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翳好笑的看著小遙劍拔弩張的對著自己,眼楮盯著小遙那緊張的小臉,挑釁似的伸出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小遙的軟劍,無所謂的說道︰「小遙啊,怎麼還是喜歡拿著武器對著人家的脖子,習慣還真是改不了了。對了,你烏知禮師傅怎麼沒和你一起來?是不是回都城找酒中仙去了?」
小遙皺著眉頭更加詫異的看著上官雲翳,听得自己師傅的名字小遙表情略微有些緩和,不知不覺間手中的劍往後挪了挪,「你真的是我的主人?可是你怎麼知道酒中仙,就是老主人也不清楚的,你到底是誰?」說完,小遙皺著眉頭把劍往上又送了送。
上官雲翳本來是有心把真相告訴小家伙的,可是看著這個倔強的小家伙,上官雲翳惡作劇的心思又活泛起來了。
沒有絲毫躲閃的意思,在小遙那警惕的目光注視下,上官雲翳大大方方的伸手掏出脖子上的玉佩搖了搖,然後好笑的看著小遙。
小遙再傻也知道暗組的首領手里的玉佩,而且也只有他們四個真正的看過玉佩,雖然他沒有見過其他三人,但是小遙還是見過老主人拿玉佩的,當年老主人把自己送去烏知禮師傅那里的時候,雖然自己只有六七歲,但老主人千叮嚀萬囑咐見到玉佩就是見到自己的主人了。
這個時候逍遙怎會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如假包換的主人,初次見面就敢拿著劍指著主人,這絕對是大逆不道的事,怕是沒有一個主子能夠容忍自己屬下犯這種幼稚的錯誤。
知道自己闖禍了,趕緊收起劍跪下說道︰「逍遙冒犯主人,請主人責罰。」
上官雲翳憋著笑故作嚴肅的說道︰「恩,你這次的過錯我先記著了,不過我現在沒時間懲罰你,你應該知道我們暗組現在遇到麻煩了。哦,對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下,晚上我們去趟ji院。」
看著小遙因為疑惑而瞬間抬起頭張大了眼楮看著自己,上官雲翳心里有那麼一刻的舒坦,終于戲弄了這個小家伙一下。但還是好心的解釋道︰「你那個韻情哥哥被我賣到ji院了,唉,沒辦法,窮啊!我今晚去看看他過得好不好。」看著小遙瞬間張大的嘴巴,上官雲翳心里都樂開了花,撇過頭笑了兩聲。
小遙終于從震驚中明白過來,有些試探的說道︰「主人讓韻情哥哥去……去那種地方是有任務吧?不少字如果……如果主人真的需要銀子,小遙可以找人去借,小遙在燕國認識一個很富有的人的。」
「哦,小遙還認識這種有本事的人啊,那哪天倒是要見識見識。不過,你現在下去休息,晚上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上官雲翳說完也不理會詫異的小遙,自顧自的笑著走開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小遙口中那個富有的人是誰,那還是自己一手扶植起的產業呢。
實在是太好笑了,小遙現在居然要把清風介紹給自己,倒也不枉他們相交一場了,上官雲翳現在越來越覺得有意思了,暫時還真是不想把事實告訴他。不過他還真的懷念小遙當年聲聲叫著宇飛哥哥的可愛樣子。
和古代的許多ji院一樣,倚翠樓一樣的鶯鶯燕燕,二層的小樓,來回的穿插著各種漂亮的、不漂亮的男孩子,也許這就是倚翠樓與那些養著穿紅戴綠的漂亮姑娘的普通ji院的不同之處,這里的人都是漂亮的男孩子。
但ji院就是ji院,這里一樣的美人翩翩、嫖客雲集,即使是那些漂亮的男孩子也需要倚樓賣笑,也許這就是倚翠樓的由來吧,上官雲翳表情冷淡的看著這些過往的生靈,奇怪的是心里再沒有升起以往那絲悲哀的復雜心情,現在的他是一種冷眼看世界的淡淡心情,也許這就是人在高處把持著權利者的態度。
上官雲翳帶著有些不習慣的小遙穿插在各個嫖客與被嫖著之間,一副浪蕩的富家子打扮,記得自己還是相宇飛的時候,曾經帶著龍彪走了一趟ji院的,所以這里鶯鶯燕燕的熱鬧情形倒是還熟悉。
上官雲翳此時手里拿著扇子不停的搖著,偶爾拿著扇子挑一邊的漂亮孩子的臉,像所有紈褲子弟一樣,上官雲翳把嫖客的身份演繹的淋灕盡致,嘴邊掛著邪邪的笑意,一副游戲人間的富家公子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風月老手呢。
小遙悄無聲息的跟在上官雲翳的身後,有些不適應的適時躲閃著不知道是嫖客還是被嫖者的手,心里不舒服到了極點。再看看自己這個主人穿插花叢的熟絡樣子,小遙的心里更加的有絲意味不明的難受,真不知道自己這個主人到底是個什麼人,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和此人綁在一起是悲是喜……
一個老鴇似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像所有的ji院的老鴇一樣招呼著。「呦,爺您來了,哎呦,爺面孔生的緊,應該是第一次來我們倚翠樓吧,不知道爺有沒有中意的孩子,要不要我給爺找幾個伺候伺候,就是不知道爺您好哪口。」
上官雲翳好笑的看了一眼殷勤備至的老鴇,故作色急的說道︰「听說你們這里來了個新人,好像叫什麼伊韻的,不知道老板舍不舍的讓美人出來啊。」
「呃。」
提到伊韻,老鴇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爺您還真是有品味呢,伊韻那樣的也喜歡,不過爺今天既然好這口……其實伊韻的確是有些才華的,就是……哎呦呦,是我多嘴了,爺是特意為了伊韻來的,那我就在樓上給爺找個房間,伊韻隨後就到。」
上官雲翳示意逍遙塞了銀子過去,隨後帶著逍遙上了樓。
上官雲翳瞪著眼楮看著自己面前跪著的「面目全非」的水韻情,真不知道這家ji院是怎麼想的,如此「丑陋」的人也會留下。
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自己的話,水韻情易容的簡直丑到了極點,滿臉的麻子也就算了,還有兩個惡心的黑斑,像是兩個蒼蠅落在了臭水坑,整張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要不是那身段還看的過去,估計這家ji院都不會留人。這也就難怪自己點伊韻的時候老鴇怪異的眼神了。
上官雲翳翻了個白眼,徹底無語了。真不知道這水韻情是聰明過頭了還是傻的,這個樣子怎麼打探消息,人家看到他還不得像避瘟神一樣唯恐不及嗎。
「起來吧韻情,你這個模樣……呃……也……」見不得水韻情那副哀怨的樣子,上官雲翳趕緊打住,知道自己怎麼說都是理虧,索性也就不提了。「好了,來熟悉一下,這是逍遙。不用多禮了,你先說說打探到的消息吧。」
水韻情沖逍遙點了點頭,兩個人互相抱拳示意了一下。
雖然對這個大趙國丞相很好奇,但是小遙也明白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雖然對方的模樣有些不入眼,但聰明的小遙一眼就看出了些問題,何況早就從師父那里了解了和自己同樣命運的其他三人的情況,小遙當然不會認為這就是水韻情的本來面目。
水韻情來到上官雲翳身邊,「主人,這里隔牆有耳,估計馬上就會有人過來監視我們,畢竟主人您是陌生面孔,而且我也是……也是這里新來的人,就在這里公開的講這里的情況怕是有些不妥吧。」
上官雲翳四下看了看,眼神示意小遙出去把守,自己順勢把水韻情拉到了床上。摟著水韻情壞笑著說道︰「這樣就不怕隔牆有耳了。」
雖然美人在懷但上官雲翳可沒有什麼旖旎的心思,就算是本來有點想法也都讓水韻情此時的裝扮嚇沒了。不過看著這位大趙國丞相的窘迫,上官雲翳心情倒是格外好。
水韻情咬著嘴唇不適應的動了動,感受到自己腰際那有力的大手,有些臉紅的低下頭。隨後小聲的說道︰「主人,這里的確經常有青雲堂的人出入,而且好像在商量大事,據我連日的觀察分析,他們大概準備對我們動手了,不過具體的時間地點我還沒有打听到。主人您看?」水韻情在上官雲翳的懷里抬起頭,氣氛一時間有些曖昧。
「哦,是這樣,知道這里是青雲堂的據點就可以了,估計再詳細的事情也打探不到了。你可以和我一起走了。」上官雲翳趴在水韻情的耳邊輕輕的說著,在水韻情疑惑的目光中開始月兌起了衣服。
看著自家主人那旁若無人的架勢,饒是水韻情早有心理準備可臉更加紅了,他真不知道如何面對眼前的情況。
這個時候外面的把風的逍遙咳嗽了一聲,上官雲翳和水韻情彼此對視了一眼,知道外面有人來了。上官雲翳順手放下床帳,半真半假的繼續月兌起了衣服,隨後把水韻情壓在了身下。
上官雲翳並沒有想把水韻情怎麼樣,只是想做個樣子給外面查探的人看,可是看著水韻情面色潮紅的不正常喘息的樣子,上官雲翳詫異的抓過他的手腕,「你被人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