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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是跟你一起長大的啊?隨影在心底暗暗的抱怨了一聲,卻啥也沒敢說出口。他趕緊竄出了養心殿,捂著腦門認命的向椒房殿方向小跑而去。
一切準備停當,辰國新帝辰御帶齊了全副的帝鑾駕出了燕京,浩浩蕩蕩的直奔三國交界的邊城。
辰御明發聖旨御駕親征,遠在的三國邊界大營的柳江岩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他緊繃了多日的心更加復雜了起來,是既驚又喜。
對于突然冒出來的辰英帝的孿生弟弟辰御,柳江岩的心態是復雜的。
自從父親柳元宗打著柳江岩的旗號把妹妹柳絮兒送入了辰宮,柳家想排擠了司徒家進而取而代之的心思,父親就從未隱瞞過他,為了配合父親的計劃,柳江沿還對來京探親小住的白水邊城總兵武喬奉女兒武杏兒花了一番心思,甚至親赴白水邊城企圖和武家聯姻。
柳家父子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看上了武喬奉手里幾十萬邊軍的兵權,可是武喬奉那個老滑頭卻敷衍了他們父子,對于聯姻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柳家無可奈何之際,卻接到了天上掉下了的大餡餅,大婚後的皇帝辰茂不僅把妹妹柳絮兒直接封了柳妃,還給了柳江岩節制三國邊界上的邊關兵馬的權力。
柳江岩帶著心月復的親隨柳康德興致勃勃地就來了邊境大營,他本來還做好了被司徒青那個著名的愣頭青刁難,要好好地和他斗智斗勇一番,憑著自己從小練就的一身好功夫打出柳家的威風。
可是他準備的這些統統都沒用上,因為,就在他剛到邊境的第二天,司徒青就莫名其妙的死了。他身邊的親兵說他是打獵的時候不小心馬失了前蹄,從馬上摔了下來,恰巧磕在石頭上,一代守疆大吏就這麼稀里糊涂的一命嗚呼了。
柳江岩心頭暗自慶幸之余,也感到很疑惑,司徒青對年駐守邊關對這里的地形應該很熟悉了,怎麼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磕死了呢。他帶著疑惑悄悄地司徒青出事的地方去勘察了一番,果然不出他的意料,看到了人為的痕跡。
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手腳,但是得到實惠的卻是他柳江岩。帶著幾分慶幸,幾分感慨,柳江岩拿出了辰帝的聖旨,大刀闊斧地在邊境大營收買人心,安插自己的嫡系。這個時候,親隨柳康德本事和好處就開始顯露了出來,一些不方便柳江岩出面的事情,柳康德以柳國舅親隨的身份去打理得妥妥貼貼,不但把柳江岩看重的人安插到重要的位置上,還辦司徒青的嫡系們都成功的收攏了過來。自然的,柳康德被柳江岩越來越來越信任,成了邊關的副帥。
就在柳江岩在柳康德的協助下差不多站穩了腳跟,以為手握這幾十萬的邊境大軍,可以和司徒家抗衡,取代他們直接控制小皇帝的時候,燕京突然就傳出了皇帝薨逝的消息。
而給辰茂辦理身後事的卻不是司徒嫣,而是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皇帝的同胞弟弟辰御,而辰御以雷霆的手段收拾了司徒家的勢力,柳元宗無奈之下帶頭上書請辰御稱帝,暗中卻在聯絡朝中重臣,給即將出生的柳絮兒的孩子保存實力。
月國大軍壓境,柳江岩一面擔心月拓帝帶兵打了過來,把自己好不容易抓在手里的兵給打沒了,一面又希望月拓帝能一舉挫了辰御的銳氣,讓他給自己的即將出生的外甥騰帝位。
可是,辰御躲在燕京遲遲不見動靜,柳江岩十分擔心他加害自己未出世的小外甥,現在終于傳來了辰御御駕親征的消息,還派武喬奉帶了五十萬大軍趕來。柳江岩是不為妹妹擔心了,卻又擔心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兵權被奪了去。
柳江岩正在心懷忐忑,柳元宗派來的人就到了,看著柳家忠心耿耿的暗衛柳三,他暗吁了一口氣,略顯急切地問,「京中有什麼消息?父親有什麼安排?小姐過了生產日這麼久了,怎麼還沒見動靜?」
柳三警惕的像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回道,「小姐月復中的孩子恐怕不保,老爺讓小的提醒少爺,一定要小心防範辰御。」
聞言,柳江岩一下子瞪大了眼楮,疾聲說,「什麼?辰御竟然如此狠毒,虧他在世人面前做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內地里竟是如此狠毒,不但搶了哥哥的皇位,連他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
「唉呀,少爺你小聲點。」柳三說著,又警惕的四周張望了一圈,把聲音壓的更低,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來,「小姐肚子里懷的是司徒家的種」
「那絮兒她,她,她,……」柳江岩被驚的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了,瞪著眼楮直喘粗氣。
柳三知道柳江岩要問什麼,干脆湊到了柳江岩的耳邊說到,「這事說來話長,司徒家擅蠱,少爺你是知道的。那年小姐寺廟里上香被司徒善生看上,他趁著小姐陪著辰茂區溫泉的時候,不知道用了什麼法門,讓小姐錯以為他是辰茂,與其成了燕好之事。後來又多次冒著辰茂之名與小姐相會,讓小姐珠胎暗結。小姐知道了這個消息,氣瘋了,非要打下那個孩子。」
听了柳三這些話,柳江岩的臉由青變紫又變成紅色,他緊握著的手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的凸起暴露著,他懷著一絲僥幸,嘶啞著嗓子問道,「這事,辰御知不知道?看他這麼大張旗鼓的遍請天下名醫,這麼緊張小姐和她的孩子,他應該還不知道這事吧?總不會是他偽裝了蒙騙世人的吧?」
柳江搖了搖頭,徹底擊碎了柳江岩最後的希望,「這事他一早就知道的,不過,他之所以這麼緊張小姐或者說緊張小姐月復中的孩子也不全是偽裝的,是因為那個沒有死在月國的耀綺羅也中了司徒善生的蠱毒,現在司徒善生已死,解毒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小姐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了。」
柳江岩神色一垮,絕望蔓延了全身。他與妹妹子從娘胎就在一起,因為他比妹妹早出生半刻,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哥哥,他也很自然地當起了保護者的角色,他悄悄的苦練武藝初衷就是為了保護每每不受欺負的。
後來,父親為了柳家能像司徒家那樣權傾天下,執意冒名送了妹妹入宮陪伴小皇帝,他為了妹妹的安危著想,才听從父親的吩咐四處鑽營的,直到現在手握著幾十萬的邊軍,他以為這樣就可以保護已經被封為柳妃的妹妹,保護她的孩子了。
可是,現在才知道,自己寶貝著的妹妹先是被司徒善生蒙蔽欺負,現在人都瘋了,而她的孩子還要被用來做解毒的藥偶。到如今,不僅柳家權傾天下的希望落了空,連最初的初衷都沒有實現,柳江岩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看著柳江岩頹廢傷心的樣子,柳三心中著急,猛地想起路上遇到了那個美貌女子說的話,他疾聲勸到,「少爺你不要這樣,事情還是有回環的希望的。」
「希望,希望,……」柳江岩悲涼的苦笑著,輕輕的喃呢,「一切都在北人的掌控之中,我們柳家自始至終都只是人家棋盤里的棋子,一直都是自作聰明表演的跳梁小丑而已,還有什麼希望?」
「怎麼會沒有呢?」柳三豁了出去,把听來的話一股腦地全部倒了出來,「少爺現在手握幾十萬的邊境守軍,只要運用得當,不僅可以立身保命,救得了小姐和小姐的孩子,還能讓柳家像司徒家那樣權傾朝野」
听了這話,柳江岩絕望麻木的心一下在又活了過來,他眼神晶亮的站起了身子,湊到柳三面前,急切地問,「運用得當?如何運用?父親這次還有有什麼好主意?好計劃?」
被柳江岩這麼一問,柳三立即心虛了。因為他這些話根本不是柳元宗讓它帶來的,而是他在趕來邊境大營的路上听來的。
原來,柳三奉了柳元宗的命令一路從燕京趕來邊關,實在累極了,找到一家客棧歇腳,一時把持不住,爬上了那個美貌女住客的床,意亂情迷之時一時嘴快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
待到風消雨歇之後,善解人意的女子實言相告,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是一路尾隨他來的這個客棧,目的就是為給他的老東家指一條明路的。在柳三震驚的眼神里,女子冷靜地分析了柳家的處境,並且自信滿滿的說可以助柳家一臂之力,可以讓柳三從一個小小的暗衛一躍成為柳家的大功臣的。
柳三雖然認同她對柳家目前處境的分析,可是對于這個萍水相逢的女子卻不大相信,不相信她能幫得了柳家,因此只是敷衍的應付了幾句。不曾想這個女子不但貌美,還有一幅玲瓏的心思,看透了柳三對自己的不信任,一路纏著他來了邊境大營,並威脅他說如果他不肯通傳,她自然也能找到別人給她傳話的,倒是後她見了柳家少爺也會把他柳三這送信途中尋花問柳的事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