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帝女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零一章 姜醇穩坐中軍帳

作者 ︰ 阿遲

穆南昭聞言,氣的狠狠的一砸案幾,震得姜醇剛到滿的茶水都立即濺了出來,「真是便宜了那小子,讓他在本將軍的眼皮子底下溜了過去。錯過了者回,再想動他怕是得等到二殿下登基之後了。」

「大公子,莫急莫氣,」姜醇胸有成竹的晃了晃頭,「如果醇估計的沒錯,大公子的心願很快就會達成的。那個一向精明的月知文麼,這次聰明反被聰明誤,定會自食了苦果,哈哈。」姜醇說著,情不自禁的大笑了起來。

「呃,」穆南昭被姜醇笑得一愣,敢情這家伙還有後招呢,他心中不悅,豹眼一瞪,「莫非先生還有什麼妙計沒有告訴本將不成?是南昭不足成事?還是先生另有合適的合作人選?」

姜醇見穆南昭急了眼,他收了笑,安撫道,「大公子莫急,事關重大,醇擔心人多嘴雜的耽誤了大將軍的差事,咱們就安心等著宛小姐的好消息吧,等大事一成,醇定當備下美酒給大公子賠罪。」說著,他起身,幾步來到,附在穆南昭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听說是由負責內應的穆宛清最後實施計劃,穆南昭稍稍平了心中的怒氣,「如此說來,是南昭魯莽,錯怪了先生。若是事情有成,不用先生請,南昭自備好酒,與先生一醉方休。」

「大公子自管備好了酒菜為宛清小姐接風洗塵就好,哈哈。」姜醇自信的大笑了起來。

巴郡城內,被月知文和穆南昭念叨著的綺羅和穆宛清在宣威行宮內也是各懷心思,心潮起伏難眠。就在她們輾轉反側中,天色蒙蒙的亮了起來。

巴郡的大門還是如往常一般迎著晨曦打開了,大門剛一開,兩輛看似普通的黃油布馬車就穿過城門進程了,然後毫不停歇一路‘得得’的踏著青石鋪就的大路直奔宣威行宮。

疏風殿內的綺羅剛剛合了小一會兒的眼,就听到雲霜在外面不敢大聲卻又焦急無比的聲音,「他真是的月國大殿下派回了的?」

「他說是的,我模糊記得那是月國大殿邊伺候過的,他還說讓咱們悄悄的,不要聲張,否則驚動了不該驚動的人,壞了大殿下的計劃,傷了公主,咱們擔待不起呢。」這是彩霞那唯唯諾諾的聲音。

月知文這麼快就派人來了?綺羅一下子從朦朧的睡意中清醒了過來,她仰著頭,半坐起身來,揚聲吩咐,「外面可是雲霜和彩霞?伺候更衣吧。」

得了公主的吩咐,雲霜和彩霞對望一樣,都松了口氣,端著洗漱的熱水、錦帕等物輕手輕腳的進了綺羅公主的寢宮。

十月的天漸漸的寒了起來,饒是雲霜和彩霞手腳輕快,但還是從外面帶來一絲寒氣,冷得綺羅不由自主地一個哆嗦,雲霜見狀趕緊上前先給她披上一件厚實的外套,才有條不紊的伺候公主洗漱起來。

彩霞一邊忙活,一邊拿眼楮偷偷的撇著雲霜,外面那人看樣子很著急的,但是雲霜不開口稟報,她也不敢擅自開口。

雲霜回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一面手上卻加快了動作,利落的挽好一個斜榴雙雲髻,對著銅鏡,眼神瞟向了精致的梳妝匣,眼神定在了碧柔兒當年的遺物——那個特殊的小金魚發簪上,靜靜地等著綺羅的選擇。

綺羅正琢磨著月知文派人來的事,猛然感覺到雲霜挺了手,她稍一怔愣,會意了過來,隨著雲霜的目光,綺羅也把視線停駐在母妃的遺物之上,也是臨行前耀皇鄭重其事的親手為她戴上的那支奇巧的鏨子。

雲霜見公主也是屬意那只發簪,想起柔妃娘娘生前待自己的種種好來,她暗自欣慰,喉嚨發緊,怔怔的忘記了自己下一步的動作。

反倒是從沉思中醒了過來的綺羅,輕輕地提點了一句,「既然大殿下一清早的打發了人來,必是急事,收拾妥當了就傳進來吧。」

「是,」雲霜聞言,醒過了神來,她伸手取過她與公主一起選定的發簪,端端正正的插在了綺羅的頭上。

此後綺羅公主收拾妥當,雲霜一個福身退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就去而復返。

沒有驚動別人,雲霜親自出去帶了一個低眉順目的小廝進來。他深深地垂著頭,規規矩矩的跟在雲霜身後,進的殿來,撲通一聲跪倒,聲音澀澀的說,「小人是月國大殿邊伺候的執典,因事情有變,殿下命小人今晨一早就悄悄地接了公主出巴郡去桐州,然後再和大殿下匯合。」

綺羅看著眼前垂首跪著的小廝,心里卻泛起了嘀咕︰昨夜月知文剛剛鄭重地來辭過行,還特意拜托她,今天丁香和執書帶著糧食入巴郡之時,讓自己帶著他的替身在巴郡招搖過市,吸引住穆家的注意力,讓他好暗度陳倉,悄悄地繞過邊境,直插南京。

雖然當時的綺羅也曾為了月知文把自己和巴郡當作誘餌的行為有過瞬間的失落,但是在商言商,既為同盟就是互惠互利的,大耀饑民遍地之時收了人家的糧食,自然也要履行承諾了配合了人家這一關。而且,既然自己無意成為他圈養的金絲雀,自己也不能額外的希望得到人家的眷顧。

綺羅本是打算過了今天,帶著月知文替身的作完秀,就帶人沿著月知文出行的線路離開巴郡南下,把穆家軍的注意力從巴郡上引開,趙德斌這廂才能輕松的安置災民,休養生息。因此她才提前一步召見了趙德斌,安置了巴郡諸事。

沒想到她還沒行動,月知文竟然一早就派了人來,要接了她走,是月知文改了主意?還是又出了什麼變故?亦或是這個人根本就是打著月知文旗號的穆家人?可惜派了丁香去取糧食,白風安置嫁妝,他們都不在自己身邊,雖然雲霜和商蘭都在,可是她們並沒有提示她有什麼特別的情況,況且耀皇和商闕都目的不明,一些事也不能全然的相信雲霜和商蘭。

綺羅心中掂來掂去,終是想不通今天這一局,她杏目一轉,溫言道,「你抬起頭來。」

「公主面前,小子不敢放肆。」執典恭聲回到。

「本宮恕你無罪。」綺羅聲音不大卻隱含著凌厲。

執典聞言不敢執拗,終于抬起了他那張木木的鮮有表情的臉,綺羅眼風一掃,已經認了出來,這確實是月知文身邊伺候的人。她就曾經親眼見過幾次,整天表情呆呆木木的,也不見多說話,原來丁香還曾經跟她嘀咕過,月知文怎麼找了個木頭人放身邊啊,因此綺羅對這個呆頭呆腦的執典也是有印象的。

現在看著他還是和往常一般木木的跪著,綺羅回想起一路行來,月知文為她搜集的各色新奇雅致的小玩意,她心思一動,閑閑的玩笑一般地問道,「沒想到你整天木著一張臉,卻有著細膩奇巧的心思,在重州的竹蜻蜓是你找來的吧?。」

跪著的執典木木的臉上也不見什麼表情,但是細心的雲霜還是發現他的耳根泛起了紅暈,他訥諾著說,「小的謝公主夸獎,重州的小草蝶是執典淘換來的,厲州的竹蜻蜓是執書找到的,小的,小的在染州找了的小牧馬太粗陋,沒博公主一笑,被殿下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然後才被提前打發來巴郡候著,為了這事,執墨他們沒少背地里笑話小的。」

執典越說越順,說道後面竟然情緒有了絲波動,憤憤不平起來,綺羅卻是隨著他執典的敘述,一一回想起了一路行來的歡聲笑語,她故意把厲州收到的竹蜻蜓說成是重州收到的,而且安在執典頭上,眼前的這個執典不但一一糾正了,還說出了染州找了小牧馬之事。

那個小牧馬確實是太常見了,綺羅當時不曾留意,後來听丁香回來說為了這個月知文生氣把執典遠遠的打發了。當時,雲霜卻是為他說了句公道話,「難為一個木頭一樣的人兒去找這些小玩意,已經很不容易了。」就連一向瑟縮著不肯多言的彩霞都面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神情來。

綺羅一一回想著這些,心中暗自松了口氣,口里略帶調侃的說道,「如此說來,還是本宮連累了你了,本宮在這里給你陪個不是了。」

「小的不敢當,」執典抹了把額上冒出的細密汗珠,一個低頭又重重的磕下了頭去,戰戰兢兢的說,「公主不要和小的開這種玩笑,這個我家殿下命令小的悄悄的接上公主,沿路護送,就是給小的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還請公主成全了小的吧。」

「你家殿下好深沉的心思哪。」綺羅回想著月知文昨夜的鄭重其事,忍不住暗自誹謗月知文這個局也做的太小心了,就差了幾個時辰的事,還瞞著自己這麼緊。

綺羅說著,臉上的表情卻是沒變,又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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