也是軍人,對此可以理解,就是換了他也一樣會這麼做,怎麼會苛求計欣安會放棄呢。
「好了,先不要說這些,把飯吃了吧,一會都涼了。」鄒澤突然想到計欣安還空著肚子呢,忙說道。
計欣安看到桌上的飯菜,「不是歐宣跑去打飯了,怎麼又被你送來了?」
「原來她叫歐宣啊。」鄒澤這才知道那個小女孩的名字,輕笑著說道,「你的這個兵不錯嘛,怕打來的飯菜涼了,一路小跑回來,在門外我們兩個差點撞上。」
計欣安听了,笑了下也明白了,一定是剛剛鄒澤急著來看自己,而歐宣急著回來送飯,兩人在門前踫上了,在知道鄒澤來看自己,歐宣就直接把飯菜都扔給他了。
「這樣看來你們應該在門口說了好一會話了,我怎麼都不知道。」計欣安有些奇怪的說道。
「要不怎麼說你是小懶豬呢,別說說話了,我看打雷都不會醒。」鄒澤笑著夾起菜來,「這病號飯不錯嘛,來張嘴。」
「我就是個傷寒感冒而已,自己能吃,不用你喂。」計欣安說著便要去搶過來自己吃。
鄒澤卻不說話,只是堅持著看著她,見鄒澤的目光,計欣安有些無奈,卻只能任他一口口的喂自己吃。
而心里卻突然覺得這病號飯真的挺好吃的,竟胃口大開,比平時吃的還多了些,可見鄒澤還要再喂終于忍不住說道。「好了,我真的吃不下了,再吃下去就真的胖成小豬了。」
「真的飽了?」問完見她點了點頭,這才放了回去,「吃飽了就再睡一會吧,看你憔悴的樣子,看了我都心疼。」
計欣安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鄒澤卻突然說道,「我想靠在你懷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