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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ど、商蘭等人是見識過南宮奕的本事的,見他趕到,臉上紛紛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來。大家紛紛睜大了眼楮,等待著小神醫創造奇跡,崔默問更是激動地連雪白的眉毛和胡子都一起抖動了起來。
南宮奕果然也不負小神醫之名,不負眾人所望,他不僅手腳利落的處理了綺羅身上的外傷,而無知無覺的綺羅綺服用了他帶來的藥丸之後,只用了半盞茶的時辰就閃動著長長的睫毛,張開了眼楮。盡管她的面上依舊是慘白的,但是大大杏眼卻回復了一分往日的神采。
綺羅甫一睜眼,雙手就急切地向著自己的隆起的小月復上模去,當感受到月復中的小生命還在的時候,她慘白的臉上終于綻放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綺羅虛弱卻也發自真心的笑容帶著讓人心疼的嫵媚一下子灼了辰御的雙眸,他方才急切地想要說出的話一下子堵在了嗓子眼,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他的眸中漫溢的盛不下的深情卻一點也掩藏不住了。
南宮奕剛才已經在山頂上遠遠的看到了方才辰御發了瘋一般的瘋狂,而且他是一直知道他的心結的,知道他對于故去的同胞哥哥的異常敬重,知道他把自己的深情苦苦壓抑著,知道他一直誤解了辰茂臨去世時那個伸向綺羅的那只手的含義,知道他隱忍克制的多麼痛苦。
之前,南宮奕出于天下大局的種種考慮沒有點破此事,還幫助綺羅隱瞞了她身懷有孕這件事,就是擔心辰御過于傷懷,再次引發了舊疾。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事情的真相竟然以這樣的極端的方式出現了在了辰郁的面前,不過讓南宮奕感到慶幸的一點時辰御經受住了這樣的打擊,他的舊疾沒有復發的征兆。
可是,相比于沉郁的安然無恙,綺羅的情況卻凶險的多,雖然他用聖藥暫時吊住了綺羅的心脈,而她也堅強的暫時清醒了過來。但是懸在她頭上的利劍還在,柳絮兒的孩子胎死月復中,南宮奕一直期待的活體臍帶之血並沒有取出來,萬蠱之毒隨時有被引發的可能。
以綺羅現在的身體狀況看,怕是撐不過眼前這一劫去了,或許今日就是他們的永別之期,南宮奕與辰御一起長大,對他的脾氣十分地了解,他知道如果自己今日不把他的心結打開,或許一輩子也沒有機會了,辰御可能就是一輩子活在抑郁之中。
南宮奕沉默著,在心頭權衡了再三,終于拿定了主意,他一撂衣擺跪倒在了辰御面前,鄭重地說道,「臣南宮亦給陛下道喜,臣賀陛下和皇後娘娘以及小皇子一家三口團圓。」
說完,南宮奕沒有理會眾人或驚詫或深思的各式各樣的神情,對著辰御緩緩地說出了耀宮養心殿內辰茂的囑托,說出了在他們的大婚之夜,辰茂是怎麼的為了喜得弟媳而高興,以及他對于辰御和綺羅夫婦開創一代盛事而希冀著。
听到南宮奕敘說了這一段不為人知的密事,辰御心中壓了多日的大石頭徹底的放了下來,他眼神一亮,一下子狂喜了起來,眸中的深情終于全部傾瀉而出,他把自己的大手覆在綺羅的手上,激動萬分的說,「原來皇兄他,他竟然是這樣安排的,我,我,羅兒,你听到了吧,皇兄他為我們主婚呢。」
辰御另一大手憐惜的撫上綺羅泛起了潮紅的臉頰,愧疚地說,「都是御不好,讓羅兒吃了這麼多的苦,受了這麼多的罪,你放心從今以後,一切都有我在,你若想替伍郡商家報仇,我來替你鏟除鸞家余孽,你要恢復神州一統,我替你掃除所有障礙,我只要你好好的,要你和孩子都好好的,其他的一切都交給我」
辰御此言一出,滿谷皆靜,‘神州一統’?這幾個字驚的綺羅一下子張大了嘴巴,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難道是他已經知道軒轅遺脈之事?還是自己的某些動作引起了他的懷疑?是他要幫自己恢復神州一統?還是要借助自己恢復神州一統。
綺羅腦中閃著一個又一個的疑問,不確定的試探道,「你,你,你都知道了些什麼?」
辰御看著綺羅警惕擔憂的小模樣,感受著她有些加快的心跳,心疼的嘆息了一聲,柔聲說道,「你放心我辰御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知道自己深愛著的人的責任和抱負,知道你的辛苦,知道你的憂慮,你放心,從今以後一切有我在你身邊,在我們的孩兒身邊。」
「哈哈哈,」辰御的話音剛落,一直萎頓沉默著的月知文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聲。隨著聲音,他沖開了被制的穴道,整個人如老鷹一般突然一躍而起,飄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之上,他鳳目凜冽,嘲諷道,「真是大言不慚啊,你們準備把我大月國置于何地?」
聞言,辰御咻的抬起了頭來,他臉上早已換上了那幅無懼無畏的傲然之色,輕蔑地說道,「你?手下敗將而已」
「不錯,論武功朕是略遜你一籌,不過麼……」月知文拖著長長的尾音,得意地說道,「一統神州,駕馭天下,靠的是智慧和手段,難道辰帝陛下還想靠蠻力一統天下不成?那些莽夫行徑,朕是不會奉陪的。」
說著話,月知文鳳目高揚,緩緩抬手,‘啪啪啪’輕擊了三下掌心。隨著月知文的擊掌聲,高高的山坡上飄起了一桿大大地‘月’字大旗,大旗下威風凜凜的站著一溜月國的戰將,手持長弓的月國弓箭手們都一個個的冒出了頭來,漫山遍野的,到處都是。
在一片肅殺之中,手持利刃的執墨分開了眾人,拎著一個被捆成粽子一般的丁香緩緩地走下了高坡,向著月知文行來。
一身利落騎馬服的丁香被堵住了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她拼命的掙扎著,眼中**著憤怒的光芒,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押著他的執墨早就被他殺死數百次了。
但是執墨有他自己的使命和責任,他根本不看掙扎憤怒的丁香,徑直的布下了山坡,來到了眾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