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怎麼?被我說到痛處了?大哥早夭,當年二哥,你,我兄弟三人是何其的快樂,卻不曾想,為了那麼一個位置,你竟然…….如果父皇還活著該是多傷心啊三哥,夜晚睡覺的時候,你就不怕……」淚水撲簌簌的滑落,木鞨終究還是沒有能說出口,看著面前同樣紅著眼楮滑落淚水的臉頰,木鞨干脆把頭扭到了一邊。
「小六子,你可知道,我娶了那麼多女人,為何現在卻只留下了一個ど娃在身邊?權利的爭鋒從來就沒有誰對誰錯,一向都是成王敗寇,我就是怕他們重蹈當年的覆轍,所以如今我才只會精心培養這一個孩子,為的就是不讓他們手足相殘。」像是很怕木鞨不相信自己的話一樣,林叔直接動手扳過對方的肩膀讓他直視自己。
「三哥,為了那個權利的位置,您還真是處心積慮啊竟然可以對自己的孩子都這般,三哥,難道那個位置真的比親情還要重要嗎?」不跳字。
言語里有著弄弄的苦澀,木鞨不甘心,從小就被遺棄,幾十年來他都想問問,到底自己做錯了什麼?
如今終于可以一吐心事,他真的很不甘心,為何昨日手足情深的兄弟轉眼間就可以手足相殘,他不懂,即使生于皇家可是七歲就被送到這人跡罕至的桑木村,懵懂的年紀還未來得及經歷皇家的殘酷,他真的不懂。
「小六子,你不懂,身在那個位置,有些事即使無奈也必須去做。
你的人不僅僅是自己的,還是這天下的,如果哪一天這國家需要,哪怕就是ど娃和我,也要為這天下犧牲」擦掉臉頰的淚水,這一刻老人目光深邃的望著遠方,神色間竟然有一種壯士斷腕的凝重。
無奈的搖了搖頭,木鞨苦澀的笑了一下。
三哥的話他不懂,也不能明白,只是他知道,如今兄弟二人選擇的道路已然不同,他們再不能如同兒時一樣心平氣和的談話了。
「三哥,我知道你今天為何選擇留在這個屋子說這番話,如果木梓僥幸無事,他就是下一任桑木村的族長,自然,有些事不能瞞他。而雲翳…….」看著那躺在炕上「熟睡」的人,木鞨的眼里充滿了疼惜。
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木鞨轉頭目光鄭重的看向自己的兄長。「雲翳這孩子,無論如何你不能動,即使他知道了桑木村的秘密,但是我保證他不會說出去。」
「保證,你憑什麼保證?」冷笑著打斷了木鞨的話,這一刻的林叔又恢復了那高高在上心機深沉的人。
抽了口冷氣,木鞨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楮,對方變臉之快顯然出乎他的意料。
握緊了拳頭再次深吸口氣,在林叔那有些愕然的目光中木鞨起身跪在了他的腳下。抬頭直視他的眼楮,木鞨柔聲開口,「三哥,雲翳是我認定的孩子,我準備收他做義子,他可是你未來的佷兒,就為這,小六子求你,給這孩子一條生路…….三哥,別讓我恨你「說完也不待來人反映,木鞨毅然決然的起身,推開門轉身走了出去。
木鞨沒有發現,在他開口的瞬間,炕上一直「熟睡」中的上官雲翳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呵,呵呵…….還是這般倔強,性子真是一點兒都沒變,求人還帶威脅,唉…….不過,說起來他這還是被送到這里之後第一次求我吧…….」
坐在炕邊呆呆的望著木鞨轉瞬而出的身影,林叔痴痴地笑著,像是追憶像是埋怨,略帶嗔怪的開口,仿佛自言自語一般,老人的神色竟然緩和了許多。
轉頭看了一眼依然「熟睡」中的上官雲翳,老人臉上帶著一絲審視,「不就是個半大的孩子嗎,也不知道你稀罕個什麼勁?難道以為我看不出,這人有當年他的影子,還真把我當成了孩子不成、。……木鞨啊木鞨,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不跳字。呢喃般的低聲開口,暗自嘆息一聲,林叔也轉身出了屋子。
屋子里靜的出奇,只有兩人均勻的呼吸聲時常響起。過了好一會兒一聲嘆息才幽幽傳來,上官雲翳張開眼楮看了一眼門的方向,嘲諷似的苦笑了一聲。
揉揉發脹的腦袋艱難的起身,上官雲翳坐在炕上有些發呆。其實剛剛木鞨和林叔的話他听了大半去,那話語的內容直接讓他震驚了。
他一直知道桑木村背後的勢力極大,也多多少少猜到和皇室有些關系。可事實真的擺在眼前時上官雲翳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卻不曾想原來這里真的是林國皇室的家族所在地。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又有誰能夠想得到,堂堂一國之主的宗族所在地竟然是在這麼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小村落里,自然條件惡劣生存條件糟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怕是上官雲翳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會是一個皇室的宗族所在地。
不知道冥冥之中是否真的是注定了的,自己本來出來散心就是想順便看看元瑤,卻不曾想,一個不小心闖入森林迷路之下竟然闖到了林國皇室的宗族所在地。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看了一眼炕上依舊昏迷不醒的木梓,上官雲翳暗自嘆息了一聲,原來這人竟然是被當做未來族長培養的。
不知為何,上官雲翳突然想到桑虎那張憨厚的臉,短短幾日的相處上官雲翳已經或多或少對那表面憨厚的桑虎有了一些了解。
平心而論,上官雲翳覺得那桑虎那比木梓更適合族長的位置,只是不知以林國國主這樣一個「老謀深算」的人為何卻偏偏選擇了容易沖動的木梓來接任桑木村的未來?
想不明白上官雲翳干脆放棄了,左右自己已經想好了,等傷勢完全恢復了他就離開桑木村,無論這桑木村的未來如何安排都不會和他有任何關系。自己于桑木村不過是一個過客,而桑木村也注定會成為他的一個回憶,也只是一個回憶而已
至于剛剛木鞨話語里那個所謂的林叔對自己可能出現的威脅,上官雲翳反而沒有放在心上,且不說林國還有一個元瑤,就是他暗組掌舵人的身份只要些許的暴露給那個林叔听,想來投鼠忌器之下他就不敢動自己。
上位者或許有著讓人眼紅羨慕的權利,但是在這些背後,那些上位者特別是一國之主,他們更加有著一份謹慎,上官雲翳相信,憑借自己的身份,或許別人尚且不會懼怕什麼,但是想來這位國主一定不敢拿林國做賭注,所以他是安全的。
再次伸出手為木梓把脈,雖然人昏迷著,但是從脈象上來看倒是沒什麼事了,想來一直沒醒過來也是因為身體太過虛弱失血過多的緣故。
透過被厚布蒙著的窗子,依稀可以看出此時已經亮天了。本想起身去找點吃的,不過隨即想到那個林叔,雖然外面現在很安靜,但是上官雲翳知道,此時這桑木村應該是被很多人保護起來,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上官雲翳索性躺在炕上補眠。
上官雲翳是被一陣藥味嗆醒的,本來肚子就餓,結果中藥那股味道讓他本就饑腸轆轆的肚子更是開始罷工。
「咕嚕嚕……咕嚕……」上官雲翳睡眼惺忪的揉揉肚子,剛剛醒過來還有些不清醒,胡鬧的揉揉額頭,上官雲翳眯著眼楮打量了一眼屋子。
「醒了,呵呵,餓了吧,來,把這雞湯喝了,我熬了好久的。」
看著面前笑容慈祥的婦人,沒來由的上官雲翳的心愈發的平靜。訕訕的笑了一下,上官雲翳也不客氣,伸手就接過了木嬸手里的湯碗。
「恩,木嬸的手藝就是好。」拿起湯匙抿了一口,上官雲翳笑的眼楮都眯了起來。在這木嬸面前他最過輕松,卸掉了所有的偽裝,有的時候表現的甚至比他的實際年齡都要小上一些的樣子,這番表現不為別的,只為上官雲翳心里對這婦人盡心照顧自己的感激。
看著即使餓極了都是用餐那般優雅的上官雲翳,木嬸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雖然從未走出過桑木村,談不上大的見識,但是從上官雲翳日常飲居的小事還是可以看出一點兒端倪的,這個不大的孩子絕對不是自己這種村里可以養出來的。
說起來她倒是覺得這人的言談舉止和那沃林出身的羅女乃女乃有些相像,只不過她覺得上官雲翳身上多了一些羅瓊所沒有的東西。具體是什麼她說不好,但是潛意識里她就是喜歡這個孩子。或許有對自己孩子的懷念,但更多的卻是對上官雲翳身上那股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感覺所吸引。
「木嬸,現在什麼時辰了?」放下湯碗,看著照顧木梓吃藥的木嬸,上官雲翳輕聲開口。
「剛剛巳時三刻,你身上有傷,昨夜還在照顧木梓,要不,你再睡會兒?」放下手里的藥碗,木嬸幫木梓掖了掖被角輕聲開口。
「哦,都這個時辰了,昨夜實在是有些疲勞,剛剛我也睡了好一會兒了,我看…….」
「梆梆…….梆梆梆梆…….」還沒等上官雲翳說完,一陣急促的梆子聲仿佛敲打在人的心弦上,迅速吸引了屋子里兩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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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知道怎麼了,頭疼的厲害,本來以為是沒有休息好,結果這幾天都提早就睡覺了,可是還是頭疼,已經一周了,真的很難受。各位親親誰有沒有好辦法治療頭疼的啊?求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