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帝女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二六零章 綺羅生還司徒喜

作者 ︰ 阿遲

「嫣兒說的極是,」司徒呂認同的點點頭,他剛想再說些什麼,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司徒善生的聲音傳了進來,「好消息,好消息,……」

隨著司徒善生興沖沖的話音由遠及近,大門‘吱呀’一聲輕響,司徒善上興奮徑直的跑了進來。

司徒呂看著毛毛躁躁的兒子,一瞪眼,「太後娘娘面前,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呃,」司徒善生這才發現書房內的司徒太後,他顧不上擦去額頭的細汗,就一撩袍袖跪倒請安,「生兒拜見太後娘娘,娘娘萬安。」

司徒嫣卻沒有生氣,收了方才的滿面怒容,寵溺的說道,「免了,免了,瞧生兒跑的這一頭的汗,來,到姑姑這來。」

司徒太後說著,招招手,掏出了自己隨身的錦帕,準備給司徒善生拭去了滿腦門子的汗水。

司徒善生嬉笑著站起身來,前行幾步,親昵的俯,讓司徒嫣替他揩淨了腦門子上的細汗,又端起桌上的司徒嫣喝過的半盞熱茶一仰脖子喝了,沖著司徒太後擠了擠眼楮,挨著她坐了下來。

司徒呂這才又繼續板起臉訓斥道,「你這麼大個人了,行事怎麼還像個小孩子有什麼好消息,還不快快說了。」

「是,」司徒善生悄悄地一吐舌頭,「生兒這麼高興,是因為又端了商家的一處暗樁。」

最近司徒家連著端了幾處商家的暗樁,商家在燕京幾乎沒有什麼勢力了,司徒呂放心的很,他不甚在意的說,「端就端了吧,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司徒善生激動了起來,「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生兒親自動手端的,而且,他們逃走的很急,我們終于發現了點有用的東西。」

「哦?發現了什麼?」司徒呂和司徒嫣一起被勾了興趣,他們端的商家暗樁不少,奈何商家狡猾的很,首尾極其干淨,幾乎每次都毀的干淨,沒讓他們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耀國的綺羅公主還活著,在南京送鳳台商燒死的只是一個帶著面具的普通宮女。我們繼續求娶吧」司徒善生想起傳說中傾國傾城的綺羅公主,又興奮得站了起來,臉色通紅中泛著青紫。

正為了鸞家獨大而發愁的司徒兄妹,听了司徒善生這話,臉上不約而同的泛起了喜色,互相望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既然生兒喜歡,咱們自然要娶了來的。」

司徒嫣看著喜極,卻又不敢置信的司徒善生,悠然的解釋道,「她鸞秋盈既然答應了本宮,要把他們的綺羅公主送來,如今她心願達成,竟然食言而肥,當真以為我辰國司徒嫣可欺麼?生兒,你且放心等待,姑姑自會遂了你的心願。」

司徒善生泛著青紫的臉上,喜色更盛,她深深地一躬到地,「多謝姑姑成全我,我這就去準備準備去」司徒善生說著,轉身跑了出去。

司徒呂看著兒子毛躁躁的背影,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哎,生兒如今的性子越來越急躁,不知道將來可如何擔起在萬里江山。」

司徒嫣面上也有瞬間的猶豫,隨即又釋然的舒展了開來,勸慰道,「哥哥不必憂心,那綺羅公主血統更加純正,咱們只要有了她,生兒的功力必定更上一層樓,到時候性情自然能穩當下來了。」

「但願如此吧,」司徒呂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徐徐的說道,「綺羅公主既然頂了個月國皇後的名頭,又傳言死在了望柔台上,我們求娶不會容易了。妹妹,你可有什麼好的主意?」

司徒嫣自得的儼然一笑,胸有成竹的說,「此事,自然還是要著落在鸞家身上了。」

司徒呂聞言,若有所悟,斟酌著問到,「鸞家現在最大的倚仗就是騰繩邊城的幾十萬鐵騎,嫣兒莫不是想從這里下手,逼上他們一逼?」

「妹妹就是這個意思,」司徒嫣點點頭,「哥哥讓白水邊城的武喬奉做好準備,另外在調了天寶將軍季禮過去以備不測。」

「也好,我們趁著這次機會再試探上季禮一回,他上次漠北大捷後,主動交回了兵權,如果這回再老老實實的,以後就堪大用了。」司徒呂老謀深算的說。

司徒兄妹顧忌鸞家在耀國獨大,不是沒有道理的,鸞秋盈垂簾以來,一切順暢。

紫鳳公主搬去了大蘭葉寺,有春蘭守著,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鸞秋盈還是有些不忍心,最後讓人把啞藥的解藥送了過去。但是紫鳳公主心灰意冷,服了解藥後依舊是不言不語的,每天平靜的在佛前默誦佛經,鸞秋盈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同時,鸞家在安都內快速的處理了李雲虎,接管了安都城的府兵,滿朝文武再無異動。唯一的一個遺憾就是一直沒有找到傳聞中的耀國聖物,紫鳳公主的女帝身份有那麼一點明不正言不順。但是,誰也不能否認紫鳳公主作為耀朝皇嗣唯一一人的事實,因此有沒有那傳聞中聖物,也就不是那麼至關重要了。

雲赤、雲峰等那些漏網的余孽,自有山中從戎部落去替她收拾,鸞秋盈滿意的坐在貴妃榻上思來想去,現在唯一的不順就是巴郡了。

自從紫鳳登基,鸞太後垂簾攝政以來,各地州府縣都紛紛上折子朝賀,一些封疆大吏甚至專程趕回安都給鸞太後請安,就唯獨那個巴郡的趙德斌,不但人沒有動靜,連朝賀的折子都沒上一封。

雖然趙德斌在明面上說什麼,但是鸞太後知道,趙德斌是不會臣服她的,她不會忘記,就在不久前,趙德斌把她派去的人羞辱一番,毫不顧及她顏面的給趕了出來。

既然這個趙德斌屢次不識抬舉,也別怪她不客氣了。想到這里,鸞太後大聲喊道︰「來人啊,請太師鸞王入宮議事。」

「是。」有內監答應一聲,趕忙去鸞府傳信了。

不大一會兒,鸞飛騰隨著內監進宮來了。

「太後娘娘,這麼急召老臣來,有什麼事?」鸞飛騰自從那次跪拜大禮參見過自己的女兒以後,每次見面都是這麼正式的稱呼。

鸞秋盈理解父親為了維護自己上位者的絕對威嚴,才固執的如此,她經過初始的幾次不自在之後,也就漸漸習慣了,她輕輕地擺手,「免禮,賜座。」

待鸞飛騰座好,早有小宮人獻上茶來,鸞秋盈揮手打發了閑雜人等,這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父親,如今朝堂平靜,也該收拾收拾巴郡了,趙德斌一向與我鸞家不和,上次還公然羞辱了咱們的使臣。再說了,巴郡是三國交界之地,位置非同小可,還是握在自己人手里妥當。」

「太後娘娘說的極是,這個趙德斌一直不肯為我鸞家所用,是時候給他點顏色瞧瞧了。」鸞飛騰心中對這個趙德斌也是恨的牙癢癢的,只是之前一直忙于安都事務,忙于應對耀家,對于遠在邊境的趙德斌鞭長莫及,這次終于大權在握,到了收拾他的時候了,即使鸞秋盈不說,他也準備近期上奏的。

「趙德斌這些年一直盤踞在巴郡,手里也養了不少的兵馬,是一塊硬骨頭,派人過去收拾了他呢?」鸞秋盈一時沒有了主意。

鸞飛騰也一時沉默,心里默默的打起來騰繩邊城鸞晉州的主意來,鸞晉州表面上是鸞家得意地那幾十萬鐵騎的偏將,實際上卻是整個大軍的主宰,尤其是鸞秋意被殺之後,他在鸞家的位置更是不可或缺了。

其實,鸞家在騰繩邊城的守軍不僅僅是明面上的幾十萬,從戎部落從山里給他們又訓練了二十萬大軍,就秘密的藏在騰繩城外的崇山峻嶺之中,這些人也在鸞晉州的掌控之中。

鸞家父女之所以這麼放心的把這個最後底牌交在鸞晉州手里,實在是因為這個鸞晉州是鸞騰飛庶出弟弟的小兒子,從生出來被抱進山里養大,外人根本不知道鸞家有這麼一號人的存在,把大軍交給他既穩妥又不擔心背叛的。

沉思良久,鸞飛騰緩緩地開了口,「現在耀帝死了,那二十萬人馬沒有再藏著掖著的必要了,也該給晉州一個見光的身份了,這些年辛苦他了。」

對于這個堂兄,鸞秋盈只是每每听父親說起,卻沒有真正的見過,她略一盤算,點點頭說到,「如此也害,就用趙德斌的人頭給他鋪鋪路吧。」

鸞秋盈說著,略感口渴,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誰知茶竟然是冷的,她‘噗’一口又噴了出來,頓時變了臉色,大聲責罵說,「這些奴才真是越來越不會當差了,竟然拿些涼茶來敷衍本宮。」

正在這時,侯在外面的春紅一挑簾子進來,她沒有理會鸞太後的喝斥茶水的事,而是急著說道,「請太後娘娘慎重,晉州少爺動不得啊。」

由于父親鸞飛騰的刻意提醒,鸞秋盈對于自己的權威格外的重視起來,一口涼茶已經惹起了她的火氣,現在春紅一個婢子又張口插嘴國事,鸞秋盈的火氣更盛,不顧多年隨侍在身邊的情誼,劈頭蓋臉的訓斥道,「本宮和太師議事,哪有你插嘴的份,活的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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