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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綺羅蒼白的臉,無聲無息的樣子,辰御只想大聲地告訴她,他愛她不管他們中間隔著什麼,只要他還是他,她還是她,他就一直愛她,永遠不會改變
瞬間,辰御腦中轉過了這許多的念頭,他站穩了腳跟,彎腰向著在月知文懷里昏迷中的綺羅探出了手臂。
辰御一動,驚醒了自責和懊惱包圍著的月知文,他血紅的鳳目一挑,憤怒有警惕的瞥了一眼小辰御,腳下用力一轉,抱著逐漸冰冷的綺羅的身體,快速的起身,向後躲去,嘴里冷冷的說道,「羅兒落得如此境地,都是你害的,你最好離她遠一點」
听到月知文如此顛倒黑白的倒打一耙,辰御握緊的拳頭上青筋一根根的爆了起來,悄悄地一彎手臂就要沖上去動手搶人。
突然,他的眼前閃過了一片紅光,讓他改變了主意,那是綺羅裙角上的一片鮮紅的血漬,隨著月知文的動作,那鮮血越來越多,綺羅在流血,她不能再被移動了一閃之間,辰御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猛地停住了動作,強壓下心頭的憂慮和憤怒,用盡量和緩的聲音說道,「綺羅受傷不輕,不宜再動,朕希望月帝能念在她體弱病重,讓人先為她診治」
說著話,辰御抬手扔了自己手里的長劍,平攤了雙手,腳步艱難的向後挪動著,表示自己決不會趁機搶人。
經過辰御一提醒,月知文也注意到了綺羅群角上斑斑點點的血漬越來越多,不斷地從她冰冷的體內涌了出來,漸漸的帶走了她身上越來越少的體溫。月知文也心頭大急,他警惕的看著辰御扔了長劍,緩緩後退的樣子,終于放心的點點頭,「朕暫且不和你算賬,羅兒的身體要緊。」
說這話,月知文抬目逡巡的一下,尋到一處地勢平坦的緩坡之後,他輕輕地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把昏迷中的綺羅放在了柔軟的女敕草上。然後,月知文抬手對跟了過來的白風一行人吩咐道,「你們都退後,莫要驚擾了羅兒,讓一名隨行的大夫上前診治。」
白風等人看了看綴在後面的臉色焦急地辰御,又看了看綺羅陛邊手握長劍滿臉警惕的月知文,最終還是選擇了退後了幾步,示意鐸縣神醫崔默問上前去照料綺羅陛下。
須發皆白的崔默問大踏步地上前,搭上綺羅的寸腕。一搭之下崔默問大驚失色,他只感覺到綺羅陛下的手腕冰冷、陰寒異常,而她的脈搏也是雜亂又微弱,僅勉強的維持著一點點無力的搏動,除此之外她與死人再無異處,崔默問根本無力回天
崔默問的臉色立即如死灰一般,絕望的長嘆一聲,斷斷續續地說,「哎,我主陛下,我主陛下,她,她,她,天不庇佑我大耀啊,嗚嗚嗚,……崔默問終究還是沒有說完,就嗚嗚咽咽大哭了起來。
「什麼?」月知文和辰御異口同聲地大叫了一聲,辰御極力壓抑著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他瘋了一般的向著綺羅沖了過來。
月知文本想把綺羅緊緊地抱在懷里,去一個沒有任何人打攪他們的地方,去說一說他心中的懊惱和愧疚,去求得綺羅的原諒。
可是,月知文剛一彎腰,辰御已經分開眾人趕了過來,月知文鳳目中狠戾一閃,舉劍抬手,向著辰御的面門擲去。
此時的辰御,滿腦子的都是綺羅的巧笑倩然和慘白昏迷的樣子,他已經不再顧及任何人和任何事,展開平生所學的全力施為,哪里還把月知文放在眼里。面對著他擲來的長劍,辰御身形稍微一晃,長劍沿著他的右臂擦過,他根本不看蓬起血線的臂膀,不退反進,張開十指以一種讓人想象不到的刁鑽的角度向著月知文後腰上的大穴插去。
月知文只感覺到眼前一花,一道黑色的影子晃過,緊接著腰身一陣酥麻,再也站立不穩,一股子坐在了地上,頓時,他的鳳目里盛滿了不可思議的震驚和屈辱。
辰御卻已經顧不上看月知文眸中那殺人的目光,他掃除了所有的障礙,終于來到了綺羅的身旁,他輕輕地把綺羅的頭攬在了自己的懷里,掏出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綺羅額上的冷汗,替她理順了有些凌亂的鬢發。
看著辰御溫柔的做著這一切,與方才不顧自傷一招制服月知文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現在的辰御整個人都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了,連他周圍的空氣都帶著絲絲的寒意,散發著生人勿擾的濃烈氣息。
哽咽著的崔默問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他強忍住悲傷,訥諾著說道,「還請辰帝行個方便,讓臣等,讓臣等為陛下……。」
「你閉嘴」辰御一抬眸,帶著滿臉的殺氣,爆喝一聲,打斷了崔默問的話。接著,他解下自己的外袍,一臉溫柔的輕輕的幫綺羅蓋好,嘴里無力地說,「你們都先退後吧,莫要饒了羅兒休息,她只是累了,等南宮為她帶來聖藥,她自然就無恙了。」
崔默問在辰御強大的威壓下,禁不住一陣瑟縮,但是當他听辰御說到‘南宮’兩個字的時候,絕望憂傷的臉上一亮,閃出希冀的光芒來,他顧不上在害怕,急聲的問道,「不知道辰帝陛下說的南宮是不是傳聞中的南宮小神醫?不死神醫的嫡傳關門弟子?」
緩緩地為綺羅輸送這內力的辰御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遠遠的山坡上飛速的飄來一道白色的影子,他清朗的話音清晰地傳了過來,「崔神醫所言不虛,不才莫北南宮奕,正是不死神醫他老人家的不肖弟子。」
隨著話音由遠及近,氣喘吁吁的南宮奕終于急匆匆地飛奔了下來,他徑直來到昏迷著的綺羅身旁,顧不上多言,直接把手里的藥丸送到了綺羅的嘴邊,辰御則默契的掰開了綺羅緊咬著嘴巴,讓南宮奕手里的丸藥順利的送到來綺羅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