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會不識得美人呢,自從初見就日思夜想不曾有片刻忘記呢。來,來,來,春曉苦短,我們莫要辜負了。」司徒善生見柳絮兒沒有發現端倪,嘴里越發的放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抬手輕輕搭上了柳絮兒的腰身。
就在司徒善生準備進一步動作之際,柳絮兒突然抬起了迷離的魅眼,染滿鮮紅鳳仙花汁的芊手頓在了空中,她疑惑地喃喃自語了一句︰「皇上的聲音怎麼有些不同呢?奇怪,明明就是日日相見的樣子,怎麼回事呢?」
隨即她體內一陣燥熱的騷動,讓她顧不上再細想,抬起的手終是落下,寬大紗袖無聲的滑落一旁,滑潤潤的藕臂直接搭上了司徒善生的脖子。
司徒善生听到柳絮兒的低喃,心中一驚,但細看她臉上迷離的表情又不像真的發現了什麼。直到美人乳般的肌膚滾燙的貼上他的脖頸,灼熱萌動的氣息瞬間傳染了全身,一陣戰栗之下司徒呂心中終于釋然,啞聲敷衍道︰「見到美人,自然是有所不同了,難道美人不高興麼?」
司徒善生說著一個側身,嘴順勢覆上了柳絮兒櫻唇,封住了她最後的一絲疑惑,大手穿過她的青絲,把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身下。
柳絮兒心底的燥熱終于找到了宣泄之口,她扭動著綿軟滾燙的身軀,嬗口中逸出嚶嚶的似嘆息似滿足的聲息,柔弱無骨的小手居然大膽的撫向司徒善生的腰月復之間。
司徒善生哪里還能忍得住這些,早已昂然挺立,幾步跨入溫泉之中,濺起陣陣漣漪。不一會,溫池中申吟聲起,水中冒起絲絲鮮紅。
「皇上,以後可不要忘了絮兒啊。」激情之中,柳絮兒還不忘嬌聲喃呢,欲色渲染得聲線魅惑無邊。
「美人兒放心,以後咱們還有得是機會。」司徒善生軟玉在懷,猛地一個沖刺,滿口答應下來。
頓時,滿室春光,無限旖旎。
第二天,清晨。
柳絮兒在清風館內自己的寢榻上醒來,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一股酸痛頓時襲了上來。
下意識的一低頭,只見胸口、脖子、手臂上的點點斑痕遍布,赫然提醒著她曾經多麼的瘋狂,回憶著昨夜溫泉里的那一幕,柳絮兒小臉上禁不住又泛起了紅暈,不自覺地撫模上了自己嬌女敕的皮膚。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小皇帝哪像久病纏身的樣子啊,平日里穿著龍袍看不出來,赤誠相對時才發現他肌月復異常發達,四肢健碩有力,尤其是那方面竟然是如此旺盛,一次又一次的帶著兩人同赴巫山極致的雲端。
怔仲了好一會兒,柳絮兒才滿意的起身穿衣,依舊是白帛纏胸,鵝冠高挽,哪里是初試雲雨的嬌小姐,分明是個慵懶晨起的佳公子了。
既然順利得到了想要的,人前還是小心些比較好,不能讓司徒老妖婆察覺了分毫,否則不但會誤了家族大事,還浪費了自己一飛沖天的機會,她柳絮兒不是不知輕重的無知婦人,她是將要取司徒嫣而代之的一代名後。
柳絮兒自己收拾妥當,才喚過裝扮成小廝的貼身丫環,不經意的問︰「昨夜,誰送我回來的?」
小丫環一夜好睡,剛起來不久,就被小姐喚了進來,對昨夜之事毫不知曉,听到主子詢問,她嚇得趕緊跪了下來,「奴婢該死,昨夜貪睡,竟然沒發現小姐怎麼回來的。」
見小丫環如此,柳絮兒反而內心蕩漾起一陣甜蜜,小皇帝如此貼心,竟然和她想到一塊去了,連她貼身的人都沒驚動。這樣想著,她嫣然一笑,溫言說︰「你不必如此,我昨夜不過是和陛下對弈晚了些,你熬不住夜瞌睡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起來吧,去取紙墨來。」
小丫環聞言,感激涕零的收起眼淚,起身麻利的取來了紙墨筆硯,不用主子再吩咐,她輕快的磨好了墨汁,用筆蘸了,擱在筆架之上,這才招呼柳絮兒,「小姐,準備妥了。」
柳絮兒坐到桌案前,又把事情的經過細細的回想了一遍,再無疏漏,她才提筆給家里寫了一封信,「已經得手,皇上龍體無恙。」何止無恙,簡直是很好,柳絮兒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柳絮兒寫完了信,仔細吹干了墨汁,親自擎著走出清風館角門,在一處假山的僻靜處站定,嘴里發出一聲短促的 哨,不一會兒,一只小巧的灰色信鴿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她的肩上。
柳絮兒把手里的信箋細細的折了,綁在鴿腿之上。然後一抖右手,灰色的信鴿借勢而起,高高的鑽入雲端,快速的飛越宮牆,消失在遠方。
經過溫泉行宮內神奇泉水的滋潤,小皇帝辰茂的身體果然好了許多,帶著眾官家的公子們浩浩蕩蕩的回了宮。司徒太後這才恢復了罷了幾日的早朝,開始重新處理朝事。
透過飄渺的珠簾,司徒嫣看著紅光滿面的右僕射柳元宗,內心冷冷一笑,面上卻蕩起和煦的笑容,溫言到︰「柳卿家養了個好孩子啊,他這些年來陪伴陛下,投了皇上的的緣,解了他不少的悶,哀家甚慰,該賞!」
柳元宗志得意滿的上前一步,出班回奏道︰「陪王伴駕是身為臣子的本分,柳家不敢居功。」
司徒嫣擺擺手,大方的說︰「柳卿能這麼想,堪稱我大辰臣子的楷模,但有功則賞,方是立國根本。這樣吧,就賜柳家子翰林供奉,繼續行走內廷,陪王伴駕。」
「臣代犬子謝太後恩賜。」柳元宗滿心歡喜的跪倒謝恩。
「嗯,下去吧。」司徒嫣含笑點頭,卻突然變了臉色,嘆息一聲,「漠北悍匪又在蠢蠢欲動,不知哪位卿家肯為國分憂啊?」
司徒嫣說著目光一一掃過殿下的群臣,在天寶將軍季禮臉上轉了幾轉,又蕩了開去。
季禮感受到了司徒太後掃來的犀利目光,他心內一驚,都過了這麼多年了,自己的兵權早就交了,這些年來更是老實的呆在燕京,哪里也沒敢去,她還疑心他什麼呢,今天竟然又如此試探?
季禮內心疑惑,面上卻絲毫不帶,仿佛沒有听到司徒太後的話,仍然老僧入定一般,微垂了頭,一字不言。
季禮沒有主動接搭司徒太後的話,她反而放了心,掃視了一番群臣,她沖自己的哥哥司徒呂點點頭,司徒呂會意,出班奏道,「臣願保舉一人,為太後分憂。」
「噢?說來听听。」司徒嫣裝模作樣的說。
司徒呂朗聲回到︰「臣舉薦,幾年前就橫掃漠北的天寶將軍季禮。」
「準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