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帝女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三三八章 春蘭脫身成啞僕

作者 ︰ 阿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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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吳風沒有听清季禮的命令,他勒住戰馬,疑惑的回頭,詢問了一聲。

「好,咱們一起去助武將軍一臂之力。」季禮沒有解釋太多,對著疑惑的吳元揚聲說到。隨即,自己拍馬首先入了重圍之中。

一心想救武喬奉的季禮不知道,在他的身後不遠處,一張神弓已經悄悄地對準了他,待他沖入戰團之後,無形之箭狹裹著一陣罡風直奔他身後的空門。

吳元眼見季禮被偷襲,張嘴剛想大喊,就被一柄冰冷的長劍抵住了咽喉,在他獻血迸濺之際,一身低低的嘆息響起,「哎,在漠北之時,為了公子的大計,眼睜睜的放你離開,讓你多活了幾日,你也夠本了。」

當東方隱隱泛起了肚皮白,晨曦將要照亮大地的時候,騰繩邊城的公主小院內突無響起一絲輕響,啪的一聲,似是晶瑩肥皂泡破了。

這絲輕微的聲響,驚動了廳中假寐的兩個人。

綺羅長長的睫毛一動,掩蓋著的眼眸里一片清明,她凝神細听了一會兒,又闔上了眼楮。手臂無意識的揮了揮,似是正在做一個溫馨的清夢一般。

旁邊的司徒善生听到這聲聲響之後,卻是輕輕打了個哈欠,抻著酸澀的胳膊,帶著歉意說到,「司徒攪擾了公主一夜,還請公主見諒,待到燕京,善生會好好的補償公主的。」

聞言,綺羅似是被驚醒,她緩緩睜開了眼楮,說到,「但願今夜司徒少家主能得償所願,本宮提前恭賀了。」

司徒善生站起的身子一頓,听著綺羅話音中那絲晨起未醒透得慵懶,防備著的心又放了一分。這好听的聲音攪的司徒善生心頭一顫,他抬起的腳又收了回來,他好想在多听上幾聲。

恰在此時,院中又響起長短不一的幾聲鳥鳴,司徒善生不耐煩的向外看了幾眼,略一沉吟,最後還是狠心的一抱手,「司徒告辭,公主留步。」說著,司徒善生抬腿邁步,帶著他的人走了出去。

終于送走了司徒善生那尊瘟神,綺羅長長的出了口氣,準備回內室小睡上片刻。可是她剛一站起身來,臉上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對著外面輕聲說道,「既然不肯听話的又回來了,就快滾進來吧。」

听到小姐的吩咐,丁香笑嘻嘻著推門進來,身邊還跟著一身尋常僕婦妝扮的春蘭。

丁香進門後細心的掩了房門,把綺羅拽進了內室,軟著聲音說道,「小姐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危。可是我也擔心小姐你啊,小姐要去燕京,那可是司徒家的老巢,我不陪在小姐身邊,會擔心的吃不飯睡不著覺的,小姐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讓我跟著去吧,我保證乖乖听話不惹事的。」

綺羅听著丁香的肺腑之言,想起自出伍郡以來兩人一起經歷的風風雨雨,丁香一直不離不棄的跟在自己身邊,她眼中一陣酸澀,抓了丁香的手,聲線不穩的說道,「就你是個愛磨人的,就跟著去吧。」

「我就知道小姐不會怪罪的。」丁香得意的說著,沖著春蘭眨了眨眼楮。

「丁香胡鬧也就罷了,春蘭姑姑怎麼會不知道前路風險呢,這次是你月兌離鸞家控制的好機會,你何苦又巴巴的跑回來。」綺羅撩開了丁香的手,對著春蘭認真的勸到。

「白風統領也這麼勸過奴婢,而且給奴婢安排妥當了去處。可是奴婢這條命是柔妃娘娘給的,這麼多年來一直為在她老人家面前盡孝,好不容易遇到了公主,奴婢不能再錯失了機會了,否則即使生活的再安逸也會後悔終生的。」春蘭眼中含著淚,也認真地回到。

丁香覷著不為所動的綺羅,從懷里掏出一物,覆在了春蘭的臉上,央求道,「小姐你就成全了春蘭姑姑吧,你看她現在不是春蘭了,是一個啞僕呢。」

綺羅瞅瞅戴上了面具的春蘭,腦中快速的閃過僕從中那個無聲無息的啞巴宮人,她沒好氣的問到,「你們是早有預謀的?」

「是啊,是啊,小姐,你就成全了春蘭姑姑吧,啞巴宮女已經被白風送回深山去了,不會露餡的。」丁香又抱著綺羅的袖子央求了起來。

綺羅被鬧得無法,推開了纏上來的丁香,對著春蘭鄭重的叮囑說,「姑姑一片忠心,我恨感動。但是,你一定要向我保證,無論什麼情形下都不要摘了面具,承認自己是春蘭。」

听到綺羅這麼說,春蘭知道公主是答應了自己的要求了,她眼中閃著淚光,鄭重地說,「謹遵公主吩咐。」

「好了,好了,累了一夜了,小姐休息一會吧。」丁香嘰嘰喳喳的說著,擁著綺羅去休息了。

綺羅踏實的去休息了,同樣一夜未睡的司徒善生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他出了綺羅的院子,剛一回到自己的住處就被院門內的一具尸體給絆了一跤,仔細看著面前吳方已經發硬的尸身,司徒善生輕嘆了一聲,「本少爺找了他那麼久,沒想到他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了本少爺面前。」

司徒善生說著,抬起頭來問道,「吳方在這兒,咱們的天寶大將軍呢?」

暗衛單膝跪地,請罪到,「鸞家暗藏大軍牽住了咱們的視線,季禮的行蹤,屬下等沒有查清楚,請少主子責罰」

司徒善生,眯縫著眼楮想了一會兒,頹然的揮揮手,「罷了,你起來吧,本少爺以為自己是個會看戲的,可還是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完了花樣,騰繩藏龍臥虎,還是先離開此地在做計較吧。」

「屬下還有一事回稟,」暗衛想了想,還是把所有的情報都說了出來,「昨天傍晚,柳江岩夜訪白水城總兵府,並且留宿在總兵府中。隨後武喬奉悄悄的帶兵出了城,不知道怎麼就和鸞家軍打在了一起,雙方兩敗俱傷,幾乎是死傷殆盡。黎明時分,武喬奉才狼狽的逃回白水城。」

「武喬奉?他也起了別的心思?」司徒善生輕喃了一聲,沉吟許久,才吩咐道,「柳家的小心思,太後娘娘清楚的很,他們父子的行蹤也在我暗衛嚴密監控之下,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說這,司徒善生臉上神色轉了幾轉,不辨喜怒的吩咐,「現在關鍵是季禮的行蹤成謎,不得不防,暫時不要驚動武喬奉,以他手里的兵馬為餌,引了季禮出來。」

「是。」暗衛見司徒善生沒有了其他吩咐,領命去了。

晨曦初升之時,狼狽的武喬奉叩開了白水城的大門。

守城的兵丁們看著滿身血污,盔歪甲斜的自家總兵,一個個都困惑不解,但是看著總兵大人肅穆的神情,誰也不敢把疑問問出口來,他們誰都沒有活膩歪,都還想看明天的日出呢。

武喬奉暫時顧不上這些兵丁們的小心思,他匆匆回府,月兌去了殘破的鎧甲,把自己扔在熱湯水里,才仔細的梳理起這一夜的驚心動魄。

先是極少來往的柳家子鬼鬼祟祟的上門提親,然後是藏頭露尾的季禮書信相約,還囑咐他偃旗息鼓的帶著大隊人馬山林赴約,仿佛是早就預料到了什麼一般。更奇怪的是,一向精明謹慎的季將軍竟然那麼巧合的被人圍困了,自己帶兵解圍,卻遭遇了最強悍的抵抗。

在武喬奉的記憶里,他和耀國大軍對峙了半輩子,大大小小的摩擦不計其數,耀國的兵丁從來沒有像昨夜這麼彪悍過,讓他精心操練出來的精銳也吃了虧。隨著耀國大軍越來越多,自己又被一個從來沒有正眼瞧過一個楊吳方身邊的副將纏上,那個名喚晉州的年輕將領竟是那麼的驍勇善戰,在他狠辣無比的凌厲攻擊之下,自己差點就,差點就……

浸yin在氤氳的水氣中,武喬奉的身子還是不自覺地一抖,他抹一把臉上的水汽,輕喃了一聲,「老了,真是老了,縱橫沙場這麼多年攢下的威風,差點就被一個後生小輩全毀了。」

想到那驚險的一幕,讓武喬奉後怕不已,但是讓他心驚膽寒的後來發生的事,武喬奉不敵耀將晉州,千鈞一發之際是另一把長劍替他擋住了致命的一擊,隨即以一種格外刁鑽的招式一劍就把耀將挑于馬下。

猶如身邊天降一般的來人護送著武喬奉沖出了保衛,在他回身想看清楚對方的樣貌並且道謝之際,對方卻早他一步飄身離去,只是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武將軍踏實的守好白水邊城就是為辰帝進忠了,燕京的事還是少摻合,到時候論功行賞,少不了武將軍的一分。」

那肆意自信的聲音一直回蕩在武喬奉的耳邊,即使他人已經回到總兵府了,那清朗的聲音還清晰可見,仿佛聲音的人就在不遠處看著他一樣。

武喬奉握慣了了刀槍的大手無疑是的撩撥起一道水花,仔細地思索著救命之人話里的意思,‘為辰帝進忠’、‘論功行賞’這樣的字眼讓武喬奉心頭一亮,仿佛抓住了什麼,傳言中身體孱弱,看似被司徒家當作傀儡的小皇帝暗中已經有了部署?千里之外還能算無遺漏的派人救了自己?還是這白水城中早就埋下了人?那誘自己出城酣戰的季禮又是扮演了什麼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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