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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異變突起,山谷中的眾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大家都知道丁香在綺羅心目中的位置,現在月知文的人擒獲了丁香,這對綺羅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沖擊,剛剛蘇醒過來的她能承受得了麼?
南宮奕看到被五花大綁的丁香,懊惱的直想撞牆。他們原本是一同出了辰國的邊境大營的,只不過後來他听到探子回報,無名山谷中情勢緊急,而山路崎嶇,騎馬行走不快,他一著急棄了馬匹,靠著輕功飛奔前行。
可是,丁香的輕身功夫跟南宮奕相比遜色得多,她擔心小姐的身體,催促南宮奕先行一步,她隨後趕來。南宮奕估算了時辰,覺得也就是小半個時辰的路了,點頭同意了丁香的計劃,自己全力飛奔先趕了過來。
讓南宮奕萬萬沒想到的是,再見到丁香,卻是她被月知文的人綁來的。他被任何人都清楚綺羅現在的身體狀況,因此他也更加的自責懊惱,他當時就不該帶了丁香一起,就應該讓她和跟隨獵的大軍一起去巴郡。
懊惱的南宮奕想到在巴郡和月國大營外的一系列部署,他把手悄悄的探入了懷里,可是還沒等他取出傳信的煙花,他的手就被辰御摁住了。
辰御沖著南宮奕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然後輕蔑掃了一眼漫山遍野的月國大軍,站起身來昂首直視著月知文,輕蔑地說道,「月帝口口聲聲地說的智慧和手段就是趁人之危?就是脅迫婦孺?就是綁架勒索?這些雞鳴狗盜的賊匪行徑就是你的一天天下的大道?」
聞言,月知文一滯,不過他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山上的大軍是他強大的後盾,辰御等人都已經是甕中之鱉,無須和這些將死之人多費口舌的,到時候神州一統,天下盡在掌控,史書還不是他想怎麼寫就怎麼寫的麼?
現在,他月知文內只需要在乎一個人的感受即可,只要她不計較今日自己的情非得已,在天下唯一的鳳座上和自己同受朝賀就行。
想的明白,月知文撇開目光,不理會辰御嘲諷,俯身對著綺羅解釋道,「羅兒不要听信了小人的讒言,丁香不是被脅迫的,她是被朕的人從辰國人手里救回來的。」說著話,他對執墨揮了揮手。
執墨接到月知文放入的命令,手起刀落,砍斷了丁香身上的繩索。丁香一得了自由,馬上向著綺羅撲了過來,她一邊跑,一邊掏出了自己嘴里塞著的布料,隨即大哭著撲倒在了綺羅身上,「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小姐受了這麼多的苦,奴婢、奴婢一直沒有在一旁伺候,奴婢對不起夫人,對不起……」
丁香安全過來,綺羅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她安撫的拍了拍苦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丁香,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掃了一眼全神戒備著的辰御,這才對月知文說道,「綺羅替丁香謝過月帝再次的活命之恩,多謝陛下手下留情了。」
听著綺羅生疏的稱呼、客套的說辭,月知文心中一痛,大聲說道,「羅兒,你不相信朕麼?你難道忘記了咱們在一笑樓有緣初遇?忘記了咱們在听嵐小榭品茗結盟?忘記了咱們在耀宮臨離院內的兩情相悅,忘記了咱們在瓊州驛站無子觀棋的默契?忘記了咱們在巴郡調糧時的新林相通?忘記了咱們……」
隨著月知文一聲聲的質問,綺羅面上也閃過一絲動容,但是她還是虛弱的抬手打斷了月知文的話,輕聲說道,「月帝此言差矣,我們在听嵐小榭結盟之時,朕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朕與陛下合作,你取你的月國江山,我有我的責任,各取所需,陛下當時也是答應了的。不錯,在隨後的合作中,朕與陛下相互配合,雖然有些小風波,陛下最終還是在月國登基為帝,朕也在為了自己的責任而籌劃,朕不記得欠了月帝陛下什麼了。」
听到綺羅把過去的種種都稱作合作交易,月知文心中更痛,他委屈有憤怒的說道,「你,你,你和我分得這麼清楚,就是因為我是月國的皇帝,有著一統神州的雄心?那麼,他呢?」月知文說著,長劍遙遙的一指辰御,大聲質問道,「他就沒有一同神州的野心?他就沒有在謀算你的耀國,他能給你的朕都能給你,你為什麼偏偏選擇了他,朕不甘心,不甘心」
趁著月知文瘋狂質問的時候,辰御悄悄地把手探入了懷里,取出了一個指甲蓋大小之物,他趁著月知文一低頭之際,一甩手,放出了一道淡青色的薄煙,隨即他輔子,輕拍著綺羅冰冷的手背,傲然地代替她回答道,「朕能給羅兒的,你還真給不了」
「原聞其詳」月知文一抖劍峰,毫不示弱的大聲說道。
「好,今日就讓你心服口服。」辰御昂然說道,「五百年前,軒轅帝落,神州三分,軒轅舊部一直在尋找著軒轅帝族的血脈後裔,希望能重整軒轅舊部,統一神州,再現軒轅輝煌。終于,在這一代,軒轅舊部尋到了他們的舊主遺脈,把他們幾百年數十代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羅兒身上而朕擁有辰國上好的利刃鐵騎,能助她一統神州,恢復軒轅盛世」
辰御擲地有聲的說出這番話來,不但鎮住了月知文,也震住了白風、商蘭的眾人,飲泣的丁香忘記了啼哭,抬起淚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天神一般的辰御。就連綺羅也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原來你早就知道?」
辰御撤回目光,溫柔的注視著吃驚的綺羅,挑了挑劍眉,鄭重地說道,「我早就說過,有我在,不需要你擔心的,你的責任和抱負我都明白,我會幫助你達成心願的。」
聞言,壓在綺羅心頭多日的大石頭徹底的放了下來,她臉上閃過一抹愧疚之色,小聲地自責道,「可是我卻一直防備著你,落到了今天這副局面,是綺羅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