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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被司徒善生的血引燻香激發,又被司徒善深灌了大半盞加了料的濃酒,綺羅體內的萬蠱之王早已被引發,只是心中的執念和胸口的那絲暖流在支撐著綺羅最後一絲清明的神志。
及至她在危急時刻呼喚來了公子御,綺羅終于用盡了力氣。防範多日還是墮入人家的彀中,拼勁了所有的力氣,才等來了救援,綺羅累極了,放心的讓自己陷入了混沌迷茫之中。
恍惚間,綺羅感覺自己身上多了一件袍子,暖暖的,帶著一股清新,帶著她記憶中的味道,像她多次夢到過的那樣。綺羅心頭歡喜,趕緊伸手牢牢的抓住了,往自己的身上裹了裹。
公子御看著包粽子一樣包裹著自己的綺羅,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替她理了理褶皺,輕輕地掖在了她脖頸之下。不經意的手腕一抖,指尖上踫到一片滑膩的軟軟,仿佛被燙了一般,公子御一下子抽回了手掌,但是那酥酥麻麻的感覺不但沒褪,反而像躍動的小火焰一般,沿著他的指尖竄上了他的手臂,然後迅速的攀上了他的心頭,點燃他的全身。
回味著方才那美妙的感覺,公子御充血的眸中溫柔更顯,他試探著又憐惜的伸出了手去,在距離綺羅頜下半寸的時候卻不敢放下去了,但是要收回來,實在又不舍得,就這麼伸著手,怔怔的頓在了原處。
綺羅裹緊公子御的袍子,不是因為感覺到了寒冷,而是給迷茫混沌的心找一個港灣,找一個依靠,她獨立支撐的太久,太久了,一旦抓住了那抹可以放心依賴的清新,她不肯放手,直到牢牢的裹在了身上才肯罷休。
司徒家以及司徒善生一直深信不疑的萬蠱之王不是泛泛之毒,那是司徒家耗費了幾代人的心血,司徒生生更是為此搭上了半條命,用盡了天地間多少至毒之物才練成的。綺羅在把郡之時已經飲下了含有血引的茶,今夜被特制的燻香一引,又喝了大半盞合著司徒善生鮮血的濃酒,她體內早就翻江倒海的炙熱起來。若不是綺羅堅韌的心性,心中美好的執念和胸口的那絲暖流,她早就攀上司徒善生的身子,婉轉求歡了。
抓牢了倚靠,綺羅放下了心中的惶恐,一直強壓著的身體的本能就開始復蘇了。她額上冒著密密匝匝的細汗,眉心辛苦地蹙了一個川字,正中央眉心的紅痣更加鮮脆欲滴,長長的睫毛不安的輕輕抖動著,臉色酡紅一片,小巧的嘴唇瑩潤欲滴,一張一翕的似在狁吸著什麼美味,間或發出微微的‘吧唧’‘吧唧’的輕響。
這輕微的響聲刺激了公子御繃緊了的神經,他體內又升騰你一陣的騷動的燥熱,不同于方才的想殺人的狂躁,只是想緊緊地,緊緊地把眼前的人兒擁入懷里,撫平她額頭的辛苦憂思。公子御大著膽子試探著又把手往前伸了伸,這時,沒關緊得門縫里溜進來一絲夜風,撩起了綺羅如瀑般的黑發,纏在了公子御不敢放下的指尖上。
渾沌中的綺羅也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這陣夜風,她嘴唇輕吐,嘟囔了一句含混不清的囈語,竟然伸出了手臂,仿佛想要抓住什麼。寬大的袍袖褪去,露出了如雪賽玉的一截皓腕,就這麼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了距離公子御的鼻翼一寸遠的地方,瞬間就晃了公子御炙熱的雙眸。
公子御的呼吸沉重了起來,灼熱的氣息呼在了綺羅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仿佛引的她一陣輕癢,手臂輕輕一抖,就要縮了回去。
公子御哪里肯依,他想也沒想的就抬手把白藕般柔女敕的酥腕擒住了,手掌心傳來的美妙女敕滑讓他又是一陣戰栗,公子御禁不住舌忝了舌忝薄薄的嘴唇,這美妙的感覺,他不想失去。
稍稍用力,公子御的掌心就順著綺羅的柔滑的腕滑到了綺羅的圓潤的肘間,常年練武留下的老繭竟然也因為相觸的柔女敕而輕輕地一顫。同時,他另一手也听從了心底的渴望順著纏繞著的發絲毫不費力的滑入了她絲滑的黑發里。
感受到發絲的纏繞和肘間有力的依托,綺羅吸了吸直挺的小鼻子,仿佛是確認什麼一般。須臾,她眉間稍微一松,櫻紅的唇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她輕輕翻身,向著比身上蓋的袍子更加清新安全的方向蹭去。正好跌進了公子御還帶著些外面些微夜涼氣息的懷里。遇到這些微的涼氣,綺羅心頭的燥熱仿佛找到了宣泄之處,討好般的把酡紅的小臉蹭了一下。
公子御的心隨著綺羅靠了過來而一下子炸開了,公子御顧不上再想別的,他想抓住這美妙,他想要的更多,一挺胸膛,手臂收緊,公子御緊緊的把不安分的小東西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因為綺羅的動作,早前公子御給她蓋好的外袍被掀開了一道縫隙,而公子御圈緊懷抱,更是把袍子都甩到了一邊,綺羅原本的衣衫已經被司徒善生撕毀,嬌女敕的肌膚失去了外袍的庇護,一下子暴露在了公子御的眼前。
燃燒的身上驟然一涼,綺羅舒服的嚶嚀一聲,扭動著身子,又向著安全舒服的地方靠了靠。
綺羅這一聲輕輕的嚶嚀,吹響了戰斗的號角,公子御翻身上了寬大的鳳榻,腳尖一勾,放下了玉蟾掛著的大紅色冰俏紗的幔帳。
被激情燃燒的快要全身炸開的公子御三下兩下就甩掉了自己身上礙事的衣袍,又騰出一只手來扯掉了綺羅身上礙眼的碎衫。坦誠相對,公子御再次緊緊的把眼前嬌女敕的身子獨霸的圈進了自己的懷里。
高聳的軟丘上一點堅硬的櫻桃紅,丘下平坦的一馬平川一直延伸到茂密的森林深處,而汩汩的溪流泛著少女特有的馨香,……
這里是公子御的戰場,是他等待了近二十年喂一縱情馳騁的疆場,是他與綺羅攻防之間共赴巔峰的酣暢淋灕的雙贏之戰。
古銅色的肌膚,勻稱有力的身材,滿是老繭的粗糙手掌,帶著憐惜的雙眸,急切並不粗暴的溫柔,……
這里是綺羅的戰場,一場用盡全力,不需要擔心輸贏的戰場,一場放心的交付,愉悅的承受的必贏之戰。
……
紅燭淚盡,錦帳衾暖,洞房花燭,雙雙盡歡。
辰國小皇帝大婚後的第二天,都城燕京內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紫禁城昨夜出了怪事了,早就被選定的伺候皇後梳妝祭神的一品命婦們統統被司徒太後擋在了紫禁城外。
司徒太後懿旨下,關閉紫禁城大大小小的所有的正門和偏門,任何人沒有她的懿旨都不得擅自進出,否則殺無赦端門中門上還掛著祝賀了帝後大婚的喜慶大紅燈籠,此刻緊閉的門扉與大紅的燈籠形成了鮮明諷刺的對比。
燕京城內的老百姓好奇的探頭探腦,而听到了只言片語風聲的文武群臣們也是模不著頭腦,紛紛悄無聲息的關閉了自家的府門,不想在這個敏感的時刻惹禍上身。
而同樣的關閉了府門的柳家,內宅里也是一片緊張的氣氛。
柳元宗汲著鞋子一邊向著內院女兒的閨房仙絮居疾奔,臉色陰沉的似乎要滴下水來。
由于李代桃僵的冒著兒子柳江岩的名送了雙生的女兒柳絮兒進宮伴駕,柳元宗就以小姐喜歡清靜為由給女兒的閨房仙絮居下了禁令,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滋擾,早幾年有下人誤入仙絮居院中,被直接仗斃了的。
這個丫環小蓮今天早晨貪睡晚起了一刻鐘,怕夫人責怪才大著膽子抄近路的沒想到小蓮目不斜視的崗走過仙絮居的大門,就看到一雙滿是血污的手從掩著的門縫里伸了出來,「救,救小姐……」
說了半句就沒了聲息,小蓮猛一見到這樣的場景一下子嚇破了膽,她想了想還是沒敢違抗老爺的禁令,轉身直接跑著去內院稟報了老爺。
剛剛晨起的柳元宗一听到小蓮的稟報,連梳洗都顧不上了,沉著聲找來了絕對可信的侍衛,囑咐他去秘密居所悄悄喚了少爺去直接仙絮居,自己則半汲著鞋子就往仙絮居跑去,丫環小蓮也讓人看了起來。
柳元宗到達仙絮居的時候,柳江岩也趕到了,父子二人對望了一樣,雙雙向著仙絮居大門奔去。推開封閉了很久的仙絮居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本該伺候在柳絮兒身邊的丫頭小竹,一身是血的死在了大門前,而院中是她拖出的一道長長的血印子。
不好,柳家父子顧不上已經死去的小竹,向著內室跑去,剛到門口就听到了一聲驚恐的尖叫聲,「跑,快跑啊……」
听到了柳絮兒的聲音,柳元宗稍微的松了口氣,柳江岩卻已經推門竄了進去,扶起了躺在地上的手腳亂舞的柳絮兒,一迭聲地說著,「絮兒,不要害怕,我是哥哥,你很安全,你回家了。」
許是雙胞胎之間屬熟悉的氣息,柳江岩的安撫很快就起了作用,柳絮兒安靜了下來。柳元宗看著女兒還突出的小月復,放心的抹了一把老臉上的汗水,和柳江岩一起合力把柳絮兒抬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