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一路狂奔
快年底了,令狐鳴鳳正在書房和一些府上的管事會面,皇子府也是有生意要做的,上一次神農城里水家找合伙人做生意,出乎意料的當所有人都等著抱水家那顆粗腿的時候,一向多疑的令狐鳴鳳一如既往的沉默並沒有參與這件事情里。
如今,似乎多方驗證得到一個事實,那個水家確實是真的來自于趙國的水家,因為兵部尚書杜仲已經成功和水家牽上了線,並且從中得到了大筆利益。
事出無常必有妖。
秉著這樣一個原則,令狐鳴鳳盡管也想要府上的進賬多一些,可他依然無動于衷。
「幾年南邊多雨,田地的收成比往年少了二成……」報賬的管事偷偷打量一眼寬大的書案後面的主子,見主人並沒有什麼動怒的表情偷偷吁了口氣。
「主子,今年藥材的生意不是很好,有幾家藥鋪和我們競爭的厲害,尤其是百草堂黎家和兵部尚書杜家,另外吏部尚書黃家也把每年我們家的生意爭去了不少……」
突然大廳里安靜的可怕,之前還有一點兒茶盞踫撞的聲音,幾個大掌櫃管事本來還在偷偷的交頭接耳,只是當听說藥鋪的生意不好時大家卻不約而同止住了聲音。
原因無他,藥鋪的生意才是整個府邸賴以生存的重中之重。
「怎麼都不說話了?」令狐鳴鳳的聲音從上方幽幽傳來听不出喜樂。
「主子,今年的收益明顯比往年低了兩成,而我們的開支卻多出了三成,這樣下去…….」老管家意有所指的開口,這個時候也只有他這個跟在令狐鳴鳳身邊多年的管家才敢冒著大不韙敢給主子添堵。
「怕什麼?難道天塌了不成?」
「是。」恭敬的退到了一邊,管家低著頭不再敢言語。
「種莊稼,做生意,天災人禍都是無法避免,只要你們給本王好好做事,本王是不會虧待你們任何人的,當然,如果有誰敢給本王打馬虎眼,哼哼……」
「屬下不敢。」
「奴才不敢」
一時間書房里此起彼伏都是恭敬的聲音,令狐鳴鳳嘴角輕輕上揚,「好了,繼續吧」
「咚,咚咚咚…….」
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令狐鳴鳳不悅的蹙眉,管家愣了一下臉色不大好看,自己已經吩咐過了沒有大事不要來打擾,今天大王子都出門了,還有誰敢在這個時候闖主子的書房。
微微欠了欠身,老管家恭敬的出了門。
不過須臾的功夫管家陰沉著臉驚慌著跑了進來,「主子不好了…….」突然發現這不是說話的地方,管家急匆匆的給令狐鳴鳳使了一個眼色。
眉頭不自覺的蹙起,管家跟了自己幾十年是不會犯低級的錯誤,這麼急匆匆的,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難道是父皇…….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回應他的只是書房的青磚,擺擺手讓那些惶恐的管事退了下去,令狐鳴鳳陰沉著臉看著老管家急匆匆跑近。
「什麼?」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听了管家的耳語令狐鳴鳳再也坐不住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快點兒快點兒,備馬備馬,把府里的好手都給我叫上,快點兒,叫人通知五城兵馬司,通知九門提督,通知…….通知禮部。」
急匆匆的應著主子的交代,老管家那張老臉此時臉色難看異常。
「主子,通知禮部做什麼?」
「哼哼,他堂堂皇子居然要對自己的親佷兒下手,你說我通知禮部做什麼?另外,通知兵部那幾個暗棋,叫人把令狐鳴峻的府邸給我圍起來,一只蒼蠅都不許放出去,等本王回來處置。」臉上一片肅殺之意,也顧不得此時一身常服令狐鳴鳳點齊了人馬奔著神農的東門沖了出去。
管家暗暗心驚,這個時候兩位王子都要出事了,自家主子還有心情布下這麼多的安排,這樣不放過一個機會,可見心機深沉到了何種地步。
只是,那位二皇子也不是愚蠢的可以,怎麼就敢明目張膽的動自家兩位少主子?
莫非他們已經知道老爺今生無法再有後人?
想到這種天大的秘密有可能自府中泄露出去,老管家臉上的表情一時間精彩的可以。
「來人啊,給我封閉府門,一個人也不許放出去。」
令狐鳴鳳不在,忠心耿耿伺候了主子幾十年的老管家終于要開始咬人了…….
「小泉泉,放我下來吧。」西山的山路上此時兩個衣衫普通的村民正在艱難的爬行,一路上專門挑選那些難走的山路,趴在那人寬闊的脊背上,機關嘴里說著要下來,可是行動上絲毫沒有一點兒表示。
「寶貝,我不累,你有傷,我背著你。」盡管行走在人跡罕至的山路上,身上還背著一個大活人,可那低頭爬山的人絲毫沒有想象中累的氣喘吁吁。
這兩個人正是從令狐鳴峻府上離開的凌泉和江湖,只是,此時即使是令狐鳴峻看到兩個人也一定不會認出來。
被背在背上那人微微偏瘦,眉眼五官盡管精致可是卻有一種超月兌出挑之意,哪里還有當初令狐鳴峻府上幕僚江湖那副陰柔中多了幾分脂粉的味道,盡管這人皮膚看起來黝黑可一看也是個健壯的青年人,雖然眼角眉梢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可那股少年男子該有的跳月兌卻是表現無疑,即使有人看到他也會暗贊一聲陽光。
凌泉此時也是一副普通農戶的打扮,身上披了一塊破舊的獸皮,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手邊還拎了一張半舊的破弓,即使有人看到他們也會誤以為進山打獵的村戶,怎麼可能想到他們和神農城里那些貴人有絲毫關系。
黝黑的皮膚很好的阻擋了臉上姣好的五官,一張破舊的帽子蓋在頭上,似乎覺得它阻擋了自己的視線,凌泉下意識的甩甩頭想要擺月兌那帽子,但背上的人似乎很鐘情于那個破舊的帽子,時不時的挪動一下以便讓那個被他故意做舊的帽子回到原來的位置。
「又沒有人,干嘛要戴著帽子?」終于趕路趕了許久,坐下來喝水的時候凌泉不滿的表示著對那帽子的抵觸。
「這個是要小泉泉習慣。」撕開一塊大餅遞給身邊的凌泉,江湖笑著開口一臉明媚的笑意。
「習慣什麼?」嘴里嚼著大餅凌泉含糊不清的開口,這人滿腦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很多時候他都弄不懂,所以也就懶得猜,這樣直接問出來才合適。
「習慣那個帽子啊,以後小泉泉就要一直戴著帽子?」
「為什麼?」吃驚的張大嘴巴,嘴里還有一小塊沒來得及咽下去的大餅,凌泉這次是徹底搞不懂江湖的意思了。
「因為小泉泉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所以,不能讓那些覬覦你美色的大姑娘小媳婦還有大男人小男人隨便看到,我要藏起來。」
看著說的一臉理直氣壯的江湖,凌泉抻著脖子強行咽下了嘴里的食物,看著某人臉上得意的笑容不滿的低聲咕噥了一句,「我什麼時候是你的人了……」
「怎麼,小泉泉,我突然想起來了,可不是,你的第一次還沒有給我?」
突然被人撲倒在地,這個地方一個人影都看不到當然不可能有別人,所以凌泉也懶得反抗。
對上江湖那雙哀怨的目光,凌泉的目光悠忽閃了一下隨即把頭扭到了一邊,「這里是外面。」低不可聞的聲音開口,幾次江湖都提起這個事,凌泉心底並不是很在意,只是,畢竟還是臉皮薄,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自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寶貝應該會明白吧?
凌泉自顧自在心里想著,可惜,這一次江湖真的沒有明白。
「那麼小泉泉的意思不在外面就可以了?」壞笑著在凌泉白皙的脖頸咬了一口,直到身下人發出嘶嘶的怪異聲音才意猶未盡的起身放開了他。
下意識的舌忝了舌忝嘴唇,突然發現,他家小泉泉皮膚不是一般的好,這咬起來口感還真不錯。
「寶貝…….」起身的瞬間就看到江湖那下意識的動作,凌泉覺得嗓子微干猶豫著開口,不料聲音竟出奇的沙啞。
「嗯,怎麼了小泉泉?」
回頭的瞬間驀然對上一雙明亮的雙眸,江湖下意識的瑟縮了一體,「小泉泉?」這樣的凌泉讓他不自覺想到了那一夜化身為禽獸的某人,鑒于第一次慘痛的經歷,江湖的臉悠然間變得更加慘白。
「這里是外面…….混蛋……小泉泉你…….啊…….唉,輕點兒,輕一點兒…….唔…….」
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噥著,江湖臉上一片糾結的表情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別的什麼。
一路反抗根本沒有一點兒效果,笑話,萬劍山莊的大師兄如果真的動起了真格的,他這個只有半吊子功夫的家伙又怎麼可能是對手。
「哎呀,你倒是快一點兒……」
「好了好了…….馬上……」
包袱散落了一地,最終只在里面淘弄出一個青色的小瓷瓶,散落了一地的衣服銀票哀怨的看著身邊那兩個忘我的男子一臉的鄙夷和無奈。